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第十三章(1 / 1)
已经第七天了,谢东峦出门求救已经去了七天了,他还没有回来。白秋索的伤没有半点好转,玉红簪和商君都不在君山,顾忧已经叛变去了敌方。现在能够支撑的只有自己和老六尹素锦。素锦的武艺平平,到底是撑不了多久的。若不是君山占了水路不易攻占,龙爵门早就覆灭。他要怎么做?领着为数不多的门主杀出重围,还是在这里等,等救星来?
今非昨心慌了,他临危不乱的心境早就不在了。他在担心,担心白秋索的伤,担心龙爵门的存亡。他恨,恨天地不容,恨顾忧的叛变,恨自己的无用。今非昨长长叹了一口气,冷冽的风吹起他的衣袂,吹得他手脚冰凉。他没有野心要得到天下,他一心求安稳,可惜天不遂人愿。
“门主,门主,外面来了一位姑娘。”属下快步走了进来。看到属下抑制不住兴奋的脸,今非昨觉得松了一口气。
也不顾属下惊讶的目光,今非昨快步向门口走去。
风隐隐提剑站在龙爵门的大门前,满身是血渍让她看上去十分吓人。这些血不属于,是属于外面那些拦路的人。
“风姑娘。”看到发丝凌乱,满脸疲惫的风隐隐,今非昨只觉得热泪盈眶。
“今门主。”风隐隐点了点头,大步进了龙爵门。
“多谢风姑娘赶来相助。”
“你们向我求助就是信任我,所以我非来不可,不用向我道谢。”风隐隐微笑,眉间的疲惫感因为这样的笑容减淡了不少。
“谢公子正在我们第一庄养伤,等到伤好了就会回来了,今门主不用担心。”
“多谢风姑娘,多谢。”
“别再说谢了,先让我洗个澡睡一下吧,我赶了三天三夜的路真是累坏了。”风隐隐憨憨笑着。
见到这样的笑容今非昨终于安心了:“快带风姑娘下去休息,好生招呼着。”
风隐隐能为龙爵门做多大的贡献,他并不知道,他只知道她的到来对他而言意味着希望。他有些惭愧,他原本的目的是想要冷苍翼出面相助。他知道他们请不动冷苍翼,但是风隐隐不同,他们或许请的动风隐隐,所以他才让谢东峦去第一庄向风隐隐求助。他没有想到风隐隐会这么快马加鞭的赶过来,他惭愧更多的是感动。
“门主,那位就是风姑娘?”从内院走出来的尹素锦看到了风隐隐,露出了惊诧之情,“她看起来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啊。”
今非昨有些不悦的皱起了眉。他忘了自己第一眼见到风隐隐时也是这样的想法,现在听到尹素锦说风隐隐平凡,他只觉得不悦。
“不,她很了不起,有几个人能够像她这样为了萍水相逢的人不顾一切的赶来相助?”今非昨言辞振振,惊得尹素锦退了一步。
“门主,你有什么打算吗?”
“等,继续等。”
“等什么?”
“等第一庄庄主。”
尹素锦一惊,却也没有再问下去了。门主做什么都是有自己的理由的,而她不需要多问只需要相信。
深夜悄至,十余艘大船从长江上游驶下将君山团团围住。船上的不仅有嵩山派和地应门的人还有许多其他的武林才俊。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攻打龙爵门。而他们之所以急着攻下龙爵门完全是因为传言龙爵门得到了魔教余留的那批宝藏。
地应门的门主吴正道立在船头,看着不远处的君山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的徒弟齐逸之毕恭毕敬的站在他的身后等候他的命令。
“逸之,刚刚打伤我们的人的姑娘你认识?”吴正道问道。
“她正是击败师伯的人。”
“哦?竟然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家?了不得啊。你跟她关系匪浅吧?”
“不,徒儿只见过她几面。”
“那为何她唯独对你手下留情?”
