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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 永远永远(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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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足赶到医院的时候,迹部正耷着脑袋坐在手术室门口。他在心里皱了皱眉,看迹部整个人都陷进椅子里。紫色的头发纷繁的搭下来,挡住了他脸的一大半。

有些慢的走过去,忍足安静坐到他身旁。转过头,瞥见他仪容没有一丝凌乱,只头发下漏出的小半边脸,一处粘汗。他又望他一眼,却不言语。这个时侯,说什么都是多余。

后来又过了些时候,向日、穴户他们也赶来了。

“她怎么样……”麻衣想走过去问迹部,被穴户亮拉住。

红发男孩抿紧嘴唇走过去,低头看了看长凳上垂着脑袋的男人,心想这是第一次。这是第一次他从这种角度、下巴微收居高临下的看迹部。

这是多难才会有的情形?可就是这样的情形,却让他前所未有的心酸。

他吁了口气,动动嘴唇打算安慰他两句。迹部就在那时抬了下头,声音听着有些虚无,“她说,我们下次再去唱歌。”

那音调忍足听着觉得好熟悉。就跟刚才他打电话问他明天要不要出去聚个餐,迹部回答说‘夏树进手术室了’的语气一模一样。都带了点哭腔。

向日听后,勉强笑笑,俯过身拍拍他肩膀,“等她好了,我们大家一起去。”

迹部想笑,然后说好。却双眼通红,心里蓦地一沉,怎么也笑不出来。

他只慢慢的转过脸朝手术室的方向看。大门顶端的那盏灯,似乎已经亮了很久。

“下次我们再来。”

他想起走出KTV时她说的那句话。眼窝突然热起来。他都不能肯定,到底还有没有下次。

他只能转过脑袋瞪大眼看手术室紧闭的门。看那扇颜色苍白的门隔开了他们两个。距离不算远,他伸手却够不到。他又怕又伤心。跟着那些护士一起朝手术室跑的时候,那层楼响起的纷沓的脚步声他全没听见,只觉得耳朵边嗡嗡嗡响不停,似隔了一层雾障,怎么也听不清晰。

直到那个时候,他才明白过来,原来医院是离死最近的地方。他一想到这个,全身就开始遏制不住地发抖。

他害怕。怕几个小时后医生一出来只没表情的说句‘不好意思,我们尽力了’。

他一这么想,心里就钝钝的痛。痛得他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似乎一辈子的悲痛全涌了出来,在心口停几秒又顺着熨烫的血液流经身上每个器官,埋到心底最深处。

如果他丢了她,那就真是这样了。

后来等的那些时间,谁也没去计算。只知道那盏灯灭的时候,外面天都黑了。

医生走出来手术室,扯下口罩,满脸倦容的看迎上去的几个人,讲,“大人没事了。”

长凳上迹部松了口气,站起身来。肩膀瞬间塌下去。忍足听着觉得不解,就跟过去问医生,什么叫大人没事。

后来医生给的那些解释迹部都忘了,或者是他根本就没听清。只是再站到单人病房前时,迹部心里才落了个概念:“大人没事”就等于“小孩没了”。

小孩子。

迹部神情恍惚地站到那张病床前,低头看氧气罩盖住了夏树小半张脸。她在呼气。氧气罩里白雾不断胧出。

他们有小孩了。但不知是男是女。

床边他呆了一小会儿,然后把身子俯下去。一张脸贴到她耳朵边,泪水从鼻梁上滑下,他说,“夏树。”

那个没成形的孩子,应该是个女孩。迹部摸摸她粉色的头发,一个人想。就像夏树一样惹人爱。长大了后,眼皮上会覆好看的睫毛。

忍足几个木木的站在门口,都不肯进去。那个好消息,多多少少又带了点伤。

不过,孩子出事总好过夏树出事。他们不约而同这样想,却都没说出口。因为不敢肯定迹部是不是也这样想。

十来分钟后,迹部退出了病房。准备打电话告诉裕树,告诉他手术成功了。先前他打过一次,可到现在他仍没有赶来。还有夏树的父母,此刻他们应该在回东京的路上。

先前病人家属那栏,他在配偶那儿填了自己的名字。

迹部站在走廊上,大概离病房门有两米。摸出电话时,抬头看了看对面站的几个。他冲他们点点头,笑笑,说,“没关系,我们还年轻。”上回夏树安慰他的话,迹部一直记到了今天。

穴户默默盯着他的脸,看不出他的笑是不是带了丝勉强,他只是感觉,其实迹部只笑了一点。

向日点下头,眼圈有些红。他想说两句附和他,却觉得有什么东西热热的堵在了喉咙那儿,一时半会儿竟让他发不出声音来。

忍足舒舒嘴角,正想说话,迹部就在那时背过身去,声音有些嘶哑的说,“对了,关于那个,孩子。等夏树醒了,千万不要在她面前提。”

