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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相知(凌延枫篇)(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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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许夏情,我同情、关心也许还带着点丝丝的喜欢,但我从没有想过我会爱上她。我也从没想过,我的爱情会是附带上了利用的。

从小我只是跟着哥哥相依为命,而我只是哥哥捡来的孩子。

在和哥哥相依为命的日子里,那些破碎的童年,那些受尽的冷眼,因为我哥那双稚嫩却宽阔的肩膀而不再苍凉,因为我哥那双粗糙却温暖的大手而从不孤单。直到后来我哥惊异的发现了他五灵的神秘之能,我们才摆脱了那让我以为我永远也摆脱不了的血和泪。

等一切的苦难都成为了过去,我却早已无法忘记,哥哥曾经是我生命的全部。

我以为我和我哥哥会一直就这么快快乐乐的生活下去,但现实却让我看到了他那一夜全白的银发。那样那样雪白的色彩深深的灼痛了我的眼睛。

白色,是我一生无法愈合的伤。

哥哥说,散落在元和大陆的双生花可以延寿,所以,我一定要去元和,所以,我不得不伤害许夏情。

灵使自身相生相克的五灵属性一定会影响时空定位,而且最重要的是,灵使会共用时空使的生命精元。她有一半的生命是在维持我在异时空的存在,这对我没有任何影响,但对她却是非常大的伤害。

这是灵使的秘密,其他的司署并不知情。

也许这样的我,根本没资格谈爱情。

那天晚上,在房里听着她给小可讲那些英雄的精忠报国,讲那些贤君良臣的清流之名,我却隐隐的担心。果然,她的声音越来越疲惫,越来越低沉,终于再也听不清。

我暗自叹息,明明不喜欢那些故事,何苦强迫自己一点点回忆?

走出房门,月亮的清辉洒在她的眉眼,朦胧的忧伤,清浅的秀美。

抱起她的身子放在温暖的床上,看着她紧蹙的双眉,我知道她又想起了那些往事。

晶莹的泪无声无息的落下,那一整个夜晚我就坐在她的床前,看着她的泪跌落满枕的破碎。你的泪是因为那些狼心狗肺的禽兽,还是因为那扇被你亲手关上的铁门?

究竟怎样,才能让你忘了那些回忆,不再如此伤情?我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让你放过你自己?

“青姐姐为什么这么伤心?”

她只是想起了那段黑暗的回忆,想起了那些曾被她伤害过的人,想起了那些她自己亲自丢弃的良心。

既然没了心,为什么还要伤心?

“她只是不喜欢那些故事而已。”

小可疑惑的看着我,“青姐姐讨厌那些忠臣,那些英雄?”

我微微一笑,学着她的动作轻扶着小可的头发,“不!她只是讨厌那些忠臣良将的故事。因为她没办法不喜欢那些人,所以她才更加讨厌他们做的那些事。”

忠臣为了国家大义鞠躬尽瘁,却最终只换的来君王的一旨贬谪,一令斩杀。

英雄为了百姓苍生舍生忘死,却在所有的杀伐暗流下第一个倒下,用死亡换来一个身后的虚名。

你是对他们的所作所为感到不屑,还是不值?

“……青姐姐不喜欢,那为什么还要讲给我听?”

“因为你喜欢啊。”

我看着小可突然暗淡的眼睛,突然轻声的提醒,“小可,青姐姐是真的喜欢你的,你的干净,你的明朗,你的真诚都是她的渴望。小可,请你一定一定要记着你的笑,一定一定要在你青姐姐面前,笑的开心。答应我吧?”

小可很郑重的对我点头。我一笑,这孩子果真直性。

那一夜,当黎明的阳光划破黑夜,我知道我必须要去做我应该做的事了。

在门前回看她沉睡的脸和未干的泪渍,我才真真正正下定决心要帮助她,保护她,怜惜她。

只是考验来的太快,快到我措手不及。

我要来水雾是因为我要去找我的师父,在我的眼里,我的师父几乎无所不知。而我的师父,是水雾的君王,楚冰。

师父一见到我,就高兴的夸我不愧是得了他真传的人,连倾恋都搞的到手。我笑笑,师父还是那么厉害,这么快就知道了消息。然而,等师父看见了倾恋就看着我,一脸奇异的表情。

“好小子,这么快就有心上人了?”

