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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非常好!继续,请继续!
可恶……
齐司韩第九次失望地瞪着那颗差一厘米就跌进白米稀饭的脑袋。
为什么要在那么关键的两秒钟抬起来呢?
啊,又来了——
如同前面的每一次,他第十次殷切地望着那颗抬起的小脑袋在水平面打了一个圈后再次落下——
掉进去吧……掉进去吧……
呃……
还是他直接伸手按下去来的比较快吧。
见那颗顽固的脑袋又弹簧似的弹了回去,他闷闷地想象自己的大掌按着她的脑袋的情景。
她应该不会知道是他干的吧。
打瞌睡能打成那样,她今天早上竟然眯着眼睛,只煮了“一锅”撒了一把米的……稀——饭,孝敬他,然后就坐在椅子上朝他做自由回复运动。
可恶!
看见她的脑袋又要跌下去了,他手随心动,不客气地向她的后脑拍下去——
……
他抽搐着嘴角闭上了眼睛。
“老板……你怎么把手放进我的碗里啊?”
“……”
吸气……
呼气……
齐司韩“冷”静地睁开眼睛,对上那双半睁开的疑惑大眼,“你很有表演才华。”每个字,绝对都是从牙缝里抠出来的。
“老板……你今天怎么颠三倒四的?我都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脸部表情更是纳闷,大眼儿灿亮亮地圆睁,恶作剧的光彩晃得他差点将手上的粘稠抹到她脸上去。
“……我要吃干饭,现在!马上!”
“好!”
韦灿灿非常爽快地应声,轻快地跑进开放式厨房,心情愉悦地旋转在琉璃台前。
呵呵,其实她在第一次差点掉进热乎乎稀饭时就清醒了,那滚烫的热气不让她清醒都难啊,她本能地抬起头,透过开启的眼缝刚好看到他坏心的期盼,所以……
黄天不负有心人哪,他终于“自投罗网”了。
在他拍下手掌的千钧一发之际,她把脑袋往右偏了,结果当然就……
乌哈哈!
她拍拍细嫩的脖颈,嗯,早上适当做些圆周运动还是好啊。
……
韦灿灿将饭菜摆好时已经九点过了,齐司韩“平静”地坐下,文雅地吃他的干饭。
嗯,虽然是早上,呃,上午,韦灿灿胃口还是挺好,干饭就是好吃啊,当然,前提得是她煮的。
这顿马上就要过去了,韦灿灿乖巧地低头吃着下饭菜,准备将最后两口干饭一口解决……
“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什么?”
“我一直在看你!”他所向披靡的魅惑力啊……
灿亮亮的大眼眨了两下,她恍然地伸出手,“给钱吧。”
“……什么钱?”
“观赏费。”
“……”
“不给吗?切~,我就知道有钱公子哥是一毛不拔的……”她顿住。
“……什么?”
“省略号。”也就是说你自己酌情找个词来衔接一下吧,只要不是褒义词都行。
“我欠你钱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名贵”了,看看都得给钱?”齐司韩不屑地说。
“一般人看看当然不要钱,可是你把我当成了‘影子’,严重伤害了我的自尊心,不给点精神损失费你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再说,我好歹帮你解了一下相思苦,你要是稍微有点原则,也该报答我一下下吧。”韦灿灿非常认真地解释。
他呆了一瞬,哑口无言。有这种“收费”理由?亏她想得到!
“……你怎么知道……我把你当成‘影子’了?”
她放下碗筷,扬起得意的笑,“你根本就不喜欢我,当然不会用‘那种’眼神看我。而且……”她微微向前倾,大眼儿笑眯了,“老板,好多年没演戏了,你的演技退步不少啊,亏我小时候还当你是‘呕象’呢!”
“……韦灿灿,你别忘了你的身份!”
韦灿灿惊愕的眨眼,呆呆地将下巴放在搁在桌面、十指交叉的手背上,做梦般的瞅着他。
“原来……这张脸也会出现这么‘阶级’的表情啊……”
“韦灿灿!”
“啊~,原来这张脸恼羞成怒的时候是这样的啊……”
“韦、灿、灿!”
“天哪!”她夸张地喃喃自语,好像受到了极大的震撼:“原来……这张脸可以出现这么多种颜色啊……”
忍无可忍!
齐司韩骤然起身——
韦灿灿咻的一下站起来,尖叫着从推开的玻璃移门跑出去——
“救命啊——,有人丧心病狂了!”
齐司韩铁青着脸追出去,发誓要逮到那个前科累累仍不知悔改还变本加利的“超级扫把星”!
啊~,艳阳当空照,灿灿呵呵笑,司韩呱呱叫,一大一小的身影在绿意盎然,草木栽首,花香阵阵的花园里窜来窜去,好不热闹。
“齐大公子……你这样……死追着我……不放……不觉得很……丢人吗?”被死追了半个钟头,韦灿灿有气没力地在前面划着步子。
实在很怀疑,那人是故意在跟她打疲劳战,兀自在后面享受着追逐的乐趣。
“那你别跑啊,我保证不追。”齐司韩轻松地迈着步伐,惬意地呼吸着林木间清新的空气。总算博回了一次啊,他心情大好。
“你……不追……我就……不跑了……”
……
又过了十分钟。
“天哪,我实在跑不动了!”韦灿灿索性坐到草地上了,“随你吧,只要不打我就行!”她闭着眼睛倒了下去,有条件地“任人宰割”。
齐司韩亦停下来,坐在她身侧,有趣地打量她嫣红的脸。
其实在追逐的过程中,他的怒气早已被陌生的兴奋取代了。
不过他不会因为怒气消失了就放过她的。
他将手撑在她双肩两侧,俯下身,滚烫的呼吸滑过她滚烫的粉颊,他魅惑地开口,“随我怎样都行吗?”