“徒儿不知。”
“我看你不是不知,而是不好意思吧。”吴正道颇有深意的看了齐逸之一眼,“我看那位姑娘是对你有意思的。”
齐逸之红了脸,却不好答话。
“逸之啊,这一次的成败恐怕要靠你了。”
“徒儿不明白,还请师父明示。”
“龙爵门作恶多端,我看那位姑娘倒也不是坏人,不然的话也不会只伤人不杀人了。你且去跟她好好谈谈,劝她改邪归正,别被坏人利用了去。”
齐逸之一惊,不知是否应该答应。
“且去试试吧。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今门主不会那么不明智的。”
“是,师父。”齐逸之点了头,心里却是很没有把握。
天刚蒙蒙亮,齐逸之就乘着小舟上了君山。龙爵门的人倒是没有对他不敬,但是也没有给他好脸色。出来见他的人是尹素锦。
“齐公子有什么事吗?”尹素锦没有好脸色。
“我想见风隐隐风姑娘。”
“风姑娘还在休息还没有醒,你要是乐意等的话可以在这里等等。”撂下这句话,尹素锦转身离开了。
她当然不会讲齐逸之要见风隐隐的事告诉风隐隐,看看这齐逸之能等多久吧。尹素锦想着,大步回了房。
日上三竿,转眼到了正午。齐逸之还没有走,风隐隐也还没有醒。今非昨忙着部署也没有心思顾及其他。
“叫人把油准备好,他们的船如果动弹的话就把油倒在水面上。”今非昨说着,十分疲倦的揉了揉双眼。
“门主,大哥醒来了。”尹素锦刚从白秋索的房间出来,白秋索已经醒来了。被顾忧暗算受的伤也终于有了些气色。
闻言,今非昨站了起来,快步向白秋索的房间走去。一边走一边叮嘱尹素红:“去看看风姑娘醒了没?她如果醒了带他来秋索的房间。”
“知道了。”尹素锦点点头,转身往风隐隐房间走去。她有些不明白,不明白为何门主那么看重那个女人。
推开风隐隐的房门,尹素锦看到了坐在镜子前梳头的风隐隐。只见风隐隐手指灵巧,只有一支木簪就将如瀑的秀发完成了一个简单却不失典雅的髻。看到尹素锦风隐隐露出了诧色,随后又笑了。
“风姑娘。”尹素锦倒是很喜欢风隐隐这不见外的笑容。
“你是…”
“我叫尹素锦,你叫我素锦就可以了。”
“那你也可以叫我隐隐。”风隐隐咧嘴一笑,笑容看起来有几分傻气。
尹素锦更加不解了,这样看上去又不聪明又没有特色的女子怎么会是龙爵门的救星呢?尹素锦皱了皱眉,努力驱走了心中涌起的不屑冲风隐隐笑了笑:“风姑娘,请跟我来。”
“哦。”风隐隐二话不说站了起来。
尹素锦满腹疑惑的领着风隐隐往白秋索房间走去。
“素锦,现在是什么情况?”风隐隐倒是真的一点也不见外。
“昨夜来了十几艘船包围了我们君山。”
“那人呢?来了多少人?”
“两百多人。”
“那龙爵门上有多少人呢?”风隐隐倒是毫不惊诧。
“有能力抵抗敌人的只有八十。”
“八十?那倒也够了。”
尹素锦皱眉,实在觉得这位风姑娘说大话了。
“素锦,你们有没有想过砸船呢?”
“不用,门主想了个火攻的法子,他们一时半会儿不敢攻过来的。”
“可是这不顶用的。火烧完后他们还是会攻过来的,油毕竟是有限的。”
尹素锦停下脚步,转身看住了风隐隐,眼神里一半是疑惑一半是兴致:“那依你看要怎么办呢?”
“砸船。”风隐隐说得很有信心,“我想龙爵门内这八十人都会潜水吧。我教你们一个能在水下使力的闭气法,你们下去砸船,而我可以跟你们门主上去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你可知道我们门主不会武?”尹素锦眼色骤寒。
“那也没关系,我会保护好你们门主的。”风隐隐面不改色,“素锦,这个法子不好吗?这可是我想了大半夜才想出来的。”
尹素锦一窒,不由得被风隐隐感动。她和龙爵门也不过是泛泛之交,她对龙爵门也不甚了解,为什么会愿意做到这种地步?
“风姑娘,你为什么会愿意为我们龙爵门做到这种地步?”尹素锦虽然感动,却也有担心。连相交数载的顾忧都会叛变,她怎么能够轻易相信这个陌生的女子?
