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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那个曾说要护我一生的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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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个就整那图片了。勉强写了一点,此章未完,待续。

另,这一夜已经写了好几天了,真够长的啊!后面还会有人出场,这一夜还会继续.

——————————

总算快写完这一夜了。

今晚更得比较多,狂写了很多。

明日不更,去腐败。

周六继续。阿九淡淡望着来人。

一身鹅黄衫子,娇柔,风流,若三月的飞絮一般。

天飞燕!

天飞燕身后,除了跟着四十二把剑,还有另外的三个人。

阿九清冷地望着他们。

八部天龙,除了天无夜,竟已齐聚盛京了么?

天飞燕望着场中众人,娇柔,却不容置疑地道:

“大莫先生,你能轻易地放阿九离开,我天飞燕,却不能!”

大莫先生望着眼前女子,轻笑道:“八部天龙中,有三位为女子,除阿九外,另两位为天飞燕,祝离子。传闻天飞燕年纪轻轻娇柔俏丽。姑娘,应当是那天飞燕了!”

天飞燕抿唇一笑: “不错,我正是天飞燕。” 她双眸婉转流波,望了大莫先生,“传闻大莫先生权倾大昭,智冠朝野,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呢!”

大莫先生呵呵一笑,望了那天飞燕,道:“所谓权倾大昭,智冠朝野,都是些溢美之辞,又哪里当得真呢!”

他说到这里,睿智的眼里闪过一点锋芒,“倒是天飞燕姑娘,能在我大昭天子脚下,能在我大莫府邸之中,带了四十二剑客堂而皇之,登堂入室,真是武功卓绝,才智过人,令老夫佩服得五体投地!”

天飞燕闻此,笑道:“大莫先生可能误会飞燕了!”

大莫先生轻轻“哦”了一声,道:“那么,天飞燕姑娘不曾通会我大昭官府半声,便带了这几近半百之数的高手,在我大莫府中为所欲为,却又是为何?”

天飞燕轻移莲步向前,娇柔一笑,道:“大莫先生德高望重,飞燕虽从未得以仰视高颜,却一直心存敬仰之心,绝不敢冒犯大莫先生半分。今日来此——”

说着,望了阿九,“只不过为处理我二十四天的一点内务。”

大莫先生故作不知,道:“姑娘,却不知是何内务,非得要到老夫府上来?”

天飞燕一敛笑意,正色道:“我八部天龙中,如今四部共议,要处置我二十四天,上弦月叛逆阿九。”

她本是一个极为娇柔婉转的女子。

即使如今她一脸严厉地说出如此冷肃的话,脸庞依然是娇媚的,声音里依然揉着婉转。

可是,那样婉转动听的声音,说出的话,却又是那么冷厉。

在场所有的人,听到这话,无不看向阿九。

彭世雄想:我等今日原本要放她一马,却不曾想,她竟如此波折?

陶知非想:这个丫头到底做了什么?怎地就惹得众人争相除之?

公孙若想:这位阿九,怎么就有如许多的敌人?

孟无尘冷漠地立在那里,面无表情。

谢劲持剑在手,看着天飞燕,面色冷峻。

红衣笑望着眼前一切,只退居一旁,负手而立作壁上观。

墨儿姑娘,盈盈立在那里,一双泪眼呆呆望了场中一切。

阿九扫过天飞燕,及她身后几人,缓缓开口道:“不错,依我上弦月的规矩,若有四人一致认定八部中有一人可去,则众人可将其诛之。”

她冷眼盯了天飞燕,轻轻地道:“可是,我们的规矩,却从来不曾提到,八部天龙可以引外援诛杀同门!”

天飞燕自然知道,阿九指的是她身后这四十二剑客。

她俏脸一笑,辩解道:“这四十二剑客,却不是外人,如今已经投我在上弦月天飞燕门下。”

阿九微染薄怒,斥道:“简直是胡说八道!你这四十二弟子经过三长老同意么?又可曾拜过我二十四天的帝释天?”

