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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烈焰焚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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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早就醒了,但我只是醒着躺在床上,眼睛盯着房顶,耳旁听着战音。当这场我策划的战争在喧天的战鼓声中打响时,当那些无辜的士兵披甲执枪冲锋陷阵时,我除了躺着做不了任何事,甚至……我都没有去看那扇紧闭的房门。我不知道是因为我不敢还是因为……我情怯,我不希望是后者。

“不知道副将在干嘛!等到军队打到家门口了再出兵,这什么事啊?他想直接投降早点说啊,现在又要我们去增援干嘛?还有,上战场前还要泼桶水,这个布囊里也不知道装的什么?你说副将在干什么?”

“哎!我说你怎么这么多的废话啊?再不去前线你等着挨军棍呐?你要实在想不通等到时候下令回城的时候你自个儿去问问不就得了。”

“你们俩磨蹭什么啊?战鼓集结听到了吗?给我快点滚去队伍里!”

原来如此,大哥没有把计策公布给这些士兵听啊。想的也是,你明明白白告诉别人这仗是要他们去死,谁还愿意给你拼命?所以,为了守城,为了完成计划,就算是弥天大谎也还是要撒,就算是再惨痛的代价也还是要付。这些士兵算什么?他们的命是国家的,国家要他们死,他们就不能苟活。保家卫国,舍生忘死是他们的责任,即使被骗的,只要家国得守,他们也应该骄傲,应该自豪,哪怕是死,也一定要是无憾的。军魂,不就是应该这般崇高,这般伟大吗?

门外鼓声喧天,人影交接,杀伐之声不绝于耳。呼喝的,命令的,兵戎之声,铁蹄之音,盈天的喧嚣把战场演绎的如此热闹。也许过不了多久,一切的声音都会归于沉寂,有声的地方才有生命,只有死亡才是最安静的。

再睡一觉吧,也许再等我醒来,一切就结束了。

无意识的躺在床上,刚刚睡醒的身子却依然如此的疲累,我只想睡,不想被打扰,可是老天总是不喜欢我如愿。

“小余!!!”

“公子!你给我进去!”

“哐当”一声,门被大力的撞开,我略略偏过头就看见小余一副对他们家公子不客气的表情,这倒是稀奇了啊!这姓尚的也恢复的不错嘛,居然只一天就能和他家书童拉拉扯扯了。白笑的药果然是神丹妙药。

“小余你想造反啊!”

“今天我小余就要造反了!外面流箭到处飞,公子,刀剑无眼,你啥也不会,你出去凑什么热闹啊?”

“我不是凑热闹!这里是我和柳儿曾经生活过的地方,这里有我所以美好的回忆,我不要这里燃满硝烟!我不要承载了我所有美好的地方就这样被践踏!”

“公子,你现实一点啊!不是所有的事你不想就不会发生的。就算你现在在外面乱转又有什么用?你是想做刀下亡魂还是想给翎羽当箭靶子?”

“那你要我怎么样?要我安安心心的等,等这座城化为飞灰吗?小余,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很想杀人啊?那群王八蛋为什么不开门?为什么战场上会起火啊?他们没看见那熊熊的大火烧的是我们咸庆自己的兵吗?他们没听到他们在喊开门喊救命吗?通通都是狼心狗肺的东西!”

“开门?你想放翎羽的军队进城屠城吗?”

我起身坐在床沿,目色冰冷的看着那两个人,等他们偏过头才终是发现了我的存在。小余看到我难得的一脸喜色。

“秦姑娘!你帮我劝劝我家公子啊!”

姓尚的看到我倒是愣了一下,通红的眼睛盯着我,声音竟是森冷刻骨的。

“你刚才说的什么意思?”

“你不会蠢到听不懂我的话吧?那片大火烧的不仅仅是咸庆的军队也是翎羽的军队,这场仗就是要两军一起化作飞灰,否则咸庆怎么守的下来?怎么?你有意见吗?”

“从头到尾,他们就没有打算给咸庆的兵留一点后路吗?”

“给咸庆的兵留后路就是给了翎羽的军队一条生路。”

“所以他们非死不可?”