闻言,我不得不吃惊,我自己都不确定这是不是爱情。我疑惑的望向师父,师父却若有所思的看着我手中的倾恋。

“传说,双绝上分别镶嵌了三枚晶石,每一枚上都封印着一段千年前的故事,而开启封印的钥匙就是持有者对对方的感情,只有感情深到一定程度才能开启所有的封印,至于怎样的爱情才能算足够的深,为师就不知道了。这事的奇异本来为师也不敢轻易相信,不过看到你那颗明显要亮于另两颗的晶石,看来这个传说是真的了。”

故事?我错愕的回想了想才终于意识到,试剑大会上那些闪现在脑海中的画面是附在倾恋中的记忆。

那个被战火燃尽了最后一丝生机的小国,那个在战后的高墙上站了三天三夜的男孩。三天里,他只是看着那些断壁残垣,看着那些流离失所的子民,看着那一望无尽的血色山河,任冰冷的寒风把所有的苦难与伤痛都吹到他的面前。那样短的三天却又那样的漫长,漫长到那些滚烫的泪水就那样无声的流淌了三天三夜!之后,他跪在他苍老的父亲的脚下,求他的父亲把他送到了那个带给他们战争的无情的国家里。

在他把自己当做礼物送过去以后,那个好战的上位者才终是大方的放过了那个早已被盘剥一空的小国。

那个质子,那个怜儿,那个对自己如此残忍的男孩,再也没有流过一滴眼泪。那些日日夜夜的糟蹋和□□,那些无穷无尽的冷眼和践踏,他只是闭了眼,逼着自己去接受,逼着自己去平静甚至逼着自己去习惯。我从来不知道,亲眼看着一个人,亲眼看着一个孩子去受尽那样的欺凌是那样至大的痛苦,到那时,我才真真切切体会到许夏情曾经是怎样的痛心。

直到那一天,直到那个叫青凰的小女孩出现,把温暖、欢乐和爱情带到他的面前,当时我内心的刺痛才微微的轻减。

我以为利用水镜之术,我已经足够了解许夏情的所有痛苦与折磨,原来,不亲身经历,人永远不可能真正的了解。

如果我真的爱上了她……我无奈的笑笑,爱上一个不轻易爱上人的人,我算不算是自讨苦吃?

“为师还听说,开启一道封印就能启动剑上的一个技能。”

我刚喝的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

“封印已经够匪夷所思了,还技能?师父,你是老一辈的前辈,对于如今如日中天的网游市场也这么了如指掌?”

“别贫嘴,是不是真的就看你能不能发现了。对了,你要为师查的双生花的事,为师也只知道,双生花是分别引种两个人的体内,如果你要取得双生花的种子,就必须两个寄主同时死去,否则,只要还有一个人活着,另一个就算只剩下一口气也是死不了的。至于花种在哪两个人身上为师就真的不知道了,为师也不是神。”

“能告诉我这么多,师父已经很厉害了,徒儿真是望尘莫及啊。”

“臭小子,别跟你师父耍你这套嘴皮子,要报答为师就替我做件事吧。”

我轻声的笑笑,“万死不辞!”

“你这小子长的这么祸水还心里扭曲,好不容易才来了这么个春天,为师哪舍得让你死啊!为师只是要你帮我去丞相府把墨之痕随身佩戴的七彩宝袋……偷过来。哦!墨之痕就是你在试剑大会遇到的那个紫衣男子……此去,你还是最好小心一点,墨之痕也不那么好对付。”

看着师父的眼底渐渐染上的冰冷,我只是沉默,表示我的默许。如果说师父要对付一个人还需要我的帮助的话,那么,那个人只怕不是一般的不好对付。

“好。”

我转身走到门口,身后传来师父低沉的声音。

“你不想知道为师为什么要你去偷那个东西吗?”

我背着师父低低的笑,笑的有些疏离。

“不该我知道的事情,我不会去好奇。你是我的师父,但也仅仅只是我的师父,我不会忘了,你还是一个国家的帝王。帝王心术、国家利益,所有的一切都注定了,你不可能告诉我更多,一个君王不可能与任何一个人靠的太近。师父,如果哪一天我知道的触及了你的底线,你我就再也做不了师徒了,我不想把我自己逼到与你对立的那一天。”

之后的一切全都不在我的计划内。我没想到会碰到一个藏着如此诡异秘密的白衣女子,更没想到夏情会中引欲香。

我知道把引欲香过到自己身上是最明智的做法,清心的术法能克制这样的欲药。

问题只是时间。

我很想不通一向运气很好的我,为何这次的人品这么的糟糕。在这种混战的情况下,引欲香不适时的发作,彻底的打乱了我的计划,我只是下意识的不让任何人伤到夏情。无可奈何之下,我只好悄悄在白衣女子耳边说了一句话,一句很危险但绝对足以让她帮我救夏情的话。

清瞳媚术,化骨柔肤。

这便是这个女子最深的秘密。

之后的一切我都不是很清楚,我只是下意识的做了一些事,说了一些话,然后带着她们逃到了皇宫。我甚至不介意她们怀疑我的身份,我只是想尽快的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解决这该死的引欲香。

然后我就明白了,人的人品真的是很微妙的东西,你越需要它的时候,它越和你来欲迎还拒……

为什么没人告诉过我引欲香的药性居然这么强烈?!

