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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挣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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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世轩将项链凑近怀吟,轻柔动听的音乐缓缓倾泻。

所有人都被这音乐感染着,唯有程崇言,琉璃一样的眸子里,光彩越盛。奇异的盯着那项链,久久无法平静下来。

那是一首没有名字的钢琴曲,因为没有人听过,却无一不让人心旌。每个音调似乎都带着张弛有度的魔力,在这个花香弥漫的春晨,穿透阳光,温暖浪漫的不可思议。

程崇言皱眉,紧紧的皱着,低了头不知在想些什么,那不是一段完整的曲目,而这首曲子——

赵世轩不厌其烦的一遍遍重复的按着吊坠上的钻扣,祁少渊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紧张,他挪动了脚步靠在门边,仿佛是想远离里面的一切,眼睛却丝毫无动的盯着房内的动静,他原是军人,此刻犹如战场上的哨将,凤眸褪去瑰丽,精锐如鹰。放在裤子口袋里的手早已被汗水充盈,医生说,如果周怀吟再不醒来,或者这一辈子,都只能这样了。他不希望这样,甚至蛮狠的想把她从床上拖起来,或者他们就是太小心翼翼了,将近一周没有进食,她越发瘦小了,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就像一只失了羽翼的雏鸟,可怜兮兮。

转眼看着床边同样憔悴伤神的赵世轩,这个,算是他们在平川时童年的玩伴吧,印象里,赵家的孩子总是斯斯文文的站在那里,有着知识分子特有的清越感,对着他们一票高门公子虽是恭敬,却从不亲近。

他们,都长大了。

第一次如此正视这个从英国回来的男人,有着和床上的人儿同样回忆的男人,他们如此靠近,他的呼吸缠绕着她的,仿佛摒弃了周遭所有的人,他们都被隔离着,第一次,祁少渊尝到一种陌生的味道,多年后的他才知道,这种滋味叫做酸涩。

那首虽动听却并不完整的钢琴曲悠然的响着,祁少渊神情游离,直到面前有一片阴影,他抬头,程崇言的表情很奇怪,那个向来四平八稳到甚至冷漠的男人,居然出现某种叫做茫然的表情。

“少渊。”

“嗯。”

他们的声音很低,自觉的不想去打扰如此静谧的空气。

他还想说什么——

身后传来赵世轩喜极而泣的声音,祁少渊敷聊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越过他几步走近。

“怀吟,怀吟,你听到了?听到了是不是?”

他起身又凑近了些,将吊坠放在她的耳边,一遍遍的呼唤。

怀吟的手,刚才动了。

。。。。。。

那是天堂的声音,午夜梦回,她几次沉沦在这样美妙的乐曲里。

靠近了,马上就靠近了。

可是,好像有人在叫她,喊她的名字,那样悲伤,甚至带着从心底蔓延而来的绝望。

然后,耳边环绕着那段熟悉的旋律,是的,她熟悉,熟悉到每每想起,想着想着,想的心都疼了。

不,那是属于她和清宁的过去,她不允许别人参与。

不,那是清宁送给她的,独一无二的爱和承诺。那是谁,谁在弹奏?

不,她不容许这样的放肆,天堂的乐章渐渐在风里消逝,她仿佛又闻到了山茶花的冉冉凝香,那是隶属庆州的芬芳,在一季凋敝的背后,牢牢守着最后的矜持,红色的山茶,强悍的支撑着盎然的生气,努力的让人心疼。真的看到了,美丽可爱的山茶,春梢满枝头,正盈盈向她招手。玉兰花落了最后的枝叶,唯有一抹暗香,缭然清空。她想抓住那些随风淡去的香味儿,和风过境,轻柔却强势的带走了玉兰花所有的气息,仿佛她从不存在过,她惶恐,不安,那是她和清宁的幸运之花,那香是他们身上共有的味道,在那个开满蔷薇的雾都里,他们辟世而活,鲜少的玉兰花香,犹如身在异乡的同伴,是他们彼此的依靠。可是,风带走了所有的白色玉兰,春荣并茂,繁花初上。红色的山茶,光芒万丈,向她微笑,缓缓靠近。似乎有什么东西改变了,怀吟不知道,她只想固执任性的随着那抹暗香而去,耳边的乐声渐行渐远,她终于看清了那株顽强的山茶花,还有那不眠不休的旋律,是了,那是他们的旋律。

她听清了,是谁在哪儿?