韦灿灿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放大的模糊俊颜,刚被太阳直射过的瞳眸有些湿意,她梦幻似的低喃:“你可以勾起好看的嘴角,用迷人的黑眼睛对着我淡淡地笑……”说完,她再次闭上了眼睛,嘴角挂着纯净的笑纹……
眼角处,一线晶莹滑落……
太阳把眼睛照得好痛好痛啊……
对,是太阳照的……
一定是……
她是在“勾引”他吗?
齐司韩屏住呼吸,她嘴角的笑意很妩媚很动人,声音也很动听很煽情,可她睫毛上的湿亮更迷人更……脆弱,不知不觉中牵动起他少的可怜的怜惜。
“你……怎么了?”他担心地问。
脸上梦幻般细弱的表情僵住,片刻,韦灿灿扬起弯弯的睫毛,微微抬起头,一双似水瞳眸可怜兮兮地瞅住他,声音充满惶恐,“你还在生气吗?”说完,大眼儿还轻轻眨了一下,泪珠儿已到眼睑处了,随时都可能突破那层微微发颤的睫毛。
“不生气了!”他怜惜地看着她,可能是不习惯那双熟悉的大眼充满无助的惶恐吧,他安抚道:“告诉我,你想起了什么?”
他非常肯定她是触及了某个不为人知的伤口,而且那伤口很深很深。如果硬憋着不说出来,伤口会愈来愈深。
她低下头,慢吞吞地坐起来,他顺从地让开。
她站了起来,大眼含着眼泪在阳光下发出七彩的透明光芒,美丽而……淘气。
“老板,你真的是齐大影帝的儿子吗?真的是当年横扫演绎界、广告界的无敌幸运星吗?”
“……”
“我还是回去洗碗吧。”
“……该死的!”
富家公子都是惹不起的大混蛋!
这是深植韦灿灿脑海中的真理,但她却忘了,所以遭受惩罚了……
她刚洗完碗,齐司韩便黑着脸说:“把所有楼层都打扫一遍,我要检查。”
她保证她以后在也不冲动了……
世上最快慰的事,应该就是一直对你若即若离的脸,开始“勤奋地”对你抛出“火热的”视线吧。
齐司韩惬意地品着咖啡,今天的阳光好不灿烂啊。
“老板,你都不上班吗?”待在屋里实在碍眼啊。
“我正处于‘疗伤’期间,公司给了我一年的假期。”
一年?!
哈,皇亲国戚!
芝麻大点的“情伤”也需一年的治疗?
韦灿灿暗汗,不会是她给帮的忙吧?
“……那你都不出门吗?比如到处转转,散散心?”韦灿灿一边擦楼梯扶手,一边“顺口”问道。
“不想。”他了然笑笑,“你也不许出去。你这张脸,不方便。”
“不许出去?我可以易容啊。”她停下手,大声回他。
齐司韩轻咳,“也不许,记者不是那么容易避开的。”
原来是担心心上人受到伤害啊?花花公子的他真的动真情了?
韦灿灿一动不动地立在楼梯口,认真思考。
他再这样对“她”单相思下去对“他们”婚后的生活会有影响吗?
“他”不会再受到伤害吧?
握住抹布的手指倏然收紧,污水星星点点地溅在围裙上,她毫无所觉。
没有声音的韦灿灿,很怪。
“有异议吗?放心,对给你带来的不便,我有所补偿的。”他转头,对她的突然出神很介意。“为什么不说话?”
“啊?呃……我是在想,你没必要担心我会被记者拍到的。事实上,我易容只是为了好玩罢了。”其实是不想被林灿雅的书迷缠上。
“没必要?”
她低下头,认真地擦拭已经是一层不染的扶手,静了好一会。
“不会有媒体傻到得罪楚家的。”她闷闷地说。
“……”齐司韩沉默片刻,“你敢吗?”问完,他在心里纳闷,他我为什么问她这个问题呢?他应该问她为什么会这么笃定的。
韦灿灿将抹布扔进桶里,弯腰提起桶转移阵地,经过他时,小声嘀咕:“我已经做了。”
“什么?”
“嗯……我是说,老板你还喜欢她吗?”
“当然!我可是在那么多人面前向她表白过的,这样无畏的感情怎会说终止就能终止的?”齐司韩毫不脸红地说。
“那……”大眼垂下,韦灿灿绷紧了身体,“她真的从来没喜欢过你吗?”
他放下了报纸,恼怒地看向她。
“韦灿灿,你很闲吗?”
“呃……八卦一下而已。”识时物者为俊杰,她乖乖闭嘴。
可是……
都说到这份上了……
“啊……老板,你们不会有将来吧……”
这点很重要。
“不用你一再提醒,我知道自己始终是自作多情的那一个。”齐司韩平板地说。
“……”呵呵。
“打扫完后,准你出去采购食材,顺便把行李搬过来,限时两小时。”
“……”呜呜。
她又忘了那句至理名言了。
…… ……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