配上倾恋聚灵的效果我居然只是很勉强的把那持续不断的灼热焦躁感维持在一个可以忍耐的限度。但仅凭倾恋单方面的聚灵效果加上我自身的灵力在整整一天过后,补充也明显的赶不上消耗的速度。

万般无奈,我只好把小可叫了进来,让他回家帮我取回蝶舞,只有双绝配合之下,聚灵效果才能是最佳。但我也知道,现在让小可回去,他面对的会是什么。

曾舒林不是一个纯粹的好人,却绝对是一个竭力自保的聪明人。他能因为双绝在水雾的地位而对我和夏情热情备至,也能因为我们对墨之痕的威胁而极力的与我们疏远。曾舒林与人相交的法则很简单,利则交,害则绝。作为小可的父亲,他不会允许小可与两个也许会给他们带来灾祸的人亲近。……小可此去很可能因为他的父亲而被强行的滞留……而我,很可能等不了太久。

然而当小可答应我向门口走去时,那句“早去早回”终是被我改成了“一路小心”,我不想逼小可,哪怕是心理上的压力。

然后,好人果然是做不得的。

第一次知道时间可以那样的漫长。

我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每一处变化,那种从骨血里蔓延而来的灼热,那种欲胀却不得疏解的煎熬,的确是让我坐立难安。我只能无奈的用术法来维持一丝丝的清明,我绝对不想被什么破药逼成一个丧失理智的疯子。

可是,在房门被意外的打开,在许夏情走进来的时候,我才意识到维持那一点点的理智对我有多么的困难。

她说她要帮我,然后她用手指挑勾起我的下巴。仅仅是一句话、一个动作就足以点燃我身上每一寸的烈火。如果她不是在我放弃抵抗之前说出我是一个好人,如果不是她看着我的眼睛里我只看得到回忆的影子而看不到我自己,我想我真的会疯掉。

我知道,她是想起了许言,那个她也许不曾爱上但绝对喜欢过的男人。就是因为那个男人,她第一次自己伤害自己,也许她自己都不清楚她伤的有多么的深。她帮了那个男人一次就伤了一次,那么如果她今天帮了我,只会伤的更深,而这绝非我所愿。

夏情,你对性.爱有多么的排斥,有多么的厌恶,我也许比你更清楚。你只是在逼着自己接受我,而我不想任何人逼你,尤其是你自己,没人能比你自己伤你自己更深。

我知道我说出许言的事,说出她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知道的往事绝对是一件错事,但她根本不知道她在做什么事,我只能用这种方法让她清醒。

她的骄傲在她的骨子里,我以为我的话足以激怒她,让她愤怒到杀了我都有可能,但我完全没想到她会把我误解到如此程度。

我会嫌她脏吗?偷东西,捡垃圾,睡大街,这些她曾经做过的事哪一件我没有做过?如果我嫌弃她,那我是不是也应该嫌弃我自己?

我会觉得委屈?可我真的只是怕她自己委屈她自己。

她问我是不是知道了她所有的事,我根本无法辩解,因为这原本就是事实。

与她离的如此之近,近到我能听尽她声音里的破碎,看尽她眼底的惊惧,感受她流连在我胸前手指不禁的颤抖。

这样的情况下,心里的痛连欲.望都能轻易的压下。

看着这样情.欲焚身的我你是不是像在看那些禽兽不如的男人,这样颤抖的来解我的衣服是不是连你自己的尊严也剥落的尽了?

爱上了你是我自己的事,我不会要求你一定要爱上我。

要求爱情上的公平本来就是一种不公平的索取。爱上你,也不一定代表我一定要得到你,就算我要你,我也绝不会允许自己是在这种被药性支配的情况之下。哪怕你只是要帮我,甚至只是无关爱情的□□游戏,只要你不情,我就不愿!

……你比那些老男人诱人多了。

我想我真是无法再听她说下去了,我根本受不了她因为我去一次次揭那些可怕的伤疤,受不了她生生把自己表演成那些风骚下贱的女子,受不了这些噩梦竟全是我帮她唤起的。呵,我以为我只是在避免伤害她,却根本只是换了另一种方法去伤害。

那重重的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除了让她离我这个危险更远一点,更多的是我想惩罚我自己。

我不知道那口鲜血是因为我已经抵御不了引欲香的折磨还是因为心里无以复加的沉痛。我不想去了解,也疲于去了解,负担着这样的伤痛太过于累人,我是真的不想再看着她受伤,所以,是不是我也要学学她的那种愚蠢的方法,去试着伤害我自己?

当酥麻的电雷从身体里外流窜而过,我伤痛而疲惫的意识终是涣散了。也许只要不听,不看,不去伤害她,我的心就能不再痛了。

后果……我已无心再去考量。

爱上你,果然是我自讨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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