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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 (9)(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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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肉吃也不能打人哪!结绿愤怒已极,大叫着冲上去就是一脚。

那人转过身,伸手“嘭”地抓住他踹过来的腿,问了一声:“是弟弟?”

“你敢打我哥?!”结绿脚脖子被攥死,单腿撑地蹦跳着扭动身躯,小脸儿通红。

那人嘴角下撇,膀子一较力,方结绿的另一只脚也离了地,身子被高高悠起,打横飞了出去。院外闪进一人,扑上前一把接住飞来的孩子,就势放到地上,站起身横眉喝问。

方结绿一看是家里雇来护院的镖手,立马来精神了,向院中一指:“就是他!他宰了大芦花,还打我哥!”

镖手已经看到身首异处的芦花鸡和满院子喷溅的鸡血,特别是直挺挺躺在地上的方青萍,令他大吃一惊。抬眼再看不速之客,五短身材,肩宽背厚,尤其一双眼睛杀气毕现,分明来者不善。镖手运气丹田提步腾身,向前击出一掌。谁知对方根本不躲,单臂迎风硬生生接住,侧身回手射出寒光一道。镖手情知不妙却是闪避已迟,被忽然发来的一剑劈中面门,瞪着眼睛“扑通”倒在地上。

镖局子里的人一招未发就被撂倒,方结绿傻了,张嘴瞪眼看着倒提宝剑步步逼近自己的粗壮汉子,呆若木鸡。就在这时,一股风飞也似的卷进院子,冲到一大一小两个人中间。

塞图迎着滴血的剑锋厉声质问:“你是谁?要干什么?!”

那人稍微愣了一下,看清是个女人,一言不发探身去擒隐在她身后的孩子。塞图护着儿子躲闪,惊恐地望着这个不久前刚刚从自己手里接过赏封的人,实在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对方步步进逼,母子连连倒退,结绿的后背一下子顶到了院墙上。

塞图左右张望,已是无路可逃,又害怕又气愤:“你我无仇无怨,为什么要伤我的孩子?”

“夫人说得不对,我不是要‘伤’他,是要——杀他。”对方轻笑。

这笑容令做母亲的浑身颤抖起来:“好汉,请别,别碰我儿子,求你,求求你!”

冷剑后的一张脸嘴角扯动一下,现出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跟着,一只粗大的手伸上来,薅住母亲的肩头往边上一搡,塞图重重跌了出去。跪坐到地上的她顾不得疼痛回头一看,脸上“唰”地没了血色——那把剑已高高扬起,映着午后朗朗日光劈向缩在墙根底下的孩子!

塞图从地上霍然弹起,疯了一般扑上去,徒手死死握住了落下来的剑锋。烈火从她的眼里喷射而出,红得吓人,红得赛过顺着剑刃奔涌的鲜血。

“别动我的儿子,别动他,听见没有?!”她怒目大张,声嘶力竭。

持剑行凶的人吓呆了,从没见过这么疯狂的母亲,这么大胆的女人!那咫尺相近的一张细腻如玉的脸陡然变形,眼神兽一般凌厉,刺得他脊背滚过一个冷颤。

“娘!”方结绿跳上来,撕扯踢打着母亲对面的人,“王八蛋,你放开我娘!”

“儿子,走!快走啊!”

也许是母亲的叫声太过凄厉,躺在地上的另一个忽然醒转,看明眼前一幕骨碌爬起身,一路扑进厨房。转眼再出来拎了把大得出奇的屠宰刀,用他平素根本不可能有的力量高举过头,奔上来就是一刀!

矮壮汉子闻声转头,顿时一凛,一脚蹬开方结绿起腿踹向偷袭者。方青萍身子一闪让过这一腿,第二次举刀猛砍。汉子没想到这么小的孩子居然会躲闪,惊得松开握剑的手,转身出拳。青萍再躲,这一回被捎上了边,小小的身躯平着被扫了出去,刀片当啷落地。方结绿见哥哥被击中,“嗷”地一嗓子冲到近前,就地一滚拾起刀合身扑上,汉子瞬间脸皱成了核桃,弯腰团身抱脚惨叫。但没等结绿第二次举臂,他劈面夺过屠宰刀,翻腕一个狠切。刀锋凛凛直奔孩子的前额,却被无声无息蹿来的一道寒光半路截住,猛地弹向一边。

仰面栽倒的结绿惊愕地发现,前方不知何时冒出三个高大的身影,并排矗立在耀眼的阳光下。空中传来一声细微奇妙的声响,结绿眼前闪过一道诡异的光芒。

矮壮汉子骇然惊呼:“青萍剑?!”

