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十三 真情告白（1 / 1）
“小白，你真打算和欧阳老板交往呀？”第二天，莫小白一走进办公室，刘佳就凑上来问。
“你说什么呀！”莫小白不想理会刘佳，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她已经想好，要给校长说一下赵耀阳转班的事情。赵耀阳也说了，如果不给转班，他打算回镇上的学校去读。这一点，欧阳雪松同意了。不过，欧阳雪松请求莫小白，无论如何还是再试一试。因为毕竟这儿的师资比镇上的中学强多了。
校长办公室在综合楼的第三楼。一路上，莫小白都在想着合适的措辞。谁知，就在第二楼的转角处，她竟然迎面碰上了校长。“小白，我正想有机会找你谈谈呢！”校长看到莫小白，脸色显得比较阴沉。
“小白，对于你们年轻人感情的事情，我们当领导的原本也不应该过问。可是，你是我看重的人才，我就不得不多说两句。我听说，原本你是有男朋友的，好像叫什么赵什么的。可是最近，又听说你和一个叫什么欧阳的老板扯在一堆，这对你影响可不好啊！我正想着，明年就让你直接接高三的课，要知道，我们学校对高三的老师的把关是极其严格的……”
“这……”莫小白一时语塞。
思虑了片刻，她还是把为赵耀阳转班的事情提了出来。
“这件事情有点难办。你知道的，何磊的爱人也是教语文的，现在还在城郊的一个镇上。当初，我们秉持着要充实年轻力量的原则，到大学里面直接选拔了你们这些大学生。所以，何磊的爱人尽管很优秀，也没能进到我们学校。到现在，何磊可能也在耿耿于怀。你让我再为赵耀阳调班，老师们不知会如何议论我偏袒你们了……”
莫小白再也找不到话说了。望着校长远去的背影，她的内心涌起百般滋味。
她知道，校长也难。听人讲，校长老早就离婚了，一个人带着女儿过生活。一个女人，一个有事业梦想的女人，回到家里却连一个说体己话的人都没有。而且，这么大一个学校，教职员工就是两百多人，校长要平衡各种关系，又谈何容易？想来，校长比莫小白不知又要艰难多少倍？
莫小白打定主意，不再为赵耀阳的事情烦心了。而且，她已经决定，尽快整理好自己的情感，全心地投入到工作中。
接到莫小白打去的电话，欧阳雪松没感到有多么意外。“那么，就让他在镇里的中学读吧！不过，如果你有空，星期天可以帮他辅导一下作文么？他的作文好像不是很好！”
“好吧，只要他想学，作文又有什么难的呢？”挂了电话，莫小白心里一阵轻松。
晚上，莫小白一个人百无聊奈。她想起有好一阵没给唐娜打电话了。上次回去听说她元旦节要结婚，也不知道筹备工作进行得怎么样了。
“小白，元旦节一定要回来哦！我听莫伯母说，她已经给你在省城介绍了一个检察官，还满意吧？元旦节，带回来让我们瞧瞧。上次，杨军他们单位的那个小王，对你还满有意思的。只可惜，你根本就不回县里。当然，以你的条件，你也不会看上他……”
“谁说我不会看上他，我还看上杨军了呢！可是，你舍得吗？”因为心情不错，莫小白在电话里开始打趣唐娜。
“看上你就拿去啊，我俩谁跟谁啊！”两个女孩子在电话中说着不上章程的话。
敲门声，就在这时候响起。打开门，却是欧阳雪松。
“带你去一个地方，好吗？”一进门，欧阳雪松温暖的气息就在屋子里发散开来。因为已经是冬天，欧阳雪松穿得很厚。大约是爬楼走得急，他居然冒汗了。
“我哪儿也不想去。现在已经快要九点了。我明天还有课呢！”莫小白不想动。那边，唐娜还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说着话。
“你的检察官来找你了吗？你们也发展得太快了吧？”电话中，唐娜大为惊讶。
“没有的事情！我连他长得什么样子都还不知道呢？”莫小白也不想避讳欧阳雪松，还在和唐娜闲扯。
“哪个人你不知道他的样子……是你的朋友吗？”欧阳雪松凑上前来。
“是呀！一个好朋友！”这时，莫小白这才觉得应该收线了。毕竟，欧阳雪松并不是自己的亲哥哥。从某种意义上讲，他其实是个外人。莫小白想起了上午校长说的话，她觉得应该早些把自己和欧阳雪松的关系整理清楚。至少，他们这样密切的往来，纵使两人心中有数，但不知情的人还不定怎么想。
“小白，我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欧阳雪松显得有些急切。可是，他又不敢贸然上前来拉莫小白。
“哦，我有件事情想跟你说一下，欧阳大哥！”莫小白犹豫了片刻，她觉得还是应该早点和欧阳雪松摊牌。
“欧阳大哥？”欧阳雪松第一次听到莫小白这样叫他，竟然有些不习惯。
