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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逃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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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景深打发了周志宏等人回去,三个男人坐在一间相对独立的房子里,个个表情平淡,却心思各异。

程崇言摆了摆手,“好久不见,世伯。”

祁景深点了点头,“确实好久不见了,你父亲可好?”

崇言扯了下嘴角,不咸不淡的说了句‘不错’。祁景深多少知道一些程家上辈的‘家务事’,关于祁、程两家的渊源,真正是三千历史,说来话长。两家祖上原是一脉同宗的兄弟,其兄随父姓程,幺子随母姓祁,家族世代经商,一直到了前几辈,祁家转向政坛,步步为营,辗转云霄,到了现今,早已是如日中天,而祁景深独揽大权,操持军政,把持内阁,可以说,是只手遮天。而程家依旧风云商海,包括内陆几条重要的运输线便是由程家专自垄断,一时间,这两家犹如一股无坚不摧的飓风席卷了整个内陆的权利之巅。直到程昴弦代替其兄坐任程家家主,程家老二生性风流纨绔,作风张扬乖戾,总不按牌理出牌,却有一身专属艺术家的不羁之风,加上又是程家长房之子,颇得爷爷欢心,一得知当时的程家长子,也就是程崇言父亲身患重病,便以出国治疗的借口将疼爱的孙子拉上了程家家主的宝座。这之间自然免不了一场暗战风雨,就在程昴弦当上程家宗主的几年里,却违反先祖‘死令’——程家绝不涉足黑色交易,当时,隶属程家的地下钱庄和赌场早已在内陆各个城市经营的风生水起,好不热闹……

之后的几年,程昴弦变本加厉,程家商会的同僚屡劝不听,直到三年前,也不知何故,一直流连花丛,年届四十却依旧膝下无子的程二少爷突然猝死。这似乎成了庆州城里难得几件没有理清的无头公案。

而这件事的真相——就连祁家,似乎也被隐瞒了去。

如今程家的主人正是被急招回国的程崇言的父亲,程昴振志不在此,那么崇言,也是程氏背后真正的操纵和指挥者。

祁景深收回在崇言和少渊两人生活来回搜寻的视线,似乎想在这两兄弟之间找到什么不寻常的蛛丝马迹。

最后,他看着崇言,态度算是亲和的。

“崇言,届时少渊的婚礼,还要请你出大力呢。”

程崇言微微一愣,倒是没有料到祁景深藏在世故的眼睛后真正的含义。难不成是看到自己未来的媳妇儿刚才一直拉着自己?抬眼去看从刚才开始就一直默不作声的祁少渊,只见他整个人都埋在皮质的沙发里,眉眼低垂,双手随意的搭在叠起的腿上,他只看得到阳光打在他背上淡淡的阴影,在祁景深面前如此颓然苍凉的祁少渊,崇言承认,他也是第一次看到。

他用手支了头,转头对祁景深点点头,“崇言定当尽心尽力。”

祁景深离开的时候,他问崇言,“当年你叔叔的妻子,你们可还有联系?”

崇言旋过头朝祁少渊看去,他似乎没什么反应,只低敛着眉梢,这会儿,连那淡淡的清影都消散了开去,只留下一地残阳的余晖,在天空挣扎着最后的荣耀。

祁景深微笑,开门,离开。

他问的是你叔叔的妻子,而非婶婶,他问的是你们,而非单独的你。

崇言心底抽出一丝凉意,关节渐紧。那沉默不语的人,可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直到那响亮的马靴声完全消失,

祁少渊单手摩挲着自己凉薄的唇,淡淡的开口:“就这三天里找个时间把娄坤送回樊阳吧,不过,不要用程家的码头。”

“我以为你没有在听。”

祁少渊换了个姿势,人稍稍开着沙发的扶手,微微笑着:“我可不信你读不出老头子的意思。”

程崇言点了根烟,也不抽,顿了会道:“你就这么肯定?“

他呵呵笑了出来,“你叫人去收拾樊阳那些泼皮的时候,娄坤以为你们程家会接管樊阳整座煤矿。”程崇言微眯起来眼睛,心底的弦微微抽动了一下,还没说话,祁少渊探身取过了他夹在手里的烟回身往自己嘴巴里吸着,烟灰色的迷雾遮住了他本就镜中水月一样的眸子,连那些总让人无法逼视的五官都遥远了起来。

吐了口烟,猩红色的烟蒂发出诡异的荧光,崇言很难得的终于拧起了面部有些深刻的表情,只听祁少渊平静的几乎没有起伏的声线,悠悠传来:“娄坤说了什么?你不会不知道。”

程崇言越过他,看着窗外落下的夕阳,他当然知道娄坤说了些什么。这也是他擅自决定将娄坤带来庆州的原因,一开始就没想瞒着祁少渊,他知道了少渊之后去过医院一次,也只有一次,甚至连话都没有说。

空气里迷茫着一股烟草清冽的味道,那本是属于程崇言的味道,此刻被夹在祁少渊的指尖,缭然着,限制着。

“少渊,你在怀疑我?”

