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墨相之痕(1 / 1)
墨玉神色一凝,“相府可不是什么人随随便便就杀的出去的。”
相府?这座府邸居然是水雾的丞相府?那……那名紫衣男子岂不就是水雾的丞相了?我苦着张脸……我惹到象腿了……
墨玉提剑锁定着白衣女子的全身,“就凭你一个人,根本就不可能出的去。”
“那如果再加上我呢?”
凌延枫!!!
一身青衣的凌延枫从旁边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上潇洒的跳下来,笑容明朗的朝我走过来。我看见他的第一个反应居然是奇怪这家伙为啥一天换一种颜色的衣服,而且无比的羡慕这男人能件件都穿的这么好看……
凌延枫走到我身边看了我这一身“很显身材”的衣服,望着我居然摇了摇头!然后才算是非常迟钝的发现了我身边那位超级大美人。结果他居然只是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然后依然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就又朝我望了过来,皱起了眉。
“你怎么把这么麻烦的东西搞上身了?几个时辰了?”
我耸耸肩,“不知道,估计很久了。”
他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不是这么倒霉吧,我现在没什么感觉啊。
我一急,胡言乱语,“我不管,你帮我把这东西给解决了。”
凌延枫一脸戏谑的望着我,“我帮你解决?你确定?”
我一顿语塞,这小子很欠扁,还是那么欠扁。
墨玉看我们三个完全没有自处险地的自觉,终是忍不住了,“墨凤公子,即使加上你,你们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你可以试试。”
“你可以试试。”
讪笑和清冷的语调同时响起,凌延枫和白衣女子对望一眼,然后凌延枫对着白衣女子一脸满意的笑。
很不爽,这个舞台上,我好像成了多余的人……
“自信太过可就成自负了,我墨之痕这相府还由不得两位来去自如。”
墨之痕依然一身紫衣的从层层的护卫中走到墨玉身边,先看看凌延枫再看看白衣女子,最后才把目光定在我身上。
“青凰姑娘这身打扮真是好生撩人,不如我们把还没做的事做完?姑娘意下如何?”
“你说交.配啊?可惜我们两个物种不合啊。哦,你可能不太明白物种什么意思,我这里就是指人和畜生的意思。”我笑眯眯的传业授惑。
“姑娘还是这般不识抬举,我本来还想帮姑娘泄泄欲.火的。”
墨之痕怒意冰凉的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白色的瓷瓶,手微微抬起,看着我像看着一台好戏。
“姑娘身上中有引欲香,此乃唯一的解药。如果姑娘不能在毒发之前将毒解去,三日三夜情.欲焚身,欲罢不能。此毒毒发的人只有两个后果,一是无人交.欢,欲.火盈身,爆血而亡。二是与人交.欢,但……呵呵,三天!自然是力竭而亡。只要毒发,只会有死这一个结果,我想姑娘就算再蠢也不会不知道如何抉择把?”
我KAO的!真的假的?要不要这么变态啊!
“什么条件?”
“很简单,他死。”
我无语。用脚趾也想得到他指的是凌延枫,他们究竟是怎么这么确定凌延枫那小子喜欢我了?不过这如意算盘打得真是响啊,不管他是不是爱我爱到宁可自己去死,又或是我为了自己不死而不得不去伤害他,总而言之,只要他一死就只剩我和白衣女子两个,自然就好对付多了。
哼,他死我活?你会这么大方?
“我不会让我哥死的!”熟练的把眼泪逼上眼角,顺便再咬咬下唇,“大不了……我死。”
“呵呵,姑娘真是对墨公子深情厚谊啊,就不知道墨公子舍不舍得这娇滴滴的美人了。”
凌延枫轻轻笑笑,“我怎么没看到什么美人。”我果断的瞪了他一眼,他笑的更明媚,“墨相不用在这危言耸听吧,引欲香根本不是□□,又何来解药之说?”
墨之痕摇摇手中的折扇,望着凌延枫的眼中带着惊异和浅笑。
“墨公子的见识真是连我都不得不佩服,不过,既然公子熟知引欲香的药性就应该知道,我绝对所言非虚。不过这样可就难办了,公子既然知道青姑娘非死不可,岂不是更不会放过我了。”
“我本来就没打算放过你,不过,我也没打算让青凰死。”
说罢,凌延枫轻笑着把我搂在怀里,我还没反应过来他要干什么他就一手放在我后腰处,一手轻按在我的小腹处,不适感使我轻轻挣了挣,耳边立时就传来他轻柔的声音。
“别动,雷引术,有些麻痒,忍一会儿。”
他的话音刚落,一阵如蚁噬人的麻痒就从小腹处蔓延到四肢百骸。那种从身体里面散发而出的奇痒,那种从体表根本无法得到任何疏解的痛苦几乎能把人逼疯。全身上下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这种感觉比剜其肉、断其骨那种痛快的疼法要可怕的太多。
我轻哼出声,几乎是死死的咬紧牙关才吞下了那连串的□□。不自觉的把双手环上他的后背,紧紧的回抱他才如此艰难的止住了我浑身的颤抖。
有些麻痒?有些?凌延枫,我和你拼命!
当那阵浑身上下、从里到外简直让人生不如死的麻痒感过后,我才发现自己早已汗湿重襟,凌延枫虽说没到我这个地步但也看得到他身上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他松开环抱我的手,扶着我的肩膀,靠近我耳边吹气。
“别叫的那么撩人,我自控力可不怎么好。你应该学学我,我可是一声没吭,多坚强!”
我死瞪着他的目光一愣,他帮我施法会和我有一样的感觉吗?
