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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 闯祸(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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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了一抹苦笑,叹气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阿惠从小到大一直不肯老实听话,我打也打过,骂也骂过,就是不见长记性。现在我老了,想打也打不动了,只要他不再做什么出格丢脸的事情,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就像对你们俩的事情一样。”

听他提到自己和赵源的事情,她不禁尴尬异常,只能低着头不接话。

赵雍今天似乎特别有聊天的性子,眼神飘忽了一阵,突然转移了话题,问道:“你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你时候的情形吧?”

“记得,那一次我险些掉落到护城河里丧命,幸亏大王及时出手相救。这么多年来一直没能感谢您的恩德,现在想来,难免惭愧不已。”

他摇了摇头,“不是那一次。燕国覆亡时,你还是个十岁冒头的孩子,我怎么会对你有兴趣?我说的是三年后,政变之前几日,你我在后宫的回廊里偶遇的那一次。”

牧云当然记得此事,现在回想起来,那天在后宫意外重逢时,赵雍盯着她看时的眼神。当时她不明白,现在她已为妻为母,再回忆起来,心中突然一凛,顿悟了。

她觉得周围的气氛也随之古怪了,仿佛环绕着一缕暧昧的气息。她不敢再看赵雍的眼睛,只能把头低得不能再低,额头上渐渐冒出冷汗。

他当然瞧出了她的窘迫,甚至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不觉失笑,然后出言打消了她的怀疑。

“媳妇怕是多心了,我既然让你做了我的儿媳,自然不会再动那些邪念。”赵雍笑道:“我生平阅尽春色,你虽说是我所见过的女人中,姿色最好的,却也不至于让我如何迷恋,包括你的家家。女人嘛,有兴趣就宠了,没兴趣就不理睬了。自来痴情者愚,多情者狂。过于迷恋女人,只会让男人变成胸无大志的庸才。”

牧云的心稍稍放松了些,想擦汗又不敢,只是在疑惑,既然他对她没兴趣,为什么要提当年的事情?

“大王高见。”她低声附和道。

他终于说明了缘由:“话说回来,那次我遇见你时,身边正好跟随了一位颇有名气的术士,他的预言,准了一半;剩下一半,是关于你的。只不过,现在我还不知道是否会被他说中。”

牧云这次终于抬起头,和他四目相对了。“关于奴婢的预言?”

赵雍的话不过说了一半,却明显不想继续了。他的眼中渐渐浮现了疲惫之色,沉默半晌,终于摆了摆手,“这个,以后再说吧。我也累了,你回去吧。”

见他的确不想说了,她自然不便多问,只得再次行礼,小心翼翼地下了床,倒退几步,方才转身离开了。

……

春光明媚,街头上的行人熙熙攘攘,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几乎没有几个人能注意到,一个僻静的角落,坐着一个沉默寡言,沉静到有些可怕的年轻人。

赵汶在街头的集市中坐了好几天了。与平日里大不相同的是,他乔装打扮了一番。穿着一身粗布短衣,头上戴了个草编的斗笠,每天一大早就在这个不起眼的位置摆设一个小小的摊子,摊子上有几个大大小小的木雕。

他可以从早到晚一直默默地坐在摊后的石头上,在手里的木料上雕刻着。即使无人问津,一件都卖不出去,他也没有任何失望或者烦躁的情绪流露,眼睛里的神色有如古井深潭,不起任何波澜。

这天下午,临近黄昏的时候,终于有一双穿了绣鞋的脚在他的摊位前驻足了。他并不抬头,继续精心雕刻着。

一双纤纤素手将他摊位上唯一的一尊仕女木雕拿了起来,反复摆弄着。过了一会儿,女子似乎轻轻地嗟叹了一声,然后开口问道:“这件,多少钱?”她的声音很动听,可谓是莺声燕语,让男人只要一听,就会心中痒痒的。

然而赵汶并没有抬头,只是淡淡地回答了一句:“这个不卖。”

女子讶异了,“不卖,为什么?这么多木雕,只有这件最好。我可以多出些钱。”

“这是我的妻子。”

他看着女子手中的木雕,它是按照牧云的模样雕刻的,即使不用参照着她本人,他照样能按照记忆和印象,雕得栩栩如生。然而,他这些年来雕了无数个她,却始终没有一件满意的。

“是吗?要真是这样的话,您的妻子还真是美貌呢。”女子看着手里盛装华服的仕女雕像,显然不相信他这样一个衣衫破旧的平民能有一个如此身份的妻子。

赵汶将木雕从她的手里取回,重新放在摊位上,用毫无情绪流露的声音说道:“我的妻子,不能卖。”