“你眼力不错!”活落剑起,一条巨蟒蹿将过来。

那汉子团身纵跃,一半避让一半作势还击,哪料到白亮亮的蟒蛇蹿上来一口叼中他的肩头,当即连血带肉掀去一大块。他眼前一黑,挣扎着掉头就逃。只两步便被巨蟒追上,一个斜挑从后腰划过,跟着刺中小腿,汉子扑通跌倒了。剑刃半空一抖,横担在他的颈上。

“你是谁?为什么要害他们?说!”

汉子腰腿都受了伤,情知打不起也逃不脱,反而镇定下来:“杀了我,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说完,把眼一闭。

持剑之人眉头紧皱,刚要继续逼问,猛听得身后爆发惊呼:“娘!娘啊!”

侧目而看,晴暖的日头下墙根底半仰一人——两臂摊开脸白如纸,一个孩子趴在旁边,捧了一只血淋淋的手哀叫不止。那只手显然吓坏了孩子,他又擦又抹怎么也止不住狂涌不停的鲜血,最后干脆贴上脸去狂吮起来。

方汉洲,瞪大了眼睛——不错,那是他的塞图,和他们的青萍!

“娘!”又一个小小的身影连滚带爬上去,哭着学样儿抓起另一只冒血的手张嘴就舔。

自己的两个儿子,两个朝思暮想的儿子,一左一右,跪在地上合泪吞咽着母亲的鲜血!

方汉洲两眼血红,回身抖腕,铮亮的宝剑晃出一道弧线笔直刺出,当心穿透了那个身躯!他握紧剑柄退臂向后一拉,血光喷射里青萍剑撤出那个血洞。被刺中的躯体猛然扑地,抽搐几下,不动了。

天光微暗,昏迷的塞图终于醒过来。掌心的剧痛尚未拢上心头,一张睡里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面孔飘进视野,她心上猛地哆嗦了一下,努力睁大眼睛。

“掌灯!快……掌灯!”她奋力喊出来。

榻前的烛台点着了,灼灼火光终于照亮那双浓眉,那对眼睛,那道鼻梁。

“是我,是我!我,回来了。”

一双手握上来,同时传来那为她所熟悉的,渴盼了太久的声音。

“怎么……怎么瘦成这个样?”伸手去摸那张脸,撩起额角垂发后猛地触到一道深深的伤疤,塞图悚然而惊,“这怎么弄的?怎么会这么不当心?”

一叠连声的“怎么”这样,“怎么”那样,举起的手裹着厚厚的白布,上面殷红一片,特别是当细软冰凉的手指颤抖着划过自己头上的疤痕,方汉洲再也不能克制内心的激越,张开两臂把人紧紧拥进了怀里。

“怨我,都怨我!我回来晚了,让你们担惊受怕,还差一点……”于归途想象了无以数计重逢场面的丈夫,怎么也不能想到夫妻得以相拥的这一刻,竟是自己先落了泪。

怀中的人随之啜泣,呜咽,而终放声一恸:“你答应我的,不管怎样,不会把我丢在半路上。他们说,说在京城找不到你,我,我不信!不信你会扔下我们娘儿几个不管。你不知道,你走以后出了多少事!文妹妹和翠儿都没了,段少东也叫他们抓走了!今天又有人要害我们的儿子,这都是为什么啊?我再也不想呆在这儿了,你带我们走吧,带我们回科尔沁去!回辽东找贝勒爷也行。”

方汉洲抱着妻子抖了一下,略松开手臂,爱怜地看着她憔悴不堪的面容,安慰道:“别怕,我回来了,我在,谁也别想再动你和孩子一根汗毛。我答应你的话,永远不变!”

