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十二 碎花飘零乘风去(1 / 1)
等待的过程是漫长的,煎熬的,却也是充满希望的。
因为事实尚未变成事实之前,总会抱有幻想。
大殿上只有风吹过,慢慢的吹过,抚摸上每寸赤lou的肌肤。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很久……
野兽疑惑的声音突然响起:“咦?这女人昏了?”
纳兰离的凤眸慢慢打开,眼前,野兽光裸的身子沾染着急欲爆发的情yu,而那株妖娆菡萏在野兽中间仿佛是睡去了。
是的,姚若菡昏死了过去。她没有办法去直面这窒息的羞辱。逃避,是她唯一可选的路子。
一个男人丧失了兴致,啧啧地摇起了头:“扫兴!居然昏过去了!”
“那有什么关系,女人照旧是女人!管她是昏迷还是清醒,身子还是能享受的!”另一个饱含情yu的沙哑声音说道。
男人笑着反驳:“人都没了知觉,就好比是一具死尸,玩起来,听不到她的呻yin,她的求饶,有什么意思!”
“哈哈哈——你倒是挑剔多了。我看着这女人漂亮,就算真是一具死尸,我也愿意玩上一玩。”这是另一个声音,声音的主人伸出肮脏的爪子,将美丽的菡萏拽了过去,拉起她修长的双腿,yin笑着,“对我来说,一张漂亮的脸,一副好的身材,就够了!无非就是发泄发泄□□,那么多要求做什么!”
说罢,他鼻腔的呼吸越来越沉重,像一只发情的狗,灼热的□□蓄势待发,那火一样的yu望却被一只金黄面的绣纹精致短靴轻轻抵挡在外。
□□不能畅快的发泄,男人不满地低吼一声,抬头正要责怪阻拦的人,却对上一双阴冷的凤眸。
纳兰离冷漠地看着男人眼底迷乱的□□。
他不会让事情这样的发展,这不是他要的结果。
是的,他要看见她眼里的一切情感,痛苦与悲哀,而不是让她这样闭上双眼,对这一切毫无知觉。他要她张开眼,让他看见她眼底的挣扎与绝望。
“今儿都玩够了,散了吧。”他薄唇慢慢地开启,“莫愁园闹了一天,也改清静清静了。”
那肿胀的欲望还未发泄干净,却并不敢质疑反驳眼前的人。只因眼前人是至高无上的统治者。野兽们很快又恢复成雍容典雅的权贵者,恭敬地退出了大殿。被践踏过后的少女如破絮般的身躯一副副被拖了出去,只留下一个,一朵像菡萏花一般圣洁的身躯。
姚若菡,她的眼角,还残留着未干涸的泪水;她的身躯,白的透明,就这样的匍匐在他的脚下。
纳兰离的眼眸开始沉下去了,墨一般的瞳仁散发着幽深的光泽。
她的身体,总能吸引着他。
慢慢的俯下了身子,他的手,碰上了她光洁顺滑的背,细细抚摸着,依旧是美妙的触感。
女人卷长的睫毛开始颤动,似乎开始感受到了痛苦。
她的身体,似乎有着感受痛苦的本能,泪,不自觉的从紧合的眼角处流淌,不断的流淌,无声的流淌。
纳兰离的唇缓缓贴在了她的背上,轻咬着,游走着。
强悍的身躯覆盖了纤细。
他的欲望,进入……
殿上,静的可怕……
……
西风穿户冷,清荷凋敝,枫红染透猩猩血。霜浸莫愁湖,望如今,断不了风尘。
姚若菡再次睁开双眼,大殿里只剩一道背影,纳兰离的。
斑驳的欢爱痕迹还残留在她凌乱的身驱上,四周弥漫着让人作呕的恶心气味。
她的眼睛,干涩无泪。所有的泪,都流淌完了。
她知道,这身躯刚刚承受了野兽们的一场肆虐。
姚若菡突然想哭,那悲哀的苦痛从心处蔓延,传到了嘴角,却化作了一抹极淡的倦笑。
她,如今,想哭,都没有多余的泪水了。
这副身躯青青紫紫,刚才经受了多少头野兽呢?原来被那群野兽践踏,和被纳兰离践踏后的模样是一样的。
纳兰离慢慢转过了身子,面对着她,深邃无情的凤眸盯着她,没有任何情感,无论是厌恶还是喜爱,像在打量着一件陌生的物品。
这眼神,让她生恨。
“他们践踏我的时候你也是用这样的目光看着的么?”姚若菡望着他,用一种荒凉的眼神。
“他们?”纳兰离的眉略微一皱,跟着她无意识的重复了一声,他的眸中有着一丝不解,疑惑,惊讶,却很快都一闪而过,被一种若有所悟的表情替代了。
很快,他的嘴唇勾勒出一个完美的笑容,淡薄道:“对,我就这么看着,就站在这里看着。看着他们覆盖上你的身体,一次次在你身体里纵情享受。可惜,那一幕,你没有看见。”
这对她,是幸。
幸好,她没有亲眼看着,自己是如何被肆虐的。
她笑得痛苦:“纳兰离,我真的很佩服你。你说过,你会有很多种方法得到你要的东西。我不信,但事实证明我错了。你总是能在我以为心死的时候一次次将它撩醒,让它感受到无止境的疼痛。你赢了,你再次成功的折磨了我,我的身子,我的心。”
他,总是千方百计的让她感受着痛苦。
她的心,永无止尽的痛着。
“我给过你机会,不是么?”纳兰离的墨眉轻挑。
是的,他让她求他。只要她求了他,他就会从野兽中将她救出来。他说过,只有他一人,才能够挽救她的一切,一切痛苦。
姚若菡的眸中流动的是苦涩,她的身体因绝望而不住的颤动,她的声音有些癫狂:“求你?你要让我赤lou着身子卑贱地在野兽中求你的怜悯吗?要让我像个□□一样谄媚地求你临幸么?还是,要让我像条狗一样匍匐在你的脚边求你占有?”
