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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渐行渐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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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鱼。”在上夜自习的路上意外地遇见了小菲,“右边有个人很想见你呢,可又不敢过来。”

“咦?”我转头一看,马路的另一边一个熟悉的人影。

“这样地悄悄跟在金鱼旁边,也只是远远地看着,已不是第一次了。”小菲叹道。

“可是,为什么呢?”我脸有点烫,不解地问。

“像我们这样的年纪,应该是最矛盾的吧。他父母来过学校,和老师谈了好几次,还问是不是在学校里有什么事情分了心,要不学习成绩怎么一落千丈,还当着老师的面骂他是不是想老婆了。上次金鱼不是也因为考试不好而不理他吗?想亲近你,又怕影响你啊,阿欣也是很痛苦的啊。”小菲略一沉思,“我们那个阿龙也是,说什么暂时不会来找我,这样才是对我最好的。他怎么知道什么对我好,他凭什么说什么对我最好。他不是我,他怎么可以妄下定论。”她的眼红了。

“小菲,”我拍了拍她的肩,“我们何尝又不是这样。”

原来他是这样想的啊,原来我以为他不在的时候,其实他是在的,他只是远远地、远远地看着我。可是我也不可否认地和小菲一样怨恨着。学习、前途和爱情,我们最看重的到底是什么呢?一方面,不可抑制地想着一个人,一方面却面对着直线下降的成绩束手无策。心里想着义无反顾,可是下得了自己的决定,却无法确定对方也抱着同样的心思。他会怎么想呢?这样想着的同时也下了决定,这样做才是对他最好的吧,然后就那么做了,可是你怎么知道什么才是对他最好的呢?

“从小到大,没见他做事这么犹豫过呢。对了,这个送你。”

一本星座命运书。

“怎么你也信这个?”我笑曰。

“悄悄告诉你,其实不是我送的,是阿欣送的。”她朝我挤了挤眼睛,又正色道,“他叫我不要告诉你的。咦?他走了呢。”

我下意识地望向马路的对面,若有所失。

虽然心中不在迷惑,但世界却未因此而有丝毫的变化,阿欣在我生活中出现的次数依旧少之又少,有时即使见着了也会回避开来,乍见他断然而去的背景,尽管知道他是为了我好,但伤心却不会少了一分一毫,难道非要这样吗?难道这样就能顺利考上大学吗?如果这是为我好的话,为什么我的心会这么痛?久而久之我也开始回避起他来,远远地见着了他便绕道而行。甚至有一次,在路上不可避免地遇见他,我拒绝再坐他的车。

“阿欣缠了我好久,非要问我你为什么不再坐他的车。”小菲又来做信使。

“这不是他说的吗?这样才是对大家都好的啊。”我想在我心里仍是不能原谅他的吧。

尽管如此,时间依旧一刻不留地向前奔走,距离也越来越远,谁都无能为力。

“金鱼。”走过花圃时,有人叫住了我。

原来是我们六班的当任班长——王伟。据说前任班长周颜的妈来过学校,和班主任乔谈了话,说是女儿的成绩下降了,因此不想让她再当班长,好专心学习。我嗤之以鼻,当班长和学习成绩有什么关系,自己学不好还乱找借口,这是没有本领的人才会做的事。

“这次数学竞赛你怎么没有报名?”他问我。

“我忘记了。”

数学竞赛?哦,是有这回事,数学老师只是在课上说了一句,“今年的数学竞赛就要报名了,想参加的同学自己到我这里来报个名。”从小到大,我参加过不少的数学竞赛,每一次的参赛名单都是由老师安排的,其中当然没少有我的名字。数学竞赛是应该是只有好学生才有资格参加的吧,说什么想去的就自己报名,难道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去的吗?这种不认真的态度,让我觉得是要我去求着去参加似的,我不愿意。

“你怎么可以不去呢?以前初中时你一直都参加的。”

和王伟并非初识,初中时便是校友了,他是我们隔壁班的班长,也常见着,只是没有过什么亲密的接触,我是从来不会主动结识人的人。他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以前和他也一起到校外参加过县市一级的竞赛。

“现在报名时间也过了吧,反正是来不及了。”我意兴阑珊的。

“你想参加吗?”他一脸热切地看着我,好像很期待的样子。

真不明白我参不参加和他有什么关系,“也没什么不可以啊。”

“我知道了。”他很兴奋,“这件事就交给我了,我帮你去要一个名额。”

他跳跃着离开了,留下我一个人目瞪口呆。

两天后,在自习课上,他郑重其事地将一本竞赛辅导书交到我的手上,“我的同桌说他不想参加了,这个名额就让给你了。”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已返身回到教室后面的座位上了,我回头,只看见后面的男生一个个发出嘘声,还挤眉弄眼的。无聊!

