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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 情深义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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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他等了一会儿,不见她理睬。想了想,他终于厚着脸皮,俯身在她近前,捏着嗓子模仿着小孩子的童音,撒娇道:“家家,家家,不要不理睬孩儿,孩儿饿了,肚子里咕咕叫,再不吃奶就连哭都哭不动啦,呜呜呜……”

他的模仿过于滑稽,牧云虽然闭着眼睛,可是紧绷着的脸上总算有了一点变化,嘴角弯起了一点点弧度,似乎实在勉强忍笑。

赵源等了一会儿,仍不见她搭理。正讪讪间,摇车里的孩子又一次哭了,细声细气的,能看出哭得很努力,只是声音不大罢了。很快,小脸涨得通红,额头上也冒汗了。

牧云这一次终于装不下去了,她再也顾不得和赵源怄气,连忙睁开眼睛,扭头看了看孩子,伸手想要抱她。可是距离有点远,她够不着。

他这一次终于忍不住了,顾不得刚才牧云给他下的“限令”,先是慌里慌张地摇了几下摇车,孩子却哭得更加厉害了。无可奈何之下,他只得伸出双臂,万分小心地抱起孩子,用臂弯托着孩子的脖颈,将她抱到牧云身侧,让牧云用臂弯搂住她。

小婴儿到了母亲怀里,虽然哭得没有刚才那么努力了,却仍未停止。她睁开眼睛,泪汪汪地望着赵源,胖乎乎的小手晃了晃,碰到了母亲的衣袖,来回胡乱碰了几下,意外抓住了。她开始一下下地拉扯。一面拉扯,一面继续哭。

“别是饿了,这么小不丁点的孩子,除了吃就是睡。”

赵源使劲儿搓手,等搓到有点温度了,这才硬着头皮,假装没看到牧云没好气瞪着他的目光,伸手到襁褓里摸了摸,尿布干干的,他这才敢确定自己的猜测。

“你还愣着干嘛,还不帮我翻身?”

她一门心思在孩子身上,生怕孩子哭岔气了,于是也顾不得继续和赵源生气,只得求助于他。

他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她这是要跟孩子喂奶,赶忙伸手帮助。

在他的帮忙下,牧云终于侧过身躺着,随后将亵衣的衣襟敞开一些,露出因为产后涨奶而颇为丰满的乳/房,忍着酸痛挤了挤。很快,有一点乳黄色的奶水沁了出来,滴在被角上。小婴儿好像嗅到了这浓郁的奶香味,哭声明显小了,同时似乎试图侧脸,去寻找奶香的源头。

赵源本来下意识地转头,省得因为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裸/露出来的胸部而被她嗔怪。不过他见她实在没力气抱着孩子喂奶,因此也顾不得了,只好厚着脸皮抱起婴儿,用手小心翼翼地托着,引导着孩子去寻觅奶/头。

新生的孩子除了啼哭和吃奶,几乎没有半点自主能力。她努力将小小的嘴巴张到最大,蹭来蹭去,试探了好几下,终于成功衔住了。很快,她大口大口地吸吮起来,还吸得津津有味,发出一下下颇有节奏的“吧嗒吧嗒”声,童趣盎然。

牧云低着头,满心欢喜地看着正在吃奶的孩子,不知不觉间露出了充满母亲慈爱的微笑,虽然虚弱,却极尽幸福。

“呵呵,小乖乖,多吃点,赶紧长得壮壮的,胖胖的,省得再被你兄兄说成小猫儿。乖,噢噢……”

她一面哄慰着根本听不懂话的孩子,一面用手指轻轻抚摸着孩子头上稀稀拉拉的胎发,幸福之情像雨后涨满池塘的秋水,一点点地溢出,似乎整个人都要融化在无尽的喜悦之中。

这笑容落在赵源眼里,也将他深深感染了。他觉得眼前的牧云不但是世上最幸福的母亲,也是世上最漂亮的女人。即使她盛装打扮,艳光照人的时候,也不及现在。虽然不施脂粉,虽然脸色很差毫无血色,却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美丽。

他的心中涌动着最炙热,最浓烈的爱意,以及最大的感动和欣慰。忍不住地,俯身下来,伸出双臂轻轻拥抱着她,将他和她的孩子,一一并环入其中。

“云儿,对不起,是我不好,这一次又没能守在你身边。等你养好了身子,怎么打我骂我都行,就是千万别不理我。我以后要对她比对瓘儿还要好,把她捧在手里,含在嘴里,当宝贝一样护着……还有你,也一样……”

赵源一面轻声说着,一面用自己的脸颊贴在她的额头上蹭着,还伸手去摸了摸女儿的小脸儿。尽管孩子正在专心致志地努力吃奶,对他的骚扰毫不理睬。

“你别生气了,我从明天开始起,三天不上朝,每天都陪着你们俩,伺候你,给她换尿布,唱歌哄她睡觉,好不好?”

