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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第 25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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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心姐姐。”

一张秀美的笑颜映在眼前,仅是“姐姐”两个字就刺得耳膜生疼。

警惕的维持了距离,恭敬的行礼:“‘宁公子’,奴婢不敢当。”

“你本就比我年长几岁,称你一声‘姐姐’也是应该的。”

看了他一张纯真亲近的脸,我却心寒。果然我没记错的话,他上一次叫我“姐姐”的时候,下一刻就将我推进了冰寒刺骨的池塘。心上自嘲的想。

与宁公子,我是忐忑的。猜不透他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态,竟会向扬昊提出调我过去。

但是至少当时扬昊没有答应。

庆幸的,不能不说。

而自那晚以后,潜意识里或许我是有意避开着他的,没想还是在扬昊不在的时候遇到他。

与那晚相比,他依旧俊逸出众,没有变化——只除了眉间少了那一颗鲜艳的朱痣。

这就是那个伊白的易容术么?果然精湛,看不出痕迹。

“虽然那晚书房你说你是误认,但是你心里面一定很清楚吧,有关我的身份……”他脸上纯真而无害,“所以你也一定很好奇,好奇为什么我不在西南?”

语带惑音。

若不是曾经那般深刻的体会到他本性里的恶劣,或许真的会被他的纯真迷惑。

那眼中的一抹冰蓝闪烁,在白天看来稍稍敛去,却无法遮蔽。

扬昊那晚说,不要让他后悔留下我,分明是一种警告。

而今“宁公子”却是在期待吧,期待着我说出禁忌。

这多年,他还是没有改变。

游戏。

游戏。

然后呢?然后便是扬昊的怒意了吧。不是没有经历过的。不想经历。不想让他说出他所谓的“后悔”。更不想让“宁公子”在之后坐壁上观,幸灾乐祸。

于他不过是一时的乐趣,于我却会是覆灭。

即使离了宫,生存是一样的艰难。

心上一跳,想起了柳易。

柳易曾经说,有些事我不需要知道。

但是他却忘记说,有些事,我是连猜测也不能去猜测的。越是好奇,越是接近真相,也越危险。

所以维持了平静道:“奴婢不需要好奇。奴婢只要知道,九王爷说您是‘宁公子’,这样就足够了。”

他一愣,忽而爽声大笑:“九哥果真收了个聪明的奴才!”又补充道,“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了。你说,如果我再和他提起,他会将你让给我么?”

奴才。契约。让。

我却没有选择。心上浮起凉意。

扬昊会么?

手中的蒲扇。

炉中忽明忽暗的火焰。

从干材深处偶尔迸发出的火星。

飘散出的药味……

倒出药汁的同时,首先想到的两个字是——混沌。

混沌得有如浆汁的汤药,盛在碗中时,倒映出的一张黯淡无华的脸。久久的盯住那张脸,汤水晃动的时候,随着波纹皱褶了,扭曲了,模糊了,甚至辨不清那污浊了的究竟是那双眼还是本就是那汤药。

没等我辨清楚,人已被招去书房,招唤得那般突然与急促,据说是扬昊回来了。

书房里已有多人,即使只在门口,也已然感受到了到了不寻常的气氛。

案后隐隐冷然的扬昊,案边巧笑纯真的扬显,案下心思难辨的楚江。

然后就看到了柳易。

虽然自玉门镇之后,仅隔不到数日,他的眼中却似乎越发疲惫。但是依旧严肃,沉默,静静的站在扬昊的身后。只在我进门的刹那稍稍瞟了我一眼。

没有人注意到我。

应该说所有人的焦点只在一人身上——这一个黄衣少女,站在书房的中央,虽然只有十四五岁,但是珠圆玉润、巧眉盼目,有着与她的年龄不相符的成熟以及高傲,但是美丽。

可是这一刻,她昂扬了头颈,浑身透发出来的凌厉与倔强,却刺扼了那一份美丽的外壳——甚至不用听到前因后果,我已经知道事情的局面并不好。

因为宁公子正吮着笑意安静的坐在一边。

要让他安静的事情显然不多。

但是能让他安静的事情却不难猜测。

显然现在就有一件。

“我不回去。”少女终于说,并不是请求,而是一种宣言般的坚决。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一个人真正的与当面扬昊对峙。

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是有勇气与他正面对峙的——至少我没有。否则也不会如今这般卑躬屈膝,战战兢兢。

我忽然很有兴趣知道扬昊对此又是怎么一个反应。

于是用眼角的余光瞥去。

失望的。

他微微斜靠在椅背上,仿佛是在小憩,神情看不出起伏——直到少女脱口而出道:“如果要赶我回去的话,我就告诉父皇‘小皇叔’也在这里!”

声音尚未落定,书房已然被一阵突然迸发的凛冽席卷——扬昊身上透出的凛冽。

到襄安之后,还是我第一次在扬昊身上明显的感受到那种阴狠绝然的气息。

从皮肤的深处透出的战栗。

战栗。

即使是宁公子的笑意也有一瞬凝滞。

仅是旁观已觉得心寒,何况当事人。

少女紧咬的唇瓣已然失了颜色,双肩虽然抖瑟,但是依然挺立。

僵持。

僵持的最后,却是在扬昊收敛了锐气下结束。他说:“丹心,先带她下去上药。”

