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1)
我和张飞扬纯得比纯净水还纯,连手都没牵过。”她理了下头发又说:“因为我从未喜欢过他,就像他跟你说过的那样,我确实是想尝试一下背叛人的感觉,现在想想还真有点对不起他。都怪那时候自己性格太叛逆了。”
“我背叛了你么?”我问。
裘雪鹤笑着摇摇头,我正欲再问,她说:“过些时候你就会知道了。”
她不愿意多说,我也就没再追问。只是开心于我和裘雪鹤终于和好的事情中。
第二天我就跑到张飞扬家里把这件事告诉了张飞扬,张飞扬似乎也很开心,连忙拍着我的肩膀说着什么,“看吧,我说我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吧。”
我斜眼说:“哼,但是隐瞒真相依然有罪。所以我要罚你!”
“罚我亲你?好可怕的惩罚啊!”他调笑地说,我一巴掌朝他拍过去,他又笑嘻嘻地把我搂住,说:“如果惩罚是这个,那我天天犯错。”说着就亲了我的脸颊一下。我说:“别以为这样说你就活罪逃过了。”
他举起双手对着天花板上的吊灯说:“我对着那盏吊灯发誓,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发起火来多可怕,正常人第一反应就是隐瞒真相。再说这件事其实很无关紧要的么?”
“哼!等我走了那盏吊灯就爆掉了。还有,真的无关紧要么?那么我和裘雪鹤也就不会和好了。”
他又把手放下来抱住我,说:“是是是,老婆大人教训的是,为夫的是做错了。罚我亲你吧,夏闷骚,夏乖乖~~~”
我汗颜,真受不了张飞扬一个七尺男儿对着我发嗲,见我表情没对,他又说:“恩,我知道你脸皮薄,那我只好脸皮厚点了。”接着他亲了我一下。
算起来,和裘雪鹤和好,我真的好久没这么开心了。
但是开心是一方面,那天上课的时候流光突然给我打电话,我先愤恨地挂掉了,这小子,居然敢打扰他姐姐的学习时间!
挂掉之后流光又打了过来,我还是挂掉了。张飞扬发现了我的动静凑过来问:“怎么了?”
我耸耸肩,无所谓地说:“我家弟弟的电话,准是让我给他带零食回去吃,不用管。”
过了一会儿流光给我发了一条短信,“姐,你怎么不接电话啊!妈妈让我打电话告诉你,爸爸在宝鸡出差出车祸了,医院刚刚打电话过来。”
我一惊,也顾不得现在是上课了,拿起电话就往外走,边拨通流光的电话把手机放在耳边,边对化学老师说:“对不起老师,我有一个很重要的电话。”
好在我的成绩很好,化学老师也没在意继续讲课。倒是我站在外面张飞扬那毫不遮掩的担心神色让我感觉到有些温暖。
电话刚刚拨通响了不到三声,流光就接了起来,“喂?姐?看到短信了吧,爸出事了!”听他的语气还带着些哭腔,我想我妈现在也差不了多少。
我尽量让自己冷静,尽管心急如焚。“小光别慌,妈现在在干什么?”
“妈妈去买机票了,她准备今天带着我们就去看爸,现在她叫我在家收拾东西呢,有你的还有我的。姐,你快回来吧。”
我觉得流光已经快支撑不住的感觉,马上就心力交瘁了。
于是我答应了他,然后走进了教室凑到化学老师耳边说明了事件,然后开始收拾书包,张飞扬焦急地问我,“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我这样回答他,不是不想告诉他,是脑子里太乱,不知道该怎么对他说了。张飞扬义正言辞地说:“到底什么事?我从来没见过你这样,都要哭了!”
我一惊,才发现眼眶里已经是温热一片,接着我的眼泪就开始往下掉。但是就算是这样还是没影响我收拾书包的速度。
当我拿起书包走掉的时候张飞扬从后面追了上来,他说:“不管怎么样我要跟你一起我才能放心。”接着出了校门他拦下一辆出租车,拉着我一起上车。
他转过头问我:“去哪?”我说:“回家。”然后张飞扬向司机报了地址。
接着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我使劲地擦,张飞扬把我擦眼泪的那只手抓住,拿着一张纸很认真地帮我擦着眼泪。我才发现他还没来得及收拾书包。
他说:“是家里出了事么?”