“因为你们需要我帮忙啊。”风隐隐睁着一双清澈的眸子,回答得毫不犹豫,“不是有句话叫士为知己者死吗?”
是这样解释的吗?尹素锦失笑。
“不对吗?你们这么信任我,相信我可以帮助你们龙爵门,我是不是不应该辜负了你们的信任呢?”风隐隐笑容淡然,仿佛在说着一件在简单不过的事。
“素锦在这里替龙爵门上下谢谢姑娘了。”
“都说了不用谢的。”风隐隐摆摆手,笑容依旧憨傻。
在这一瞬间,尹素锦彻底的相信了风隐隐,只因为风隐隐那一句“士为知己者死”。
“秋索,我把风姑娘请过来了。”今非昨紧紧握住了白秋索冰冷的手。
“风姑娘吗?她来了就好啊。”白秋索有气无力的说道。
“我听东峦说这位风姑娘还会医术,一会儿让她帮你诊治。”
“放心吧,一点小伤没事的。”
“可恶的顾忧,我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白秋索扯动嘴角笑了笑。两人双手交握,相对沉默。这个时候语言都是多余的,只要眼中有对方什么都是足够的。
脚步声惊动了两人,两人往门口看去,尹素锦已经领着风隐隐过来了。
“白公子,你感觉如何?”风隐隐大步走到了白秋索的床边拿起他的手为他把脉。
“震伤了内脏,伤你的人简直就是要你的命啊。是什么人伤你的?”
“顾忧。”今非昨咬牙切齿的回答道。
“顾忧?”风隐隐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才想起顾忧是何人,“他啊,他居然有本事伤白公子?”
“是我疏忽了。”白秋索苦笑。
“不碍事的,这点伤我还是能对付的。”风隐隐憨笑,“我可是带了很多好东西来了,外伤内伤都能治。”
“谢谢风姑娘。”白秋索诚心道谢。
“我来你们龙爵门听得最多的就是这句话,你们就别道谢了,以后有的你们还的。”
“风姑娘,对不起。”今非昨叹了一口气。
“怎么谢谢说完了,说对不起了?”
“我让东峦求你过来其实是为了引冷庄主前来帮忙。”今非昨有些惭愧。
“这样啊,那也没什么,说明我还是有点用处的嘛。”风隐隐一脸满不在意倒让今非昨更加惭愧了。
“门主,风姑娘为我们想了一个好法子。”尹素锦娇俏一笑,随即将风隐隐的计划告诉了今非昨。
今非昨听后倒是很赞同。
“正好地应门的首席弟子齐逸之来了,我们可以利用他去见见地应门和嵩山派的人。”尹素锦也颇有想法。
“齐公子来了?”风隐隐有些吃惊。
“他来找你。他怎么知道你来了这里?”见风隐隐的脸色有变化,尹素锦心里好不容易消除的戒心又往外冒了冒。
“我昨天跟他交手了。”
“交手了?你没有杀了他?”尹素锦倒也听过风隐隐武艺无双,但是对风隐隐的行事作风倒是一点也不知道。
“他对我有一饭之恩,我不能伤他。”
“一饭之恩?那你岂不是会对他有所忌惮?”尹素锦不安的皱起了眉。
风隐隐也不悦的皱起了眉:“我不伤他跟保护你们龙爵门没有什么关系吧。”
尹素锦自觉失礼,立马闭上了嘴。
“风姑娘,你先教我们的人闭气之法,然后再跟我出去见齐公子怎么样?”今非昨开口道。
“没有问题,这闭气之法很好学的。”风隐隐又笑了,“素锦,我先教你,保证你半刻钟不到就能学会。”
尹素锦被风隐隐的话吸引:“半刻钟就能学会?有这么简单吗?”
“就是这么简单,来,我来教你。”风隐隐来了兴致,拽着尹素锦往外走去。
看着风隐隐离开自己的视线,今非昨忍不住牵动嘴角笑了:“秋索,幸亏有风姑娘。”
白秋索含着笑闭上了眼。他还需要好好休息,说不定往后还有一番恶战。
看着眼前啜着茶,一脸傲气、冷意交融的冷苍翼,玉红簪没好气的叹了一口气。龙爵门出事了,可她却无故被冷苍翼等人拦住了。就在她要出发去龙爵门的时候,冷苍翼等人出现了,然后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冷庄主,你到底想要做什么?”玉红簪急道。
“没什么,我只不过想跟着你们一起去龙爵门罢了。”
玉红簪一怔,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住冷苍翼:“冷庄主若是上我们龙爵门只管去就是了,拦着我做什么?”