在她癫狂的一句句控诉中,纳兰离缓缓朝着她走去,在她伏地而坐颤抖的身躯前,低下眼睑,迎着她被泪水冲洗过一次又一次的脸庞。
他的手慢慢捏起了她的下巴,像捏着一只蝼蚁一般。
“这个游戏就是这样,我开心了,你才会解脱。”他吐出的话语如他的眼眸一样淡薄。
“呵呵——”她痴傻的笑了起来,那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巅疯,带着悲凉的绝望,快穿透了大殿厚实的墙壁。
纳兰离蹙起了眉。
突然,姚若菡发狂似地朝着他扑了过去,她的手攀住了他的颈脖,她的额抵在了他的颈间,隔着他冰凉的锦缎外衣。
她疯狂了,她狼狈的身子紧紧贴着他雍容华贵的服饰,双目通红,发狠地厮打着他,啃咬着他。
绝望化作了歇斯底里地疯狂,她的贝齿狠狠地咬紧了他结实的肌理,企图要咬进他的肉里,咬断他的骨头。
夕阳余晖,撒进了大殿,薄薄轻轻,静观着两人的缠绕,如两株藤蔓一样的缠绕。
姚若菡凶狠地咬住他的颈,她的身躯因使力而感受到了颤抖。她的齿紧紧粘合着他的皮肉,她要将他的颈脖咬断,他的味道在口中蔓延,流进了喉咙,进入了胃里。
她的胃开始痉挛,感受到了一阵颠腔倒胃的恶心。这阵恶心让她猛地松开了口,跌坐在地上,控制不住地大口大口干呕起来,像要把五脏六腑全部都吐出来。
嘴中满是血腥的苦涩,她呕到快要虚脱了。
纳兰离伸手抚摸上了他颈脖的伤口,那里有她咬出的齿印,深深的齿印,给他带来了微麻的刺痛。
他看着她坐在地上呕吐的样子,淡淡道:“你连咬断我脖子的本事都没有。”
姚若菡哭着,笑着,疯狂着。
她伤害不了他,他却能将她伤的体无完肤。
“纳兰离,我求求你——”她伏在地上,用胳膊挡住湿润的脸,声音低弱,绝望,悲戚,“我求求你,求你……放手吧……让我解脱……我求你了……”
她求他了,这样够了么?
她真的很痛,痛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连憎恨的力气都没有。
“你知道,这不是我想要的。”纳兰离冷眼看着她的泪,她的哀求。
“我不知道——”她发狂地叫着,继而转为痛苦地低泣,“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要什么,我已经求你了……让我早些解脱吧……你要什么,我在这里,我的全部都在这里,你拿去吧,全部都拿去……放了我……把实秋的头颅给我……让我死去……求你……”
她的青丝被狠狠地拽起,他的容颜欺近她绝望的瞳孔,冷冷道:“你总是这样学不乖。别试图用短暂的告饶欺骗我,摆脱我。你得断绝这种念头,你这一辈子都得在我的脚下学着臣服,没有任何希望。你,只能依附我而活,卑贱的活着。我高兴一日,你便能好过一日。你在莫愁园里的每一天,都要学着如何讨好我,取悦我。”
他,要留着她这条微贱的命,直到她交出他想要的一切。
她难道到现在还不明白么?
她,没有选择,从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起,从拦下他的车舆指责他的那一刻起,便注定了终生。
只有一条路,一条绝路,漫长的绝路,载着无涯的苦痛,在她眼前无尽的延伸。
就在那一瞬间,姚若菡,仿佛听见了世界塌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