女子并没有恼火于他这样冷漠的态度,而是恋恋不舍地起身离开了。他始终没有抬头朝她看上一眼,仍旧继续摆弄着手里的活计。

过了没多久,她去而复返了,再次蹲在他的摊位前,手心里多了满满一把制钱,大约有二十多枚。

“我实在喜欢那个木雕,不过你既然不肯割爱,我也不敢强求了。我给你钱,你为我雕一个,如何?”

赵汶犹豫半晌,看看她的手仍然悬在半空,似乎锲而不舍了。于是,他终于伸手过去,接过她给的钱。“嗯。”

女子很是欢喜,去临近的摊位处借了张简陋的胡床,在他对面坐下了。“那你就开始吧,到天黑前应该可以完成吧?”

赵汶没有回答,只是放下手里完成了一半的木雕,抖了抖衣襟上残余的木屑,在箱子里选择了一块合适的木料,终于抬起头,打量起女子的相貌来了。

这是个大约十五六岁的女子,鲜卑人,看打扮还算过得去,却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人家的女郎妆扮。

然而他的动作却停滞了片刻,只是定定地盯着她瞧。倒也不是因为她那清秀柔弱、我见犹怜的相貌,而是她的眼睛,让他似曾相识。这是鲜卑人中颇为少见的蓝眸,他见过很多鲜卑女人,只有牧云是这样的眸色。因此,他不能不吃惊了。

女子似乎习惯了别人用这样的眼神看她,倒也没有什么局促。也并不催促,颇有耐心地等待着他看够了之后好开始雕刻。

赵汶看了好一阵子,也没有停止这种发怔。如果说,妻子的眼睛就像阳光洒落在蔚蓝的大海上,那么她的眼睛就像一夜冷雨过后满涨的秋池,有一种形容不出的别致风情,足可使人过目不忘。

“敢问女郎,是否已有夫家?”他直截了当地问道,一点也不怕女子觉得他唐突。

“没有。”

“看女郎的年纪,至今未嫁,似乎别有隐情。不知能否告知在下?”

她浅浅而笑,并没有隐瞒,“我在太保孙腾府上,习得些歌舞技艺,只是才智浅陋,至今未得出面陪客罢了。”

赵汶的眼睛里,终于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可表面上,他仍然不动声色,继续问道:“女郎可有闺名?”

“有,名唤‘玉仪’。”

132

132、野心 ...

赵汶的嘴角终于出现一抹罕见的笑容,笑得颇有几分古怪。女子不明白他为什么是这样的眼神这样的笑容,疑惑了。

“你不用怕,在下认识你们家大人。说不定,改日还会去他府上拜访呢。到时候,你可别对在下避而不见啊。”他神态自若地说道。手下并没有闲着,很快就用凿子将木料大致的轮廓凿了出来,再用削刀粗略加工成一个初步的人形。

女子显然不相信他的话。看他这般衣着,还有粗糙的大手,就不像是个贵人。何况贵人又怎么会坐在街头靠卖手艺赚这么点仅够糊口的小钱呢。不过,她很了解男人的心思,所以并不戳破,只是神态温婉地笑道:“你要真是去了,只需对大人说,找玉仪陪伴便是。玉仪不过是个末等家妓,到现在还没有过陪客的机会。也许,你还真能成为我的第一位‘入幕之宾’。”

这话说得很玄妙,加之音色柔美动听,有如串串珠子坠落玉盘。听在耳朵里,实在再惬意不过。赵汶闻言又抬头望了望她,说道:“女郎暂且当在下是在痴人说梦好了。若是有缘,想来有机会见面的。而女郎,兴许能遇到真正的贵人。所以,女郎还是不要急着陪其他宾客,修身养性,静待佳音吧。”

玉仪微微颔首,笑道:“但愿诚如君言了。”

她虽然颇有几分姿色,但他雕刻起来却要比雕刻牧云的时候要快上许多。刻刀在他手下灵巧娴熟地运作着,黄昏降临时,已经完成了雕工。再用砂纸打磨,让表面变得珠圆玉润,线条优美。等彻底完成时,不过是掌灯时分。