天飞燕柳眉轻扬,下巴微抬,睨了阿九,道:“是不曾拜过,但那又如何?你以为你还能回到二十四天吗?”

阿九脸色一变:“看来你今日是非要置我于死地了!”

天飞燕轻轻道:“不错。我不远千里来到盛京,就是要,让这个世上,再也没有阿九!”

大莫先生却凉凉地道:“飞燕姑娘,你未免也太不把我大昭看在眼里了! 这里乃堂堂天子脚下,阁老府中,可不是你说杀人,便杀人的!”

天飞燕柳眉微挑:“大莫先生,难道你要为了一个假冒的公主,插手我上弦月内务,与我二十四天作对吗?”

大莫先生不语。

天飞燕继续道:“若是由此引起大昭与我束屠之间的纷争,我束屠虽说族小力薄,但是,若真起兵戈,恐怕,大昭也会元气大损,这绝不是大莫先生希望能看到的吧?”

大莫先生无法答言。

天飞燕继续道:“况且,据我所知,这朝中还有一位阁老,名萧青山。传说这位萧阁老,念念不忘称霸天下的大业,与大莫先生一直不和,若是大莫先生为了一区区女子而与我束屠结下仇怨,恐怕真是一个起兵外伐的好借口啊!”

大莫先生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他有意维护阿九,却不能因了阿九破坏如今朝廷局势,也不能为了阿九将大昭置于危险之中!

所以,如今他是再无法答言!

却正在这时,忽闻得一声大笑!

笑声豪迈苍老,深沉有力,震人肺腑!

随着笑声,诸多弓箭手,如泉般涌入这个院子。

那些弓箭手迅速弯身搭弓,瞬间将天飞燕等人围在正中!

在紧随其后,有一人慢慢踱步进入,却正是萧青山!

萧青山身后跟了萧望北,并一众随身侍卫。

萧青山望了场中众人,道:“刚才是谁说,老夫和大莫先生不和?话可以乱说,屁却不可以乱放!”

众人一听,不禁都呆了,就连大莫先生面上也有几分异色。

要知道,这两人的确在朝中不和多年,在此时此地,是谁也没有想到,萧青山会突然出现,并口出粗言,大骂这天飞燕的。

萧望北在身后轻声提醒:“爹,你不要生气…..”

萧青山头也不回,斥道:“我说话,不用你的提醒!”

他望着那天飞燕,道:“姑娘,久闻大名,今日得见,老夫三生有幸!”

天飞燕刚才被他那一声骂,面色已是极为难看,正要发怒,他却又有礼有节地向自己打招呼,不禁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但她到底还是一个极为聪明的女子,最终却是忍下怒气,笑道:“萧阁老,你这是作甚??” 她望了这重重包围的弓箭手,“莫非,萧阁老要今日要与我上弦月为敌,将我等全歼在此?”

她自是知道,萧阁老于二十四天还是有几分渊源的,断然不会做出此事,只是见萧阁老如此行径,故意问之罢啦!

萧阁老笑道:“老夫从未想与二十四天为敌,只是,看不过你等今日在此如此狂妄,分明是欺我大昭无人!”

说着,他朝大莫先生朗声一笑,道:“大莫,你今日怎地如此窝囊?竟让一小小女子欺上府门?”

大莫先生不禁苦笑,他还不是为了大昭,忌惮这,操心那,又有这萧阁老一心想要北伐,才落得如此局面嘛!

但他还是向了萧阁老一声调侃,笑道:“我若不是被人欺上门来,又怎得你萧阁老星夜前来助阵呢!”

萧阁老上前一拍大莫先生肩头,道:“好!虽说我等绝不敢擅自插手他人家事,但今日我们二人既在此观阵,倒要看哪个敢在这府里以多欺少,猖狂至极!”

天飞燕望了眼前这两人,心中冷笑一声,这两人能联手抗敌,倒实是出乎她的意料!