高中的生活并非平淡无奇,班里的人似乎也挺喜欢乱给人配对,我和王伟就是常被后面男生起哄的两个人,常常会有的没的发些暧昧的嘘声,但谁也没有明白说过什么。

从厕所回来,刚坐下预备铃就响了,教室里的声音轻了许多,我伸手到课桌里摸索这堂课要用的课本。咦?什么东西。

“该死的,我的凳腿呢?”教室后面传来王伟的暴喝,接着是此起彼伏的男生在窃笑,那些人又在捉弄他了。总是这样,乐此不疲。

我拖出异物,定睛一看,啊?凳腿?一对凳腿?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的,这些男生太过份了。

“你不要坐了,站着上课吧,要不到前面和小妹妹一起坐啊。”一个男生怪腔怪调的。

我寒着脸,冷着两条凳腿,走到教室后面,哐档一声掷在地上,不发一语。

全班寂然。

回到座位上老师也来了,开始上课。

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多说过一句闲话。

后来,好几次他叫我去参加数学兴趣小组,我一次也没去。数学竞赛,我参加了,得了五十二分,连初试都没有通过就被刷了下来。

“你怎么连六十分都没有。”他对我说,很失望的表情。

我说:“我老了。”

“你好像很受欢迎呢。”课间,同桌和趴在桌上我闲聊。

她是从乡下来的住宿生,有一句名言——好汉不提当年勇。当时班主任乔在班会上对我大加赞赏,说我什么中考全市第一之类的。当时她就说了那么一句——好汉不提当年勇。我喜欢这句话,所以也不讨厌她。

“那种欢迎法,我看还是免了。”

“那个家伙,好像也对你有点意思哦。”她朝门口望了一眼,兴奋地挺直身体。

“谁啊?”我转过头去,看见一个拿作业本当飞镖来飞的物理课代表。

“他好像一见你就跑呢,还不敢看你的眼睛。”她一脸你等着瞧的表情。

很快发到我们这一组了,郭子恒习惯性地高举起作业本,在俯视到我仰视他的时候,动作一僵,手臂不自然地垂下,轻轻将本子放在我的桌上。

“我说的没错吧。”旁边那位趴过来咬起我的耳朵来。

“无聊。”

听她这么一说我才觉得,在没有阿欣的日子里,每一次我到校园门口,总能与他不期而遇。

我有些空洞地看着窗外,难道今年我命犯桃花吗?只是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而我想要的却是怎么也要不来啊。我伸出左手用力的挥啊,捞啊,想抓住什么,可是他想要抓的却是我的右手。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已是冬天,我们迎来了进入高中以来的第一个圣诞节。

“金鱼,下课等我一下。”课间,小菲跑来和我说。

“什么东西?”我好奇。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放了学,小菲递给我一个小小的盒子。

好美丽,方方正正掌心那么大,白色的包装纸,点缀着颗颗红心,紫色的丝带在顶部扎了一个蝴蝶结,里面是什么呢?放在手上沉甸甸的。

“里面是什么?”我贴着耳朵晃了晃,没有声音。

“打开看啊。”

我小心翼翼地折开包装,晶莹剔透的水晶砌成八棱柱形,最底下是紫色的,越往上越淡,最上边达到透明无色,椭圆的中空,里面是两颗红色的——骰子!?什么审美观?

“喜欢吗?”她笑吟吟地问。

“喜欢,可是,怎么这么怪?骰子?”

“阿欣那家伙选的,明明有很多种的,有的里面是玫瑰花,有的是艾斐尔铁塔,他偏选了这个,骰子,呵呵,很怪的人吧。”

是他送我的吗?“可是,还是很可爱的嘛。”

“你喜欢就行了。”小菲从身后拿出一张贺卡,“还有这个。”

天啊,这么大的贺卡,足足A3那么大,上面画了一只雪白的小猫。

“那家伙做事就喜欢夸张,这么大一张贺卡,害我拿都不好拿。好了现在都交给你了。任务完成了。”

“谢谢你了。”我开心地笑着。

“谢谢我就行了,我走了,拜拜。”

翻开贺卡:“金鱼,祝你永远开心。”几个月来的阴霾消失殆尽。但为何不自己送给我呢,叫别人送来感觉好没有诚意啊,小小的不满一闪而过,原来他没有忘记我呢!我真的好开心!

