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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多事四月(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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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春天,属于少男少女们的春天~我要为你歌唱!我要为你跳舞!我要全定安城的老百姓一齐高呼:春天春天,我耐你!就像老鼠耐大米!

当然这素不可能滴,YY一样而已!

三月里的小雨,淅沥沥沥,淅沥沥沥,就到了四月,林徽因说: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是燕在梁间呢喃,——你是爱,是暖,是希望,你是人间的四月天!是的!你是人间的四月天,因为再过一阵子那令人激动到血脉卉张的清明桃花日就要来了!想到这里贺敏又不能免俗地唏嘘了一番,遥想“自是寻春去校迟,不须惆怅怨芳时。狂风落尽深红色,绿叶成阴子满枝”。老天爷真是个最会编故事的作者啊!

然而当定安城的百姓们一边按捺着对桃花日的期待一边又叹息今年桃花日四美三缺一的遗憾时,八卦又吹江南岸,曲赠箫郎人皆知!

故事是这样滴,也不知是从哪里传起来的,更不知道是谁传开的,反正一首情意绵绵,看得众人肝肠寸断的情诗《箫郎曲》就在一个不知名的夜晚流传到了定安的大街小巷、茶肆酒馆,全文如下:

箫郎十五吴趋坊,覆额青丝白皙长。孝穆园庭尝置酒,风流前辈醉人狂。同伴李生柘枝鼓,结束新翻善才舞。锁骨观音变现身,反腰贴地莲花吐。莲花婀娜不经风,一斛珠倾婉啭中。此际可怜明月夜,此时脆管出帘笼。箫郎水调歌缓缓,新莺嘹呖花枝暖。惯抛斜袖卸长肩,眼看欲化愁应懒。摧藏掩抑未分明,拍数移来发曼声。最是转喉偷入破,滞人肠断脸波横。十年芳草常州绿,主人池馆唯乔木。箫郎三十长安城,老大伤心故园曲。谁知颜色更美好,瞳神剪水清如玉。五陵侠少豪华子,甘心欲为箫郎死。宁失尚书期,恐见箫郎迟。宁犯金吾夜,难得箫郎暇。座中莫禁狂呼客,箫郎一声声顿息。移床欹坐看箫郎,都似与郎不相识。往昔京师推小宋,外戚田家旧供奉。只今重听箫郎歌,不需再把昭文痛。时事工弹白翎雀,婆罗门舞龟兹乐。梨园子弟爱缠头,请示箫郎教弦索。耻向箫门做伎儿,博徒酒伴贪欢谑。君不见,康昆仑,黄幡绰,承恩白首华清阁。古来绝艺尝通都,盛名肯放悠闲多,箫郎箫郎可奈何!

因着出现的时机恰是北地战事将息,清明桃花未至的间隙,于是,百无聊赖的定安百姓们再次证明了传播学中伟大的口口相传理论之威力,这条八卦的传播速度简直堪比瘟疫,由小众群体迅速地蔓延至梅娘河两岸的街街巷巷,真是“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啊!甚至有赌坊及时抓住商机,开了赌局,以一赔十,吸引了大批曾经赌与曾经不赌的人加入一场混乱的诗人大猜想之中。如今整个定安城几乎无人不知柳箫郎,无人不念《箫郎曲》!大家纷纷猜测诗的作者是谁,现在可以确定的是这个人一定是男的,而且还是个有头有脸的男的,为虾米?君不见诗中提及“宁失尚书期,恐见箫郎迟”吗?真真是个痴情郎啊!为了心爱的箫郎,竟然连前途都不顾了!于是,无数定安少女的芳心在一夜之间溃不成军,纷纷呐喊:郎啊郎!快投入姐姐的怀抱吧!就算你是弯的也不用担心!姐姐有的是力气,马上就能把它掰直了!

但是,这场闹剧并未持续太久,因为后面还有更加吸引眼球的事情——皇帝亲封的威武大元帅皇三子司徒寒成功地剿灭了北地叛军,提前班师回朝了!

一时间,定安成了鲜花的海洋,歌舞的世界,人人走街串巷,奔走呼号,曰:西陆的大英雄明天就要回来啦!

贺敏对着镜子比了又比,瞧了又瞧,可总是觉得不满意,她急忙叫来小蝶,“小蝶,你快给我看看,这件行不行?啊!不好看!穿得我跟个水桶似的!那这件呢?你快帮我看看啊!”

