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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50 叔侄相见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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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声音,熟悉无比,桑甜欣喜地睁开眼,就看见白衣翩跹,少年横剑护在她身前,而手中的三尺长剑堪堪抵住恕鬼剑的攻势。

子陵剑,尚未出鞘。

“苍海……”桑甜还只来得及唤这么一声,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让人揪心的急咳,紧接着是韩启略带沙哑的声音。

“你也来了?”

苍海回过头去,瞥了他一眼,说道:“是的,我过来做个了断。”

桑甜心中一沉,看样子,小总管也是知道自己的身世的。

难道他这次来的目的跟端木尘一般?

自己该怎么办?他会看在她的份上放弃报仇吗?

桑甜不敢想,一直都不敢想。

她从来没想过去考验她跟苍海之间的感情,而命运却将这个抉择的机会摆在了他们的面前,绕不过。

韩启虚弱的闭了闭眼,苦笑:“那第二剑就由你来吧!”

苍海挑眉,朗声说道:“我对文楚侯的性命没有兴趣,我是来拿恕鬼剑的。”

说着,他的剑朝前一递,剑鞘在恕鬼锋利的剑刃下顷刻间碎去,在月色中露出白亮的寒芒。

韩启长吐一口气,有些感慨:“恕鬼剑跟子陵剑,一把宽恕之剑,一把复仇之剑,永远逃脱不了对抗的命运,不过这次立场却刚好相反。”

端木恨恨收剑,说道:“天青,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知道,可是人生美好,我不一定只有报仇这一件事可以做。”苍海转身面对端木尘,语带恳切。

“既然你不想报仇,就不要拦着我!”端木说到这,突然了悟似的点了点头,面露讥讽:“我小时候曾经无意间听到我父亲感叹自己没能保住老主子的遗孤,后来,我流落到洛阳,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心里就在揣测你是否就是那个孩子,因为那时候,你的长相就跟那个皇帝如同一个模子倒出来一般……不过看你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便也不忍相告……看样子你现在是什么都知道了,天青,难不成如今你又想认祖归宗认贼作父?”

苍海挑了挑眉,扬声笑道:“没那么复杂,我不过是想将我姑姑用了多年的剑拿回来,以此作为劝服她放弃报仇的条件。”

端木失笑,摇了摇头:“当年我的父亲背叛了你的父亲,最后不得善终,今日我也背叛了你,这或许就是宿命的安排……”

说完,恕鬼剑已经急攻了过来。

苍海暗沉一口气,重心下移,子陵剑上扬,抵住恕鬼剑,没料到端木剑势极强,子陵剑的剑身竟被压出一个微小的弧度来。须知恕鬼剑偏韧,子陵剑偏刚,以韧折刚,这两剑相抵便看出了持剑两人实力上的差距。

桑甜猛然想起,不管以前苍海身手如何好,现在也不过是个重伤后刚刚下床的病人。

该死的小总管,没事逞什么强,真是……

她心急如焚,却又无能为力,只得眼巴巴在一边看着。桑甜第一次恨自己笨的无以复加,连武功都不会。

“三妹妹,别急,你慢慢看。”韩淮抬手轻轻搭在她的肩上,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语气平静。

桑甜撇了撇嘴,正要反驳,却听到韩启轻轻“咦”了一声。她连忙回头,却看见韩启目不转睛的看着苍海跟端木两人的对战,苍白的脸上渐渐显出疑惑。

尽管桑甜不懂武功,也能看出苍海这次使的剑法跟上次武林大会上的全然不同,剑走偏锋,轻灵跳跃,往往四两拨千斤,将端木的攻势化解于无形,要不是脚步虚浮,完全看不出是一个重伤后元气大伤的人使出的剑术。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剑法竟然让苍海渐渐占了上风。

“三妹妹,这套剑法,是夜氏皇族必修的防身剑法,诀窍就是借力打力以守为攻,越是没有内力不会武功的人,越是使得好,在危机时刻十分有用,我跟大哥都会的。”韩淮的声音也带着百思不得其解的疑惑。

可是刚才你们一个两个怎么都不出手?桑甜瞟了他一眼。

韩淮看出她的意思,苦笑:“这剑法不过是个讨巧活,恕鬼剑那般锋利,我们寻常兵器上去对阵只有找死的份,天下也只有子陵剑可以与之抗衡,苍海定是看准这一点,才用这套剑法对付端木尘的。”

桑甜只觉得“对付”这个词格外刺耳,低低哼了一声,又听到韩淮低喃道:“这剑法他怎么会的?难不成他天才到尚在襁褓之中就懂得剑诀。”

韩启轻咳一声,说道:“当年,皇帝陛下曾经在皇后娘娘的要求下将这套剑法演练过一遍,可能那时候千面公子正好在场,娘娘刻意让她暗自记下好教苍海以后防身的吧……”

说罢,他隐隐苦笑,这苍月意倒是个实用主义者,也不避嫌,什么有用就教什么,一点都不介意送这个人情的麟曦公主是被她害死的。

他的话刚刚说完,苍海的子陵剑已经挑开恕鬼剑,右脚上踢正中端木的右腕,恕鬼剑横飞了出去,凌空被一只手接住,也不介意那锋利的剑棱,轻巧握住。

“懒徒弟,抢把剑而已,犯得着将压箱底的本事都使出来吗?”