等我把视线重新移向大局,才发现望向我们的目光都变得奇奇怪怪的了。也难怪,在如此生死安危的重要关头,两个人突然“搞暧昧”确实让人有点吃不消。
墨之痕显然也是一脸被无视的阴沉表情,“墨公子,这是在干什么?”
“没什么,把我小妹身上的引欲香过到我自己身上而已。”
此言一出,别说是墨之痕和仙女姑娘,就连我也是大为吃惊。我以为他只是把我身上的引欲香散去,没想到……
“公子真会说笑,引欲香并不是毒如何用内力把其引到自己身上?”
“我根本没有什么内力。”
听到凌延枫爆料自己没有内力,几乎所有人都震了一震,墨之痕很是皱了会眉头还是忍不住说道,“公子既知引欲香无方可解,竟还敢引到自己身上来?”
“我自有我的办法。”
听此我才暗自舒了一口气。我就知道没有十成的把握这小子是不会乱作决定,他可是个聪明人啊。再想想,我不禁笑了笑,凌延枫还挺会搞神秘的,一口咬定他有自己的办法却不言明到底是什么办法,越让人看不透的东西才越让人忌惮。
墨之痕蹙着眉峰看了看凌延枫然后轻轻摇了摇头。
“可惜啊可惜,如若公子说自己也无法可解,想到公子终有一死,我也不打算再为难二位姑娘。可惜……若公子执意不肯死于欲药之下,我就只好代劳了。”
墨之痕收起折扇在掌中敲了三下。立时,相府内人影如魅。房梁上,草丛里,甚至水池中,重重的人影,森冷的剑光把相府掩映的如九幽地狱,到处都是杀机,处处都是死气。
相府的人果然没有一个易与之辈,即使是熟悉潜伏之术的我也根本没有意识到有如此之多的影子藏于相府各处。能将自己的气息隐而不发,而且保持自己的身形与周身环境长时间的协调一致,就凭这些功夫也不难看出这些人的身手之高。
我神色凝重,那边凌延枫却笑着望向白衣女子。
“姑娘……你的武器……”
“公子不必操心,在我手中不管是什么,都是杀人利器。”
说罢她取下发髻上的银簪夹于双指之间,下一瞬间人已向墨之痕飞速掠去。擒贼先擒王永远是最便利的方法。
只可惜有时王也不是那么好擒的。几乎是同一时间就有上十条身影鬼魅而至,挡住了她的去路。而另一边,大批的黑衣人朝我和凌延枫蜂拥而来。下一刻,青光凭空显现,灿比月华。
凌延枫侧握倾恋挡在我身前,我看见几乎是所有的黑衣人在倾恋横空出世的一瞬间顿了顿来势汹汹的身子,接着他们就身不由己的倒飞出去了。
我暗自一乐,这小子又在驾驭风元素了。
凌延枫倒没恋战,略朝白衣女子处瞟了瞟,眉头一皱就提剑冲了过去,还左手两指一弹,那名朝白衣女子后背偷袭的黑衣人的身子定了定,就这么瞬间的时间,倾恋就刺进了黑衣人的右肩,黑衣人就此倒地不起。
白衣女子回身望着倒在地上的黑衣人,凌延枫望着她银簪上滴落的血珠,百忙之中,两人竟然还有工夫对话。
“墨公子真是妇人之仁,对待敌人可切莫心慈手软。”
“可在下却觉得姑娘不必逼人太甚,次次见血封喉未免太过狠辣。”
我虽对这小子不专心打架略有意见,不过看他一边对敌,一边谈话还一边护我周全这一心三用的本事,我实在是佩服他,也就懒得和他计较了。
他们两个打的不亦乐乎,我这边除了站着啥事也不用干,清闲的看了看墨之痕一眼,却发现他右手持一连弩对着中心被包围的两人,然后左手一挥,那些房梁上的黑衣人就纷纷执了起连弩,一半的□□对着凌延枫和白衣女子,另外的一般居然全都是对着我。
我心里一紧,还来不及示警,漫天的羽箭就如雨点般打下来,剑尖在月光下竟还闪着幽绿的光。
这情况可不好对付,我下意识的望向包围圈中的凌延枫却见他把倾恋抵在地面上,完全不攻击也不防守,只是蹙着眉,喃喃念了几声我听不清的字句,微亮的绿光以倾恋为中心跳闪了一下,那漫天的箭在即将把我们三个刺成刺猬前就突然改变了轨迹,纷纷从我们的两旁绕开了。
几乎在一瞬间我就感到了危机,急忙把头略略一偏,一支羽箭就带着呼啸之声从我的发梢飞射而过,一截秀发洒落一地。
而那边,白衣女子也夺过一把长剑朝凌延枫对面飞掷而去。“叮”的一声那柄朝着凌延枫心口刺去的剑就断落在地,那名偷袭的黑衣人则丧命于那支染满鲜血的发簪下。
我心下一沉,紧紧皱了皱眉头。这次危机虽然暂时过去了,但一切都太过不合理。
瞬发术法对于凌延枫又不是什么难事,何必念咒?就算他要发动什么复杂的术法也不可能大意到让五灵图阵显露出来啊!何况他的术法明明已经成功了却还是有一支箭遗漏的向我射过来,如果不是我躲的快可能已经没命了,他不可能粗心大意到枉顾我的性命吧?更重要的是,最后居然是白衣女子帮凌延枫化去了致命的危机,难道他自己不足以保全他自己的性命吗?
这全都太不合常理了,有什么是连凌延枫也没有意料到的事吗?
……引欲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