“该送他什么好呢?”躺在床上,我举起水晶球,对着阳光,折射出美丽的花纹,这个东西很贵重吧,我在精品店里见到过,价格高得吓人,我该买什么东西回送他呢?应该也是价值相当的吧,可是我没有这种资本啊。哎,我叹了口气,总是觉得跟不上他啊。

贵重的物品又买不起,便宜的又拿不出手,不如自己动手做个什么送他吧,我立刻纵起来,翻开柜子,什么颜色好呢?男孩子就用褐色的吧,男孩子珠子少用一点吧,一颗就够了,我挑了一颗黑黑的珠子,中间有一点琥珀的花纹,就象他的眼睛,我开始串起手链来。

他不会喜欢这个吧,好不容易串好我又犹豫起来,这种搬不上台面的东西他也不会希罕的吧,我随手扔进了抽屉,还是出去买点什么吧。我出门逛街去了。

最终到圣诞节过后,我仍是没有找到自己满意的礼物,想到节日已过,也就没有再寻找下去,那串手链也被牢牢锁在了抽屉里。

尽管这个圣诞节是我有生以来最快乐的,但生活依旧是没有什么改变,一阵的狂喜之后,我又渐渐回复了平静,一切又回来原来的轨道上。当八月三十日我生日时,经由小菲的手,我又得到了今生第一份生日礼物——一本带锁的日记本。他怎么知道我有写日记的习惯?翻开扉页“祝你永远快乐”,连用词都是一成不变的,一张纸片飘落,阿欣,是一次成相的那种相片,上天下地唯一的呢。

收到生日礼物我开心了有好一阵子,但日子一天天过去,所有的所有依旧没有任何的改变,我也便渐渐没有了初时那种浓烈。我用这本日记本写了几天的日记,终是没有心情再用下去,便换了一本,将它和那根手链锁在一起了。

有时我禁不住会想,对我,他究竟是什么想法呢?想起来的时候就给个小礼物我,还是经由别人的手,我却会傻子一样开心上很久一段时间;很多时候又是当我不存在的样子。对于他来说,我就是这样可有可无的吗?

四月十二日,他的生日,我简单地送了张贺卡给他,简单地写了几个字——“祝你永远快乐”,和他之间竟已到了没有更多言语的境地。

贺卡是小菲经手送去的,我不敢想象,如果没有身为我的好友和他的表妹这一双重身份的小菲存在,我和他会是怎样的一种维系。

“都是金鱼啊,提醒了那家伙,缠着我,问我要生日礼物。”回头小菲抱怨我。

是吗?我望向深远的天空,有我的祝福还不够吗?他是这样想的吗?我真怀疑,对他而言,最重要的是谁呢?是我?还是小菲?每每应该从他口中说出的话,我却要听小菲的转述;每每应是从他手中接过的东西,我却是要与小菲面对。怕是再深的感情也要打折扣了。我又何尝不是,生日礼物不也是托小菲送去的吗?也许这辈子就是这样了。

“同学,请问你是省X中的学生吗?你们放夜自习了吗?”陌生的男子将车拦在我的面前,挡住了我的去路。

“我是高一的学生,高一和高二放了,不过高三好像要多上一节课的。”我一向是助人为乐。

“是吗?我是来接我弟弟的,他是高三的,他的腿受伤了。”也不顾我是个全然陌生人,他似很熟的和我闲聊起来。

“哦。”

“我叫李健,你叫什么名字啊?”他骑着自行车,亦步亦趋地跟上我。

问路是一回事,问路问到报出自己姓名,再想知道你姓甚名谁,这应该被称为别有用心的搭讪了吧。而在这样的深夜里,一个陌生的男子向一个女高中生搭讪,实在是一件听起来都觉得有点危险的事情。我的警惕性悚然起劲,脚步也加快了。

“能不能告诉我你的芳龄啊?”那个男子不死心地又跟了上来。

我没有答理,开始小跑。

“你等等啊。”

我开始狂奔。

站在家门口,喘了好一会大气,我终于舒缓过来。

我以为这只是偶然的事情,但第二天当我与平常一般从校口出来时,看见对面马路上停着的一辆颇有几分眼熟的自行车时,才意识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加杂在人群中,我改变了原来的行走路线,一改原来慢腾腾的懒散样子,一路提心吊胆地回到了家,倒也没发生意外。

不过接下来的几天也是没得安宁。

几天下来,我不由心生怨恨起来。见我孤身一人才有胆来欺负我的吧,如果……如果我不是一个人的话,如果那个人能陪我回家的话,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都是阿欣的错。

