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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如何心事终虚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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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琴歌求着胤俄写了份手札,盖上敦郡王印。

胤俄前脚走,琴歌就找来沈总管,让他带着手札和五百两白银,前往宗人府。

办妥之后,再去请李太医,悄悄赶往东郊别苑。

中午,沈总管回来说一切都办妥了。琴歌略略安心。

傍晚,胤俄还没回来,孙管事急匆匆跑来,跪在门口说:“启禀德蓉福晋,就在刚刚,十福晋没了。”

琴歌没料到真就这么快,赶紧叫人进宫找王爷。胤俄一身朝服策马回来,带着随从往东郊去。

琴歌失神的坐在那里。阿霸亥死了,那个高贵的蒙古郡主,做了十二年皇子福晋、敦郡王妃。在金光闪闪的称谓之下,到底掩盖了多少心酸血泪,爱恨情仇?这么一死,就全都随风散了。

她站起身,往内堂正殿走,这里曾是阿霸亥的喜房。还记得那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圆圆红润的脸,故作成熟大气的交谈,初见自己时的满眼羡慕。

如果阿霸亥没有嫁给胤俄,或者胤俄没有娶自己,阿霸亥也许就有别样的人生。可人生是没有如果的,在琴歌和胤俄的爱情里,阿霸亥是后来者,偏偏他们的爱情里,没有留给后来者的位置。

天色渐晚,琴歌缓缓走到西跨院的承庆斋,孩子们已经吃过晚饭,正聚在前厅里玩‘投壶’。

琴歌默默站在那里看着弘暄,他已经那么大了,这些年自己给他的爱够不够?他会觉得幸福么?一个从小离开娘亲的孩子,如今是要永远的离别了。这一世,他们母子连最后一面也见不到。

琴歌走过去,对弘暄说:“弘暄,能跟额娘来一下么?”

弘暄看见琴歌很高兴,听额娘叫他,便丢下手里的箭,兴高采烈的的跑来。

琴歌叫其他孩子继续玩儿,她带着弘暄在花园里的石桌旁坐下。

“弘暄,你已经十一岁了,又是大阿哥,阿玛和额娘都对你寄予厚望,指望你光耀门楣。平日阿玛对你严厉,是希望你能学着勇敢、坚强,长大成为真正的巴图鲁,你要理解阿玛的心意。”琴歌摸着弘暄的头顶说。

“额娘,孩儿懂得阿玛和额娘的苦心,一定好好读书,练习骑射,将来有一番作为,孝顺阿玛和额娘,照顾姐姐和弟弟。”弘暄有志气的回答。

琴歌叫丫鬟去取琵琶来,弘暄一听额娘要唱曲子给自己听,很高兴。琴歌见到他的样子,不禁

眼圈一红。今天,她要为阿霸亥母子唱一曲,以告慰亡灵。

“额娘,您怎么了?眼睛好红,是迷了么?孩儿给您看看。”弘暄看到额娘眼睛红了,很担忧。

琴歌勉强笑了一下,摇摇头,抱过琵琶。

“西风烈,残阳斜,生与死永相别

来去之间,重重叠叠,云中梦中不见天阶

苍茫人生,古来阴晴圆缺,爱过恨过临行依然不觉

笑声伴泪水,奔流年年月月,此生悲喜难决

但愿风雨路上独行夜,你如花,我如叶,如泣如诉

我是飘零叶,此去永相别,来生相逢处泪难歇......”

弘暄毕竟年少,听不懂曲子里的生死诀别,只是觉得今晚的额娘很难过,难过的他也想哭了,不过他不能哭,他是顶天立地男子汉,要保护额娘!

胤俄直到深夜才回来,琴歌迎上去问那边怎么样了。

“琴歌,你把事情办的很好。宗人府的仵作和李太医都说‘敦郡王嫡福晋,患病而逝,疑为疫疾,请旨即刻就地焚化’,折子火速递上去,皇阿玛准了。他们已经在那边儿办了。” 胤俄一脸疲惫。

琴歌点点头。阿霸亥,我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些了,希望来生我们再不要相遇,或者不要再爱上同一个男人。

因为嫡福晋的病“疑为疫疾”,阿霸亥的骨灰不能迁回王府,还停放在东郊别苑,王府前院布置了灵堂,宗亲朝臣纷纷前来祭拜。

琴歌领着孩子们披麻戴孝,跪在灵堂答礼。

没有棺柩,灵堂就不那么恐怖,孩子对阿霸亥也没什么印象,他们懵懵懂懂的,也不在乎给谁守灵。琴歌一直密切的观察弘暄,没发觉他的情绪有什么变化。

七日过后,扶灵送葬,一切尘埃落定,琴歌总算松一口气。

皇上给胤俄放了三个月假,琴歌因为有孝在身,也暂不召见。

胤俄带着琴歌和孩子们回到封地住下,希望换个环境,换换心情,淡忘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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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四川总督府