接着,就是一个黑影从墙头窜了出来,落到苍海身边,赫然就是苍月意。

韩淮冷哼一声:“这文楚侯府的墙倒真是好爬……”

韩雅弯唇一笑,却不做声,对方败局已定,他还得思考善后之事。

苍月意欢欢喜喜抱住恕鬼剑,跟抱着自己的命根子似的,左打量右打量,最后小心翼翼别在腰间。然后她转头看了一眼韩启,在看到他现在这几乎只剩一口气的样子后,眼中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怅然。

她肃了张脸,清了清喉咙,说道:“看在我徒弟的份上,以前的事情我就不再计较。”

韩启微笑着点了点头,却让苍月意猛然别过头去,又咳了一阵,才转过头来,眼睛微红。

“我们一了百了,此后再不相干,你最好给我活久些!不然……我没有成就感!”

“我尽量……”韩启紧紧捂住伤口,话音未落就又吐出了一口血,染满前襟。

“叔叔!”韩雅惊呼一声,想强行将韩启带去治伤,却被韩启淡然的目光制止。

韩启深吸了几口气,看着苍海,他的剑正指着端木尘,良久,他说道:“他交给你处置。”

苍海慎重点头。

韩启得到了答复,满意的闭上了眼,再没了声息。

韩雅看了眼韩淮,再也顾不上这满院子的外人,心急火燎的抱着韩启朝房间走去,本来早就有医生等候在那里的,就是之前韩启固执己见不肯离开。

苍海目送着两人离开后,方将目光转到端木身上,后者一直低垂着头,散落下来的碎发随风轻摆,让人看不见他此时的表情。

“端木,”苍海深深的叹了口气:“我该拿你怎么办?”

一只乌鸦冲天而起,苍月意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怎么办?凉拌!死小子,春寒啊春寒,我冷死了,你快点了事!”

苍海抿唇,换了只手拿剑,左手持剑轻挑,干净利落地刺进端木的右腕。

“这是替天极门上下满门冤死的亡魂赎罪。”

端木闷哼一声,皱了皱眉:“我罪孽深重,你不如给我一个痛快!”

苍海摇了摇头,撤剑,转而挑过端木的左腕:“这一剑,是八卦楼的。”

鲜血飞溅,桑甜半眯了眼不忍心看,苍海这般,明摆着是想将端木的武功废去。

“苍海……”

“丫头,这件事你别插嘴。”苍海的声音带着一点颤抖,泄露出他目前的情绪。他跟端木的交情,真的是跟亲兄弟一般,结果现在却落得拔剑相向的地步,让人唏嘘不已。

“端木,人各有志,我不怨你对我做的事情,但是这一剑,是在迦陵城北的南通镇阻击恶人谷众人一役中伤亡的人的。”苍海转头瞥了眼韩淮,道:“我想,那次九爷爷他们的路线应该是你透露给何公子的。”

说完,他再次提剑,指向端木的左脚,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只觉得这把剑重若千斤,几乎提不起来。他清醒的感觉到子陵剑剑柄的冰冷棱角,清楚的感觉到子陵剑隐隐透出的寒意,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在将自己的兄弟变成一个废人,尽管他有千万个理由说服自己,告诉自己这样做是对的。

苍海深吸一口气:“你可悔过?”

端木冷笑,高喝一声:“不悔!”

他抬眼跟苍海对视,眸中闪着坚定而狂热的光。

苍海闭了闭眼,心很痛,他其实应该跟姑姑要恕鬼剑,这样,起码在出剑的时候,自己也能感到那种握剑的痛苦。

他挽了个剑花,落剑,只听的清脆一声响,子陵剑竟然被一把小巧的匕首格住,他微诧,抬眸看向来人,却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姑娘,穿着艳丽的绫罗,满头珠翠,此刻瞪着他,气势傲然。

“朝言公主!”桑甜跟韩淮异口同声,却只见朝言慎重收剑,扬声说道:“皇帝陛下驾到,还不接驾!”