牧云只顾给孩子喂奶,全当他的话是耳旁风。

他还不死心,继续厚颜道:“……不好?那么你说说怎么惩罚我,我什么都认罚,叫我到雪地里跪一晚上都行。”

259

259、履诺 ...

牧云终于被他的话逗笑了。她转过头,睨了他一眼,伸手一指他的额头,强忍着笑声,骂道:“你这是个什么馊主意。要是早个十年二十年,你爱哪里跪着就哪里跪着去,冻成个冰坨我也不管。现在你拖家带口的,要是变成了冰人儿,我怎么办,瓘儿怎么办?叫我带着拖油瓶改嫁去?”

赵源见她态度缓和,于是松了口气。不过,他还没有停止继续讨好她的表现,努力装出可怜巴巴,凄惨无助的眼神,活像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小狗,就差摇着尾巴抱着主人的腿蹭了。

“也是啊,我可不能死。我要死了,好不容易抢回来的女人又变成别人妻子了,儿子得管别的男人叫兄兄了,那可怎么成?”

他一面感慨着,一面做出黯然销魂的神态。这两三个月里的好生休养,他早已恢复了旧日容光。这张俊俏姣好的面孔没有了习惯性的欠揍痞笑之后,倒也颇有几分忧郁动人,很容易激发别人的同情心和呵护欲。

牧云看看怀里正在吃奶的“小的”,又看了看跪在旁边那个可怜兮兮的“大的”,不知不觉间彻底心软了,先前的不快也渐渐淡化。她伸手捏住赵源那张进屋之后半天也没有暖和过来的脸,硬是给他扯出一个古怪滑稽的“笑容”来。

“你呀你,要道歉就好好道歉,别老把那个晦气的字挂在嘴边上。我和瓘儿,还有这个‘小的’,都靠着你呢,你可得给我健旺着,别没事儿自寻烦恼。”

“这么说,你原谅我了?”他心中欢喜,眼睛里也闪烁着亮亮的光芒,倒有几分像得到了大人夸奖的孩子,纯真无邪。

牧云想了想,回答:“光我一个原谅你还不够,这一次你还得罪了女儿,得要她也原谅你才行。”

说话间,小婴儿已经吃饱了奶水,舒舒服服地扭动着小脑袋,在母亲那饱满温软的胸部上蹭了蹭,然后小嘴张得圆圆的,好像在打哈欠,又准备睡觉了一样。

“要怎样原谅才行呢?”赵源轻轻地抚了抚女儿柔嫩细腻的小脸,笑嘻嘻地盯着她看,“小乖乖,你要是原谅兄兄了,就睁开眼睛表示一下。要是不原谅,就睡觉吧。”

等了片刻,小婴儿撇了撇嘴,吐出一个气泡,好像很开心似地,睁开了眼睛。

她有着很漂亮也很完美的双眼皮,眸子的颜色是蓝色的,不过和父母稍有区别的是,蓝中透着一点银灰,好像黎明时分,太阳尚未升起之时的万里苍穹。

大概是赵源凑得太近,她隐约能瞧见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因此,一双纯净明亮的蓝眼睛直直地盯着他瞧,一眨不眨。似乎,她对这个世界很好奇,对于她来到世上之后所见到的第一个男人,也很好奇。

“哈哈,你看,她原谅我啦,她不生我的气呢。”

他格外欢喜,低头在女儿充满奶香味的小脸上嗅了嗅,又伸出一只手指,搔了搔孩子的手心儿。小婴儿大概受不了这个痒痒的逗弄,于是出于本能地握拳,将他的手指牢牢抓住了。

“来,乖宝贝,给兄兄笑一个,笑一个……我们的乖宝宝真漂亮,比瓘儿还漂亮。瓘儿是臭小子,我最喜欢俏丫头了。”

孩子只是睁着眼睛呆呆地望着他,除了一点点好奇之外,不哭也不笑。到后来,大概自己觉得累了,于是又打了个哈欠,一只小手继续攥着父亲的手指,一只小手放在脸上一下下晃荡着。渐渐地,手不晃了,人也甜甜地睡了。

赵源唉声叹气道:“她不喜欢我呀,等了半天也不笑。原来第一次见到瓘儿的时候,那小子可笑得欢实着。”

“你愁什么,小孩子刚落地的几天不会笑只会哭,要满月了才会笑的,你慢慢等着就是了。”

说着,牧云拉上衣襟,用帕子擦了擦孩子嘴巴的奶渍,等瞧着她睡熟了,这才把襁褓包好,示意赵源把孩子放回去。

赵源有些好奇,问道:“为什么不让孩子跟着你睡?”