年羹尧没带随从,独自一人走进书房,在灯下打开刚刚收到的密札。

他的这位主子,真不是一般难伺候。就因为他在书信里自称官职,再加上诚亲王和大将军王对他有意拉拢,就被主子猜忌,特意抓了个“可以诛你年羹尧全家”的小辫子,警告一下。

想想他在这里,名为辅佐,实际上是替主子监视大将军王,其若有变立即掣肘。这般效力,主子却还是不放心,命他将弟侄和十岁以上的儿子,全部送回京师。这不就是人质么?

自己这个四川总督当的,可真是不容易啊。

把看完的这张拿到烛火上烧了,从怀里又掏出一封。

这封是他“妹妹”雍王侧福晋年思雨发来的,话一堆,有用的没有。听说他这“妹妹”颇得主子宠爱,是‘宠爱’却不是‘信任’,没用!难道是棋子下的不到位?差不多。一个影子,你能指望她有什么作为?

年羹尧想起五十二年,自己时任四川巡抚,回京述职。从保和殿出来直奔雍亲王府,可巧主子进了畅春园。侍卫拉锡知道以前自己在府里的时候,常常出入主子的书房,就把他带到书房等。

主子很久不回来,自己等的实在无聊,就想翻找一些主子收藏的□□看。不经意,竟从暗匣里找到一叠美人图。

那是难得一见的仕女工笔,主子很少画工笔,竟不知他的功力如此深。图中的美人都是同一人,花容月貌,身姿窈窕,衣饰华美,堪称绝色。眼角眉梢,或喜或忧,一嗔一怒,一颦一笑,都画得栩栩如生。

当他看到怀抱琵琶、凝神弹唱的美人图时,竟然失神,连主子何时进来的都不知道。

忘了自己怎么从书房出来的,只记得主子可怕的怒气,还有那画里的女子,以及主子题在画上的诗句:“若说没奇缘 ,今生偏又遇着他。若说有奇缘 ,如何心事终虚化。”

他不相信世上竟真能有这样的女子,也许只是主子幻画出的仙女罢了。要不然,主子怎么会题那样的句子?

他猜错了,那样的仙女世上竟真的有。在智化寺的如来殿,他遇到了主子画里的人,她的人比画中更美三分,行动婀娜,举止高贵。看她的两个随从,也知她不是一般人。

他着了魔似的跟着他们,从如来殿到大悲堂,又跟到山门口。自己不得不惊讶了,她不光只带了两个随侍,在山门处竟还有一顶八抬大轿和二十个蓝翎侍卫等她。

他不敢再跟了,跟踪这样的人,若是被拿下了,怕是真要死全家的。

她到底是谁?主子和她又是什么关系?这件事一直盘亘在他心头,不久这个迷就解开了。

在雍亲王府的花园里,木兰花下他们又相见了。她叫主子“四哥”,又自称“德蓉”,除了敦郡王的侧福晋,她还能是谁?

自从四十二年开始跟着主子,还没见主子有过那样的眼神。原来如此,这就是“心事终虚化”的由来。

从京城回到四川,他放下所有事情,凭记忆画一幅图,暗中动用全部势力,在蜀地寻找与图中女子相像之人。

自古秦川多美人,黄天不负,自己竟真的找到了。带来那天,他仔仔细细看了又看。结论是既像又不像。一样的脸形儿,皮肤莹润,眉眼相似,身量也算相仿,能称六、七分像吧。可是举手投足,顾盼之间的气质和神韵,却是一点儿都不像。

人说那些可以tiao教,可自己用了大半年,却还是一点儿没tiao教出来。你自己都形容不出来的东西,要人家怎么去学?

给这女子取名思雨,悄悄送到京郊主子的庄园,让主子金屋藏娇。正主儿得不到,有个影子不也行?同时这影子也是他在主子身边的眼睛和耳朵。

不知主子是怎么想的,竟要娶那影子。求父亲收她为义女,吹吹打打嫁进王府,竟还是个侧福晋。真不敢想象,敦郡王看见这个新四嫂,竟是这个模样会怎么办?

这些年,都说年思雨在雍亲王府如何如何得宠,可从她每次交给他的密信中就能看出,从始至终在主子心里,她就是个像某人的女人罢了。

哎,那个女人,怎么就嫁了敦郡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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