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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白い雪外番 瞳中的未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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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D ENDING (大概?) 请往下,happy ending请调到下一章~干燥的风吹过被烧焦的枯木上,打在凌乱的苦无和手里剑上,战后的荒芜和空虚,和那惨不忍睹的景象,烟火呛得眼睛也睁不开,眼泪止不住,或不是烟火,而是那撕碎的心。。。

“哥哥……”

一滴,两滴,眼泪落在那已没有生色的脸上,黑色的面具遮掩住他的半个脸,那只会微笑的眼睛,只是紧紧地闭着,再也睁不开的。

她起身,面无表情地看着地平线的鱼肚白,日出吗?可惜哥哥看不到了,白い雪也,看不到了。。。

“凌姬公主!”侍从的一个小姑娘轻轻地打开纸门,跪在外面,“今晚的晚宴,大名大人请公主出席,献舞一支!”

木制的屋子里,屏风前跪坐着身着翠绿色带着青竹和服的身影,常常的银发被带着蝴蝶式坠穗的簪子盘成双结,垂下的头发散落在地板上。不紧不慢的将手中轻巧的瓷茶杯端到嘴边,抿了一口,洁白的杯沿没有沾上一抹唇边的胭脂色,抚住长袖,将瓷杯放回面前樱木的小桌上。“我知道了。”甜美的声音里带着成熟和沉着,优雅,轻巧,完美得无可挑剔的艺术,就是凭着这些从一个宫中无名的舞女被大名大人封为凌姬公主,在贵之国这个世袭制和注重血统的国家里唯一的一个不是出生就是公主的。但是,同时她也不顾人间红尘有名,她不讨好与任何人,也不取乐于任何人,只是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除了翩翩起舞时不透露任何感情。‘高处不胜寒’,‘凌姬’这个封号就是取于在高处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公主,即使是很有成就的人,在那些大贵族眼里她也只是个舞女,对这些,她都视而不见。

“关于今晚的贵宾……”侍从的女孩再次开口,但是许久也没有得到公主的回应。凌姬似乎不在乎起舞于谁,只是观看者罢了。女孩见公主没有答应,只好继续,“是火之国木叶村的代表,日向和大人。”

公主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女孩合上门,离开。如止水似的心中有着点滴的涟漪,火之国、木叶、日向,这些词都多少提起了已经被尘封的记忆,在完全改变了忍界的第四次大战前的点滴记忆,心中多少有那么一点失去已久的期待,日向一族还存在着吗,不知其它的名门怎么样了,不过宇智波是在大战前就已经不存在了的……

公主叹了口气,起身走向她的梳妆台,整理着银发,思考着晚上的晚宴改穿哪一件和服,跳舞的话还是短款的吧?她转过头,凝视着墙上的那一件带着樱花图案的绯红色和服,简洁却不失华丽,就这件吧?

“日向大人,里面请。”

公主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一个侍从领着身着这忍者服的男子走过大堂正中的红地毯,向着尽头那两个冠冕堂堂的座位,坐着一个大腹华服的高帽男,那是贵之国的大名,另一个空着的位置,给这位来自火之国的贵宾。官臣们一个接一个的鞠头示礼,公主也跟着微微低头,即表明礼仪,又不失风雅,谁能不为这样抚媚的一举心动?贵宾停在了公主面前,呼吸着她身上带着冰露的淡淡的胭脂香味,她缓缓地抬起头,目光审视着眼前的那双清澈的眼睛,那双让日向一族骄傲的眼睛,留下腼腆的一笑,抬手示意日向的贵客入座,于是对面的人影继续走向大名身旁的席位。

“日向大人,对吾室的小女子有兴趣吗?”大名很豪爽的问着,在和日向的贵客一起攀谈一阵后,挥手示意给凌姬。

公主起身,绕过筵席的小桌,走向红地毯中心的位于大名席位前的圆圈,宴席还未开始就要跳舞是违背传统的,但是既然是大名的命令也就不能有疑义,不过她也不准备反抗。从侍从的手里接过两把纸扇,放在胸前,合上双眼,等着后排的乐队开始演奏。

一开始一阵忧郁的笛声,接着是琵琶和竖琴一段抒情的序章,接着随着古筝一声‘哆’的颤音,进入主旋律,公主也跟着这一音起舞,脚尖点地,画着完美的弧线,随着惯力旋转,让身上飘散垂下的半透明丝带和银发一起飞舞,像在云雾中的天仙一样,扇子在手中时开时合,划过风中淡淡的梅花香,迷漫着大堂的的每一个角落,她想象着那双无形的翅膀已经寄予她的双肩,展翅吧!于是翱翔于自由的天际,于是为‘他’舞出最美的一步。舞蹈,飞旋……

“如何?”大名自豪的炫耀着自己的公主,看着她迷人的舞步,身边的客人恭维着他:“不愧是贵之国的公主,名不虚传。”大名听了满意的大笑起来,举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身后提着酒壶的女孩走进来,再次斟酒。

乐曲接近了尾声,公主的舞步也慢了下来,从华丽的旋转变成了抒情的抚弄,忽然,她有一种冲动,跟着那温和的旋律,她脚下的舞步变了,把查克拉集中在脚下,腾起,木屐离开了地面,双扇微开,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线,脚尖先落地,轻悄无声,然后是脚跟,衣裙飘起,嘴上带着一个微笑,回到了原先的舞步,终舞。

各位官臣齐声叫好,坐在贵宾席上的日向却皱了皱眉头,每一丝查克拉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何况是刚刚那么明显的舞步:“公主是……忍者?”

