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1 / 1)
是的,酷拉皮卡!米拉顿时清醒过来,她用一方巾帕,遮住了酷拉皮卡母亲那双空洞的眼眶。
当黑色长衣的一角,出现在门边,米拉发动了“瞬移”。
空音树下,酷拉皮卡正打着小盹,他手中的书早就滚落一边。
“酷拉皮卡。”
他揉了揉眼,一见来人,便跳起来微笑:“米拉姐姐,你回来了?山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吗?我睡着的时候好像听见有爆炸声。”
米拉喉头干涩,她不知该如何开口:“那是——”
“是为了明天的‘成人礼’吗?以前听族长说,外面的人发明了一种东西,叫‘烟火’,说能用来祈福的,他前些日再还一直在研究呢。”酷拉皮卡说着,这才注意到米拉手上的血迹,“米拉姐姐,你受伤了!”
“没,只是摔了一跤而已。”米拉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声音平平的,听不出一丝悲喜,“酷拉皮卡,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好不好?”
“什么游戏?”
“这次,我背着你,说不定咱们能飞得更远。”
“好啊。可米拉姐姐背的动我吗?”
“当然可以。”
窟卢塔族的神灵们,我,米拉?乔,在此立誓:
请用我的生命做交换,让你的族人飞的更远,让你的血脉得以留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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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长,一共有三十三对。”侠客清点了下火红眼,说道。
窝金一边剔着牙,一边甩了甩染血的手臂,“呐~~玛奇,帮我止下血口子,能不能算便宜点啊。”
“价格没得商量。”玛奇冷冷答道,指尖迅速地变化出针线。
“哈——窟卢塔族人实力很强啊,杀得我真过瘾!”
库洛洛撇下众人,弯腰,捧起一瓢红石湖的湖水,清洗手上的血渍。顿时,他纯黑的眼眸一暗,犀利的目光顺着湖水射向山的另一头。
“侠客,富兰克林,和我一起去山那头看看。其他人留下,确定没有活口。”
参天大树,跨卧水面。
富兰克林看了眼空荡荡的山头,道:“这里看起来不像有人,团长。”
“咦——”侠客发出一声赞叹,“这难道是……‘空音树’!?”他揪下一片树叶,细细研究着,“古籍记载,此树三百年长成,三十年一开花,三十年一结果。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见到。”
“都说这树能让人快乐,可惜对我们是没用。”侠客吹落手中的叶片。
库洛洛眯了眯眼,他锐利的目光穿透密叶,落在了一个橙红色的果子上。
“团长?你不会想试试吧……”
身形一动,“空音果”置于库洛洛手中,他盯着看了会儿,启口,咬下。
“团,团长!?”
苦涩,在身体里刮起一阵龙卷风,库洛洛闭上眼,接受着那些不属于他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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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读者chay-doll提醒,让我意识到自己埋的线太多太散……
所以,特此梳理一下前文有关“米拉”的线索:
1、贴有米娅照片的吊坠(那次基地遇袭后,一直到库洛洛手中)
2、在“月亮河”米拉对钢琴的异常反应,对声音的异常敏感
3、米拉断手时,她所指的,手指间的钢线,以及她对“断手”这个事实的淡然反应(可见,她之前已经受过类似的打击)
4、酷拉皮卡母亲给米拉梳辫子的细节,为什么让她如此感动?
5、米拉性格上的多变,她内心很痛苦,在“米拉”和“米娅”两个角色间不断转换。库洛洛洞察了这一点,所以,常会搞出一点事来逼迫她表现出“真我”(就是他所想知道的米拉身上是的“秘密”)。
……
米拉的秘密,是第二卷的重点,这些谜团都会在下一章解开。
如果亲们决得某桑行文太散,或者平平没有高/潮,一定要提出来哦~~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很迷sTo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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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7 Secrets of Mila ...