“我不能光明正大的出面帮助你们龙爵门,所以让我假扮成你手底下的人混入龙爵门内。”冷苍翼缓缓说道,语气却是不容反驳。
“红簪不明白冷庄主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
“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照做。”冷苍翼瞥了玉红簪一眼,那冷冽的眼神让玉红簪心中一紧。
“既然冷庄主执意如此那红簪只好从命,我们现在就出发吧。”玉红簪忧心龙爵门,自然是有些按耐不住的。
“不用心急,等个一两日再出发也不迟。”冷苍翼倒是不急,虽然他急着找到风隐隐,却也不会因此而失去冷静。
“等什么?再等下去我们龙爵门就…”
“你放心,我既然已经出面我就一定会帮你们龙爵门。”说罢,冷苍翼起身往楼上走去。玉红簪愣神看着冷苍翼,又是气又是无奈。
“玉姑娘你必须相信我们庄主。”战无忧开了口想要解除玉红簪心中的疑虑。
玉红簪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只能如此了,虽然我并不知道你们庄主为什么要这么做。”
“红姑娘。”一个小厮一脸慌张的走了进来。
“慌什么?”玉红簪不悦。
“红姑娘,顾忧带着地应门的平戏龙等人把我们客栈围住了!”
“什么?”玉红簪拍案而起,满脸怒气,“好大的胆子,他竟敢杀到这里来。去,去把商哥请出来。”
“是,是,是。”小厮领命快步走了下去。
“顾忧,你这个叛徒。”玉红簪大步走了出去,红针早已暗暗藏在了宽大的袖子中。
冷苍翼给了水清清一个眼神,后者会意跟着玉红簪一起走了出去。
“顾忧,你这叛徒胆子不小,还敢闹到这里来了。”
“红姑娘你弄错了。”顾忧一脸邪气的笑着,“我不是叛徒,我不过是师父安置在你们龙爵门的人罢了,我可是一个很忠心的人,不过…我忠心的人是我的师父。”
“你师父?你师父是谁?”
“我师父?我师父是地应门的门主。”
“原来是吴正道。”玉红簪冷笑,“你好大的本事,竟然把我们都骗了。”
“惭愧,在你们身边埋伏了八年这点本事还是需要的。”顾忧说着,余光瞥见站在不远处的水清清。
“这不是第一庄的水姑娘吗?怎么?你们第一庄也出手了吗?”顾忧开口问道。
水清清轻轻一笑:“我们第一庄倒是没有心情管这种闲了,只不过我们未来的庄主夫人闲着没事干跑到龙爵门来做客了,我只好跑到龙爵门来接她。”
“哦?风姑娘也在?”顾忧脸色微变。
“你不知道吗?她已经去了君山了。哎,她就是爱找事,如果不把你们打发了她可是不会跟我回去的,到时候我可就惨了,所以我只好帮她打发了你们然后抓她回去。”
“真的只有你出面了?你们庄主呢?”平戏龙颇为紧张的问道。
“我们庄主日理万机哪里有空管这里。”水清清摊开手,一脸无奈。
“那很好。”平戏龙显然是松了一口气。
“顾忧,你到底要做什么?”玉红簪问道。
“龙爵门门主今非昨和手底下的白秋索违反天理伦常,实在是天地不容,我们当然是为了维护礼仪纲常。”顾忧说得理直气壮。
“啊…实在是辛苦你们编出这样的理由,想要宝藏明说就是了。”水清清打了个呵欠,眼带鄙夷的看了顾忧一眼。
顾忧脸色微变,瞅着水清清不知如何开口。
“顾公子,你难道不知道吗?今门主早就怀疑你了,不然的话他为什么不让你随他一起去找宝藏?又为什么不让你和谢东峦一起去接宝藏?”