凌姬有点后悔,但她抬起了头,柔和的对上日向的眼睛:“是的,不过已经是过去了,”她犹豫了许久,最后还是不上了那一句,“我从前是贵忍者村的忍者。”

日向点了点头:“如果公主不建议,可否赐教于我的学徒?”

还没等凌姬反驳,大名豪爽的笑了起来:“比武也是一种娱乐,没想到可以在这里欣赏到木叶忍者的威风,真是求之不得!”既然大名大人都这么说的话,凌姬也没得反驳了。身后一位少年站了出来,眼睛里闪烁着坚韧的光:“名字是神城独火!”

凌姬转过身来,对眼前的这个冲动的小子温暖的笑了:“只有用生命作赌注的战斗才需要全名,‘独火’君就足够了。”

“我可是认真的!”少年喊着,凌姬叹了口气,并没有理会他,握住扇子。同样的舞步,和刚刚一样的弧线。“你听见了吗?我是认真的!”

“……初舞,水翔。”凌姬的唇里没有感情的吐出这几个字,脚下弧线经过的地方冒出水珠来,聚成水球,打了对方的少年一个措手不及。“忍者在任何时候都不能放松警惕噢。”啪的一声开扇,忍术一个接着一个的攻破对方的防御,并不是要伤害他,只是把他困住而已,让他没有一丝反击的机会。

“次舞,风阵。”“续舞,雷惊。”“继舞,火走。”“连舞,土崩。”

最后的一个旋转。凌姬完美地完成了终舞,但是她什么术也没有用,本来终舞应该是光遁的术,但是真的用了那个的话,少年就不会安然无恙了吧?她缓缓地将被风遁托在空中的少年放下来,低头示意结束,无视少年不甘心的抱怨,转身向大名,恭敬一番后回到席位上。

那一晚上的宴会上,日向一直和大名在商量着什么,虽然要是凌姬想要知道的话也不是不可能的,但是她并不关心,政治之类的于她无关,自从不再是忍者后战斗也是无用功,只是期望着宴会早一点结束。

凌姬正坐在自己前堂召见客人的席位上,双手下意识的攥在一起,但是还是以平时高傲的公主的样子招待着客人。从木叶来的贵客。在宴席之后他要求要到凌姬府上和她谈论一些事情,到现在闲聊已经差不多有十来分钟了,要切入正题的话就是现在吧?凌姬身边的侍从又倒了一杯茶,蒸汽的烟从杯口缓缓向上升去,不紧不慢,不紧不慢。

“那么,凌姬公主,我可不可以和你私下谈一些事情呢?”日向开口了,这才是来这里的目的吗?

“我们就是在私下的谈,这里除了我的一个侍从谁也没有。”凌姬答道,但是话虽是这么说的,这种木质的屋子一点都不隔音,外面的侍卫和其他的侍从可以把这里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看着日向一脸窘困的表情,她心中不禁好笑,为他找了个出路:“今晚月色尚好,不如出去散步如何?”

日向点了点头,和公主一起起身走向门外,凌姬拒绝了要来跟随的侍卫,声称身边有火之国最厉害的忍者跟随。

“方才真是感激不尽。”两人站在后花园里的水池边,这里离宫室已经有一段距离了。

“不用那么措辞了,在这里不会有人听到的。”凌姬放下身架子,友好的笑了,也许是因为同是木叶的人有一种亲近感吧,在这里她也不想去再担心身份的问题了,在贵之国这些繁琐的贵族关系和说话方式都令人费尽心机。“还有,关于刚刚想要和我谈的,是关于我过去还是忍者的时候吗?”

日向看着凌姬这么直接,也不想子卖关子,“那么,那时你的级别是怎样的呢?”

凌姬不禁好笑。现在就是用这个来衡量忍者的吗?听起来像游戏一样,日向发现自己问的不对,赶紧道歉,凌姬摇了摇头,“要是说起来的话,我也算是上忍。”

“不仅仅是普通的上忍吧?”日向问者,“那时你可以用全部的五种性质变化,这样的忍者从来都没有过。”

凌姬温柔的笑了:“什么都逃不过那双眼睛呢,只有这一点没变过。”那双眼睛,日向一族自豪的血继限界,“不过也有历史书上学不到的东西,说从来都没有过也牵强了点。”

“我以前搜查过所有过去忍者的名单,但是没有见到过‘凌姬’这个名字,不过既然是封号,那时你的名字一定不是凌姬吧?”日向好像忽然对眼前的女人有了一份恭敬感,“我可以问你的名字吗?”

凌姬无奈的看着静如止水的湖面,“我的名字可不只一个,凌姬也是其中之一。”

“我只要一个,你一开始时用着的名字。”那双眼睛露出坚韧不移的目光,凌姬叹了口气,她不知道那个名字在木叶的声誉怎么样,但是内心中的某一处好像告诉她这值得一试,于是她开口了:“雪,白い雪 。”

眼前的男子好像从记忆的某处惊醒:“那个6岁成为上忍的白い雪?”

“没想到那份资料到现在还保存着……”她心里暗自庆幸,看来叛忍的那份资料他还没见过。

“但是我听说白い雪是带着翅膀的少女!”

