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失身(1 / 1)
当王爷问我要什么报酬时,我说了两件事,首先是希望离开王府。可王爷说因为冯府的刺杀案未结,恐我不能自保,否决了我的提议。不过他同意我可在王府侍卫的护卫下外出。
第二件我央求的是谢长生的事。当日事后,长乐坊的人尽皆被下到牢中,但我始终相信谢长生未曾卷入,而我在同她的有限接触中,已对她有了一种莫名的好感,因为我觉得她与我的心性是一般冷淡。这事王爷答应设法。
我感觉王爷对我的目光中愈来愈耐人寻味。不过我向来不会去想多余的事,我目前想的是我帮了他们的忙,我应该狮子大开口,要点实惠的东东来。而且那日我受伤时藏在衣物折缝里的银票他们还没还我呢,而且我手中还有一笔借据未兑现。
我坐在书斋内的靠椅上看着《伤寒杂病论》,而在此前的日子里我除了《肘后备急方》,我又看过《颅囟经》、《难经》、《雷公炮灸论》,虽然都是粗略的看,但我预计以后再细细看过。我是学医的,始终还是对医书感兴趣。
我想起一事,抬头来问:“我想请问为什么王爷你的书斋内会有这么多的医书呢?难道王爷也曾想当一名大夫吗?”
三王爷将眼光从他的笔上移至我的脸上,“如若说那是为姑娘特意准备的,你是否相信?”
我看着他楞了一下:“如若我说我根本不信,王爷是否相信?”
我与他的眼光在一段时间内胶着,说真心话,面前的男子是一位风姿隽秀的男子,尤其在他紧锁的眉展开之时,令人怦然心动。问题是我不认为我有那么大魅力。我曾经在生活中面对过许多自认不凡的男人,他们看向我的眼神已使我对所谓的美男子免疫。我这生只有在初见傅青云时被其迷惑而失了心智。
收回眼光,我没话找话:“我曾闻得人言,一个读书人最好就是致仕,卖与帝王家;当其无法时,就会去看医书,说不定能当上郎中,也许还能名扬天下;再无法时就只能流落街头给人看相谋生了。”
王爷闻及忍俊不禁:“阿七你真是见解不凡。”
我也笑了起来。
九月初二又是一个好日子,利于婚嫁。
这次要成婚的是黄可,新娘子是本城杂货店李老板的女儿,人还长得周正,做姑娘时街坊中都夸她是操持家务的好手。
我很高兴的对来送请柬的素玉表明我一定前往。
九月初二是个天高气爽的日子,天也有成人之美之意。
很高兴看到我本来居住的房子没有二样,封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作为贺仪。其实我更喜欢逛街,因为办喜事,屋子里水泻不通的人流,空气太污浊了。
随我前往的只有轻红淡白,不觉使我怀疑二人恐怕还武功高超,所以一直才将其二人放在我身边。
不过没有什么意外的事发生。本来也是,我只不过一弱质女流,那有心人怎会真的将目标放在我身上。
过了几日,便又到了九九重阳,登山的好日子。因为这一天正是我穿越时空一周年。
因为轻红淡白也随了几位夫人去了城郊的法味寺,整个沐红阁空荡荡的。
我在床上哀悼了一个上午,吃过午饭后又继续伤怀,感叹身世。
当我在轻红的呼唤声中醒来时,已是戌时交首,天光沉黑,星斗灿烂。一弯月正在中天,四周笼罩在一片祥和的月色中。
醒来后已了无睡意。可是已过了晚饭时节,本不想去惊扰厨下的一干人,可到了厨房时发现灶下火星都没得一丁点。
吃了一个白天的剩饼,决定去书斋看看书。按经验平日这时王爷还在的,你得承认他还是很用功的,不过我从无留意他看些什么,写些什么。因为有句话叫做“好奇心毒死猫”。
走近书斋,里面还有烛火,大喜过望。
可进得书斋门里,发现里面还有一美女。杏花红的请长裙,腰间一根碧绿飘带委蛇绕曳。面相春意摇闪,容光焕发,双眸脉脉含笑,气态倍觉娇艳。正是尔朱夫人。
见我进得门来,眼光中似是闪过一丝冰箭。
我不好意思的正想退出,王爷已开了口:“一娥,你出去吧,你若没事不得前来书房。”
她对我瞥了一眼,娇娆的说:“王爷,那为何她可以来呢?”
