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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往昔,偿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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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往昔,偿情

一顶华丽的青色软轿从“折芳楼”中缓缓被抬出。

“溵儿,你确定要苏姑娘出场吗?”楚娘的目光顺着昶溵的视线透过“无名轩”的窗子望向那顶渐渐离开视线的软轿。若是后悔,现在还来得及。

昶溵的薄唇一抿,并未有任何言语,目光凝在那软轿上,幽幽冷冷的,突然又转身,大步迈出了“无名轩”,让人完全猜不到他在想些什么。

楚娘看着昶溵离去的背影,不再言语,只是微微轻叹。溵儿好歹也是她一手带大的,这些天下来,她又怎么会不知道溵儿对苏姑娘产生的异样的感。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她知道这苏姑娘确实是一个值得众多出色的男子倾慕的极品人儿,倾国倾城的容颜,举世无双的才学,娴静聪颖的心,淳善淡然的品,洞悉世事的明达,哪一点不值得男子为了她的一颦一笑而揪心啊。所以,溵儿会爱上她也完全是理之中的事。只是这孩子早就习惯了将一切都隐藏在心底,渐渐地也忘了问一问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了。这孩子怕是到现在还不明白自己早已经爱上了苏姑娘了吧。唉——天意弄人啊。

华丽的软轿徐行,却是一路寂静。

“姑娘,我真的不懂,王爷那般……那便也罢了,那牧公子呢?明明那才拭娘最好的选择的。”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岚儿苦着脸冲着轿内的苏烟濮低语。是,杨大人好歹也是位及丞相的高位,可是,就昨天她的观察而言,这杨大人绝不是个好伺候的主儿啊。

“有些事本来就没有什么原因可言。”苏烟濮在轿中让人看不到神色,词句虽是无奈,可语调里却丝毫没有怨天尤人之音。命盘如此,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何必过分计较?更何况,不是所有事一句计较便可以了之的。

“姑娘——”岚儿欲再说些什么,却被一旁的一直沉默寡言的侍卫打断。

“岚儿姑娘,我家公子并非喜好渔色之人。”身为杨天祈的贴身侍卫的穆阙突然开口,阻断了岚儿的话语。不是他偏向自家主子,而是事实便是如此。主子个孤傲,根本不屑于涉足花街柳巷。想他跟随主子这几年,一直未见主子亲近任何女子。可是,这次竟包下了一夜间成为京都最红的“折芳楼”的头牌的传奇女子——碧趁娘,而现在还将她召回府中,甚至还让自己护送。这一切真是让他惊讶,也好奇这碧趁娘究竟是怎样的奇女子,让全京都的男子惊为天人,也让自己高傲的主子动了心。而直至方才,他也终于知道了其中的原因。

“骸不喜渔色?那好啊,让我们回去不就得了。”岚儿扬眉,明明是有意刁难。

“岚儿姑娘……”穆阙微皱眉,不善言辞的他显然有些无力招架岚儿的伶牙俐齿。他自然知道也不会违背主子让他护送的用意,是不能有错,也不容有错。

“岚儿,休要与人为难。”苏烟濮的素手微掀软轿的轿帘。这丫头被自己惯坏了,越发不知进退了。

“是,姑娘。”岚儿撅噘嘴,随即垂头无语。

一边的穆阙却是微微惊讶于那探出轿帘纤纤玉手的细腻美好。十指尖如笋,腕似白莲藕,精致细腻得难以言喻。

“碧趁娘,请下轿。”穆阙待轿夫将软轿停稳于尚书府的朱门前之后,躬身欲迎,却见岚儿已经上前揭帘而起,一双精致的绣鞋便随即映入了他的眼帘。

他微微抬眼,饶是方才已经经受过那无双的姿容的冲击了,心里更是早已暗暗作起了建设,却仍然一时惊住,忘了动作。

天色已暗,却依然可见佳人的容颜。

好一个天姿绝色的美人。

“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襛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像应图。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想来,洛神仙姿也不过如此吧。