“可以长出来不说明不能收回去,要是永远都带着翅膀我不成怪物了?”凌姬笑着,记忆中被尘封的那一层再一次被揭开,一幕一幕,直到最后……那场大战再次浮现在凌姬的脑海里,她摇了摇头,告诉自己忘却那一幕。

“凌姬公主,”他忽然停住了,改了口,“雪小姐,虽然对你来说很突然,但是请考虑一下我的这个请求。”他转过身,对视着凌姬,“现在即使第四届忍界大战已经结束,但是对木叶村还是留有伤痕没有愈合,现在正是重建和缺人手的时候,可以的话也许可以助我们一臂之力!关于这件事情我已经和大名商量过了,作为友好的国际交流将你托付给火之国几个月,在那之后你还可以回来……”

“木叶那么弱吗?”

“嗯?”日向对这突如其来的问题不知所措,“你指什么?”

“你在担心邻国会在这个时候再次进攻,”凌姬不紧不慢的解释道,“我的力量对重建没有任何用处,缺人手的话你也不用非得跑到世界另一边的这个国家来找一位‘公主’来当苦力,所以你怕的是其它的国家瞅准这个木叶空缺的时机一口气攻过来,所以我的用处是镇住他们,即使不用真的一对一较量,只要把名字摆在那里就是了,对吧?”

“噢……唔。”日向支支吾吾的回答,这样的理由实在是很自私,但是这都是为了木叶的安危着想。

“对不起,我拒绝。”

“但是,但是你也不一定要上战场!”日向急着解释道,“就像你说的,只要让他们知道白い雪在木叶……”

“白い雪!”凌姬的声音里稍稍带了些愤怒,“白い雪已经死了,所以我已经没有再作为一个忍者而存在下去的理由,我现在只是这个国家的凌姬公主。这是我唯一的身份。”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两个人都无语,夏夜的青虫哼哼的叫着,湖面轻轻的泛着涟漪。

“失礼了。”日向低下头,把目光转向一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承认了他的失败。

“不,真的很抱歉,”凌姬摇了摇头,转过身望着马上就要成为月食的月亮,皎洁的光永远都不会变,即使满月和月食无数次轮回,“让我成为忍者的理由已经不存在了。所以我不会再以白い雪的身份出现。”

“恕我冒昧,”日向跟上凌姬的脚步,“那使你成为忍者的理由是什么呢?”

凌姬的视线没有离开天上的月,她的思绪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白い雪还活着的时候,对她来说,在那个人身边就是活着,为了他,她可以付出一切,但是……

“哥哥……”凌姬恍恍惚惚的吐出这几个字,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我曾经有个哥哥,为了他我可以做任何事情,为了他我积蓄力量,变成忍者……”

“我没有听说过你有兄弟呀?令兄的名字是?”

“旗木卡卡西……”凌姬说着,又补上一句,“是没有血缘关系的,所以姓不一样。”

“你说旗木卡卡西?”日向脸上露出一种不可思议的神色。

“嗯,大约五年在任务里战死的……”

“不是,你说的卡卡西……”日向停了下来,思索着要如何跟她解释,“卡卡西在大约一年前回到村子来了,虽然说他不记得四年间发生了什么,但是现在还在木叶村里!”

凌姬好像从梦里惊醒一样,“你说哥哥还活着?”眼里的那种失去了很久的希望再次燃烧,哥哥还活着,他还活着!

“嗯,我不会骗你的。”日向点了点头,那种信赖的眼神注视着凌姬的一举一动,等着她的回应。

她的一声沉重的呼吸声打破了宁静,重新冷静下来,判断着,以一个忍者的思维判断着,最后她深吸一口气,抬起头:“刚刚的那个请求,我接受了。”

日向眼睛一亮:“谢谢你!”他说着,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对她温柔的一笑:“不对,应该是谢谢你。”她迷人的眼睛里多少有了些疲惫,夜已经深了,他们都没有想到会拖得这么晚。

“那么具体的行程我会和大名大人讨论的。”日向恭敬的低下了头,“这么晚打扰你真是很抱歉,凌姬公主。”说完转身离开,走入茫茫夜色之中。

红色的马车轻轻的摇晃,凌姬捋了捋银色的长发,马车外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来。

“还舒适吗?凌姬公主。”日向走在车厢外,护卫着车队。

“别忘了我也曾经是忍者,不用太宠坏我了。”凌姬微微一笑,拉起竹帘,让密闭的车厢透进一线光,“但是以这样的速度的话,光是到达木也就得花上一个多月。”

“因为是以国际交流的方式将你带出来的,所以还需以公主的身份把你带到木叶,”日向解释着,“既然是以公主的身份,到木叶的时候不妨也让那些忍者们也欣赏一下你的舞艺。”

“你是指‘武艺’吧?我会跳舞只是偶然的,比起这个忍术才是我的特长。”凌姬开玩笑似的说着,离开了贵之国贵族的坚牢,她终于可以放松下来。

“那么两方面都让他们见识见识吧,他们肯定会惊讶不已的。”

凌姬笑出声来,她能感觉到她体内的某处属于‘雪’的那一部分在兴奋着,回到木叶,再见到哥哥,好像这一切都那么奇妙,就在一瞬间的那么一个巧合,她就踏上了这条路,虽然弄不明白的事还有很多,但是总之回到木叶是件好事吧?