小蝶无可奈何地瞧着忙作一团的贺敏,哭笑不得,“姑娘,您都折腾了一上午了!但是殿下明天才回来呀!”

贺敏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pigu坐在软榻上,喃喃道:“是啊,他明天才回来,我着个什么急啊?”说罢,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强令自己冷静,可是那颗砰砰直跳的心就是平稳不下来!宝宝,妈妈是不是很没出息?搞得真跟个闺门怨妇一样!

见她又换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小蝶恨不得打自己一嘴巴子,瞧!说得什么废话?姑娘紧张殿下难道不好吗?遂上前安慰:“姑娘,还是早点准备好,到时候就不用慌慌张张了,这样殿下看见就不会知道姑娘紧张了!”

可她这么一说,贺敏更加泄气了,原来她的紧张是这么明显啊!再也没了挑选的兴致,遂往软榻上一躺,说:“不必了!我有点累,想歇会了。”

小蝶替她盖上一床薄毯,便掩门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静静的,这下她的心跳声更恍如擂鼓般清晰起来,不耐地翻了个身,打着呵欠,她倒真睡着了。

睡着睡着,便做起了梦来。梦里,她还穿着现在的衣服,却不知道身在何方,周围一片雾蒙蒙的,什么也看不清。她只道是梦,便也毫无顾忌地走了起来。她走啊走啊,走啊走啊,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她的小腿有点抽筋为止,她才停下来,就地坐下,开始揉小腿。于是,她又揉啊揉啊,揉着揉着她竟然能听到声音了!那是一家人在吃饭的声音,而且那声音是何其的熟悉!她立即起身,朝声音寻去,走不出多远,前方的浓雾渐渐散去,她看见光亮中是一个普通的房间,里面有五个人正围着一张大桌子吃饭。五人中,唯一的男人,看了看围在周围的三个年轻女子说:“好啊好啊!都回来了好啊!”另一位年纪跟他相仿的女子也是笑着说:“是啊是啊!女儿们都回来了呢!太好了!”不是的!不是的!爸妈,我还没回去呢!你们怎么不记得我了呢!我还没回去呀!她急得开始想破光而入,可是无论她怎么冲也不得其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最熟悉最亲爱的家人们言笑晏晏地聚在一起吃饭,独独遗忘了她!于是,她急得大哭了起来!哭着哭着,她的小腿又开始抽筋,而且抽得比刚才还要厉害!疼得她抱着小腿倒在地上,但是,不一会儿,她便感觉到有一股柔柔的力量在她的小腿上摩挲,那力量轻重得宜,捏着她小腿一点儿也不痛了,可是,她根本没有揉小腿啊!这梦中是谁在替她揉小腿呢?

一想到这里,她登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竟是另一个令她牵肠挂肚、魂牵梦萦的身影!那身影穿着寻常他爱穿的蓝色长衫,头发高高地束起,用一根藏青丝带绑着。朗月一般的脸庞比之记忆里的要消瘦一些,还多了很多青色的胡渣,只是那双眼睛一点也没变,还是那么沉静幽深,恍若一泓无波的湖水,映照不出人的影子,却可以看见有月光融在里面,荡漾,荡漾,荡漾得她突然有了泪意。

这也是梦吗?她不敢相信,只得颤颤巍巍地伸出一只手慢慢地去触碰那张午夜梦回时时想要抚摸的脸庞,指尖传来的却不是镜花水月的虚幻,而是结结实实的触感,她的心立马停跳了半拍,而下一秒却连血液也沸腾了!来不及说出一句话,便飞一般扑向那个想念了许久许久的怀抱,大声地哭了起来!

司徒寒紧紧地搂着怀中哭得昏天暗地的佳人,仿佛要将她纳入自己骨髓一般,那双有力的手臂竟也是微微颤抖着!多少个日日夜夜,他不敢想,不敢看,更不敢提到,关于她的一切,生怕一想一看一提,思念便会如决堤的春水,让他失去控制!为了快点结束这样炼狱一般的日子,他没日没夜地谋兵布局,指挥将士狠打穷寇,只希望能早点回来,只希望能早点见到她!然而,当此刻真真切切地将她搂在怀里,心中竟是更加深刻的惶恐,生怕这是一个太过美丽的梦境,等梦醒来,便什么都没有了!