“孩子太小,我怕翻身压着她。”

他一拍额头,恍然大悟,“哦,想起来了。小时候家里养过兔子,母兔子下了五六只小兔子,有灰有白有花,结果没几天,被母兔子压死了一只,我把剩下的拿得远远的,才总算养活了。”

牧云又好气又好笑,想背过身去不理他,试探着动了动,却因为产后疲惫,身体异常沉重,自己根本无法翻身。无奈,她只得朝他脸上轻轻搡了一把,嗔道:“你竟把我比作母兔子,那你就是公兔子了?赶紧给我滚远点,我才不要你伺候。”

他厚着脸皮再次凑近,讨好道:“别,我说到做到,这三天都守在你跟前。你打也不走,骂也不走。”

“你一个大男人,整天蹲在这里也不嫌害臊。再说了,你粗手粗脚,笨得要命,怎么能照看好这么小的孩子?”

“我可不能,我灵巧着呢。还有啊,我又不是没有看小孩儿的经验。”

牧云诧异道:“你看谁了?”

她记得孝瑜出生之后一直是乳母带着,孝瓘出生之后他正在养伤,根本没有机会过来。因此,对于他这句没头没脑的话,一时间不能理解。

“那还能有谁,侯尼于啊!家家坐月子的时候,身边连个照应的女人都没有,困窘得很。里里外外都是我伺候的,我才六岁,就会给他换尿布,摇摇车哄他睡觉了。后来他越长越沉,我一次抱着他走路光顾着手臂使劲儿,没注意脚底下,绊了一跤,正好脸朝下摔了,把他压在下头,他哭得要命。家家气坏了,把我屁股都打肿了,还说侯尼于将来要是变傻变笨,就是我给摔坏的……”

讲起小时候那虽然贫穷,却不失温馨的往事,他不知不觉忘记了现状,一时间兴奋了,讲得绘声绘色,很来劲儿。直到讲到这里,这才突然注意到牧云的表情有些僵硬,顿时回过神来,尴尬了。

牧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能保持沉默。

赵源并没有再关注她的反应,只是先前的春风满面,突然变成了满眼阴霾。他直起身,背过脸去,将脸上的凄凉之色,悄悄隐去。

赵汶残废了,成了个半疯子,还是被他亲手造成的;陆昭君中风了,瘫痪在床,不能动弹也不能言语了,纯粹是被他气的;还有他的妹妹,可能要不了多久就会面临丈夫被杀,儿子被杀的悲惨命运,只因为他要改朝换代,斩草除根。

当年那个蓟城郊外的小院,那个虽然简陋却充满了浓浓亲情的家,就这么散了。如果,赵源没有重逢父亲,没有后来的荣华富贵,也许现在,每个人都好好的。

他本性并非歹毒,却被命运推动着,一步步走向亲情的对立面。到现在,似乎除了她,还有孩子们之外,也差不多成了孤家寡人了。

她忍不住地,伸出手,拉过他的手,在他手背上的伤痕处轻轻吻着,间或说道:“……过去的事情,就别想它了,你又没有老。你看,你现在既有儿子,又有女儿,多好啊?咱们俩好好活着,等着将来抱孙子。只要把握好了,什么也不会再丢失了……”

赵源转过脸来,眼神稍稍宁静了一些,长长地吁了口气,握住了她的手,“没错,咱们要把握好以后的每一天,每一年。把以前没有得到的东西,一一找回来。”

说到这里,目光越发坚毅了,一字一顿道:“我要娶你,光明正大地。”

牧云听到这最后一句,蓦地一惊。随后,胸中涌起强烈的酸楚,身上也随之一寒,眼眶里涩涩的,瞬间,几欲堕泪。

她等这句话,等了十五年。十五年的时间,只为等他重新说这句话。

虽然十五年前他站在那张破破烂烂的桌子上,如此豪言壮语;插了两根树枝在门槛处,像模像样地“拜天地”,他发誓和她结为夫妻,白头到老不相离。可那些最多也就算作私定终身,世人不会承认。后来,两人更是劳燕分飞,一个使君有妇,一个罗敷有夫,似乎当初的誓言都成了笑话。

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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