“唷,卡卡西,”驻守在村门口的中忍向着正向村口走来的忍着打招呼,“任务已经完成了吗?明明是S级的。”

“啊,我把报告书交上去。”卡卡西摆了摆手,从前的话现在一定是向火影的办公室走去,但是现在那座写着‘火’的建筑物成了村子上层人物的会议室,第四届忍界大战最原本的目的就是废掉‘影’制,国家只要有大名着一个王就够了,不需要什么火影,所以这场忍界大战比起其它的来说更像是分裂战,而最终的目的也达成了。

“对了,”中忍站起来,伸出头。“前几天去贵之国拜访的和大人回来了,他说急着要见你。”

“前几天?那点路程对忍者来说需要那么长时间吗?”

“那个,他还带了一个好像是贵之国的公主什么的,那可是浩浩荡荡的车队呢!那个名字应该是凌姬公主的……”

“哦,我知道了,交了报告之后我回去看看的,他们现在在哪里?”

“戏剧院。”

卡卡西满腹疑问的走开了,这种时候在戏剧院干什么?难道带着公主看电影?他摇了摇头,不可能的。只好去看看了吗?

戏剧院的大门就在眼前,门口一张海报贴在墙上,‘艺妓表演’?“和那个家伙,到了这种时候还有时间做这个,”他继续往下读,‘贵之国的凌姬公主’他疑惑不解,远程把那样的公主带回来就为了这个?他踏进戏剧院的大门,里面有轻柔的古筝声和笛子的伴奏,一个身影在台上翩翩起舞,在她抬起头的那一刻,他吃了一惊。

“雪?”这个字不经意间从嘴边溜出去,舞台上那个舞动的身影,那个熟悉的身影……

脚尖点地,画着完美的弧线,随着惯力旋转,系在腰上的两只银铃时不时地发出清脆的声音,像在云雾中的天仙一样,扇子在手中时开时合,划过风中淡淡的梅花香,迷漫着剧院的的每一个角落,她想象着,为‘他’舞出最美的一步。舞蹈,飞旋……但是这次的感觉更加真实,她知道哥哥就在她身边,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为她的美丽而赞叹,只是她所期待的一切……

终舞,大家都站起来喝采,但这次凌姬并没有在场上久留,匆匆的跑下了台,从后台的门口绕出去,卡卡西已经等在那里了,靠在墙上,等着她出来。

“唷,你回来了。雪。”他微笑着,把眼睛弯成月牙,好像雪是刚刚从任务里回来,或是出去旅行回来一样。

“哥哥!”凌姬,现在的雪已经不顾一切的扑到卡卡西怀里,享受着那久别了的温暖,“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了呢。”

“你还是一点没变呢,”卡卡西抚摸着她的银发,像从前很久以前一样,“头发,都留这么长了,”他不禁感叹,对他来说他的记忆里从被分开的那天以来只有不到一年,但是对雪来说那有漫长的五年,他仔细地看着眼前的雪,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已经不是小女孩了,也变得成熟,变得更像个女人了,身高也不再是那个在自己腰上的小东西了。“你穿和服真好看。”他开玩笑的说着。看着雪那一身淡蓝色带着百合花样的和服,上面还有一些细碎的小白花衬着乍现的百合,淡得像雪的颜色。

“是雪的影子,”雪习惯性的读了卡卡西的思绪,“因为真正纯净的雪的影子不是灰色的,是淡蓝色的。”

卡卡西无奈的笑着,什么都瞒不过雪呢,“我以前没见过你跳舞阿,”

“不是,只是……”雪有点不好意思,“因为跳舞的时候可以闭上眼睛……”卡卡西一时还是没听明白,于是雪看着他傻愣愣的眼神笑起来,“因为是跳给哥哥看的嘛。”

两人对视着,微笑着,享受着这重逢的时光,抛开其他的一切,只是微笑……

回想起一件件似乎全部都以明白

退了色的语言还留在我的身边

找不出答案的夜晚和一小片的温馨

和对遥远彼方的憧恋只有反复回顾这些

我还活着用这两手抱着的是时光的碎片

去握紧忘却的记忆失去的话语

对你的思念为了不使它变冷想抓到手边

把这无法比喻的思念还有没有答案的情感

用这两手抱着的是时光的碎片

去握紧忘却的记忆失去的语言

对你的思念藏在心里中

雪从浴室里出来,身着着淡粉色的浴衣,用毛巾拭着头发上的水珠,看着坐在床上看书的卡卡西,坐到镜子前,一边整理头发,一边用镜中的影子观察着屋子里的事物:“难得这里几乎没变,这几年也没有别人住过。”这间不大的公寓式卡卡西唯一的住所,他从来都没搬过家,家里的摆设也总是那一套,倒是书架上的那一套书时不时就会增多一本两本。

“啊,楼下的管理员一直都没动过,虽然我回来的时候做大扫除费了不少功夫。”卡卡西没有抬头,依然专注在那本书上。

“是吗。”雪转过身来,把毛巾披在肩上,有点犹豫的问出了那个问题,“四年间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卡卡西沉默了,虽然视线还在那本书上,但是明显心里已经在别的事上了:“嗯,就像睡了很长的一觉似的,醒来时就已经在离木叶不远的森林里了,但是那之前的事情还记得清清楚楚,而且身体的状态在这四年间是一直静止的,没有一点变化。”

“也许是……梅玲也说不定。”雪分析着,在她知道的人里可以做到这一点的也只有那个人,而且自己的出生就是源于她为了复活灵魂的实验,“也许用了四年的时间成功了?”

“那个你在寻找的人?”