“那是因为…”顾忧皱眉,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亏你自命聪明,这点事你都想不明白吗?”水清清又是冷笑。今非昨没有让顾忧一起并非不信任他,而是觉得他性子急,没有谢东峦可靠。水清清是个很会借题发挥的人,随便找了件事,然后瞎说一通竟也说得顾忧无从辩驳。这一招攻心倒是攻对了位置,水清清乘胜追击,继续说道:“所以说今门主早就对你防了一手,你高估你自己的本事了。”
“哼,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你不知道他们在知道我是叛徒的时候有多么吃惊。”嘴上虽这么说着,但顾忧心中已经开始担忧了。
水清清作了一个无比吃惊的表情,然后笑了:“我刚刚那个震惊的表情怎么样?顾公子,这些也都是可以假装的。”
“顾忧,我也不怕告诉你。”玉红簪也是聪明人,早已猜到了水清清的意图,“白大哥根本没有被你打伤,他们等的就是你亲手摘掉自己的面具的这一天。”
“不可能,我明明打伤他了。”顾忧脸色煞白。
“这正是门主和白大哥的高明之处,顾忧,你到底是都不过门主的。”玉红簪冷笑。
“所以顾忧,你还是束手就擒吧。”这时商君也从客栈内走了出来。他一脸笑意的看着顾忧,看得对方心中一凉。
“哼,就凭你们两个?”平戏龙冷笑,剑已出鞘。
“咦?这不是输给我们家隐隐的平前辈吗?输给了一个小辈还有胆量拔剑?”
平戏龙脸色微变,握箭的手轻轻抖了抖。
“我和隐隐是师姐妹,我是师姐她是师妹。前辈难道认为能够打败曾经打败过你的人的师姐?”水清清的内力哪里能同风隐隐比,她这么说也不过是让平戏龙心中产生怯意让自己多几分胜算。
“平前辈就不怕又输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辈手里?”水清清最大的本事就是一张能颠倒黑白的嘴,听她这么一说平戏龙不禁对她心生忌惮。
“前辈要是不怕,晚辈倒是也可以奉陪。不过呢…晚辈觉得前辈会因为害怕打不过晚辈而出手暗算。”水清清当然意有所指,她心中不满的正是上一次平戏龙与风隐隐交手时做的事。
平戏龙老脸一红,不敢回嘴。
“哼,大言不惭。你还不够本事和我师伯交手呢,就让我来领教领教。”吴映雪举步上前,一双美目紧紧盯住了水清清。自从在第一庄受辱后吴映雪是恨透了第一庄的人。见到水清清她心中燃起了怒火,于是在这一刻喷发了出来。
水清清眉毛轻轻动了动,但是表情仍然未变。想必这个吴映雪是看出了自己是虚张声势。要打败吴映雪倒也不是难事,但是难免会让平戏龙看出自己的本事有限。风隐隐内功深厚,剑法又精妙,她能够打败同样功力深厚的平戏龙当然是在情在理,水清清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她得想一个办法,想一个既能够击败吴映雪又不会透漏本身实力的办法。
水清清嫣然一笑,从身后拿出了鞭子。鲜红的鞭子诡异妖媚,仿佛带着致命般的诱惑。
“我和师妹最擅长的都是剑,只不过我使剑太伤人,所以只好使鞭。我看你内力不是很深厚,我先封住自己一部分的内力再和你过招吧,免得出手重了伤了你那就不好了。”说完,水清清点住了身上几大要穴。
平戏龙看得心惊不已,对眼前的女子更是忌惮了几分。
水清清暗笑,想来自己这法子还是生效了。她哪里会用力点自己的要穴,她只不过装装样子罢了,每一个穴道她都偏了一丁点,不过这一丁点也足够迷惑其他人的双眼了。
“来吧。”水清清说着,长鞭在地上甩出了一道印子。
吴映雪看了地上的鞭印一眼,提剑攻了上去。
水清清扬鞭,鞭子旋舞,在半空中划出了几道优美的弧线。鞭子的声音伴随着猎猎风声,一下一下有频率的响着,像是在为水清清的攻击打着节奏。
水清清的鞭子就像她的人一样,宛若一朵盛放的扶桑花,妖美却不是高贵。
看着这样的水清清,远处的战无忧心神一动。从很久很久以前,他就看到了这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