但她到底是天飞燕,无论何时何地,都知该如何处事以谋得最佳利益,当下便娇柔一笑,道:“既然萧阁老如此仗义,我天飞燕也不是不知好歹之人!”

说着,便轻轻一挥衣袖。瞬时,那四十二剑客便迅速悄无声息地退下。

萧阁老见状,也见好就收,一摆大手,众位弓箭手纷纷收弓垂手而立。

他望了场中众人,沉声道:“今日既然二十四天借我大昭一块府地来处理家务,我等便厚了脸皮在此观看了!”

天飞燕脸色一沉,他这话,虽说并没有相助阿九之意,但这一旁观,自己倒是不敢对阿九使出任何计策了!

但事到如此,她也便只能应了下。当下便笑道:“今日真是有幸,我二十四天的家事,竟令得大莫先生和萧阁老如此关注!”她回头一望身后三人,道:“如此,我们便——

她话没说完,萧阁老却又插言道:“慢着!”

她只得回头问道:“请问萧阁老又有何事?”

萧阁老正言道:“不知道飞燕姑娘,是要处理何种家事?”

天飞燕此时脸上再也控制不住怒色,道:“萧阁老,难道你还要插手问问我们的家事吗?”她虽看似娇柔,却也不是个非常能沉得住气的,见这萧阁老一而再再而三向自己挑衅,终于是不能忍了。

而就是此时,她身后的一年轻男子,却上前,轻轻地,温和地道:“飞燕,莫要对两位阁老无理。”

他轻轻阻下抑制不住怒气的天飞燕,向了大莫先生和萧阁老拱手一拜,道:“在下上弦月左秋秋,见过大莫先生,萧阁老!”

左秋秋是谁?

左秋秋就是面前这个,一身青衣貌不出众的年轻人。

左秋秋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

当年阿九和天无夜曾这样问起。

而华飞衣曾这样回答:“他是上弦月,最让我琢磨不透的人。”

华飞衣是惊采绝艳的神童,是少年得志的英才。

华飞衣琢磨不透的一个人,又是怎么样的人呢?

而此时,在天飞燕终于怒极的时候,这个之前一直站在天飞燕身后让人琢磨不透的左秋秋上前了。

大莫先生审视这眼前的眼前人,轻轻点头劾首还礼。

萧阁老乍见此人,冷淡道:“原来这位就是左秋秋,上弦月八部天龙之一,真是久仰!”

左秋秋却并不在乎萧阁老的冷淡,他轻笑道:“晚生虽远居西土,却对萧阁老和大莫先生两位早有耳闻,真是佩服之极!”

大莫先生见此人年纪轻轻,貌不惊人,却城府极深,精明老练,不禁笑道:“二十四天果然是英才辈出,左公子如此年纪,如此修为,令我二人着实惭愧!”

左秋秋却高深莫测一笑,道:“大莫先生还是太过自谦了!晚辈却是自小就听过大莫先生和萧阁老的事迹,两位阁老为国为民,甘冒天下之大不韪,令晚辈佩服至极!”

左秋秋的话,说到最后,声音渐小,状若深沉,明明是意有所指!

大莫和萧阁老两人对视一眼,萧阁老率先沉声道:“左公子这话,老夫可是不明白了,还请左公子指教!”

左秋秋哈哈一笑:“大昭天下一直也是太过太平了!若说有何危机能令两位阁老同仇敌忾,恐怕也就是二十年前穆子之变了!”

听闻此话,大莫先生和萧阁老脸色皆是一沉,虽并未说什么,望着左秋秋的目光却多了几分锐利和寒意!

左秋秋无视这两人如剑般的目光,只是望着这重重包围的弓箭手,嘴边噙了一抹笑,道:“这里的人也是太多了,真是让人看了不舒服呢”

萧阁老冷厉的目光盯视左秋秋良久,忽地轻抬起手,对那众多弓箭手命道:“全部退下!”

萧望北却并不知这是为何,不禁疑问:“爹——”

萧阁老两眼一瞪,道:“还不退下?”