雪点了点头,温柔的笑了:“要是真的是她,这次还得感谢她呢。”她的眼睛看向卡卡西的方向,真的从很多的方面她要感谢梅玲,就从制造了她开始,让她有这个机会存在这世间,和卡卡西相遇,还有之后的一点一滴……她起身坐到床边,双手轻巧的结着印,淡蓝色的查克拉的线连到了卡卡西握着书的手指上。

“噢?”卡卡西看着自己不由自主动起来的手指,把目光转向了雪,“你还是一点也没变呢。”傀儡之术,用查克拉线操纵物品的术。他的手伸向雪的背后,熟练的一道一道的揭开浴衣的腰束。即使看不见操纵也很熟练,雪一直都是这样,什么样的忍术都很精通。

雪缓缓地回过头,可以感觉到卡卡西有节奏的呼吸打在她脸上,那一阵阵的暖潮,她猛地转身,在措手不及时卡卡西的额头上印下一吻。然后调皮的笑着,像获得了大胜利一样。

卡卡西无奈的跟着笑了起来,他仔细的观察着眼前的身影,真是变得成熟了许多,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变化,那张脸上明显的变得成熟了,被无数的记忆刻下的印记都一一显现。

“那是当然了,怎么说从第一次见面以来都二十多年了,那时候哥哥也才十几岁。”雪回忆着,好像那么长时间只是一秒前一样,还都那么清晰。卡卡西无奈的应付着,又被她读了思想。

“还记得吗?我们约好了的,就在这里……”雪寻找着记忆的碎片,是的,就在这里,这样的月夜,这样的依偎在卡卡西身边,“我们两个都要活下去,一直在一起……这样的约定。”

“啊,永远都要在一起。”卡卡西把雪的身体搂入怀中,再次把指尖插入她的银发,这就是他向往的一切,她向往的一切,他们的幸福。

“能回来真好。”雪含糊的叨念着,不知道是说他们中的哪一个。在卡卡西身边躺下,端详着他的脸,不禁伸出手来,抚摸着那英俊的面孔,从银发的发迹,额头,左眼的伤痕,一点点向下,最后触到了黑色的面具,那一瞬,她想要揭开那面罩,但在犹豫了一阵后,她放下了手……

“没关系的。”卡卡西有力的手抓住了雪的手,把它握在手里,重新放到了面具的边缘,揭开面具的一角,然后握着那只手,一点点地往下拉。

一个鼻子,一张嘴巴,一个下巴,他将雪的手端到自己面前,贴在自己的脸上,“只给小雪看哦。”他微笑着,把两只眼睛都弯成月牙,嘴角缓缓地向上扬,说出了那句很久以前说过的台词。

雪望着眼前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发呆,脸上泛着红晕,发呆之际,却被卡卡西夺去一个吻,在她半开的唇上。只是试探的,轻轻的一吻,好像在试探眼前的这颗小樱桃会不会反过来咬一口似的。

雪的眼睛瞪得溜圆,对卡卡西的那个举动不知是惊讶还是激动,她不知道。她从来没有假象过这种关系,她和卡卡西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他们之间的感情远远超过朋友,于是雪用‘兄妹’这个词来安慰自己,但是他们之间就仅仅是那样的吗?她一直不敢正视这个问题,她害怕这会毁掉他们现在的这种关系,她劝服自己,自己是爱着卡卡西的,但是只是对兄长的那种爱戴,仅此而已。但是现在,他们是什么关系呢?

卡卡西等在那里,等着雪的反应,他注视着雪那双绯色的眼睛,等着她的答复。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弯下身去,一点点地接近卡卡西的嘴唇,她接受了,如果问起来的话,她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爱,但是她愿意说在她眼前的这个就是爱,这是第一个告诉她她的眼睛很漂亮的人,第一个拉起她的手的人,第一个让她神魂颠倒的人,第一个让她觉得值得付出的人,如果说什么是爱,她愿意说这就是爱!

“哥哥……”

卡卡西笑了:“你还叫我哥哥呀?现在该叫什么?”

雪犹豫了一下,嘴角向上扬着,再次张开双唇:“……卡卡西。”

“答对了。”

缓缓地闭上双眼,准备享受这个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夜晚,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爱……夜晚的夜莺孜孜不倦的歌唱,为了歌唱轮回着的命运,轮回着的生命,还有终于出现的爱情……永远在一起……今晚是满月……

这街道被夕阳渲染的时候

世界的某处正被太阳照射

你手中这花儿枯萎的时候

小小的种子坠落土地之中

如果把踩踏坚实的土地称为[道路]

那闭上双眼不就是[爱]了吗

如果星星在两人间平衡那就不会相遇

像要彼此躲开 而渐渐走远

放慢速度今天不论离开多远

总会在航行的途中相会

这街道上夕阳褪去的时候

这泪水相连

如果说说文字就能被称为[小说]

那无法传达的语言就是[梦]了吗

在遥远的你的身边落下的种子生根发芽

在不同的地方你能发现就好

星星不断的来回继续

打开小小的窗口景色骤然改变

我所钟爱的花儿在这季节里悄悄的发芽

总会在轨迹的尽头相会相会

“那么,雪就拜托你了。”卡卡西站在村子的大门口,看着渐渐远去的车队,向着和挥手。

怎么说在贵之国那边这趟旅行的预设时间只在三个月内,来的路上花了一个多月,回去也是同样的时间,所以在木叶的时间总共也就几个周,但是这样拖下去会发生国际问题,所以雪说要先回到贵之国,把这些事情处理了之后就离开那里,回到木叶,作为白い雪一起住下。接下来就是等待吗?卡卡西转身,走进了木叶的街巷。