我看着姓尚看着我简直要喷火的眼睛笑了笑。

“是!”他们必须要死,全都要死。

我想我的笑惹到他了,他怒气冲冲的冲过来一把抓起我的手,我都不知道昨天受了那么重的伤的他今天是哪来的这么大的力气。他像要把我的手捏碎一般,修长的手上都是突起的交错的青筋。

“你为什么这么清楚?这主意是谁告诉你的?你带我去!我要他换个法子,我们一定还会有别的方法的,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士兵被活活的烧死,这太残忍了!”

“没有别的法子!就算有……我也不会改变主意。”

他的瞳孔骤然一缩,抓着我的手力气越发的粗暴,还带着点急怒般的颤抖。不知为什么,我看着他的愤怒居然很痛快,就像一个欠打欠骂的孩子,如此的可笑。

“别再问我什么意思,我的意思很明显,这个主意是我出的。”

他望着我长久无言,他因愤怒而紊乱的鼻息落在我的脸颊上,我倔强的盯着他的眼睛,没有一丝一毫的退让。我甚至可以看见他眼中的那个我嘴角刺眼的浅笑,原来,透过别人的眼睛看我自己真的如此的惹人厌。

我被动的被他拉起来就往门外拖。

“你要干什么?”

“既然这个主意是你出的,那我要你亲自告诉我,究竟为什么非要这样不可!”

“我没空。”

他拉着我的手顿了顿,转身皱着眉头看着我。

“你有什么事?”

我错开他的目光,咬了咬牙,“我要睡觉。”

他沉默的看着我,随即居然学着我冷冷的笑了笑,“你要睡觉可以,如果等会你回来还睡的着,我陪你一起睡!”

说完便像疯子一样拖着我出门,我竟然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

“公子!!”

“让开。……如果你还当我是你公子的话。”

这句话说的其实很平静,没有义愤填膺也没有痛心疾首,但也许是他的目光太过坚定,小余终是没有阻止他拉着我出门。

一门之隔,两个世界。

图像永远比声音真实,真实到不容人有一点点自欺欺人的余地。哀号声,□□声,痛呼声被无限的放大,一波波冲击着人的耳膜,即使双手紧紧捂着耳朵,这些声音也如魔音一样从指缝中钻入耳朵里,深入脑海里,让人的太阳穴一阵阵的刺疼。浓黑的战火把天空熏的死一般的铅灰。到处都是人,拿弓的,执箭的,抬担架的,所有人都很忙很忙,忙到根本无暇顾及一个疯子拉着一个呆子上那样危险的城墙。

站在城墙上,原本没有风的天气,热浪却一波又一波汹涌的迎面而来。姓尚的把我拉到这就松开了我的手,一句话也没有和我说,只是任我观赏我自己绘的这一副杰作。

什么样的图画最壮烈雄浑?自然是血染的江山。

什么样的颜色最鲜艳耀眼?自然是焚天的烈焰。

无情的火焰吞噬着年青的生命,混乱的战场上根本看不清晰那一个个纷乱的身影。他们的面孔被浓烟熏的根本融不进我的视线,他们只是在叫,在喊,在疯狂的挥刀,在无意识的撕咬。他们找一切可以快速结束痛苦的方法,却不幸的迫着感受着皮肤每一寸的焦糊,清晰的忍受着全身每一处的灼痛。死,成了最幸福的事,那些明晃晃的钢刀成了最可爱的杀人凶器。战场上的每一个人,他们不再是敌人,所有的人都把自己的命往对方的手里送。死,是他们唯一的渴求。

无边的战场像一口沸腾的锅,那些挣扎的士兵像煮沸了翻腾的饺子。以血肉为陷,以旺火烹煮,生命的血宴,我就这样高高在上的看着,一口一口的吞咽。

我想也只有这个时候,人才会去羡慕那些瞎子、聋子,因为他们看不见这血色地狱,听不见着哀号遍野。因为不知,心就可以不痛,因为不明,身子就可以不用颤抖。那些魔鬼一般的火焰明明没有沾到我的一片衣角,可我的心却一点一点的煎熬成灰。我以为我的心已经足够冷、足够硬,到头来,只不过那些悲剧还没有足够惨、足够悲,不足以唤醒我那可怜的良心而已。