祁少渊一愣,然后笑着摇头,按灭了烟蒂,他抬头看着好友兼兄弟,“我只是在确定,我们是否平等的拥有对某些事情的可知性。你知道,我是一个军人,容不得战场上点半的未知。”

“崇言,这不像你,你不该把娄坤带回庆州。”

崇言恢复坦然,深深的靠在沙发上,轻轻的合上他琉璃一样的眼睛:“有一句话娄坤说对了,我们两家互为臂助,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他知道的,太多了。”说着,祁少渊轻笑,“老头子不会放过他的。”

崇言睁开眼睛,蹙眉:“不要告诉我,你想方设法保着娄坤的原因是为了女人?!”

祁少渊低敛着的眉梢微微的扬了起来,他看着他,又似乎是穿透了他的视线看着某个未知的一点。皱眉,他想到那个病房里脆弱苍白的女孩,在关门的瞬间,他看到女孩转瞬即逝的温柔和情爱,他竟是欣喜的,握着门把的手微微用力,他拉开了门与门缝之间的距离,想再次走进去,可是她却紧紧的,用那种似乎想要摧毁任何拒绝的力量拉着程崇言指骨分明的手,让他来到她的床边,然后牢牢的环绕着。那时候他在想什么?好像,他算计,整整半个月的时间,他日日来,天天到,却从未近身她的病床,哪怕是仔细的看一看她毫无生气的脸。

然后,门外传来莹莹细雨一样的叫唤。

他好像有点明白了,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他觉得自己在逃避,当周怀吟跌跌撞撞冲向崇言的哪一刻,他的脑子里犹如有万蚁划一而过,有着轻微的共振之鸣。

一切都没有错,三年前,一切都是从三年前开始的,娄坤在三年前就知道的太多了,他甚至扼住了程家生存迹象的咽喉,他和父亲都知道娄坤‘一不小心’会给祁家和程家带来怎样灭顶般的灾难。祁景深当然不可能放过他。他设法让祁家和周家之间有一层婚姻的纽带,以此来维系目前不宜动荡的政权形式,维系政治和平的假象,无形中本就是对周志宏的一种警告和暗示,自然不会在此刻允许娄坤的胡来,那日他告诫娄莹莹要和娄坤之间划清界限,也该是出于此因。

祁少渊相信娄坤一时隐在暗处沉默不发的原因无疑同周志宏有关。狼狈为奸,他不难保证周志宏是否也知道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而这些事情足以击垮整个程家,包括他们祁家。这是一颗在祁家创造璀璨鼎盛的天地里荼毒已久的恶性肿瘤,不除不行!此外,若从另一方面想,周志宏一倒,正所谓树倒猢狲散,那些集结的党羽本就是祁家树大招风的对立权阶,真正的心腹之患,顺藤摸瓜,抽丝剥茧,不失为一次排除异己,坚固地位的途径。从任何一方面来看,他都不该阻挡自己的父亲这样的杀伐决断。可是——

可是什么呢?

他是周志宏,也是周怀吟的父亲,毕竟是生身父亲!

祁少渊告诉自己,还未到时机,是的,周志宏羽翼渐丰,财政司本就是一个国家的经济命脉。是的,未到时机,自己荣升在即,宝宪又战事未平,内乱不可起。

崇言还在看他,他收回了思绪,淡然一句,“难道,不可以吗?”

“少渊,我以为你是清楚的。”

“我保证会给你,给程家一个皆大欢喜的交代,但是不是现在。”

崇言眯着眼睛看了他一会,突然就笑了,那种笑带着他一贯的冷冽,倒像是足足的嘲弄一般。“或者我们应该试着换一换身份,我去沙场保家卫国,你来生意堆子里运筹帷幄。”

祁少渊摸着鼻子低低笑开,二郎腿高高的举起,玩世不恭的大声道:“有何不可?原为效劳。”

“有时候想想,从小,最为绝情的,从来都是你。”

“哦?我可从文听过,那些姑婶到常说我多情呢。”

崇言勾唇微笑:“多情到了绝地,可不正是绝情?”

祁少渊不语,他想起了那张粉嫩精致的小脸,带着歉然的眼神,用白色带着奶香的帕子,软声细语——

“小哥哥,你别哭了……小哥哥,是怀吟,是怀吟乱说话,是怀吟错了……”

是呵,如此遥远的记忆,那一声声怀吟,是否早已落入心田。如今,悄然无声的如三月里的桃花开起,那么自然清新。他早该记得的,只是——一时忘记放在了记忆的哪里。

祁少渊讨厌能在自己管束之外的事情,包括人,还有——感情。

那一方被烧毁了一角的白色方巾,算不算他幼年习惯珍藏的某段青葱色的回忆?那她呢?

怎么突然间,就变成了这样?

直觉的想要避开这样的改变。

周怀吟迁居双湖官邸的日子里,祁少渊了无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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