仿佛是听到我的心声,次日,放了夜自习,阿欣他居然在校门口候着我了。

“听说有个莫名其妙的人老是跟着你。”他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俯视我。

看来不是心有灵犀啊,又是小菲,仗着两边都很亲近,那家伙倒一点也不浪费地做起双料间谍来。

“来吧,上车,我送你回去。”他拍了拍后座。

无论他是从哪里得知的,但他终究是来了,不是吗?一听到我有危险,他不就马上义不容辞了,他终究是在乎我的啊。

我怀着喜悦的心情跳上了他久违的车,真怀念啊。

学校到家的路实在太短,我还没来得及好好品味这难得的温馨,已是到了我家楼下。

“哪里有什么无聊的人啊。你是过虑了吧。”放我下了车,他突然来了一句。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我胡编乱造不成?刚刚还是谷峰的心情一下子滑入谷底。难不成他以为我编了个故事好让他再陪我回家吗?

“看来是我多心了,真是劳烦你费心了。”我的声音异然沙哑,状似客气却暗藏讽刺。

“呃。”他略一呆愣,“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上课呢。”

“今天浪费了你宝贵的时间真是对不起了,以后也不劳你大架了。”我冷冷地,转身上楼。

“金鱼。”他欲言又止。

我顿了一下,头也没回上楼了。

躲在二楼楼梯间的阴暗处,我看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什么,火光亮起,原来是烟。什么时候他也抽起烟来了。默默地抽完一支烟,他甩了甩头,用力一蹬,向着光明的国道驰去。

看着空无一人的小巷,我呆了一阵,恍如梦醒,明天见不着他了吧。我开始爬楼。

“司辰欣长得可真是很俊哦。”

路过车棚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我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自从那天不欢而散,我已经许久没有听过、没有想过这个名字了。

“是啊,他和我们的徐晶玉真是很相配哦。”

“你们别胡说,一天到晚拿人家开玩笑。”娇羞的女声。

我机械地转向声音的发源处。几个女生集成一堆在开车锁,那个就是她们口中的徐晶玉吧,脸颊粉红,双目含笑,是个很美丽的女生。

“我没有胡说啊,我看他对你也很好的啊,男生好几次起他的哄,他都没有否认呢,还一个劲地笑,说真的,他一笑起来可真是好看极了啊。”

“是啊,特别是他那双眼睛啊,好深邃啊,专注地看着人的时候,好像要把人的灵魂都吸进去呢。”

“也只有徐晶玉还有那种魅力吸引他迷死人的眼神吧。”

她们渐行渐远,我的眼迷蒙起来,落下一滴滚烫掉在手背上,灼人。

以前也有这样的情形,几个女生在一起调笑苹果也是这副光景,当时的我是那么笃定,从来也没有过动摇,可是今天,却怎么如此地心痛。原来我真的从未真正了解过他,原来我和他真的背道而驰,越行越远了。

“小菲,你听说过徐晶玉吗?”事后我终于忍不住问小菲。

“咦,听说过啊,是三班的大美女呢。阿欣和我提到过几次。”

果然,我的脸色大变,果然是没有错的啊。

高二下半学期,文理分了班,尽管我理科成绩很优秀,但爸爸说了一句女生还是读文科的好,为了不让他失望我进了文科班。原来的六个班级,一班和三班拆了做了文科班,三班改为文科一班,一班是文科二班,这两个班的理科生分散到其它四个班。我进了文科一班,阿欣却进了六班。如果我仍是读理科的话,有缘再做同学。很多事情都是注定的吧,注定了我和他之间再无波澜。我已不再痴心妄想。

分班后的我忽然觉得生活更无趣了,竟开始想念起在六班的日子,那群男生虽没有初中时那么活跃,但也不致于像现在这样的死气沉沉,难道读文科的头脑真如传闻所说的一样比较笨吗?六班也有几个人和我一齐分到了文科一班,不过本来便不大说话,现在自然也不会有什么过多的接触。

沈宇民也来了文科一班,他也是后排那些当初对着我和王伟起哄的男生之一。我不明白为何他总是用一种莫名其妙地眼光看着我,那种眼光令人觉得有点害怕,所以我从来不想过多与他对视,更不用说言语了。

更巧的是,我终于见识了那位大美人徐晶玉,果然是倾城倾国,相貌自是没话说,眉如远山,不画而黛;唇若红樱,不点而朱;粉嫩肌肤,白里透红,似吹弹可破;更要命的是她那种摇曳多姿的娇柔媚态,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怜惜。我是自叹不如,虽然也自认有几分姿色,但与她一比真是相差太远了。这也难怪别人要把她和阿欣送作堆了,真的是很相配啊。

刚开始那一段时间,也常有人拿阿欣来调笑她,我如针刺耳。久而久之,男主角换了一个,好像还真有那么回事的样子。那个男生还在班上告白,说什么“如果不是高三我会为你疯狂”之类的话。我想不用说如果,他已经疯狂了。