众多弓箭手皆是训练有素的,闻此命令,迅速撤下。

大莫先生望了下场中,又对红衣道:“这位墨儿姑娘的身份,还需上禀皇上后,方能定夺,如今她一弱质女子,这样场面,红衣,你且带她暂且回避吧!”

红衣听闻此话,心中自是极为不愿,她之前言辞中已对大莫先生并不顾忌,如今又哪里愿意听从呢,正待要说什么,却见萧阁老目光如电,看向自己,便只好道:“那红衣就暂且退下。”

说完便带了那墨儿离去。

瞬时,这院中只剩下萧莫二老,萧望北,谢劲师兄弟,以及连阿九在内的四位天龙。

左秋秋笑道:“哈哈,两位阁老果真是机敏过人!”

但萧莫二老脸上却并不好看。

其余众人也已猜到,那当年穆子之变,莫非是有什么玄机?

而左秋秋却是极为聪明的人,也并不说破,只是点到为止而已。他又笑望了那两位阁老,道:“我束屠和大昭国,素来是井水不犯河水,今有我二十四天弟子阿九,叛出我二十四天,又冒充贵国公主,实在是罪不可赦,如今我等将要依照族规,情理门户,不知两位阁老可要干涉我束屠内政?”

萧阁老再无言语,大莫先生冷声道:“我等大昭重臣,自不敢干涉贵族内务!”

左秋秋哈哈大笑:“好,好,好!”他连说三声好,又回头对天飞燕道,“飞燕,大莫先生和萧阁老已承诺绝不干涉我束屠内务,这两位都是一言九鼎的人物,如今你便可放心了!”

天飞燕睨了他一眼,道:“我放心?我放什么心,不过是你放心罢了!”

左秋秋见她如此说话,也只是一笑,并不理会。

而在他们身后的两位,同为二十四天八部天龙,他们又是何人?

一个,就是祝离子,年过半百,却风韵犹存,风流妩媚。

一个,是东巾,据传为祝离子师兄,已须发皆白。

八部天龙一甲子重选一次,而本甲子中,八部天龙多为年轻之辈,只有这两位,在十一年前重选八部天龙时,已年近五旬,如今,十一年过去了,已过半百之年。

他们两人,在二十四天中辈分也是极高的,如今却只能与六位年轻人同列八部天龙,也只因其时运不济罢了!

要知道,上一甲子,八部天龙选出之时,他们还未出世,而本一甲子八部天龙选出之时,他们却已年老,怎么看也是时运不济啊!

这两人中,祝离子为一女流之辈,倒也罢了,而东巾却是一个极为不服气的,如今便是受了天飞燕等人挑衅,前来对付阿九。

阿九呢,见这场中之事,心中已明了,如今自己必是要以一己之力对付四位天龙的了。

自己,又哪里是其对手?更何况,如今又是身受内伤!

想到此,她心念频转,瞬间便有一计。

她望了天飞燕等人,叹道:“看来今日,我阿九是难逃此劫了!”

天飞燕冲她嫣然一笑,娇娇柔柔地道:“阿九,你自己擅自离开二十四天,又跑到这大昭国冒充人家的公主,如今这局面,可都是你自己寻来的,怪不得我们啊!”

阿九冷望她一眼,并不答话,只是面色凄然地望着天边一弯细月。

此时,月明星稀,秋风在黑暗中吹动林中枝叶,发出瑟瑟之声,而阿九一袭墨衣,清清冷冷地立在那里,只影孤单,更显凄然。

她清凉而墨黑的眼中,幽幽冷冷地望了远处那孤高清冷的月儿,轻轻一声蹉叹,哀伤无奈,又似茫然无措地喃喃一声:“十四年前,月光之下,桃花树旁,那个曾经说要护我一生一世的惹,又在哪里呢!”

十四年前,月光之下,桃花树旁,曾有一个小小的少年,对小小的阿九说,我会护你一生一世。

这个稚嫩的诺言,小小的少年,一直记在心里,小小的阿九,也一直记在心里。

十四年后,阿九面对如此困境,那个曾经小小的少年,又在哪里?

