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十七 欧阳雪松的家（1 / 1）
第一次，莫小白走进了欧阳雪松的家。
这是省城著名的富人区。这里的房子，几乎清一色都是别墅式建筑。也许是因为父亲是从事地立生意的缘故吧，欧阳雪松的房子装修得极其豪华。以前，这样的装潢莫小白只在电视里看到过。所以一下子，她竟然有点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眼睛一下子看不过来。
照顾欧阳雪松时常起居的，据说是他母亲那边的一位远房亲戚，莫小白听司机小汪叫她费姨。一进门，费姨就赶紧迎了上来。“少爷，你怎么又喝醉了？”猛听得这样的招呼，莫小白有些惊讶。这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叫“少爷”。可是，费姨就是这样叫欧阳雪松。
“少爷，你也不懂得爱惜身子。这样下去，你让我怎么给太太交待！”费姨让小汪帮着把欧阳雪松扶到沙发上，开始给他擦脸。
“他经常这样喝醉酒吗？”莫小白有些好奇地问。
“怎么可能呢？我在这个家里工作三年了，也就最近他才这样的！”费姨一边埋头给欧阳雪松擦理，一边回答。
“最近啊？”莫小白若有所思。
“哦，我该怎么称呼你呢？”当费姨给欧阳雪松擦洗完毕，准备让小汪和莫小白一起帮着扶欧阳雪松上楼时，费姨这才有时间打量莫小白，并问道。
“叫我小莫吧！”莫小白明白了费姨的意思，赶紧上前帮忙。
欧阳雪松的身子并不算魁梧。可是，他因为喝醉了酒，又吐光了胃里的东西，所以，他现在是一点力气也没有。莫小白和小汪一起扶着他，可他走起路来，还是东倒西歪的。还好有费姨在背后撑着，三人这才艰难地把他给扶上了楼。
“小白，别走！”当莫小白和小汪一起帮着费姨给欧阳雪松盖好被子，准备离开时，欧阳雪松又在轻唤着她。
“小白是谁？最近，怎么少爷一直在叫这个人的名字？”费姨有些好奇地问。
“不知道！也许是他的一位朋友吧！”小汪正想插话时，莫小白抢过话头说。
“唉，年轻人的事情，就是这一点不好。好端端的一个人，偏偏就为着什么爱呀情呀给折磨得不像样子。”费姨要去给欧阳雪松煮解酒汤，可又不放心欧阳雪松一个人在屋里。于是回头对莫小白说，“小莫，如果你不是很忙，先帮着照看一下少爷怎么样？”
“这……”莫小白的脸一下窘得发红。这费姨也真会使唤人，怎么能这样呢？
“那么，小汪，你先帮着照看一下少爷，我一会儿就过来。”费姨好像也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要求有些唐突，便又安排小汪。
“好的。”小汪答应下来。
费姨走了。屋子里，就剩下小汪、莫小白和欧阳雪松三个人。这样的情形，实在非常难堪。
“我想，我还是出去‘打的’吧！欧阳董事长需要人照顾，你就留下照顾他吧！”莫小白想了想，对小汪说。
“还是我出去吧！我想，董事长可能有些话要对你说。”说着，也不管莫小白的反应，小汪已经走出门去。
屋子里的氛围，更加显得奇怪了。
床上，欧阳雪松还在一遍又一遍地在呼唤着莫小白的名字。可莫小白呢，却始终站在至少三米远的地方，久久不愿意靠近。此时，任何人看到这副情形，可能都会忍不住感到奇怪。
“我只要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关心你，照顾你。就算你只是暂时把我当成了你的哥哥，但至少要给我们一个相互加深了解的机会……”莫小白想起了欧阳雪松对自己的话。
“我不想自己成为流言和是非的种子。而且，最近家里准备给我介绍一个对象，我想过不了多久我们就会见面，到时，我也不希望家里人和他误会我。”莫小白又想起了自己对欧阳雪松说的话。
想来，自己也确实够残忍的。那个检察官，自己连他的面都没有见着，他是丑陋还是好看，是暴虐还是和气，是正直善良还是阿谀奸诈，这一切，自己全不知晓。可是，自己却打着他的幌子，以此来拒绝欧阳雪松。也无怪乎欧阳雪松会生气。
正想着，费姨已经做好了解酒汤端进屋里来了。“你帮我把少爷扶起来一下。”见小汪没在屋内，费姨只好招呼莫小白。
“好吧！”莫小白只好走到欧阳雪松的床前，把欧阳雪松轻轻地给扶着坐了起来。
这时候，欧阳雪松似乎一下子酒意全醒了。“小白，你没走！”他一脸惊喜。
“我没走，”莫小白的脸又红了。不过，为了不让费姨发现，她只好刻意地掩饰，“费姨已经把解酒汤做好了，你先把汤喝了吧！”
“你能帮我端过来，喂我一下吗？”欧阳雪松趁势开始撒起娇来。
“我……”莫小白一时语塞。但她又不想被费姨看出什么，只好说：“好的，我帮你端过来！费姨，如果你忙，你可以先出去。一会儿，我帮你把碗拿出来。”
这个时候，费姨一下子变得机灵起来。她似乎突地明白了什么。“好的，我正想着少爷喝完解酒汤之后，还要吃饭呢！我去帮他做饭了。”说着，她已经走出门，并且连门也带上了。
屋子里，再次只剩下欧阳雪松和莫小白两个人。
“你的头还晕吗？是不是先把这汤喝了！”莫小白端着解酒汤，对着欧阳雪松关切地问道。
“嗯，还很晕！看样子真的要你喂我才行！”欧阳雪松也不动，真的等着莫小白去喂他。
“你看你，好像比我的学生还赖！”莫小白叹了一口气，还是把汤一口一口地喂到欧阳雪松嘴边。
“你对你的学生也这样啊！看样子，还是做你的学生幸福些！”说是喝醉了，但欧阳雪松的反应倒不慢。
“也只有生病的学生才能这样啊！”莫小白本不想理他，可是，还是忍不住说了这样一句。
其实，她也就这样照顾过一个学生。而且，对方还是在田径赛上两只手都受伤了，她临时代理班主任，才那样做的。
不过，莫小白到底还是一位好老师，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