晋阳虽然不比邺城繁华,却也着实是座富庶大城。入夜之后,集市周围不但没有几个收摊的,反而更加热闹起来。一盏盏灯笼高高悬起,在春天的晚风中微微摇曳,格外温暖。小食摊子纷纷开始生起锅灶,烹制各类食物小吃。香喷喷的气味乘风飘来,着实诱人。

玉仪对于完工之后的作品非常满意,反复欣赏了很久,欢喜不已。她见赵汶开始收拾工具了,不禁好奇发问了:“你打算回家了吗?明天还会来吗?我有好几个很要好的女伴,明天带她们来照顾你的生意,如何?”

他摇了摇头:“我好几天没有归家了,一直风餐露宿。渴了喝点冷水,饿了吃点干粮。到了晚上,就找个避风避雨的地方睡下。至于明天,我想我不会来了。女郎的好意,我心领了。”

“为什么不回家,莫非与家人闹了什么矛盾?”说话间,她的视线从自己手中的雕像转移到摊位上的那个仕女雕像上,颇为好奇。

“没有矛盾,出来散散心,顺便看看能不能发现我感兴趣的人罢了。”赵汶说到这里,深深地瞥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现在找到了,任务也完成了,所以准备回家了。”

听到这些没头没尾的古怪话,她越发疑惑了。只能一头雾水地望着他,猜测道:“莫非你是为哪个大人挑选奴婢的,来这里摆摊只是为了民间暗访?”

“也算是,也不算是。”

说罢,他提起箱子,站起身,将衣襟上的木屑抖落干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回到王府里,他悄无声息地潜回了自己的院子。此时已经到了二更时分,各个屋子里的灯烛都熄灭了,只有屋檐下和门厅前挂着几只红色的灯笼,将附近的地面和台阶映得忽明忽暗。颇有几分诡谲色彩。

门口值夜的侍女正在打瞌睡,在他经过时突然醒了。睁眼一看,发现是他,立即大喜过望,“郎君,您可算回来了,夫人找您找了好几天了!”

赵汶将手指放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吁……夫人睡着了吧,不要叫醒她了。”

侍女会意,于是点点头。她看看赵汶一身一脸都有明显的风尘之色,自动自觉地去打了水找了衣裳,伺候他洗净手脸,更换回居家衣裳,这才又回去值守了。

赵汶手持一盏灯烛,脱了鞋子,缓步进入牧云的寝房。这是个月朗星稀的夜晚,即使不用灯照,月色依旧温柔地漫洒进来,将周围映得好似霜雪一片。他可以毫不费力地找到她所在的位置,并且走到她的榻前。

看着熟睡中的妻子,他极安静地站着,听着她均匀绵长的呼吸。过了好久。他又缓缓地跪在榻前,将她散落在枕边的发丝没入自己掌中,细细摩挲着。末了,还凑到近前,将自己的脸颊埋入其中,嗅了很久,似乎想要把这带有她独特味道的幽香长久地保留住。随时随刻,都可以拿来回味,拿来珍惜。

周围静悄悄的,沉静到他快要睡着了。这时候,牧云翻了个身,恰好面向他这边,侧卧着。有趣的是,她仍然像以前一样,将枕头整个环入臂弯之中。这样一来,自然而然地将他的手也包括进去。接着,她又不知不觉地将脸颊贴在他的手背上,继续熟睡着。仿佛他的手令她更加踏实,更加安枕无忧了。

赵汶看着妻子那近在咫尺的睡容,那精致的轮廓,长长的睫毛,还有脸颊上微微弯曲的发丝,心中的某个角落禁不住柔软起来,如沐春风。

两年多来,她再也不和他同榻而眠,他非常怀念以前这样的日子。然而后悔也来不及了。现在的他,一动也不敢动,只是痴痴地凝望着她。幻想着她醒来之后,能够睁开迷离的眼睛,认清他在面前之后,绽放出最美的微笑。然后,用宠溺的声音呼唤他的名字,就像对他哥哥那样。

接下来,会如何呢?也许,她会伸手将他揽入自己怀中,让他的脸贴在她散发着幽幽乳香的胸前。摩挲着他的头发,取掉他的发簪,用纤纤指尖描绘着他五官的轮廓;也许,她脉脉地凝视着他,就像他现在望着她时的眼神一样。她会对他说,“阿汶,其实,我也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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