他说孩子的时候,还是顿了一下。眼眶也红了起来。他想看看那个孩子,想知道她会长什么样子。他想抱抱她,还想给她取名字。

虽然他永远也见不到她了。甚至不能确定她是男是女。

但是迹部固执的相信,那是个女孩。她的眉眼,跟她妈妈差不多。

大约过半小时,裕树才赶到医院,是桃城送他过来的。

路上有车追尾,出租车司机将车停到路边,和后面的人据理力争,叫他赔钱。然后打电话叫来交通警察。

桃城陪裕树站到马路边重新拦车。东京交通太糟糕,一直拦不到空车。

最后只得带他赶公车。一站坐不到医院,中途还得转。

换线路的时候,裕树忍不住,杵在站牌下哽咽,“她怎么了?她怎么了?”

她、她……她会不会,死?

桃城摸着他脑袋轻声安慰,“你放心,不会有事的。不是有迹部在?”他停几秒,想到什么似的稍稍提了点嘴角,“你是没看见,那家伙在网球场上有多威风!”勉为其难灭一次自己士气,却换不来裕树一丁点儿放心。

上次她住院,迹部是第二天通知他的。这一次,他立刻就给了他电话。这都说明什么?

半小钟头后,他们跨进住院部时,清凉空气混着房子里消□□水的温败气息扑面而来。桃城迈步上一级台阶,隐隐觉得呼吸不畅,仿佛吸一口气便能把肺部糊上。就像被人强灌了黏稠的油膏进嘴里。

他浅浅喘几口气,悄悄别过脸瞅裕树。他的眼泡似乎哭肿了一圈。

几分钟后,站到病房门口,桃城伸手帮裕树推开门。瞥见迹部搬了张椅子坐到他姐姐身旁,半垂着脑袋盯着她看。

他侧过脸再瞟一眼裕树,听他艰难的开口,“迹部哥哥……”

迹部抬起脸来,看是他们,食指挡在嘴唇前,站起身示意他们去外面。

“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了。”就是孩子没了,“伤口有些深,幸好没中要害。”迹部站在门口,尽量使语气显得轻松。

听他说完,裕树终于耸耸鼻子,舒了口气,“还好。”

一旁桃城点点头,拍拍学弟的肩,“我说吧,不会有事的。”

迹部对着桃城感激的笑笑,似乎有些勉强,“谢谢。”桃城连忙摆手,说‘不用’。

入夜时,裕树缩到沙发上想睡。迹部扯张毛毯帮他盖好。然后返回去坐下,俯过身看病床上的人。全身裹在被单里,伸个脑袋出来,脸跟被单一个颜色,有些苍白。脸上按的透明罩子,还没有取下。

他看着她,上身插满了管子和电线,看不出还有生命的迹象。除了一旁冰冷仪器上显示的心跳。

那是他的夏树。刚才他准备求婚,现在躺到了病床上。

迹部看得出了神。以至于她醒过来时,他都没什么反应。直到和那双眼睛对望了些时候,才意识到,她醒了。

他抬手按下床头的铃。很快,医生走进来,帮忙取下她的氧气罩,然后离开。

等医生走了,迹部凑过去轻轻摸她的脸,哑着嗓子说,“我本来,想带你去看电影。”

夏树望着他,张嘴想问‘是什么电影’,但脸上只有瞳孔因为麻醉的作用微微放大。她说不了话,也挤不出笑。

过了一会儿,医生又来检查,对迹部说,她需要休息。迹部点点头。所以刚才他只说了一句,就只望着她,看她盯着自己一小会儿,又闭上了眼。

“你最好去楼下餐厅吃点东西。”医生好心的建议,“不然你没精力照顾她。”他知道,这个年轻人从病人进手术室开始,再没离开过这一层。

迹部摇摇头,不肯走。

旁边的护士插嘴,“你可以买回病房吃,我们会看着她。”

迹部偏过头看看沙发上睡着的裕树,站起来,“拜托了。”然后走出病房,去楼下买吃的。

餐厅在负一楼。迹部坐电梯下去。

很快,叮地一声,门往两边开。迹部走出去,瞥一眼里面。

餐厅里没什么人,只几个值班医生在喝咖啡。

迹部看了眼墙上的钟,指针对着数字十二。

他买了一杯咖啡,一袋牛奶,和两个三明治。

不想耽搁,他没要找零,拧了袋子转身就走。回到楼上时,又听到过道里纷沓杂乱的脚步声响起。还有个医生从他身边跑过,对着身前的人叫了句什么。

迹部转过头看他的口型,说的仿佛是,“来不及了。”

他摇摇头,心想,那肯定不是他的夏树。

但他推开病房门时,床是空的。

裕树站在旁边哭,五官全歪下来,语无伦次,“她的伤口旁,有个隐藏的出血点,刚才医生来过……”

迹部茫然愣在门口。想,我要带她去看电影。Edward Scissorhands,DVD的背面写着优美的宣传语:

如果我从来没有品尝过温暖的感觉,也许我,不会这样寒冷;

如果我从没有感受过爱情的甜美,我也许,就不会这样地痛苦。

……

字幕开始跳出来。

金说:有时你可以拉着我,在雪地里跳舞。

……

迹部抬头木然地看外面,真的下雪了。

是冬末,大概是东京最后一场雪。落下的白色小圆点,飘飘絮絮洋洋洒洒。会盖住医院里的树,院子,还有房顶。但到明天就会消融。

没等太久,护士又推着小车出来。

他回过头去看,夏树又露了头在外面。脸色还跟被单一个颜色。脸上又按回了氧气罩。不知是不是先前那个。

他往后退一步,让他们把夏树推进来。

那个医生走到他面前,有点遗憾的样子,“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

迹部摇摇头。

医生又说,“能不能醒来,要看她自己。”然后手揣进衣兜里,全部离开。

迹部站到夏树跟前。手里提的牛奶、三明治,早掉到了地上。但那杯咖啡,一直握在他手里。只是里面的黄褐色液体已经泼了大半,溅到他裤脚上,没有发觉。

他又搬回那张椅子坐到她身旁。看旁边仪器上线条的起伏。

忽然间想起忍足说的话:很均匀的V型线条,叫VI环,那段短促急躁不规则的,叫VI打击。

然后,忍足指着一条直线告诉他,这是静止。

他目不转睛地看机器屏幕。上面闪跃的线条有颜色。起初一直很均匀,是VI环。过了些时候,忽然变得短促急躁。听仪器发出的滴滴声,有些吵。

他不由自主紧紧握住她的手。不知在想些什么,脑海中只一片空白。

几秒之后他抬起头看外面。窗口那儿有月光打进,冷冷荧净。

忽然间感觉字幕又跳出来:

金让爱德华抱她。

爱德华说:我不能。

……

他放开她的手,小心趴到床上,尝试着抱住她。靠到她心口,去听她没有规则的心跳。

砰砰砰

很乱,很吵。

砰……砰……

仪器开始拉直了声音。

迹部颤抖着伸手去按床头的应急铃,沉默一会儿突然哭起来,“我比爱德华幸运。”

夏树坐到他身旁,看那些滴落下来的眼泪,歪着脑袋伸手轻轻地为他擦。但他以为那只是午夜的风。

身后穿黑色礼服的男人有些凶的催她,“你快点,真麻烦!”

旁边那个穿白色礼服的,一如既往的温柔,“真的没时间了。”

夏树摇摇头,不肯动。

仪器上的线条似乎真要拉直了。

迹部抬起脸,从裤兜里摸出个细绒盒子,打开。里面放了枚缀着一颗钻石的戒指。他把戒指取出来。

夏树把手伸过去,等着他给她戴。

迹部说,“要是你不睁开眼睛,我就把戒指扔了。”

“不要扔。”她看着他,使劲摇头,“你不要扔。”

这时医生又带着护士跑进来,慌忙帮夏树检查。

迹部退到人圈之外,怔怔的看着他们替她打针、测血压。过一小会儿他又抬起脸,看了看窗外,绒绒细雪仍在飘洒。窗户开了点,有风吹进来,拂乱他紫色的头发。

夏树站到他对面,张开双臂,要去抱他。

身后的黑衣人使劲拽她,“该走了!”

她哭起来,“我不走。”

黑衣人不听,只不耐烦的催她,“必须走!”

“他要给我戴戒……,”她哭得断断续续,全身力气似被抽了去,“我走了,他要扔戒指。”她的眼泪似乎都能倒流,就像无数条江河,把心淹成了汪洋大海。

穿白色礼服的看她哭得毁容般,五官都要掉下来,只觉头痛欲裂,周身神经拉扯得皮肉一阵干痛。

仿似他看不得女人眼泪滴落,出于本能的提醒她,“你忘了?他许过你两个条件!”

夏树缓缓止住哭,神情恍惚的点点头,“我记得,我记得。”还有一个没用。她终于想起来。

“现在可以走了?”他小心地看她。生怕她又哭。

夏树摇摇头,跟到黑衣人身后。慢慢走到门口,又回过头去看。

他站在病床旁,背对着她,两边肩膀全塌下去。

他紫色的头发,随着带雪点的风飘起来,似水。

最最明晰的,却是他的背影,既熟悉又很陌生。

那是她的男人。

但迹部很少会背对着她。

那个旁穿白衣服的斜眼球又看看她,慌忙别过头。她的眼睛里,有很多的爱。

这些年他见的少了。不大习惯。

“走了。”他提醒她,自己先跨出门口,很慢。

夏树还是摇头。慢慢抬起手对着迹部的背影缓缓一挥,“我走了,很快回来。”怔一小会儿转过身去。

那一刻,迹部看那个急救的医生站起来,深深喘了口气,讲,“你可以放心了,她情况暂时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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