这才注意到少女虽然挺立,但是从刚才至今都一直抱着右手。

在扶了少女到厢房的路上,手臂与手臂的接触中,才真正感觉到了从她身体内部传出的瑟瑟的战栗。虽然只是扬昊昙花一现般的肃杀,即使现在还是会心有余悸的吧。

解开少女的黄衫,露出白晰的右肩,以及在白晰的肤色衬托下越发暗红的伤口。

不由皱眉。

不知道可惜的是她这一身光洁的皮肤会带上伤疤,还是为着伤口曾经处理之草率而懊恼。

刚抹上伤药,手已被“啪——”的打开,语带乖张:“你是哪里来的奴才,这么笨手笨脚!”说话的同时,她脸色已然褪成煞白,却是真的疼到了。

可是不能不上药。

看那形状明显是剑伤,伤口虽小,却深,幸而不及筋骨。

“我是不会回去的……”她扭了头,低声说,不知是说给我听的,还是她自己。可能多是后者。“好不容易偷跑出来找他,我怎么能又回去那个冷冰冰的地方……”咕哝许多,渐渐听不真切。

“包扎好了,瑶公主。”我说。

她一愣,这才从喃喃中回神看我。“你知道我?”

即使方才不知道,现在也是知道了的。

那样的眼,那么的眉,那样优美的下颌的曲线,像极了一个人,都如复制了一般的熟悉。但是自己居然会现在才记起——季妃。

当年在选德宫里飞跑了玩耍的小小的黄色身影,现在已完全袭承了母亲的美貌。

只是不知道当朝的长皇女为什么会来到这么边疆的襄安。

仅是刚刚帮她解开衣衫,已经痛得她一身冷汗。不由好奇是什么样的理由支撑着这样一个少女坚持着她的决然,忍受着剧烈疼痛的同时,勇敢的面对了扬昊。

“你当然知道我。”她突然又似醒悟,“你是九皇叔的人。他当然不会随便放什么人在身边的,所以你也是他的亲信了。”

亲信。

自嘲的苦笑一下。

但是扬瑶却有她的认定:“那你就同去九皇叔讲,柳易在这里,我是不会离开的。”说罢,扭身躺在床上,背了身不再理我。

我心上却迷糊了。

猜不透柳易又在这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退出厢房后,原本是要回了自己的处所,路上却碰到了宁少爷和楚江,刚从书房那边出来的样子。

于是赶紧低首退到一边,让出道路。

宁少爷说:“正好,九王爷叫你过去。”

等我听及后抬头,他已然走了过去,只及一个锦色背影。

跟在后面的楚江,面无表情的瞥了我一眼,也越过我。

于是折了方向,往了书房。

终于回到自己的处所。

桌上的汤药早已冷却,难以入口,终是只能倒掉。手指只挨到碗沿,汤药便被打翻,涕涕趟趟洒了一桌,一直滴到地面。

原来,双手已经颤抖不已,哪里拿得稳东西。

盯着这样颤抖的手,慢慢抚上脖颈。

不久之间,这里还贴着一把剑。

柳易的剑。

冰冷的剑尖,抵住脖颈,那种渗入骨髓的寒意仿佛至今还停留在皮肤上。

一切都是自己的愚笨吧。明知了宁公子的秉性,却是丝毫不怀疑的奔了书房而去。

所以当听到一些不该听到的话时,后悔已然晚了。

虽然听及的仅是只言片语,但是就是连宁少爷和楚江也都被支开了的避讳的谈话,何况是我。

当扬昊敏锐的喝道“谁”的同时,柳易的剑已然架在脖颈之上。

惊。

惊的不仅是我。还有柳易。

他没有想到在外面听到了他们谈话的人会是我,眼里有一丝闪烁,手中的剑却依然稳健。

我发现这已经是我今天以来的又一个“第一次”的体验——第一次看到柳易拿剑。

他的手很稳,纤长刚劲的手指,牢牢的扣住剑柄,散发出一种冷然的气息。

没有剑在手时,他不过是严谨的、肃然的,甚至是优柔善良的,但是剑光一闪的瞬间,第一次感受到从柳易的身上迸发的一种名叫“杀气”的东西。

柳易说,他曾经是暗卫。

那时也不过是听说的。真正感受到时却是另外的一回事——那种身为“暗卫”的黑暗的味道。

那是一把很薄的剑,剑身泛出很美很纯的隐隐的淡蓝寒光,从我的视角甚至还能很清楚的看到剑尖到剑柄笔直的线条。

这样美丽的剑,却不适合在很近的距离观赏。例如,我的距离。

身体在剑光咋现的同时,早已经僵硬。

“不是说过不许人来打扰的吗?”扬昊从里面踱步而出,看到门口与柳易维持了一剑的僵持的我,面上淡然,“你听到了多少?”

宁公子现在一定是笑着的吧,即使他没有亲见,但只想象一下自己一句风清云淡的话就将我推入的这般生死挣扎的境况,也已能带给他许多乐趣了。

那么于楚江呢?他是听见了扬昊的禁令的,也是听到了宁公子的“恶意”的,但是当时他却也只是冷冷的从我面前走了过去。他也是在等待着这样的结果吗?

扬昊问我,我听到了多少,面上淡然,眼中却深邃。问出之后,灼灼的盯了我的眼,不让我有回避的余地,也不放过我眼中任何一丝变化。

如果我现在告诉他,这不过是宁公子的另一个“游戏”,他也是不会相信的吧?

不,我苦笑,从喉咙底部窜起的涩味。现在问题的关键已不在于我为什么会来到书房外,而是在于我听到了“多少”。

“多少”是一个很玄妙的词语。

“多”之多,“少”之少,明明是两个完全悖离的字眼,却可以融合在一起来涵盖一个广泛的领域。

就像,生死。

我心上也不平静。

“多少”才是他可以容许的程度。

“多少”才是生死的底限。

我应该怎么来回答这一个“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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