听到“孩子”两字,塞图大惊失色,猛地坐了起来:“青萍,青萍怎样了?还有结绿,他们,他们人呢?对了,妞妞!说是妞妞也来后院了,天啊!她,她……”

“你别急,别急,孩子们都好好的,真的!”方汉洲脸上有了笑容,“两个小东西都这么大了,哪个也不省心,一定够你受的。噢,还添了一个,这个妞妞啊,一看就是我的女儿,比她两个哥哥都像我!”

“你见了?还说呢,自打落地到现在,连个名儿都没有,妞妞妞妞的,一叫就是两年!”

“这不我回来了,还能叫咱闺女没名儿?她是腊月养的,虽说是个女孩子,我看生得蛮结实,就叫——阿梅吧!”

两夫妇久别重逢,自有说不完的话,叙不完的情。

隔着一座堂屋,西厢房里也正进行着一场兴奋的谈话。方青萍和方结绿并排躺在榻上,最里面睡着刚刚得了名的妞妞。对于离家远行的父亲,小哥俩尽管常听母亲念叨,却以分别时年龄太小而只在心里有个大致印象。今天午后发生了从未遇见过的可怕事情,母子们险些丧命,但仍没有父亲的突然归来令兄弟俩惊心。尤其是在紧要关头,父亲有如神降,亮出家传宝剑一剑杀死了那个气势汹汹的厨子,小哥俩就不止是惊讶,而更为感到无比的钦佩、骄傲与激动了。

“你不知道爹有多厉害!”亲眼目睹了父亲出现的结绿,不厌其烦地为哥哥一遍遍讲述当时的情景,“那人好凶,连李镖师都被他杀了,可是咱爹一进来,哈哈,他立马慫包软蛋!”

“没想到他能认识爹的剑。”

“那有什么奇怪?娘早说过,青萍剑天下闻,闻,天下都闻得到名!这下给他尝到厉害,看以后谁还敢欺负咱们!”

“我会求爹教我练剑,等我练得和爹一样棒的时候,就用它来保护娘和妞妞,不叫别人欺负她们,也保护你。”

结绿不忿:“凭啥你的名字和剑一样?”

“你的也是啊。”青萍笑。

结绿想起自己名字的来历,依旧不服气:“可是结绿剑在哪儿呢?我只见过青萍剑!”

“所以我是你哥!”青萍再笑。

结绿有些恼,却找不出反驳的话,背过身不再吭声,但是没过一会儿,他又转了回来,眼里藏着坏笑。

“哥,你饿不饿?”

青萍反问:“你饿了?”

“我没事,我就踢了那家伙一脚,不像你,和他打了大半天呢。你不饿吗?”

青萍不记得自己如何“打了大半天”,但夸自己勇敢的话还是愿意听的,一高兴,手□□衣服口袋说:“我还行,你要是饿了我这儿……”

一句话未完,结绿的手倒先从兜里掏出样东西来,举到他面前:“给,我这儿有好吃的!”

原来是半个腌鸡蛋。

“哪儿来的?”青萍故作惊讶。

“哼,”结绿得意地把头一扬,“想不想吃?想,就给你,谁叫你是我哥呢。”

青萍早在厨房偷尝过咸蛋的滋味,知道弟弟想作弄自己,却乐呵呵地把鸡蛋接了过来:“好吧,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话,张嘴就是一口。

正当结绿目不转睛地盯着,等待自己被咸得翻白眼儿一幕重演时,青萍插在口袋里的手拿出来了,握着大半块烤饼,飞快地送进嘴咬了一下。

“嘿嘿,这样味道刚刚好!”就着腌蛋,青萍美滋滋地嚼着。

愣一愣,方结绿“噌”地弹了起来,大喊:“好啊!你偷饼吃!你在哪儿找到的?我怎么没翻着?”

“要不我就是你哥?”青萍拿眼白他,翻身躲开继续大嚼。

结绿扑上去就抢,两兄弟滚作一团,鸡蛋黄、饼渣子滚得到处都是。终于,睡在里面的妞妞被弄醒了。

小姑娘睁眼左看看右看看,忽然皱眉撇嘴,惊恐而委屈地叫了声:“大芦花!”继而嚎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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