另一边,车厢里雪摆弄着华丽的和服,好不容易能换下这些沉重繁琐的装束,重新穿上简便的忍者服,结果不到几天就得再换上这种里里外外无数层的‘公主服’。马车左右摇晃着,在土路上颠簸,已经开始不适应公主的生活了。她想着,希望这漫长的旅行快点结束,把一切办好之后,回来的路程她完全可以像从前出任务时一样飞着回来,那样的话用不了一个周就可以回去……

比起这些,最让她过意不去的是日向的随从,本来在缺人手的时候,还派上忍来护送一个‘忍者公主’,如果路上真的遇到什么的话,虽然有点不符合礼仪,她也可以轻松的把他们赶掉。

没有卡卡西的日子变得这么漫长,比在贵之国的日子还要漫长。等待着的,期盼着的,祈祷着的……

经过一个多月漫长的路途,凌姬再次回到贵之国,在路上好歹劝服了日向回到木叶村,要他陪同实在是很过意不去。

大名同意了她久居木叶的愿望。但是要求她出席最后的晚宴,宴会的当晚,大名派人送去一套礼服,侍女捧着复杂的华服侍奉着凌姬着衣。眼前的这一套华服?凌姬一时间摸不着头脑,这不是和服!

“今晚的宴会是东方式的,大名要求穿唐装。”侍女解释这,从红色的盒子里拿出那套华丽的唐装。藕荷色的布纹上绣着白梅花,盘扣从斜边接到领口,裙筒有两层,外层是透明的布料,系在腰上一条白色的丝带,宽大的袖子垂在两边。附加上的还有一件半透明的纱,一把淡紫色、画着藤花的扇子,一双血清色的绣花鞋,和唐装一样的纹样。头饰的银簪是凤凰头的,凤口中含着一颗珍珠,凤羽垂下来,化成千丝万缕的银絮。

“这些都是、给我的?”凌姬有点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一直以来大名是很看好她的舞姿的,但是从来都没有如此宠爱过自己这个‘二流公主’,但是这一下子竟然送来这价值连城的华服。她叹了口气,这几年来大名大人也关照了她不少,但是即使有这么多礼物,她也带不走啊,离开的时候是准备只带上随身的用品的。

她接过了华服,转身走到屏风后去更换,在这里的日子也不算是完全无用,在这里也有很多美好的记忆留了下来,每一点每一滴。

脱下衣襟时还是忍不住抚摸了一下她平坦的小腹,作为一个医疗忍者,她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前几天路程中自己恶心的症状,除了日向以外她向所有的人瞒过了这一点,在这里有一个小生命正在孕育着,她和卡卡西爱的结晶。她暗自欢喜,卡卡西知道以后一定会兴奋不已吧?她向往着,以后就那样和卡卡西一起住在那间公寓里,结婚,生子,然后永远在一起……

“公主大人?”侍女的声音唤醒了凌姬,很快她就不再是公主了,但至少今晚,她会舞蹈,跳出她作为凌姬公主的最后一支舞……她迈步走出屏风,身着着华丽的唐装,手中握着紫扇,走向大门……今晚是满月。

雪借着翅膀的力量翱翔于蓝天,离开贵之国已经有4天了,很快就能到达木叶。已经很久没有飞过了,在平和的控制上明显不如以前,飞得也不像以前那么顺利了,但是用这种速度今天就能回到木叶,她脸上挂着一个微笑,在这之后就能永远和卡卡西在一起,她的手按住了小腹,感受着那个生命的存在,作为医疗忍者,她救过无数个生命,但是没有什么能比亲手创造生命更令人兴奋和自豪的,她再次幻想着卡卡西的表情,会是什么样的呢?

木叶的大门已经在眼前,雪越过了那里,不顾门卫的呼唤,直接飞向卡卡西的公寓,停在了楼外的楼梯上,沿着楼梯向上,想象着卡卡西会在那间屋子里面等着他。站到门前,从忍具包里拿出钥匙,是临走前卡卡西给她的,□□锁里,轻轻一转,咔的一声门开了,雪的心里却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屋子里没有人的气息,卡卡西不在家吗?地板吱嘎的一声,雪低下头,地上的堆积的灰尘已经有差不多一个月了,而且桌上、床上、窗台,这些地方都有很长时间没有被碰过了!雪心里一阵慌张,卡卡西在哪?

“哟,小姑娘,”一个老奶奶的身影出现在公寓门口,她是这个公寓的管理员,雪回过头看着她,“住在这里的人在大约一个月前突然入院了,然后就没回来过,现在因该还在木叶病院,他……”

雪没等她说完,转身跑出公寓,从老奶奶身边穿过,从房顶上飞过,直奔木叶病院,直接穿过询问处和登记处,她知道卡卡西在哪里,她能感觉到……

“雪小姐!”日向在走廊里看到飞奔的雪,从座位里一下子弹起来。

“日向……”雪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卡卡西、卡卡西在哪里?”