“我想，以后我们交往还是有点界线比较好。最近一段时间，我的情绪不是很好。所以，闹出了一些误会。现在，同事们都在议论我。我不想自己成为流言和是非的种子。而且，最近家里准备给我介绍一个对象，我想过不了多久我们就会见面，到时，我也不希望家里人和他误会我。”
莫小白的话说得很轻。可是，每一句在欧阳雪松听来，都是重重地一击。这是怎样一个聪慧的女子。可是，她居然就不懂得他的心。
今天晚上，他来这里，其实是想告诉莫小白，他想让莫小白搬到他的一套住房子里去住。前些日子，他也一直在整理自己的情感。一开始，他也以为自己只是把莫小白当成了自己妹妹的化身，想要弥补一下一位哥哥内心的亏欠。可是最近，他越来越发现，自己已经喜欢上了眼前的这位女子。至于为什么会喜欢，他也说不清楚。
可是，莫小白的话就像一击闷棍，给了他狠狠地一击。她竟然可以为了一个自己根本就没有见过的男人，就要和自己划清界线。自己在她心目中，到底有没有一点分量。
“为什么？为什么我爱的女人都要这样狠狠地伤害我？”欧阳雪松的心，刚刚还是暖暖的。现在，却像外面在寒冷的空气中静立的树一样，全身都是凉意。
“不能，我不能就此放手。”欧阳雪松对自己说，“我要告诉她我内心的感受。她既然肯把自己交给一个陌生的男人。难道，她对我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欧阳雪松盯着莫小白打量，他要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一点自己所需要的东西。
可是，莫小白的眼睛清澈得像一汪碧水。经过一场情感的劫难之后，此刻莫小白的眼神闪着宁静而从容的光辉。
“小白，不要嫁给别人！我爱你！”欧阳雪松的声音，既像是呢喃又像是□□。他的内心也在挣扎。因为他在考量，他给不给得起这个承诺。
“欧阳大哥，你在说什么？”情急之下，莫小白生起气来，“你不是说过，你只是把我当成天娇了吗？”
“以前是！可是现在不是了！”欧阳雪松回答得很艰难，“我一直以为，我只是把你当成了我的妹妹。当初，打第一眼认识你，我是这样想的。所以，那时候尽管明知道你有男朋友，我也一点不介意。我给你打电话，想约你出去玩。其实，我只是想找个机会给你讲讲我妹妹的故事……
可是，后来这一切慢慢就变了。我出了车祸，你到医院来看我，你开我的玩笑，我觉得好像你就是天娇。可是，后来我开你的玩笑，看你那样气冲冲地跑出门去，却让我明白，你并不是天娇的影子……
我伤好后，第一个想要找的人就是你。可是，我找不到更好的借口，所以只好找了表弟要来上学这样一个幌子。让赵耀阳来上学，其实既是帮助他，更主要还是为了我……
那个教师节的晚上，你喝醉了酒。我背着你，你一边流泪，一边口里一再地叫着那个男人的名字，我觉得好心痛。我心痛的是像你这么善良的一个女人，对方竟然不珍惜你。那个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有一天，你能这样为我而哭泣，我就是为你去死也愿意……
就是那天晚上，我翻看了你的手机。我了解到了你家里的座机号码。我想着，有一天，也许我能用得上这个号码。
国庆节，其实我真的想跟你一起回你的老家。可是，我心里有太多的事情也没整理清楚。所以，我放弃了。可是，我心里明白，我的心，无时无刻不在牵挂着你。
终于，我终于找到机会向你讲述我妹妹天娇的故事。在我最无助的时候，你伸出了你的双手。虽然，你的双手也是那么冷。可是，却给了我最坚实的力量。那一刻，我就暗下决心。将来的某一天，我也要给这双手最坚实的力量。
可是，这一切都是为什么？你竟然可以为了一个根本就没见过面的相亲对象，就把我们的关系清理得一干二净？我不允许你这样做！”
说到这里，欧阳雪松变得情急起来。“我爱你，我要娶你！”说着，他走上前来，狠狠地莫小白揽在怀里。他的嘴唇如灼热的铁块，一下子紧紧地贴在莫小白的唇上。
“你干什么呀？”莫小白在挣扎，她的声音，因为被欧阳雪松的吻堵塞了气流，变得含混不清。
“你放开我！”莫小白再次命令欧阳雪松。可是，欧阳雪松还是紧紧地揽住她。
“我让你放开我！”说着，莫小白一发狠，她的牙齿一下子落在欧阳雪松的唇上。欧阳雪松的嘴辱上，已经有了两个深深的牙印。此刻，正在向外冒血。
“对不起，冒昧了！”欧阳雪松的激情，一下子冷却下来。刚才进屋时，他没来得及脱下外衣。现在，里面全都湿透了。他感到一阵阵地寒冷。
他要离开。此刻，他需要冷静。没有对莫小白再说一句安慰的话，欧阳雪松从莫小白的屋子里退了出来。坐在车上，他全身都在发抖。
“我做错了吗？”欧阳雪松摸出烟来，一支接一支地吸。头脑中，一直在盘旋着这个问题。
此刻的莫小白，却是坐在床上不断地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