我在害怕,我甚至止不住熏天的浓烟蒸腾出我的眼泪。品味着嘴角的苦涩,我把指甲死死的嵌进自己的掌心来散去我自己心底那些可怕的悔意。

理性让人勇敢,感性却往往让人怯懦。我可以问心无愧的告诉我自己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只有把翎羽的军队扼杀在咸庆的脚下,这千万的铁蹄才不会继续踏碎风祈其他的城镇。我喜欢安福县的青山绿水,我也喜欢丰都的繁荣昌盛,我不要它们成为第二、第三个咸庆,所以,我只能以杀止杀。只有翎羽败了、输了,我才能用我的身份去换一个与翎羽和谈的机会,我才有可能让这场示威般的战争适可而止。

一切的牺牲都有道理,可惜,不是所有的残忍都会被原谅。所以,这样的我被人恨,是我活该。

“这就是你们要的胜利?”

“是。”

“这样的代价真的值得?”

“是。”

“如果一切重来,你还会这么做?”

“……是。”

“你……真的不是小玉。”

他没有在问我,这只是一个陈述句,而我,依然在回答。

“是。”

他转身与我擦肩而过,嘴角的笑凄凉而悲切。

“我早就应该想到了,你就是你,小玉就是小玉,即使是小玉……也远不及你的狠心无情。”

他说的什么我没挺清楚,我只是在他与我擦肩而过的时候听见了长箭破空的声音,然后行动先于思想,我还没意识到我要做什么我就已经转身从背后搂住了他的后腰,再然后等到钻心的疼痛从右肩传来,我才后知后觉的后悔了。

我脑子不清醒了,才会救这个小子!

羽箭的劲力很强,我的右肩直接被其一箭贯穿,冰凉的刺痛却让我一阵庆幸。幸亏有这一箭提醒我,我们现在的位置有多么的危险,否则我再陪这个小子疯,没准就变成筛子了。

可能是我的动作和轻哼声惊到了姓尚的,他转过身只看了一眼我肩前那一小截箭镞,脸就唰的白了,简直像中箭的人是他一样,这小子不会这么不经吓吧?

“喂!你还杵在这干嘛啊?很喜欢给翎羽当箭靶子啊?……你要是喜欢玩以身殉国的把戏,你请便,我不陪你了。”

龇牙咧嘴的说完这句话,我就准备离开。站在这我的心痛比伤口的痛尤甚,有这么好的的逃避的机会,我怎么会不用?

结果,我还没走几步就被人打横抱起。虽然他很小心的没有碰到我右肩的长箭,但我保证,被他这么抱着绝对没有我自己走的舒服。羽箭在伤口处反反复复的研磨,疼的我冷汗涔涔的下,而且这小子抱着我居然还在跑!他爸爸的,这小子一定是想折腾我!

“找白笑……就是那个白公子。”

他胡乱的应了我一声,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在我被疼痛搞的都没有时间概念的时候,我终于看见了白笑那张风华绝代的脸,不过此时此刻,他的眉头是皱着的。

“这……这怎么放?”

姓尚的有些六神无主,是了,这箭是贯穿的,平躺着、趴着都不行……不过还是白笑冷静,拿着把剪刀就对我胸前的刚刚露出的那一小截箭柄。

“有点疼。”

“别废话啊,我不……”

“怕疼”两个字还没说出来,我就倒吸了一口冷气。白笑下手真快啊!不过他的动作还真是很快,就疼了那么一小会。

“让她趴着。”

等我终于安安稳稳的趴在了那张床上,白笑也小心翼翼的把羽箭周围的衣服剪去,我才略略舒了一口气。不过我把目光转到姓尚的身上就又吓了一大跳。此时我才看到姓尚的满头的大汗……和他紫色的衣服上成片成片的黑色!那不会是我的血吧?……这也太多了一点点吧……

结果这么小小的一吓,我就条件反射的头晕了。流了这么多血,能不晕吗?

我晕晕乎乎的看见白笑拿出个小瓷瓶,我认识,就是他上回给姓尚的用的那个。这回我算是放心了,姓尚的那么多的伤口撒了一点今天就活蹦乱跳的,我就这么一个伤口,肯定好的更快。

冰冰凉凉的感觉从右肩伤口处蔓延到全身。好舒服啊,一点都不疼了,这东西真是宝贝,哪天能想办法骗过来一点点就好了。

“什么时候拔箭?”我舒舒服服的问。

“现在还不行。”

“为什么?”

“你想死的话,我就给你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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