是清宁吗?

是谁拿走了她的宝贝,她想抢回来,她越过迎风招展的山茶,不去看那傲立枝头的骨朵。谁在那里,她似乎听到一声声的呼唤,温柔的,焦急的,好熟悉,是清宁吗?

越过层层迷雾,她看清楚了,那是一条美丽夺目的钻石项链。

钻石,项链?

。。。。。。

怀岩跟着喊着,他看到怀吟紧紧拢着的眉头,微微颤抖起来的肩膀,还有摇晃着的脑袋。一切都是个好的开端,紧紧揪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一半。他拉拢窗帘,不让刺目的光线伤到她的眼睛,房内顿时昏暗了下来,程崇言站在一角,隐在晦暗的目光锁在怀吟的身上。

他似乎可以肯定某些东西——

一些,关于程家那段不堪为外人道的往事——

这个女孩,到底是谁?

那条项链,又是怎么来的?

想发出声音,可是喉咙里总觉得被拉扯着的难受,眉心皱的越来越紧。

门口发出了响动。

众人看去,满眼的诧异。

祁少渊看着来人,说不出心底翻腾的到底是什么感觉,欣喜吗?或者有一些,他们,好些日子没有见面了。

原本对怀吟醒来的期待在看到门口的女人时,渐渐滋生出一种近乎自虐的矛盾来,他渴望她的苏醒,却又不希望她就这样醒过来,看到站在房中的人,看到他,不知道那个骄傲的女人会作何感想。娄莹莹来了,似乎无形之中给了他一个逃避的港湾,他向她微微笑了,娄莹莹接受到他的鼓励,才隐隐放下担忧,害怕自己的莽撞会让他对她产生嫌隙。宝静姐说的没有错,在这样的时候,适当的表示关心,无可厚非。

两人站在床边,怀岩一身漠然。

娄莹莹认得他,他就是那个打伤干爹的人,他是周怀吟的哥哥,那眉似墨晕远山,俊挺有如松竹绮华,原来——竟是如此的风姿华茂。她微咬了唇,明知道这个世界有这样那样的不公平,可是有的人,生来锦衣玉食,家荣物盛。连姿容都是这般令人神往。心底越发的黯然,周怀岩此刻的神态肃然冷清,也不看她,只紧紧的盯着床上的女孩。

她怎么忘了,她也是来探病的,悄悄的看去,周怀吟纤长的睫毛微微卷曲,此刻不安的抖动着,似在挣扎,紧闭的眸子敛去了平日所有的神气,苍白的脸与床单交相辉映,她的唇角倔强的抿着,却更衬得她小脸不堪一击的羸弱,她从不觉得眼前的女子可以与楚楚动人四个字连接在一起,她永远是那个端庄,甚至细致完美的站在那里,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微笑着和你说话的女孩。

她突然想到,是啊,这个人,不过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女孩。心里一惊,好像被人抓去了什么,宝静姐曾经问她有没有在松桓的面前哭过,梨雨带花,那就该是楚楚可怜的娇弱了,她怎么忘了,哪个女人,没有软弱无依的一面,娄莹莹惶然,如果松桓是爱着她的,那么这样的周怀吟,松桓会动心吗?

周怀岩大喊:“吟吟,醒过来!不要任性,我们需要你,这个家不能缺了你,快醒过来,哥哥会害怕,我会害怕,还有妈妈,你要妈妈怎么办?吟吟,哥哥求你了。”

娄莹莹搅着手帕的指骨略微泛起了白,这个打伤了干爹,害她不敢面对爸爸和松桓的凶手,却这样——看护疼爱自己的妹妹,那她呢?她没有亲人,没有这样的呵护,没有家,没有这些人如此的关注,她永远是松桓的一片落影,是被人指指点点的对象,还有干爹,可是,她的干爹永远只会利用她,她爱松桓,所以她不在乎,她只有松桓,她唯一的哥哥,那个也会疼爱她的亲哥哥,死在了永平的战场上,死在了她爱的男人的身前,她从没有哪一刻这样的惶恐过,心底叫嚣着,她只有松桓了,只有松桓了,真的,只有他了。

没人看到,那个柔柔弱弱的娄莹莹,那双永远带着胆怯和娇媚的眸子里,如此罕见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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