日向低下了头,雪看着她背后的那间病房,‘重症监护室’雪很清楚那意味着什么,“发生了什么?怎么会……”

“听这里的医疗忍者说,是原因不明的查克拉减少,查克拉的量一天比一天少,”日向摇了摇头“很遗憾到现在他们也没有找到治疗的方法……”

“没有原因?怎么会?”雪思索着这一切,怎么会变成这样?她以为只要回到木叶一切就结束了,就可以永远和卡卡西在一起……“让我看看!”她抬起头,坚定的眼神对视着日向的眼睛。

“嗯?”

“我也是医疗忍者!”雪走进那间病房,比起其它的病房光线暗的许多,无数的机器嘀嘀作响,指示灯闪烁着,雪走近卡卡西的床前,看着满身插满管子,带着氧气面罩的他,心里揪着,这场景就像二十年前一样,心中也是一样无助的恐惧感,她咽了咽,走向前,告诉自己忘记那些事情,双手放在卡卡西有节奏起伏的胸口上,一道绿光柔和的照耀着,静静的听着他的心跳声。

好弱,这种查克拉的波动,比以前写伦眼用过头的时候比起来还要弱。弱到几乎无法支持生命。为什么?每一次呼吸都会耗掉查克拉,但查克拉一点再生的迹象都没有,到底是为什么?

“有病例吗?”雪问着,等着日向从后面递过挂在墙上的病例。这些检查都显示各项机能正常,只是查克拉没有原因的减弱,本来卡卡西就不是那种查克拉充裕的,这样已经有一个月了,本来坚持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这样下去今晚就是最后吗?一定要想想办法,一定要做点什么!——雪的目光停在了查克拉根源的那项检查表上,这个数字?

她的手重新放到卡卡西的胸口,寻找着什么,“这是……一块晶石?”在心脏的附近,有一块查克拉结晶成的晶石,这是卡卡西查克拉的来源?晶石里贮存的查克拉已经基本上耗尽,难道……“卡卡西就是这么复活的?拥有再生查克拉力量的晶石……”

“什么?”一旁的日向好像不太明白雪的意思。听着雪的解释。

“将这个晶石植入体内,和经络相联,然后靠着晶石内的查克拉和本体查克拉的融合再生查克拉,然后随着经络循环,如果再加上高超的医疗忍术,使细胞苏醒,这样确实可以使人复活……但是晶石本身就像电池一样,一旦查克拉用尽,就会停止循环,然而现在卡卡西所消耗掉的查克拉是不会恢复的,体内剩余的查克拉一旦用尽……”

“就会恢复到晶石被植入前的状态吗。”日向跟随着她的思路,但是两个人都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晶石的力量用尽代表死亡,这是两个人都不愿意说出口的词。“没有什么办法吗?”

“晶石的贮存能力已经完全被破坏了,即使现在向晶石里注入查克拉也只能是短时间的延长生命……”她咬着嘴唇,怎么没有早点发现这些,那样的话也许她可以找到替代品,或者能想办法在晶石衰竭以前保护它,但是现在什么都晚了。除了那个禁术,‘转生之术’,用自己的生命来交换,使对方得到永久的生命,但是……她低下头,她做不到,如果是以前的话她会毫不犹豫地把生命给卡卡西,但是现在,这不是她能决定的,她的生命不再仅仅属于她自己。

“日向,可以让我单独和卡卡西待一会儿吗?”她请求着,努力抑制住颤抖的声音,不敢去看转身离开的日向,怕自己软弱的表情被他看到。她转过身,面对着卡卡西,端详着他的脸,轻抚着他插着点滴的手,静静的听着机器嘀嘀的响声。

“呐,卡卡西,”她开口,虽然知道他听不见,但是还是轻生的耳语着,“你说事物是会轮回的吗?”

“如果说不是的话,那也太勉强了,最终事情还是变成这个样子了,最终我们还是不能在一起……”她抬起了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颤抖,“你相信人是为了某一件事而生的吗?所以才会出现,存在,然后活着…… 如果说我也是那样的话,我就是为了和你相遇才存在的吧?也许我是个礼物,南辕北辙的绕了一圈,但是最终还是将送到你手里,但是,你的命运我却无从知道……”

她站起身,将双手轻轻地放在卡卡西的胸口上,嘴角露出一个无奈的微笑,“至少这次,让我来决定你的命运吧?”淡蓝色的光泛着波纹,纯净的查克拉注入卡卡西体内,她闭上眼睛,让自己的查克拉通过手臂,流入每一条经络,“我不会让你死的,卡卡西……”

一直手突然抓住了雪的手臂,停下了转生之术,雪惊讶得睁开眼睛,卡卡西疲惫的眼神对视着她的眼睛:“不可以……”他的手缓缓的伸向雪的身体,轻轻地按住她平坦的小腹。

雪再也抑制不住眼里打转的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日向告诉你了……”看着卡卡西艰难的点了点头,她俯身靠在他怀里,尽量的轻一些,不给他任何压力,泪水浸湿了他胸前的衣襟,待着他抚摸她的长发,在阴暗的房间里发光的银发。为什么一定要分开呢?明明约好了要永远在一起的……

卡卡西低声耳语着,声音比她想象的还要微弱:“不许再欺负你自己了……连着我的份,和孩子、茉莉一起活下去……”

雪的泪水止不住地流着,她不想就这样让一切都流走,和卡卡西一起流走……倔强的争执着:“茉莉……你怎么知道是女孩的?”