细碎的吻从发顶开始,一点一点延伸,直至四瓣相接,缠绵悱恻,那里还需要言语?就如同送行时一般,千言万语全都融在了狂风骤雨般的亲吻里了!

时日已近晌午,在房中绣花的小蝶想着是时辰该叫姑娘起来吃午饭了,遂放下手中的针线,走到贺敏房前,毫不犹豫地推门而入了!当然,未来无数个日子里,她是悔恨的,为了当时那股子毫无犹豫而悔恨!她想如果历史可以重来一次,她是一定以及肯定会犹豫一下的,哦不!是根本不会去的!

房间里,本该好好躺在软榻上的贺敏此时正衣衫不整地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而且绯红的脸颊上还有残留的泪痕未干,而那个侧着身子挡下她目光的男人不是她家三殿下又是谁!

可是,意识到做了棒打鸳鸯那只大棒的小蝶完全失去了正常思考的能力,她结结巴巴半天,说出口的竟然还是:“姑......姑......姑娘,你...要不要......吃午饭啊?”话刚出口,小蝶就有了想一掌拍死自己的冲动!

原来还在不好意思的贺敏听她这么一说,“噗”地一声笑了出来,司徒寒还是那样镇定自若,他只是微笑着说:“吃的,让厨房多准备一份。”

出了大糗的小蝶那里还敢留在事故现场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喏了声就立即冲了出来阖上大门,然后才靠在大门上长长地舒了口气!真是丢死人了!她用力地捶了捶自己的脑袋,懊悔着下去了,全然不知屋里有人正认真地听着她的一举一动。

在听见小蝶呼出一口气后,贺敏揶揄地说:“你今儿个可是吓到我们家小蝶了!要是晚上她开始发烧,可得要你去给她叫魂儿啊!”

司徒寒宠溺地看着她,笑得既轻松又愉悦,“行啊,只要有敏敏陪着就行做什么都行!”

贺敏被他瞧得又有点不好意思,红着脸用胳膊肘顶了下他,啐道:“才在军营里待了几天啊,就学会这些个油腔滑调!”

司徒寒笑着握住她的手,将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深深地吸了口气,满鼻她的芬芳,真是踏实啊!

贺敏抬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他的脑袋,突然想起了什么,便问:“你不是明天才回来吗?”

“是啊,明天见的是他们,今天见的是你啊!”

司徒寒以前那里肯讲这些腻死人的情话啊?这下说出来,却是那样的随意,就像是聊天儿一般,贺敏听得心里舒服极了。

“你怎地瘦了这么多?”摸着他突出的肩胛,她皱着眉头心疼。

可是他却满脸不在意地揶揄:“你倒是胖了!”

贺敏一听,柳眉倒竖,狠狠地擂了他几拳,才发现他的胸也变得比以前结实了,擂得她的手还有点痛!

司徒寒呵呵笑着替她揉揉小手,说:“在外面的时候,我总是担心你不肯吃饭,现下看来小蝶将你照顾得很好呢。”

贺敏觑了他一眼,真的瘦了很多,眼窝陷进去,颧骨都高起来了,眼睛下面还有深深的一圈青色,一颗小心肝儿立即又被心疼沾满了。司徒寒瞧她的模样,心里自是美美的,但也不言语,任她的柔荑一寸一寸摸着。后来,低下头,一眼瞥上了她比记忆中要大上好几倍的肚子,伸手覆了上去。

“你走了两个多月,孩子都长得半大了!”言语间,似是埋怨,却也是柔情蜜意,甜甜的。

司徒寒趴xiashen子,将脑袋靠在上面,仔细听着,突然一声异响吓了他一跳,见他那样贺敏闷闷地笑了,“是孩子在动呢,这小家伙儿可活泼了!成天待着就没停的时候,不是伸伸胳膊就是踢踢腿,闹腾得不行呢!”说话的语气是那样的和缓、温柔。

“是吗?他老这么折腾,会不会影响你?”司徒寒有点不放心地问。

“刚开始的时候有点儿,后来习惯了就好了,反正现在我爱睡觉,睡着了就算他在里面大闹天宫我也管不着。”