“有劳公子领路。”苏烟濮清浅的眼眸一瞥,轻柔的声音,恍若琼瑶仙乐,胜似玲珑脆响,淡淡的话语拉回在场所有人的神智。

“碧趁娘,这边请。”穆阙一向没有波澜的俊脸上有着微赧,方才他竟再次瞧着这张容颜失了神。

他的余光一瞥,心里微微一叹,看那些轿夫与家仆失魂落魄的样子,怕还是为了这佳人吧。即使是一直以定力自傲的自己,在明明已经一再告诫自己不要再如方才在“折芳楼”里初窥芳容时那样呆若木鸡的况下,还是冷不防被这绝世的容颜再次摄了心魂,也难怪一夜间“碧城”之名便会传遍京都了,如此佳人确实是足以博得所有人的视线啊。

“有劳。”苏烟濮微点头,随即莲步轻移。

“碧趁娘,请在此稍后,公子稍后便到。”穆阙将苏烟濮引至“素华亭”,然后便退于一旁,只是一向静谧的眼竟一直难以抑制地留恋着那正微微失神的绝色女子。

苏烟濮抬头,“素华亭”?

“素华偏可喜,的的半临池。疑为霜裹叶,复类雪封枝。日斜光隐见,风还影合离。”吗?微眯秀眼,一抹光滑过她的秀眸。目光所及处是晕黄的灯光下的一片欲滴的墨绿,若不细辨,怕是看不出这无边的绿意便是白蟾花吧。

他还记得自己喜欢白蟾花啊。苏烟濮低叹一口气,真的不明白自己有哪点值得他如此心心念念,难道仅因为这张脸吗?可他明明不是那般沉溺红颜柔的男子啊。唉——要怎样才可以断了他的念啊?

一双臂环住苏烟濮纤细的身子。

“烟濮,你可记得我们的初见?”杨天祈温柔的低喃浮现在她的耳际。佳人立于亭中的景象让他心中柔肠百结。这一切多像初次见到她的场景啊。

还记得亦不过是三年前的事吧。那时苏相盛相邀,为年仅十八却因受到圣上提拔而成为吏部尚书的自己在苏府设宴相庆。酒席正酣时,他因疲于应付众多官员的阿谀奉承而借口离席,却不想不意间闯进了苏府的*地,苏家千金的居所——守园。一片朦胧而寂静的夜色中,他听到一个仿若飘渺的轻灵声音在低吟:“蛾眉婉转红颜老,千古佳人亦成灰。”那一刻,不知为什么,他竟觉得整个院子里只剩了这带着淡淡的忧愁的低吟,这宛若天籁的声音。仿佛受蛊惑般,他急切地四下环顾,却见一个女子驻足在不远处的亭中,垂首遥思。于是,那一眼便成了他至今不变的追求,成了他几年来不变的牵挂。终于,爹替他提亲成功,只待佳人及笄。原以为那会是一个才子佳人的美丽结局,然而,他怎么也料不到的是好不容易等来的却不是红妆的美丽新妇却是一场震动京都的祝融之灾,和一个天人相隔的噩耗。曾经,他真的以为,他是永远地失去她了,然而,是上天垂怜吗,她竟然又活生生地出现了,而且就在自己的身薄

“烟濮,你知不知道第一眼见到你我心里的震撼?没有人比你更能诠释‘绝代佳人难得,倾国。花下见无期。一双愁黛远山眉,不忍更思惟。’了,也再没有人可以让我产生这样的思了。当时的你淡淡地一回头,或许并未看到我,可是却足以让我铭记一辈子了。那天起,我便下定决心,此生,非卿不娶。”杨天祈动地从揽紧苏烟濮纤弱的身子,缱绻的话语里是几年来无尽的痴恋。

那么柔似水的话语,让一旁的穆阙都撼动了心。穆阙讶异地望向自己的主子,那真是自己穆傲的主子吗?

“红颜弹指老,刹那芳华。”苏烟濮却似乎对杨天祈的亲昵不为所动,只是淡淡吐出幽幽的话语,“世人都道红颜绝色,又可知红颜易老,韶华难再?现在的我是年华正好,可是年华逝去,这一张皮囊终会老去,你又何必太执着?”