卡卡西笑了,吃力地喘息着,把嘴唇靠近了雪的脸颊:“我知道的,一定是……像以前的小雪一样可爱的小女孩……”

雪坐了起来,看着卡卡西憔悴的面容,轻轻的拿开氧气面罩,揭开黑色的面具,俯下身,在那里印下一吻,吸取着他嘴里的甜,闭上眼睛,想象着这是完美的结局,这是在别的地方,在那间公寓的床上,卡卡西一直等着她,她回来了,他们会永远在一起……时间流逝……今晚是月食……

枕头好像向下陷了一点,雪松开卡卡西的唇,机器上显示的指数都重新归零,她抚摸着卡卡西的脸颊,为他重新戴上黑色的面具,俯在已经没有起伏的胸口,眼里的泪水还是不停的留着,最后,她鼓起勇气,面对着她一直恐惧的这一刻,鼓起勇气。

“再见,卡卡西……”她轻声地说着,多少年来她在分别时不敢用这个词,每次他出任务时她在村口送他时,她都不敢用这个词,再她离开木叶时,犹豫了许久她还是不辞而别,但是这次,她知道这些记忆都实实在在的存在过,这份感情实实在在的存在过,那证明就是正在孕育的这个小生命,这一切都不再将是虚幻的,都是触手可及的真实的记忆……

再见,卡卡西…… 再见。

“妈妈!妈妈!拜托!”一个童稚的声音传来,一个小女孩坐在床上,一脸可怜可爱的表情,“再给我讲一遍嘛,再给我讲一遍爸爸的故事!”

“茉莉,乖!已经是该睡觉的时间了。”床边的雪摆弄着盘起的银头,看着女孩祈求的眼神,叹了口气,“我讲完了你就要睡觉哦!”

“嗯!我保证!”女孩眼里满是兴奋,在床上坐的端端正正。

雪的脸上露出一个微笑,向公寓的窗外望着,今晚是满月呢。“你的爸爸,旗木卡卡西是木叶伟大的忍着,从很小的时候就被称为天才,5岁从忍着学校毕业,6岁升为中忍,13岁上忍……那是他成为上忍的第一个任务,他作为队长,带领一个三人的小队,医疗忍者的琳,和宇智波带土,任务是潜入敌人后方,切断物资供给的要塞……”

雪滔滔不绝的讲述着许多年前的故事,看着眼前这个完全被陶醉着的小女孩,心里猜想着卡卡西是怎么知道会是个女孩的,她一头银色的长发,不知道是她的还是卡卡西的,那双漂亮的绯色眼睛和她的一模一样,但是那个眼神,那个温柔的眼神却是卡卡西独有的。她从来都没想过这个女孩会如此的崇拜卡卡西,每天都要她讲卡卡西的故事,即使听过上千遍也不觉得厌烦,每天都说着要成为卡卡西一样的忍者。卡卡西,你要是知道了不知会是什么表情……

“最后,那一天木叶出现了两位拥有写伦眼的忍者,宇智波带土的名字被永远的刻道了慰灵碑上,另一位,旗木卡卡西被称为写伦眼卡卡西,广为流传……”

“啊…… 爸爸好厉害。”女孩满脸崇拜的表情,想象着自己也能像那一样的一天,“呐,妈妈,你说我也能有写伦眼吗?”

雪歪着头想着,“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只有很厉害的忍者能把写伦眼运用得自如。”

“那怎样才能成为很厉害的忍者呢?”

“这个嘛……”雪思考着,站起身,掀开被子,盖到小女孩身上,“比如说,以前木叶最厉害的忍者在得到村民的认同后,被人称为‘火影’,那是保护着木叶,继承了火的意识的忍者。”

“啊!就是那个!我以后就要成为火影!”女孩眼睛里满是向往,兴奋得活蹦乱跳。

“好好,火影是不会不遵守诺言的,你保证过讲完故事就睡觉!”雪把被子向上拽了拽,温柔的盖在女孩身上。看着信以为真的小姑娘闭着眼睛一句话也不说,感到有些好笑,真是纯洁呢,这孩子……

雪转身关掉台灯,走向门口。

“妈妈?”

“什么?”雪转过身,透过黑暗看着那裹成一团的身躯。

“你说,爸爸会在这里看着我吗?”

“嗯?”雪有些惊讶,不知怎么回答。

“因为我能感觉得到的,好像爸爸就在这里……”

雪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想象着卡卡西的身躯蹲在床边,凝视着床上可爱的女孩:“嗯,爸爸会一直守护着茉莉的,永远……”

对吧?卡卡西……

当自己咬唇悔恨时

在心中轻轻念着你的名字

当我背着人群擦拭眼泪时

会静静的想起你灿烂的笑容

我那心底深爱的人

一望无际的夏天的草地

迷茫着走向远方

但是我并不畏惧

因为有你赠送的花语

在淡淡的,淡淡的茉莉花里

蕴含着强烈的,强烈的思念

无论何时何地都能扬头说到

“我会一直跟随你”

想凛然而立假装坚强却突然无声崩溃

那样软弱的我只有你能容忍

从心底温柔的人哟

今天终会消散于风里

记忆的小路也会被埋没

但是我并不寂寞

因为这份记忆确确实实有过痕迹

我在雨中奔跑筋疲竭力

淅沥水气花香去却沁人心脾

多么辽阔高远的天空阿

一望无际的夏天的草地

迷茫着走向远方

但是我并不畏惧

因为有你赠送的花语

纯白的,纯白的茉莉花里

有着深深的,深深的思念

无论何时何地无论何时何地

“我会一直跟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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