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第五十章(1 / 1)
一晃眼,时间已像流水般逝去,有老的面孔在印象中淡去,每年都会在十三番注入新鲜血液。那些故人渐渐退居幕后,与真实仿佛隔层纱,看不真切却又真实存在着。
朽木白哉真的没想到只是一次普通的帮别人代岗驻扎现世竟然会惹出这么大的事端来——将死神之力传给一个人类,这该是多么大的罪名。就算他朽木家权势滔天,这样的罪名,该如何替她开脱?
他与绯真的约定又该如何去遵守?他在约定与家族声望中该如何抉择?
——别无选择。
朽木白哉到了现世带回了朽木露琪亚,怀着对那个黑崎一护的恨意将露琪亚带回了静灵廷,即使那个橘发少年被他贯穿身体后依然不屈不挠,抓住他的裤脚将他的心声一并说出来:“别带她走!你不能带走她!”朽木白哉也只是一抿唇,冷冽地看他一眼,拂袖离去。
黑崎一护,如果没有你,露琪亚就不会落到如此田地。如果没有你,我就能够遵守与绯真的诺言。一切都是因为你,所以你根本没有任何资格求我不要带她走。
朽木白哉走得那么干脆,毫不拖泥带水,所以他也就没有看见名为黑崎一护的少年眼里可分金碎石的坚决潋滟的光。
判决下来了,朽木白哉听到判决的那一刻的表情几乎可以用惨白一片来形容——虽然和平时看起来他也只是再白上几分而已。双亟,虽然将死神之力外借这罪名确实很重,但……至于到用双亟行刑的地步吗?
散会后,日番谷在离去时无意间听到了蓝染和市丸的谈话,这两个原来就像连体婴似的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分裂了,每次开会都针锋相对,两个笑面虎都是半斤八两,谁也别想讨到便宜,颇有些水火不容的味道。
日番谷潜意识里更讨厌市丸银一些,毕竟那种让人生厌的笑容出现在同样的讨厌的狐狸脸上确实不讨人喜欢,眯着眼睛隐藏自己的情绪,思想,总像是在算计别人似的。
然后过了几天,黑崎一护来了。带着那柄巨大无比的斩魄刀以绝对让人此生难忘的奔放式天女散花的方式来到了尸魂界,他就像是一块巨石,在这个平静了百年的静灵廷里掀起了轩然大波。
在黑崎一护这群旅祸们以如此劲爆吸引眼球的方式出现在静灵廷的时候,另一个幽暗的角落悄声无息地打开了门,一个死神恭敬地自门中引出一个身影:“请。”那个身影背后,是几十双雪亮如同野兽的眼睛,拥有这样的眼睛的男人们鞠躬,齐声道:“恭送老大!”
月光流转,那个阅历不深被队长派来迎接这么一号人物的一番队队员终于看清那张一直隐藏在黑暗里的面孔。像是被打磨过的钻石般,浑身都透出那样冷冽而富有侵略性的气质,和那个地方的人们类似的锋利,却比所有人都要强大的气势。所以被称作“老大”么?用那种恭敬虔诚的语气。
资历尚浅的死神有些畏缩,他听说过这个人,五十年前那把传说中的妖刀的主人,以绝对残忍的方式杀害了五番队前三席。在这五十年中以怪物的身份出现在各色各样的死神的口中,成为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但他直到今天才知道,这样一个可怕的人物,居然是一个女人。
啊,真是久违了的天空啊。
我抬头望向天空,正好看到一道耀眼的蓝光在天空炸开。哦?我眼里闪过一丝兴致,转身瞬步离开了,一点也没看见背后那个小死神欲哭无泪的可怜表情。
怎么办?她她她、她走了?可是总队长叫他把她带到他的办公室的呀!她动作怎么这么快?这该如何是好呀?
我循着灵压赶到了离我最近的那个蓝光降落点,蹲在屋顶上就看到一角正跳着高难度的踮脚舞——话说,他赤脚穿着草鞋跳着这种玩意儿不是一点两点的搞笑啊。
我看着黑崎一护和志波严鹫那满脸黑线的表情忍俊不禁,嗤笑出声,底下四个人同时向上看去,结果一角和躬亲就和活见鬼似的,特别是一角,他用手颤颤巍巍地指着我“你你你你……”了半天没你出个名堂出来。
我冲着黑崎一护举起右手打个招呼:“唷,少年。”然后轻松地跳下去在他的光头上拍了一掌:“我是鬼吗?”躬亲则冷静许多,他看向我:“你怎么从那里出来的?”我趁一角暴走之前跳开来,顺带冲躬亲眨眨眼:“自然是有贵人相助。怎么,不欢迎我归队?”躬亲沉思了一会儿,然后露出一个笑容:“欢迎之至!”