“我不管!我不管什么年华老去,我只知道你——苏烟濮今生只能是我的人!即使你我都已老去,我依然只要你!”杨天祈的手越发收紧,深深埋首那一头乌丝中,以闷闷的声音急切地宣示着。

“唉——”苏烟濮轻叹,“天祈,我早已不是当初你惊为天人的那个一尘不染的苏烟濮了,我也早已没了冰清玉洁之身……”

“你说什么?”杨天祈突然抬起头,掰过苏烟濮的身子,双手用力地箍紧了苏烟濮纤细的肩,灼亮的眼里是燃烧的火焰,是震惊,是愤恨,也是噬骨的妒意,“谁?是谁?昶溵?还是牧宁尘?”他的手指的骨节泛出青白,手用力到仿佛要握进苏烟濮的肩。

“天祈……”苏烟濮对肩头的疼痛恍若未觉,只是近似于叹息的声音响着,却丝毫平息不了杨天祈燃烧的绪。

“是哪个混蛋!你告诉我,我去杀了他!”杨天祈激动地摇着苏烟濮单薄的肩,“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那么俊秀骄傲的脸上竟升腾起令人惊心的戾气。

“主子……”穆阙不由自主上前了一步,看着一瞬间由柔转为癫狂的主子,他的心里涌过太多震撼。此时主子心里的滋味必是极其不好受,可是他依然不自觉想唤醒一向自律的主子的理智。那么单薄的削肩经不起主子近乎暴戾的紧箍啊。

“烟濮,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杨天祈狂吼着,好像只有这样用力地喊出来才可以缓解心头的疼痛。

“天祈,你冷静一点。”苏烟濮略带震惊地看着眼前已经扭曲的俊颜,她是一直知道天祈对自己近乎偏执的眷恋的,却不知他竟是如此几乎疯狂地恋着自己的的。

白玉般的柔荑忍不住轻柔地抚上那已经完全陷入痛苦的俊脸。突然一滴滚烫的液体融到了苏烟濮细腻的掌心,让她心头一震。她略瞠美目,天祈他——

“说你是我的!说啊!”杨天祈疯狂地望向苏烟濮,眼中的光焰已经接近崩溃。

唉——苏烟濮在心里默叹一口气。她其实啊,最怕的便是承诺,承诺的重量不是她负担的起的,可是,这一个个男子却都这般偏执于她的承诺。她已经欠宁尘一个无望的承诺了,她真的再也没有办法说出更多自欺欺人的承诺了。可是这样疯狂执着的心她怎么忍心毁灭?终于,她抬起螓首,将的唇片贴上了那发出低吼后紧抿的唇,将一切声音归于寂静。

而苏烟濮而芬芳的唇全然唤起了杨天祈体内积蓄多时的火焰,夹着强烈的思恋、愤怒与不甘,让杨天祈最后的理智消失殆尽。

“烟濮,我要你。”杨天祈的眼中放出炙热的温度,他拦腰打横抱起纤细单薄的苏烟濮,大步迈向卧房。脚步里是坚定,是毋庸置疑,也是不容拒绝。

苏烟濮在杨天祈的臂弯中抬起眼眉,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目光是一闪而过的涣散,随之而来的就只剩下不语的温顺。反正,走出“折芳楼”时,她便知道会是这般的形了。现在不过是看着一切付诸行动罢了,她又何须再有多余的表现。

穆阙呆呆地看着自己的主子抱起碧趁娘,然后疾步奔向卧房。他不曾见过主子沉溺于软玉温香,可现在……主子对碧趁娘是真的爱入骨髓了吧。他叹息,却也知道自己心里的异样不只是因为对主子的反常的震惊,更是不忍那样无垢绝尘的女子辗转承欢。

可是,他终于只是对着主子绝尘而去的方向垂下了头。那样的女子不是他爱得起的,站在主子身后默默地看着才是最明智的选择吧。

有点苦涩的笑意燃起,谁又曾想到有时候真的只需一面,一颗心就可以倾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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