我只得哭着点点头,张飞扬一把把我抱住,让我的头埋在他的胸口里。他说:“流夏,别哭,我还在你身边的。”
那一刻,我的心里真是感动极了。好庆幸张飞扬在我身边,他一直陪着我到我家帮我收拾着行李。
流光见到我的时候跟我哭得一样没水平,稀里哗啦的,弄得我都不好意思让张飞扬看见了。
然后张飞扬帮我们收拾完了行李已经下午五点了。他问我饿不饿?我摇了摇头,又问流光,流光也摇摇头。在这种情况下我和流光完全没有想吃东西的冲动。
张飞扬看了看我们自经走下楼然后买了点面包和水,对我们说:“再怎么难过,也先要吃东西,不然待会儿垮的人是自己。”
在他强迫下我吃了半个面包,流光也没比我吃得多到哪去。
莫约七点的时候,我妈红着眼睛又憔悴异常地回来了,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妈妈。她看到张飞扬有些惊讶,对他说:“多谢你照顾了。”
张飞扬有些拘谨地站起来说:“没有的事阿姨,行李都收拾好了。”
我妈点点头,对我和流光说:“小夏小光,跟我走吧,晚上九点的飞机。”
流光去房间里拿了我们的行李出来,然后我对张飞扬说:“飞扬,走吧。”张飞扬接过流光手上的行李,然后坚持送我们到飞机场陪着我们等到登机才离开。
我坐在飞机上的时候想,他是不是看着我们的飞机起飞呢?就像当初我看着郭杰乘坐的那架飞机离开一样。
我妈说:“他对你很好。”现在的她冷静了几分,我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点点头。
但是为什么,我的胸口有种很压抑的感觉,仿佛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只用了几个小时我们便到了宝鸡,下了车我妈便带我们到了提前预定的旅馆里,其实在这方面我还是很佩服我妈。
无论情绪波动怎么大,她还是能理智地安排好每一件事。把东西放在了旅馆之后,我们三个人又风风火火地到了我爸所在的那家医院里。
我妈见到头上缠着绷带打着点滴的我爸,一下就哭出了声音来。
在一路上她都不敢哭,因为我和流光都还在,如果她都先失控了,那我们两个更是没办法了。
我爸说:“唉,我又不是死了,怎么跟哭丧似的?”
我妈狠狠地捶了我爸一下,说:“不要乱说话!什么死不死的!你得死在我后面!要我一个人照顾这两个孩子,你还不如杀了我!”然后又继续趴在我爸的怀里哭啊哭的。我爸不好意思地看看我和流光,道:“哎呀,孩子们在呐!”
“爸,那我们消失好了。”我说,然后拉着流光就走到外面去。流光说:“太好了,爸爸没事!”
我也笑着说:“恩。”然后我看着流光,发现已经有很久没跟流光并排走在一起,我还真没发现他越长越男人了。流光又说:“那个哥哥对你真好,他一定很爱你吧。”
我想到张飞扬,应该是很开心才是,可是为什么胸口凝聚着如此不安的感觉?
我拿出手机开了机,然后发现张飞扬的短信几乎可以刷屏——
“流夏,到了给我打电话。”
“天气转凉,记得加衣服。”
“老婆~~~还没到啊~~~岳父大人没事吧?”
等等诸如此类,我的心里暖意横生,打了个电话过去,张飞扬马上接下,“喂?流夏?”
原来他在等我电话,我说:“恩,这么晚了还没睡?”
“没呢,等你电话。”
我侧过头看看我爸紧闭的病房门,说:“我爸没事,还没昏迷,只是受了点伤,估计休养几天就好。”
“那就太好了,我看天气预报说天气转凉了,记得加衣服,别感冒了。”
“是是是,奶爸,你真是我的奶爸。”
张飞扬笑了,“你妈现在肯定全心全意关注你爸了,你弟弟还是个需要你照顾的人,反过来说就你没人照顾了。我要不把你照顾好我还能当你老公么?”
“呵呵。”我笑了起来,这是从我接到流光电话之后第一次笑,“好的我的奶爸老公,你早点睡。明天还要上课。”
“哦,对。明天我还得补交今天的作业,我连书包都没拿回来。”他说,“唉,为了你,我可是把我最重要的学习抛在一边了。”
“算了,你是学习狂人,缺这么两节课影响不到你的。”
“你多久回来?”他问,我想了想,答道:“看样子我爸是没什么大碍了,我估计三天后就回去。”
他“哦……”了一声,说:“那好好照顾自己,我还会再联系你的。”
我说了声“恩”,他就挂了电话。我和流光回到了旅馆,觉得心情没刚才那么沉重了。奔波了那么久,我很累,洗了澡倒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但是我胸口那团乌云为什么还不散去呢?
深红,刀刃
在宝鸡的几天过得很轻松,我爸也好得差不多了,只是我妈坚持要我爸住院到完全康复为止。另一方面我的学业也耽搁了下来,我妈就打发着我和流光回去了。
这几天张飞扬一直都有用短信和电话跟我联系,我上飞机的时候只是发短信告诉了林韵诗,看着张飞扬的电话号码,我还是选择了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