想起那个小小的少年,阿九心中泛起一股凄凉,他在哪里呢?

而就在这时,场中,却有一人,因了阿九那句话,心中同样哀伤不已!

那个人,便是祝离子。

祝离子,虽然与他们同列八部天龙,年纪,辈分却高于他们。

而在他们六位年轻人中,最为尊重,最为亲近祝离子的,却是天无夜!

为什么呢?因为天无夜,是祝离子看着长大的。

这两人,是情同母子一般的。

对祝离子而言,天无夜,就如同她的儿子!

可是天无夜却在六年前就死了。

对于一个有着丧子之痛的女人来说,有什么比起听到别人哀叹自己的亡子更令人伤心的呢?

所以,祝离子一片悲戚之色。

阿九凝视着祝离子,哀然地开口:“我至今不知,他被何人所害,又因何而死?”

其实阿九并不确知天无夜是否已死,但是,如今这么说,更令人悲愤和哀伤,不是吗?

果真,祝离子哀切愤然地道:“我必是要为无夜报仇的!”

阿九望了她,切切地,轻轻地道:“到底是何人要置他于死地,你知道吗?”

祝离子悲痛问道:“你难道知道?”

阿九转首望了天上明月,轻轻开口:“我虽不知确切,却也能猜到几分,左不过是为了那句话罢了!”

那句话?哪句话?众人心中都知,那句话便是束屠千古一言:天龙相争,八部惟一,斗魂出世,束屠一统!

能够为了这句话杀害天无夜的会是什么人?

当然是同为八部天龙的人!

祝离子相同此中关节,转首悲愤地望了天飞燕等人,沉痛道:“今日你们便要说清楚,到底无夜是何人所害!”

其实祝离子年纪大辈分高,却是一个重感情没头脑的。难道会有人敢在此时站出来承认自己杀了天无夜吗?

但也正因为阿九素日知道此人秉性,才出此哀兵之策。

天飞燕一听此话,娇俏的脸庞也染上怒色,道:“祝离子,你休要在此胡说,我和天无夜乃血表至亲,我又哪里会害他呢!”

阿九自然不容她如此辩驳,继续火上加油道:“你与天无夜虽为表亲,但你从小便与他不和,争斗颇多,一直心存不满!”又转首看那左秋秋道:“左秋秋,至于你,更是.....”

她话没说完,之间左秋秋突然发难,掌心一番,疾攻而来。

阿九论起武功,往日并不比左秋秋差的。但今日她一是疏于防备,二是受了内伤,因此竟是反应不及,只来得及往左一偏,避开要害,到底还是被那左秋秋一掌打在肩头。

阿九只觉得那一掌打在肩头,却震向五脏六腑,顿时一阵剧痛,一口甜腥从口中涌出!

场中有一人见此情景,眸中一暗,握剑的手紧了几分,正待要动,却被一只大手轻轻按住,示意他稍安勿躁。

左秋秋一击得手,本待再攻,却被人拦住,那人自然是祝离子!

祝离子怒道:“你真是卑鄙无耻,竟对同门下此黑手!”

左秋秋轻轻一笑,赔礼道:“祝姨勿恼,我只是气这阿九挑拨离间罢了!”

阿九本受了内伤,如今又中一掌,伤了五脏六腑,此时已如风中落叶般,飘然无根,摇摇欲坠。

但她仍自坚持站起,轻轻拭了下唇边殷红,冷冷地道:“我哪是挑拨离间,分明是你等心虚,怕我说出真相,便要杀人灭口!”

其实阿九自然不知什么真相,但此时,就算这左秋秋真是一清二白,也要讲其说成黑的!

左秋秋冲了她冷冷一笑,道:“阿九啊阿九,你果然了得,到了如此境地,还要栽赃陷害!”

又转首冲祝离子一笑:“祝姨,你莫要听她乱说,天无夜之是事,与我等毫无干系啊!”

阿九冷道:“你说没有干系,便是没有干系吗?”