司徒寒这才放下心来。

说话间,小蝶便来回报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去饭厅用膳了。于是,三个人便一齐去了饭厅。司徒寒走了以后,贺敏抱怨一个人吃饭太没意思了,便要小蝶陪她一块儿吃,如今司徒寒回来了,她还是昭阳坚持,司徒寒倒也没反对。然小蝶却扭扭捏捏,说什么也不肯就范,贺敏拗不过她,只得求助似的看向司徒寒,司徒寒往贺敏的碗里夹了一筷子的菜,说:“是啊,敏敏一向都是拿你当姐妹看待,她的心意你应该了解,就不要回绝了。再者,我也是要好好谢你一番的,如果不是你一直在敏敏身边照顾她,我也不可能放心将她一个人丢下的。我知道如果给你别的什么赏赐,敏敏肯定要不高兴,以后就不要再分主仆了,你就把这儿当娘家吧。”说话的语气虽然平淡得水一样,却听得一旁的小蝶哽咽不止,她含着泪望了望司徒寒,又望望贺敏,贺敏正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直直地盯着她,好像是在催促她快点答应了一般。她按捺住心下的激动,福了福身子,道:“谢殿下恩典!”

听她这么说,贺敏还是不满意,她忙说:“寒说的是让你把这当娘家啊!意思就是要认你做妹妹,怎地还称殿下呢?还不快改口!”

可这下小蝶死活不肯了,说是这样已是受了他们莫大的恩惠,再多她受不起了!老天爷会惩罚的!贺敏好说歹说说了半天见没半点效果,遂泄气说算了。

于是,司徒寒回来的第一场午饭便热闹无比的过去了。

因着司徒寒是抛下军队自行快马赶回来的,是以,这会儿他的大军还在离定安城十几里外的地方驻扎着。吃过午饭后,他又陪着贺敏聊了一会儿,便在天黑关闭城门之前出城去了。走之前交代贺敏明天大军进城的时候人恐会太多,是以,她就不要出去,在园子里乖乖地等他回来就行了。贺敏本来出去也就是为了早点见他,如今人已见了,自然是乐的不去了,遂很乖巧地答应了。

是夜,贺敏想到从明天起再也不用一个人躺在这张大床上了,而且还有一个人肉暖炉外加人肉靠枕可以用,整个人就激动得无以复加,恨不得明天快点到!可是,她愈是激动愈是睡不着,想左右翻翻,却发现身子重了连翻个身都很困难,气恼之下,激动没了,倒是徒增了许多懊恼!

夜幕深沉,屋外的世界一片寂静,恐怕都堕入甜梦之中了吧?屋里也静得出奇,除了更漏便是她的心跳声。这样的安静没有增加她的睡眠,反倒让思绪清晰了起来,上午的那个梦也排山倒海地朝她扑了过来。她猛地想起梦到家里大家都在吃饭却遗忘了她的事情,突地心中一阵□□!

怎么可能会发生那种事情?那个家如果没有她怎么过得下去?他们老老小小的,不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就是成天到处闯祸,没有了她,谁来维持那个家?

但是,梦中那片幸福祥和却是如此的真切,仿佛此刻她真的看见了家里关于她的一切都在慢慢的消失,爸妈不记得有她这个大女儿,老二老三老四不记得有她这个大姐,甚至是她以前上过的学校,交过的朋友,统统都不记得有孤她这个人!

好可怕!她不要这样!她要回去!她要回去!

正当她身处崩溃的边缘时,一个焦急的声音急急地唤着她,她的身体也被人轻轻摇晃着,那声音很熟悉,一下子把她从恐惧中拉了回来!

她睁开眼一看,小蝶正忧虑地看着她,这时她才意识到刚才自己的失控,小蝶问她是不是做恶梦了?她虚弱地点点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然后,小蝶又安慰了她几下,便重新帮她盖好被子,刚准备离去,却被她拽住了手腕,她没有睁开眼睛,连说话的声音都疲惫不堪,“陪我坐会儿,等我睡着了再走好吗?”

小蝶应了一声,便搬了个绣墩坐在她的床边,陪着她,轻声说:“姑娘睡吧,等明天殿下回来就没事了。”

小蝶只说了这一句话,但不知是因为那个梦消耗了她太多体力还是因为小蝶的陪伴让她觉得很安心,渐渐的,她听不清小蝶在说什么了,渐渐的,她没有再做梦了。

第二天,她没有出去迎接司徒寒回来,因为她病了,也没什么大碍,就是低低得发着烧。她没让小蝶去通知司徒寒,现在是他接受万民敬仰的时刻,她不想因为一点小事耽误了他,虽然事后司徒寒对此不发了一顿脾气。

尽管没有亲临现场,但是她还是让园子里的小厮去看了全程汇报给她听。那小厮回来后,便又激动又兴奋地描述起了城中的盛况,她听着听着便笑了,其实,和她想得一模一样。她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真正的盖世大英雄!她一直这么觉得!

