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宁愿离开不要失去(1 / 1)
宋氏垮了,宋家姐妹却依然在笑。
他们狠,我们又怎么会手软?
她们密谋之后,一个笑得神秘,一个笑得阴毒,鱼死网破而已。
宋徽君找到迟朋。
他憔悴的她心痛,可是他从来没有为她流一滴泪,那么就为她流血吧。
“迟朋,为什么,不能和我在一起?和我在一起就那么难为你?”宋徽君像宋徽茹一样,散发出强势的气息。
迟朋狠狠的一巴掌将她打在地上,“如果,我可以拿到是你指使的证据,我必让你们血债血还。”他说得咬牙切齿。
他从来不打女人,可是这样的女人简直是魔鬼。
宋徽君冷笑,凄然,“我爱你有什么错?你为什么就不肯多看我一眼?你和我在一起不好吗?我什么都能给你,什么都依你,你为什么还是要去找她,她哪里好?除了找别的男人背叛你,她哪里好?”她即使伤心,也知道说什么来刺激他。
他勒上她的细颈,只要用力,就可以扭断她的脖子,终止她丑恶的灵魂,“她是一个贱女人,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她即使发声可困难却还是说得凄厉,说得刺碎他的心,让他痛苦,才是她要达到的目的,不惜一切代价,她得不到的,谁也别得到,她的爱就是这样自私这样下狭隘,谁也不能阻止她毁了他。
在迟朋的手里,她慢慢的声音变细,身体发软,迟朋手一松她便跌了下去。如同枯萎的败叶落在他的脚下,看着她他一阵茫然。
迟朋出事了,柳悦躲在房间里,她还有他可以失去呀,原来还有他可以失去呀!
许韶枫看着她憔悴,如同风中的枯蝶,他又怎能任她枯萎?罗氏也不会任宋徽茹毁了迟朋,那么一切还是要从新来过。
柳悦想去看迟朋的,他杀了宋徽君,她不相信。她独自出门的时候被宋徽茹派人抓了去。
在宋氏的别墅里,宋徽茹笑得仿佛高高在上的女王,她才是这个世界最聪明的女人,不是么?宋氏罗氏都算什么?6代的宋氏,不过是个空架子,要不是她苦苦撑着他们早就饿死了,却还一天天来逼她,逼她这样弄那样改,逼得她实在烦透了,现在好了,宋氏垮了,她就不烦了,情敌一个个也没有了,柳悦算什么?妹妹算什么?她最后还替自己铺好了路,哈哈!看着柳悦她笑得那个痛快。
她狠狠的抽着柳悦,发泄了自己的痛恨,她哪里不如她,他却为了她对她们姐妹视而不见,我得不到,你便去死,谁也得不到,她笑呀笑呀,笑的嘴巴都痛了,打得手也痛了,累了,便离开了,让人看好柳悦。
柳悦好像麻木一样,她冷眼看着眼前这个比桃花都美丽的女人,却比蛇蝎还毒的女人。想起迟朋,她的心却还是痛,痛得她冷汗直流,她的心痛,一生都是好不了了的。
沈砚霜在宋徽茹走后来看她,看着她憔悴红肿的脸,他竟然心痛,可是又有一种变态的快意:
你也会知道我的痛苦,沈砚霜冷笑,心底痛意更浓,像他这样的男人,爱了恨了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裳。欣赏柳悦心痛的模样,他莫名的快意,又莫名的伤感,也许算是物伤其类。
“柳悦,我带你离开吧――”沈砚霜看着她憔悴的脸,“迟朋杀了宋徽君,他要死――”看着柳悦闭上眼睛,他知道她痛,可要她更痛。
“你离开他,他便可以活下去――”对上她无神的眼眸,
他残忍地笑,“因为宋家姐妹都喜欢他,只要宋徽茹嫁给他,他便不会死了――你看,她们的算盘多好?宋徽茹连她妹妹都骗呢,她让她吃了药,死在他的手里,却说是让他们生不能比翼死也做鸳鸯。可是她的妹妹死了,她却要嫁给他了,哈哈!你看,这个世界,是不是很疯狂?你以为春满阳光,你以为鸟语花香,你以为你很幸福,却不知道命运却在云端把你狠狠嘲笑――”
“好呀,”柳悦应道,没有任何表情。
沈砚霜便偷偷带了她离开。
她提空自己所有户头的钱,在沈砚霜准备的同时自己也在准备,“我们去哪里?”他让她选,两个伤心断肠的人,结伴天涯。
“马尔大夫――”柳悦道。“好!”他答应。
我要去做最后一件事情,她竟然明媚一笑,笑得沈砚霜只觉得如同凤凰涅盘,闪了他的眼。
迟朋在紫藤清苑,没有了淡淡的幽香,只有浓浓的酒气。他麻醉在里面,只希望自己死去。柳悦心竟然又痛,“朋,你是我最后的唯一,我不要你死,不要再失去你,我宁愿离开你――这样命运便不能在来威胁我什么,夺走我什么--”她在他耳边轻轻耳语,他醉眼朦胧,似乎做梦。
“悦悦,我在做梦么?”他痛苦不已,“对不起,悦悦,我以为可以让妈妈多活几年,手术只要成功,妈妈就会活好几年,我们都以为,手术好了再告诉你,你就可以接受,毕竟还有好几年。可是我不知道,不知道宋徽茹竟然让人换了药,竟然让妈妈死去,悦悦,我对不起你,悦悦,悦悦!”他泪流不止。
“我不怪你,朋,不怪你――”怪只能怪我自己,怪命运,怪上天。
柳悦朝他轻轻一笑,灿若花开,“朋,我爱你,记住我的脸,我爱你――”她吻上他的脸,吻干他的泪,吻上的他的唇,像他纠缠她一样纠缠了他。
她放下了羞涩,放下了束缚,用生命最后的热情来爱他,绝望的,痛苦的,甜蜜的,无助的,所有的感情,都在抵死的缠绵中一一诠释。
因为伤心,月亮隐去了;因为伤心,星星哭累了;因为伤心,风狂乱了;天也伤心了么?所以落泪了?
他以为是做梦,醉梦中,他一次又一次的抵死缠绵,紧紧的搂了她不肯让她离去,就算是梦他也要她留下来。
看着他沉沉的睡颜,吻吻他胸口她的牙印,那么深,那么痛……
扯下胸口挂的他送她的戒指,轻轻挂在他的脖子上,再深深的吻,深深的吻他……
许韶枫拿起那封滴满泪痕的信“我走了――你的心,我明白,谢谢你!陪我渡过生命中快乐和伤心的日子――――”
站在那里如同石化,痴了――傻了――心碎了――泪干了――
机场,沈砚霜将机票递给她,她说去洗手间,却转身进入正在检票的飞往伦敦的飞机,站在那一端她朝他笑,笑得他觉得这个世界都欠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