生日时,小菲说在校门口等我。因为分了班,我和她不再是隔壁,也不再如以往一般亲密了,因此我与阿欣更是远了,这次怕是他又要送什么生日礼物了吧。

果然又是一本日记本,“衷心地祝你,生日快乐。”他的字依旧隽秀。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他的衷心,只是很多事情,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徐晶玉、王伟、郭子恒,我们之间的高墙,已耸入天云,从此我心如止水。

到了新班,我的职位倒是没变,依旧是语文课代表,这是班主任杨在我选科之前对我的承诺。因为常去教师办公室的缘故,而杨正好又与六班的班主任乔是对桌,所以关系也比较好。

“金鱼啊,读文科吧,如果你选文科就来我们班啊,我们班是势必要拆的了,到时候我给你做语文课代表啊。”他笑嘻嘻地挑逗我。

当时他也是开玩笑的,谁会料到我这个天生理科料的高材生会突然改选文科呢?是啊,连正式选科前的意向调查我填的都是理科,谁会料到会有这么大的变化?我也是始料未及啊。

很多人来做过我的工作,下到数学老师,上到校长,他们都叫我考理科。倒也不是有什么伟大的理由。唯一的理由就是——选报文科的人太多了。我一向是个意志坚定的人,很少半途改变主意。我觉得,在没有下决定前是可以小小犹豫一下,但一旦做了决定,便不要再想该不该、是不是的问题,犹豫不决只会让人更痛苦,应该想怎么切实去做才好。所以,到最后我仍留在了一班。

杨心痛地换下他原来的语文课代表,那女生是他的心肝。每个老师都有心肝,那就是所谓的得意门生,而我是乔的心肝,可我最后还是背叛了他,他会怪我吗?哎,想些什么,哪有时间想那么多有的没的?

无聊的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已是高三。

因为不再想着与阿欣之间无谓的事,我迷上了小说,我这种人,即使没有他也不会好好学习吧,在初中时为学习达到过颠峰,如今已有除却巫山不是云之感了。

我心无旁骛地做我的语文课代表,没日没夜地看小说,生活没有大起大落。其间结识了一个朋友,是分班后的同桌——小虫,她是个外向的女生,虽然因为是独生子女而有点娇纵,但总体来讲还是很热情的,就是因为她的热情我们才会要好起来,象我这样讨厌的人,没有几分韧性的人是无法亲近的。

小虫原来也是三班的,也和我讲过阿欣和徐晶玉的故事,虽然没有丰富的故事内容,但所谓空穴不来风,即使是谣言也并非全无可信。至少我确定徐晶玉对阿欣是真的有好感的,明知如此,他为何不否认呢?他从来没有否认过吧。和以前一样,大家调笑他和苹果的时候,他不是也没有否认?这种暧昧的态度如何叫别人不说?我在心里冷笑,这种事,作为主角是脱不开责任的。

小虫是个很有趣的伙伴,再加上我们又志趣相投,一时间我们两个成为了杨的眼中钉,肉中刺。自习课上看小说,课间看卡通,上课说话,不听讲课,写小说,在这样紧张的高三学习中是绝不允许的。杨没收了我好些小说,并千方百计想拆开我们,也找我谈了好几次,倒没有成功,因为我和小虫一直都很齐心的。

直到有一天,她哭着对我说,杨找她谈过了,她同意和后面的小周换位置。

一种被背叛的感觉,我寒到心里,没有说话,我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金鱼,你不会明白的,你是怎么着都没关系的,看小说也好,看卡通也好,即使上课不听也好,你的成绩依旧那么好。可是我不行,再这样下去,我会完蛋的。我妈也来过学校了,杨什么都和她说了,她没收了我写的小说,撕得粉碎。我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么生气。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杨把我们换开来,也是为了我们好。”她泪流满面。

“那么说,是我影响你了。”我冷冷地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们是互相影响。”

互相影响?是吗?那一番控诉的话是那个意思吗?我没再多说,也没再看她。她整理了东西和后面的小周换了座位。

小周是个很可爱乖巧的女生,只是我已无心再交什么朋友,只想安静地渡过余下的高中岁月。

我有些自嘲地想,所谓友谊也不过如此了,大难临头各自飞,何况更为吝啬的爱情呢?爱的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啊。我想,我和阿欣真的完了。

有一天,小周忽然对我说:“金鱼,我觉得你是个冷漠的人呢,都没有大喜大悲的。”

是吗?我非草木,岂会无情,只是悲喜尽在心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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