自生命的最初,我们便有了羁绊,疯抢母体的营养,共用相同的血液。
我们,源自一场失败的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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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十九年,别人都称呼我是音乐天才,米娅?乔;可现在,我要做默默无闻的米拉?乔。
1988年,我们出生在弗洛伦撒的一个小镇上。生命,从最初就充满了竞争,我比米拉早挣脱出母胎30秒,所以,我成了姐姐。
虽是双胞胎,可从小,我们就天差地远。
5岁时,我破例获得了肖邦国际钢琴比赛的参赛资格,而米拉还因为被幼儿园的同学欺负而倒在母亲怀里痛哭。
9岁时,我创作了第一部协奏曲;而米拉则刚放弃了她的画板,改学雕塑。
14岁时,一头红发的我,结束了首次世界巡演,被誉为钢琴界的“铿锵玫瑰”,而米拉还时常在居住了十几年的城市里迷路。
18岁时,我的成年礼物是一架世界名琴,米拉则要了一套精装版的格林童话。
我一直被视为家族的荣耀,而她,则一直是个安静、懒散、无所作为的小女人。我们之间,除了样貌,似乎找不到一处相似点。我有时觉得,米拉和我,就如同是起点相交的两条射线,最初的交汇后,沿着各自的轨道行进,再无交集。
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下去……
在我们刚满18岁的第二个星期天,作为当地一所音乐学院的荣誉教授,那日,我本该出席某个讲座,但因为那几天喉咙一直发疼,我便临时取消了。尚未踏进家门,我就目睹了花园里的温馨一幕。
母亲正在帮米拉梳头。她粗糙的手指穿过乌亮的发丝,然后将之分成几股,细细地编成辫子。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态,都充满了呵护和柔情。
“妈妈,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什么,亲爱的?”
“昨天我收到了一封情书,是我们班的一个男生交给我的。”
母亲手上的动作一滞,可笑容又很快爬上了她的嘴角,“那米拉喜欢他吗?”
米拉摇头,道:“情书是给姐姐的。”
“哦,是米娅!?”母亲的声音提高了一分。
“是的,妈妈,我们学校有很多同学都崇拜她呢。”
“那米拉会因此而感到困扰吗?”
“不会啊——”米拉抓起一块小饼干,塞进嘴里,“我也很迷恋姐姐,你想,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当米娅?乔的孪生妹妹,对吧?”
母亲放下梳子,轻抚她的头发,“能有一个米娅那样的孩子,是上帝对我的恩赐;但是,米拉,是你让我成为一个母亲。”
刚刚破冬,所以此时即便是正午,日光也仍是薄薄的,凉凉的。
身体不禁打了个寒颤。
我忽然意识到,我自以为辉煌的十八年,也许抵不过眼前的一分钟。
母亲说得对,在我面前,她从来不是一个母亲。她从未用那样慈爱的目光看过我,她对我很好很好,却总是带着小心翼翼;我精致的发型,全都出自造型师的手笔,她从不为我掰辫子;我们总是不停地问候,再见,问候,却没有像此刻这般坐下来,谈谈心,说说话。
在这个家里,我很难被视为一个女儿。
我要改变这一切。
于是,我推掉一些事宜,答应了下周的“邻里野餐会”。
而这,却成了一切悲剧的开端。
“邻里野餐会”每年举行一次。每逢此会,这个社区的的太太们会带着亲手做的食物参加,聊聊家长里短,尝尝各家手艺。自然,孩子们便成了评委。
“姐姐,布鲁尼太太做的巧克力曲奇可好吃了,你等会儿一定要尝尝。”米拉喜欢穿白裙子,身边还总会带着一本书。
“米拉。”我叫住她,问:“为什么喜欢读故事?”
她停下来,然后凑近我的耳朵,“因为,在那些化为灰烬的书页中,能找到被我们隐藏起来的自己,这是不是很有趣?”说完,她牵起我的手,还朝我眨了眨眼。
那一日,我和米拉玩得很开心,我发现自己并不如想象中那么了解她。哦,我的孪生妹妹,米拉,笑起来的时候是那么像一个小孩子,她时而安静,时而活泼,时而懒散,又时而变成一个鬼灵精。
她说:“姐姐要是能多参加些这样的活动就好了。”
她说:“我们有多久没这么一起玩闹了?”
她说:“姐姐,我想称呼你‘米娅’,就像你称呼我‘米拉’一样。”
她是那么丰富、那样鲜活、那样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