祝离子听他们互相狡辩,不禁一怒,冲了左秋秋道:“你不要再说,且听阿九道来,有否干系,我自会辨明!”

左秋秋心中暗想,这事你若能辨明,也不会等到今天了。但想归想,于面上他还是陪笑道:“祝姨说得极是,那便听阿九说说吧。”

祝离子望了阿九,道:“阿九,你便说出你所知的真相,若果真无夜之死与这几人有关,我必然是不会放过他们的!”说道最后简直是咬牙切齿。

阿九环视上弦月这几人一番,道:“无夜素来为人正直,从未与外人结冤,又怎么会有人杀害于他呢!况且他武功极高,除了二十四天的人,又有哪个有这本事?”

祝离子点头,道:“说得甚是,无夜一向是个善良的孩子,在外面必是不会得罪人的。况且,他武功那么好,外面的人,又哪里是他对手呢!”

阿九自然知道自己说出这话,祝离子必然不会反驳,拭去唇边轻轻流下的一点红丝,继续道:“他的死,若是与二十四天有关,那就必然与那句话有关了。如此一来,害无夜者,其主使人,必在我等七人当中!”

祝离子沉思,点头。

阿九轻咳了一声,又道:“我们七人当中,祝姨自然是不会伤害无夜的。”

祝离子自然点头。

“而华飞衣和无夜是同胞兄弟,况且华飞衣之后又退出八部之争,也是不会伤害无夜的。”

祝离子,道:“有道理。”

“而我,众人都知道的,自小与无夜感情甚好,”说到这里,她面上又浮出一片哀戚之色,“我又怎会伤害无夜呢!”

祝离子望了她清灵的脸庞,在点点红腥中更显孤冷,点头。

“东巾与祝姨素来交好,也是不会伤害祝姨视若亲子的无夜的。”

祝离子回头看了东巾,东巾凝视着她。

祝离子继续点头。没错,东巾一直是她最为信任的人。

阿九冷冷地道:“那么,便只剩下三个人了。”

祝离子慢慢回转头,望着天飞燕等人,缓缓地道:“不错,最有可能伤害无夜的,便是这三个人。”

她缓缓地说出这三个人的名字,眼中冷芒直射向场中那两人:“天飞燕,左秋秋,第五梦!”

阿九接道:“祝姨说得极是!特别是左秋秋,刚才我正待要说,他却暗掌伤我,恐是做贼心虚,祝姨一定要明察秋毫,为无夜之死,找出真凶!”

场中左秋秋和天飞燕听阿九一声声道来,已是心惊,只怕自己真得蒙上这杀害天无夜之嫌疑,如今又听阿九这么一说,更是心中一沉,特别是左秋秋,虽平日极为深沉,但因知今日若背上那杀害天无夜的罪名,必是后患无穷,因而面上已经是一片愠怒!

天飞燕率先冲了阿九怒道:“你休要胡说!我虽平日于天无夜并不交好,但也不至于害他!”

阿九冷冷反问道:“我也不曾说是你啊,只是说尔等三人可疑,你若没害无夜,自是不会冤枉了你,你如今又是着什么急?”

天飞燕一时竟答不出话!

要知道这本是千古疑案,根本找不出凶手的!如今被扣上疑犯之名,虽则自己并没杀人,却因了是疑案,既找不出凶手,自然也无法为自己洗脱罪名。因此疑犯之名一旦背上,必是再脱不了的!

而若脱不了这罪名,自己在二十四天的前途必大打折扣!如此,她怎能不急?

可是被阿九话意一堵,她竟连反驳都不能了!

左秋秋此人到底心机深沉,此种情境下依然镇定,笑道:“祝姨,阿九也不过是胡乱猜测罢了,无丝毫证据!要知道二十四天人员众多,保不齐有些心存不良的害了无夜!祝姨一时心急为无夜报仇之事,莫要因此中了阿九的离间之计!”