“黑崎一护!你到底逃不逃?!他们可是有三个人啊!”一声大吼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沙坑里的两人正吵得脸红脖子粗,而那声大吼正是志波严鹫发出的,我看着这位志波家的孩子,又想起了海燕,志波家的人都是热血愤青派的啊。
“不逃!”黑崎一护同样吼回去,“明明只有两个!那是一个女孩子!”
听到黑崎一护的说辞,躬亲挑起眉毛,女孩子?少年,她可不是一个只会躲在男人臂弯里哀哀叫的小女生,你根本不知道你眼前站着的这个女人在五十年前用男人见了都会腿软恶心的方式杀了另一个人。就像是复仇一般的杀戮。
我嘴角抽了一下,看在你是主角的份上,不和你计较把我和雏森桃那种小女生混为一谈的事情。
一角这个好战分子的注意力迅速被转移。他用鬼灯丸指向黑崎一护:“因为害怕我们的灵力所以想逃吗?”“并没有。”一护答道,这样有着铮铮骨气的话语背景却是志波严鹫仓皇逃窜的背影。
理所当然,躬亲追了过去。一角说:“逃才是正确的举动。”“如果你比我强,逃也没用。”一护拿出斩月慢慢说道,“如果你比我弱,我会打倒你继续前进。”
一角挑高眉毛,我鼓掌:“说得好哇黑崎少年,既然如此我来会会你好了。”说着轻描淡写地拨开一角的刀,站在一护面前。一角不甘心自己的猎物被抢走,准备负隅顽抗一下却被我一句话打回原形:“秃瓢斑目,为了不让你一个三席被一个旅祸打倒的丑闻传出去这场战斗就让我帮你代劳了吧,看我多体贴。”
斑目一角“你说谁是秃瓢?!”的跳脚被我完全无视,黑崎一护一脸为难地看着我:“可是……我,我不打女人……”“没事,”我轻松地笑着,“那就被我打吧。”
黑崎一护惊诧地瞪大眼睛:“可是……你……你你你……”我慢条斯理地解下手上的丝带绑住这五十年来长得几乎与我等长的头发,背起双手,瞬间欺身到黑崎一护的面前,距离近到几乎贴到彼此的鼻尖,我看着黑崎一护瞬间缩小的瞳孔笑:“我什么?我赤手空拳?我一介女流?实力是不能以性别来区分的。”
黑崎一护连忙跳开,我贴上,像一块……狗皮膏药(咳,我何苦这样贬低自己)。无论黑崎一护的动作如何快,如何左突右挪,我都紧紧贴住他,如影随形,如附骨之蛆。黑崎一护带着半人高的斩月动作的灵敏度下降不少,负重增大,少顷,额上已渗出细密的汗珠。
黑崎一护突然向上跃去,想借此躲开我的追击,我抬头看看,摇摇头,还是太嫩了。我身形一晃也向上掠去,却不像先前那样紧贴黑崎一护,我跃至黑崎一护上方,他正滞留在最高点,警惕地盯着我,我冲他一笑,反身给他一记强劲的肘击。
砰的一声黑崎一护摔在地上,昏黄的烟尘四下弥漫,我轻飘飘地落在地上,毫不在意地拂开扑面的灰尘,看到黑崎一护摇摇晃晃地站起后正要再和他玩玩儿,忽听得身后一声“慕小姐……总、总队长有请!”我偏头一看,原是那个小死神。
我遗憾地一咂嘴:“真是可惜,本还想和你切磋一下的,如今倒也只能作罢了。”看着微微喘气的黑崎一护,在转身离去前看着他的眼睛笑着说:“黑崎少年,一定要坚持自己的信念,救出自己想救的人。”千万不要像我一样,让重要的人死在了自己的眼前。
“一角,我慕血枫进入十一番之后没要求你做过什么事,但是这次,我请你——麻烦告诉躬亲一声——别对任何人说我从那里出来了,即使是更木队长也不行。时机到了,我自会暴露自己。”我忽地转头对斑目一角说,面对我少有的认真的态度,斑目一角在愣神片刻后点头答应了。“谢了。”我说完就转身走了。
“嘿嘿,小子,”斑目一角突然拔出刀来,“她走了,如今,你又是我的猎物了。”黑崎一护凝神面对眼前的强敌,却不知道为什么,他清楚,刚才那个慕血枫绝对比这个男人更加难对付。即使没有死霸装与斩魄刀。
“小子,接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