“你若是想看书,自也可前来。”王爷的声音如冰。
那尔朱夫人听闻,一顿脚,转身离去。临走前还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干吗呀,我又没有得罪她。是王爷赶你走,又不是我。干吗把我当仇人似的瞪。
“阿七,你为何今日未去寺庙上香呢?”王爷的声音中疑问不少。
“没得体力。”这是事实其一。
“讨厌和尚道士。”这是事实其二。
王爷听了不觉莞尔一笑。
“父皇也不喜欢。他曾说这些和尚道士利用所谓幽明因果、三世缘法来骗得世人的钱财,是极其可恶的。也连带厌恶那些所谓天机、巫傩。”
“哦,我觉得皇上倒还算清明,知道那些都是骗人的把戏。”可是世人却沉迷其中,更望能获得所谓长生之术,富贵之途。
拿着书看了一盏茶的时间,只觉腹中越来越难受。尤其在发现书桌上竟然还有着一大壶吃的东西后。虽然我不知道那里面装的是什么,不过现在任何吃的东西都足以令我眼冒绿光。
“咕噜,咕噜噜”,一连串的声音终于从我腹内传出。我不禁想在地上挖个洞钻进去。
看着王爷饶有兴致的目光,我结结巴巴的解释:“这个....其实.....唉,我下午睡过头了,没吃着晚饭嘛,现在都前胸贴后壁了。”
“我说你怎么老盯着这碗粥呢。原来如此。”说完大笑。
被他笑得我恼羞成怒:“要不是灶下连火都熄了,我自然不会饿肚子。”笑什么笑,最好笑死你。
“不过,粥是用来吃的,不是用来看的。”说后将那壶粥推至我面前。“你既未吃,那给与你吃吧。”
“是你让我吃的啊,可不是我要吃的。”我还在嘴硬。
当然最后那壶粥还是进了我的腹中,安慰了我空空于也的肚皮。只是粥中有着明显的药味,大概是什么药粥吧。
当我静下心看了一会书后,腹中升起一股热气,向四肢漫去,不大时间就觉得满身懒洋洋的。浑身异常燥热,连眼中的物事都变得虚幻起来。只是觉得需要什么,可需要什么我并不清楚。我的直觉是我生病了,我立起身来硬撑着放回手中的书,可脚下轻飘飘的,我向房门走去,这时从自己的喉咙里冒出一串抑制不住的□□:“恩....恩....”身子软绵绵的靠向书桌。
大概是发现了我的异样,王爷赶忙起身过来扶助我:“阿七,怎回事?”
我无法回答于他,只是喉中吐气。可我发觉他扶住我的手似有魔力一般,令我舒服。我不觉无意识的靠向他的身躯,双手环住这人。
我抬头看向他时,只觉那对紧蹙的双眉很是碍事,手欲去抚平它。
手刚伸出,却被一只手拽住。紧缩的疼痛我瞬间有一丝清明。我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
我开口欲言,却只从身体内发出一些莫名的□□。唯一令我感到快慰的是王爷的一双手,和我相靠的宽胸。我一激灵,我刚才喝的那碗粥有问题。
一想到这一点,我觉得身体浑身虚软,燥热异常,手伸向衣领欲扯开透气。可是转眼手又被抓住了,令我好生不快。我想离开身边的躯体,可是身子却背叛自己的意志,更加靠向那具火热的男人躯体。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手已扯开了自己的衣襟,而这时身下已有着软软的床垫,在纠缠的眼波中,我已身无寸缕,我情不自禁伸出双臂,扣住他的脖子缓缓的贴近他那结实的身子。是自然的吸引力,是渴望.....
在迷迷茫茫中,有一个温温的柔软的东西在我的唇上流连,曾未有过的感觉一波波袭向我的身体。我感到有一股鲜活的气息在酝酿,这一年来的恐惧、迷惘和不安都已一扫而空,更甚者,一直压抑着的火苗在瞬间点爆。
当他温热的手由我的脊背向下滑落到我的腿部时,我已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轻轻颤抖起来。双手不由自主抚向他□□的胸膛,天啊,那就象是天鹅绒包裹着铁块一样。
当他的膝盖□□我的双腿时,我全身却激起一种从所未有的感觉,有一丝僵硬、不安的惊慌,又有着一丝期待。
刺痛的感觉产生时我再也无法后退,堕进深深的欲望之中。
醒来时,觉得身上燥热无比,四肢虚软。
身下是一张楠木大床,挂着一顶雪白的罗帐,床前数米的地方还有着一张楠木书案,书案上有着文房四宝,还有一支金烛台,烛火已熄,但尚未燃尽。屋子里三面临墙都立着大书橱和着几幅帛画。靠门的地方立着一只人高的青铜仙鹤,吐着丝丝烟雾,房间内弥漫着的大概就是这种似兰似麝的气味了。
一名老者正为我把脉,正是我见过的胡太医。
“王爷,药不能乱吃啊。那粥中的药物乃温补壮阳之物,寻常男子食用自是无碍。可进得这女子体内,因其一直食用补血滋阴药物,顿成催情□□。”说完转身离去。
啊?我许久才接收到信息,不会这样无辜吧,吃人家一碗粥居然把□□给送掉了。晕死!
王爷叹了口气,坐到床前的瓷鼓上,盯望着我。欲言又止。
四目相对,令我浑身不自在起来,下意识的又往上扯了一下锦被。在他的注视下,我将目光游离开。
现在有个问题。我是保守型的,是细水常流型的,我需要安全感。毕竟我是在毫无防略的情况下一头栽进这个时代的!而面前的这个男人呢,不否认我对他有好感,若在现代也许我会为他动心,我对他的底细不了解,而且他还有很多老婆,我不认为我可以夹在一堆的女人间去争宠,而且我太老了,已经没有动力了。
再转过头来时,见他又欲开口。我抢先说:“停,让我先说,我不会放在心上的,我不会是侍机要求你对我负责任的。这一切我会当作没有发生。我绝对不会缠着你。”天哪,我是念的哪本书里的对白。
他听后,脸色剧变,一张脸迅疾距我只有一尺远,我清楚的看见他眼中的变化。“你说什么?说清楚。”
我被他吓了一跳,心都快破体而出了,赶紧说:“我是说我们可以把这件事忘了。我不会介意的。”
没想到他听后,沉默片刻,竟然笑了起来。我看着他的变化,觉得莫名其妙。不会是听见我不要他负责,欣喜若狂吧。
“好,好,好。”他一边说一边点头,说完竟直转身下楼去了。
留下我一人在感叹我失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