桑甜轰的一下脑袋懵了,呆呆转身看向通向这后院的走道,只见层层叠叠灯火辉煌中一群人簇拥着朝这边过来,当先一人服玄衣戴玉冕,正是当今圣上淳智帝。

她看了眼苍海,眼中尽是担忧,然后她跟着韩淮稳稳跪下,恭迎圣驾。

苍月意不知何时已经离去,只余下苍海一人站着,眼看着淳智帝越走越近,灯火明灭,他微低下头,垂手而立,没有做出更加大逆不道的事情。

淳智走到了他们面前,抬手示意桑甜他们起身,然后一双锐利的眼睛看向苍海,那种犀利的眼神,几乎要看进他的心里去。

“你就是苍海?”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却是威严十足。

“我就是。”

苍海闻言抬头,看向这个亲手打下这片江山的男人,修眉俊目,的确跟自己颇为相似。

淳智帝亦打量着眼前的少年,目光清朗无垢,年轻,自信,隐然有着傲视天下的王者气势,一点都不像自己的二哥,倒跟当年的自己有几分相似。

想到这里,他挑了挑眉,看向左右,扬声说道:“朕要跟他单独谈些事情,韩淮,你准备一间房间。”

说完,他话锋一转:“朕刚刚已经去看过你的叔叔,他自请告老还乡,将文楚侯一位让给了韩雅,这样都盘郡侯之位已经空出,朕属意于你。”

“谢陛下!”韩淮连忙跪下谢恩,接着起身,快步离去。

苍海心里冷笑,这也算是淳智帝对韩淮的一个补偿吧!

这时,淳智帝才将目光转移到端木尘身上,被人这般憎恨的看着,他心里反倒升起一点莫名的快意。

朝言认认真真在端木尘身边跪下:“父皇,女儿看上他了,求你饶了他性命。”

淳智嘴角轻勾:“朝言,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朝言点头:“我知道。”

淳智点点头,和颜悦色:“当年端木一家的案子朕知道有隐情,明日便会下旨彻查,替你家平反,朕见你一表人才,袭你父亲当年的职位没有问题。”

端木尘恨恨啐了一口:“我不要你卖人情!”

“端木!”朝言强行将他抱住,压下:“快快谢恩!”

端木尘被压制的动弹不得,只拿一双赤红的眼睛瞪着淳智,喉间咕咕作响,奈何被朝言点了哑穴,一点声音也发不出。

桑甜见状,于心不忍,只紧紧扯了扯苍海的袖子,现在情形诡异,她也摸不清淳智是怎样的心思,越想越是担忧。苍海叹了口气,正要开口,却见韩淮远远跑来,躬身回道:“陛下,房间已经准备好了。”

文楚侯府办事效率一向很高,片刻苍海跟淳智就被引到一间静室,房间里燃着淡雅的香,清远缭绕。

苍海跟淳智对坐,中间隔着一个小茶几。

淳智抿了口清茶,看向苍海,目光幽深,让人琢磨不透。

“你都知道了?”

苍海点头:“全都知道也是这几天的事情。”

“说来你该叫我一声皇叔。”淳智说了自己都笑了起来:“我知道你不肯,毕竟你父母都死在我手里。”

说到这,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眼中划过一抹凄然。

“我也算看着你长到三岁啊……”

紧接着两人久久没有说话。

苍海低头看着自己的茶杯,他觉得,面对这样一个君主,无话可说,而且,是他提议两人单谈的,他没有打破冷场的义务。

“我膝下无子,如果你愿意,这个皇位迟早是你的。”淳智突然说道。

“我没兴趣。”苍海拒绝的干脆。

“呵呵,建功立业难道不是天下男人共同的梦想吗?你居然没兴趣?那你对什么有兴趣?称霸武林?还是说,你觉得我这是在试探你?”话虽这样说,淳智帝却没有丝毫失落或者恼怒,声音里反而多了三分笑意,三分戏谑。

苍海摆了摆手。

“浮名累身,我天生散漫习惯了,天下也好,江湖也好,这么重的担子我背不动也不愿意背。”

淳智垂目笑:“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这么想,后来却发现不行,有时候,没有这些,我就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苍海亦笑:“我想要的我已经得到了。”

“是吗?”淳智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穆家丫头的婚事可是我说了算。”

苍海脸色不变,内心恨恨将他骂了一顿,坏人姻缘不得好死。

“这样好了,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将桑甜正是配给你,我知道你们江湖人不介意这些,但是桑甜好歹是个官家女孩,身家清白,风风光光的嫁给你总好过私奔,你说是不是?”

淳智帝特意将“私奔”两个字重重地说了一遍。

苍海冷笑:“什么条件?”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尽管放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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