他语音一顿,笑望了阿九,继续道:“再说了,阿九虽说与无夜从小交好,可谁知,她是否也包藏祸心呢!她既能远离二十四天,跑到这大昭假冒公主,又是什么事情是她做不出来的呢?”

祝离子一向是个没主意的,她如今虽疑心上了左秋秋等三人,但也知此时并无证据,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偏偏此时阿九又哀哀凄凄地道:“我又怎知,当日你们几人不是如同今日对付我般,害了无夜呢!”

祝离子一听此话,脸上一片灰败!

她望了阿九,叹道:“罢了罢了!我今日既无法为无夜找出真凶,又何必在这里做这害人性命的事!”

说着,便纵身一跃,消失在夜色之中!

东巾见她忽然离去,正待要追,却被左秋秋拦下,轻道:“东巾叔叔,我们今日之事,必要有个结果的。”

东巾听他这一说,心下有些不想离开,又见祝离子已是走远,便也不再追去。

阿九冷望了他们,道:“依二十四天的规矩,须天龙半数到场方能处置一人,如今你们四人只余三人,又能留下作甚?”

天飞燕见祝离子离去,脸上已是愤慨失望,又听阿九这一说,就有几分无奈之意!

左秋秋却笑了!

他望了场中众人,开头道:“现如今有大莫先生和萧阁老在,正好做个见证,我等自然是依足规矩办事,让你阿九心服口服的!”

而大莫先生和萧阁老等人见了这一场挑拨离间的好戏,倒有了几分看热闹的心思,此时不禁笑道:“四人只余三人,不到半数,又如何依规矩办事?”

左秋秋哈哈大笑!

“如今天无夜已死,华天衣已退出八部之争,八部仅余六部,三人正好是半数!我等又怎会违了规矩呢?”

众人脸上一呆,的确,八部仅剩六部,只需三人在场,这便是依了规矩了!

原来左秋秋正是有了这番想法,才如此毫无顾忌!

天飞燕闻此,一扫刚才沮丧,笑道:“左秋秋啊左秋秋,比人都说你狡猾,我一直不信,今日才知,你果真是如狐狸一般!”

阿九面上也是一沉!

一对三,她依然毫无胜算可言!

左秋秋笑望了莫萧二老,道:“如今,我等集天龙半数之多,处置门人,还请两位做个公正!”

大莫先生望了他,并不做声,萧阁老冷哼一声,到底也没说出什么。

阿九心中一叹,此时,再无他计可施,莫非,我阿九今日真得要命丧此地?

而左秋秋和天飞燕两人对视一眼,知道机会不容错过,定要尽快处置阿九,以防再生变故。

于是,左秋秋和天飞燕同时行动,两人分站了阿九左后,右前两处,将其困住。而东巾知道此时正是行动之时,也迅速占了阿九之前。

三人成掎角之势,将阿九包围其中。

阿九只觉周围杀气顿生,将自己困在其中,气息渐难!

她摇摇欲坠,勉强立在那里,更有点点血丝陆续从她唇边流出,更显其狼狈。

而众人,只见阿九清清冷冷地立在那里,黑眸清亮幽冷,又有点点猩红映衬在苍白如纸的脸庞上,只若一只染血的莲花,冷傲,美丽,脆弱而又坚强。

孟无尘见此情景,心中是大大不忍!

他做出的那些事,自己也知有万分不对,但为了心中那一个结,终究是鬼使神差,做出种种错事!如今,被人揭穿,又遭到众位师兄弟冷眼,心中已是羞愧万分!

如今见阿九如此境地,不禁心中大痛!

他又怎能看着这样脆弱的,无助的阿九,在如此情境下,被人围攻!

他心中挣扎万分,忽见阿九一声紧咳,似要不支,心中一紧,便要站出!

却正在这时,已经有一人,如风一般,到了阿九面前,又如松一般,立于她之前,将她护在身后!

那人,面色冷峻,身形挺拔,手中紧握了一把利剑,锐利而锋芒四射!

正是谢劲!

孟无尘心中一叹,再也不能动弹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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