德馨二二十二年,四月初二,威武大元帅率众将得胜归来。定安城内,万人空巷,玄武门大街,水泄不通。旌旗飘展,呼声震天,天地为之震动。帝立于城头,语未成句,泣涕纵横。

——《西陆记事.征北归来.德馨二十六年》

那天司徒寒没有按照约定的时间回来,贺敏完全能够理解,他刚回来,又是如此威风八面地回来,定安城里那些达官显贵哪个会不想巴结?恐怕再过几天,给他说媒的人又要踏破他的亲王府了吧。没办法,盛名之下就是有这么多无可奈何却又不得不接受的事情。她一点也不奇怪,甚至还有一点儿庆幸,自己不是他的妻子,否则要应付那么一大堆人,她可受不了。

但是,入夜没多久,司徒寒还是回来了,彼时,她的烧还未退,仍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由小蝶喂点儿稀粥喝。见了她这幅模样,司徒寒先是吓了一跳,昨儿个还好好的人怎地一天不见就病了呢?而后就大发雷霆,质问为什么没人通知他!

那神情吓得跪了一屋子人,个个都垂着头,发着抖,她勉强撑起身子,解释说是她不让他们去的,并推说人太多了,吵得她更难受了,司徒寒这才全部撵了出去,只留下他们俩。

那几天,司徒寒只是去了趟宫里,便推掉了所有的应酬陪着她,这让她感觉非常歉意,司徒寒却板着脸说她想得太多了,这病多半也是想出来的,便令她什么也别想,只要好好休息。贺敏料想小蝶已将那晚的事都告诉司徒寒了,也不想让他太多担心,哪怕没有睡意,也佯装睡着了。

其实,她知道此刻的外面一定又是一片风风雨雨。

不出她所料的,外面确实已经炸开了锅,先是长亭吻别,现在又因为佳人而闭门不出,这可是再好不过的八卦料子了。于是,永无止尽的娱乐精神指引着定安百姓们从还未讨论出结果的神秘情诗作者直接转战到三皇子金屋藏娇的佳人身上。

高调总不是件好事,毕竟枪总是盯着打出头鸟的,然她也完全没有办法,司徒寒这次似是真的生气了,任她怎么劝都不肯出去,只说要等她病好,可她这场病也真是邪了门了,没有太激烈的反应,但就是怎么也不肯退烧。

但是,后面的事情发生得简直有点脱离众人的想象,这边佳人还没好起来,那边太子爷又出事了,而且还不是件八卦八卦就能了解的大事!

当今皇上的宝贝疙瘩、貌若天仙的西陆太子司徒雪被疼他疼到心坎儿里的老爹给软禁起来了!

然后,便有一个消息悄悄地被放了出来,原来月初那首情诗的作者出现了,而且还死掉了,杀死他的便是被软禁起来的太子爷司徒雪。至于他杀人的动机,有人说是情杀,因为那首情诗的主角柳箫郎便是司徒雪的情人。

一时之间,全城哗然,但是这股哗然还来不及炸锅便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镇压下去了,说无形那是因为没人敢公开提及更没人敢反抗。不过,八卦至死的定安人民怎会轻易放过如此劲爆的话题?于是,台面上的热烈讨论被悄悄地转为了地下,于是,那阵子经常能看见一些三姑六婆或者小商小贩躲在角落里喁喁私语,偷偷地议论着什么,而且表情一律是说一会儿便抬头啧啧叹息两声,叹完又继续私语。

后来,这件事情以其前所未来的轰动效果而一举击败了司徒寒三十万大军全歼北地王并且只折损了两千来人的事情,以黑马之姿荣登西陆最值得百姓关注的八卦事件榜四月份的榜首,而司徒雪本人也因有两件相关事件上榜(情诗事件和软禁事件)而当选为月度榜帝!

受到此事的启发,贺敏深深地意识到了“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的重要性,并且将这一条撰写在了由她主编的《为帝之术》的页首,作为警示语来提醒后人引以为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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