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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 第十四章、骤亮(9)(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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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了,我抵制不了你的诱惑的,爱尔。”

当我,绝望地等待着残酷的审判时,这位优雅而冰冷的君王开口了,且,不出所料地震撼了我。

奥斯温的话让我顷刻间忘记了所有该恐惧的,该避免的。我直直望向他湛蓝的眼,那里,似有云海过境,瞬息间奔腾千里。他微微皱了皱眉,似很无奈,却也很安然。他平静地望我,像接受一切般接受我的目光。随即他低下头去,黑色的发丝如夜幕般自然垂下。我的视线,很自然地转移至他的手,暗色的血还在不住流淌,滴在地板上,顺带着,在光白的面具上,留下一道道蜿蜒的血痕。

我的牙一下子又长出来了,我走远几步,无比怨愤地望着奥斯温。

感应到我的挣扎的奥斯温,静静地伸过手来,无波澜的声音与我心底的某个呼唤合二为一。

“想要,就来拿,这不复杂。”他说。

他的手,就像引人堕落的蛇,匍匐过来。我立刻打掉他的手,此刻的愤怒,一言难尽。

“奥斯温!我说过你不仅仅是我食物!如果你真的觉得有愧疚感……那你就该反悔为何当初你不杀了我!你让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话毕,我愤然离开,眼眶中还有未干涸的泪水。

奥斯温似乎追了几步,但他终究选择沉默着看我离去。他总这样,在我最无依靠的时候,对我的惨剧冷眼旁观。他悄无声息地为我备好燃料,微笑着鼓励我运足马力向前行驶,然后他波澜不惊地看我无比惨烈地翻下悬崖。

“爱尔,你掉下去了。”当我倒在血泊中,他或许还会对我摇摇手指,说一个我明显了解到的事实。

也罢,反正被奥斯温刺激过无数次,我也不会就因此而哭得撕心裂肺的。奥斯温,你等着,我会积蓄力量等待下一场征服。世界上还有许多悬崖等我翻下去。

经过一番调查后,我发现凡是涉及猎人的文学作品和特别深究的资料文献,都被该死的奥斯温列为迷途□□,任何书商及其他个人或组织不可将其带入迷途。当然想违反一下也不困难,我大着胆子对书商说这条禁令已被奥斯温废除也无人敢异议什么。所以很快,我的书房内就堆满了关于猎人的作品,也就自然充满了各种血族的奇思妙想和惊世骇俗。我特地搜来一些格外香艳的作品,老实说,《黄昏微笑》已经算是极尽变态之事了,我还真没料到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对于没见过的物种,大家的想象力都是无穷无尽的呢。

一些过于可疑的书,我也就没好意思摆在书房里,我摆到路西法的房间去了。对于爱情味十足的小说和性描写并不十分感兴趣的路西法亦不在乎自己粉红色的温馨小窝被各种杂书填充得喘不过去。从这点看来,我的儿子还是十分宽容的。

说起来,路西法的又一怪癖就是喜欢看诗集。那种沉闷乏味受众奇少作者奇多的文体居然被一位古堡之主的继承人喜欢上了。所以说不少诗派会经他之手流行起来应该不是大话吧。

路的阅读面还十分广泛,口味也不挑剔,有点儿才华的诗人他居然都能用他聪明的小脑瓜记住名字,然后迷途的舞会上,他时常无意识地语出惊人,一些名不见经传的诗人,他可以向宾客颇有深度地介绍几句,甚至具体到某一行某一个用词。于是但凡熟知迷途的路西法的客人,都不敢引他人小而考验他的学识,开玩笑的都不会。迷途中,也无人敢用儿戏的语调谈论诗歌了……除了那些从四面八方赶到迷途就为一见路西法尊容的客人们。

“谢谢殿下您在聚会上提及在下的作品!”诸如此类……

而每次撞见特地远道而来拜访迷途的诗人在会客厅向路西法热泪盈眶地滔滔不绝时,我就有种无力感。原来穆穆里也不算太难接受……比他没节制的学术派比比皆是……

路西法呢,似乎很享受地边听边高贵地微笑……我觉得我的修养真是太不够了。

事实上,迪雷坦那一家子都对路西法的兴趣有种无力感。按照奥斯温的话说,他们家族的人在艺术上从未有过什么深究,在路西法这儿算是来了个彻底地颠覆。丹、哈吉、爱美尔小时都习过钢琴,但都半途而废了。爱美尔甚至在一次钢琴课上把钢琴键给敲碎了。

奥斯温自己嘛,据说曾习得一手优美的提琴演奏法,在玛利亚还在世时,他曾和妻子一起演奏过一些精致的室内乐。而后,他把那把一直伴随他的提琴埋入了妻子的墓中。这些事莉拉告诉我的,她说,奥斯温用他相伴数百年的技艺,作为陪葬。

“从此,他的双手,再无法取悦谁。”莉拉说。

可我知道,因为他的心无法给她,所以他只能,赔以他的双手。

我之所以扯那么多,也是想说,修养颇高的路西法对低俗的□□作品根本就不屑一顾,我自然也毒害不到他(当然,路西法对于男女之事究竟熟稔到哪种程度我也不是很清楚)。每每我躺在床上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一本接一本的男欢女爱并乐此不疲时,路西法就在我身边看他的诗,与文字进行着深奥的交流。

偶尔他会扭头看我一眼,道:“真的那么好看么,什么姿势,什么口味你没实战过。”

我的路,我的孩子,还没步入青春期,就开始鄙视我了。

我十分担心地开口想说路你那么早熟不会得阳痿什么的吗,可我闭嘴了。我也是害怕被鄙视的,鄙视多了会疼的。

我了解到,《黄昏微笑》说的是一位经验丰富的吸血鬼猎人的猎奇经历。他走访了数个国家,穿越过森林与山丘,搜寻于霓虹灯下的城市。他先后结实了十二位姿色过人性格迥异的血族女性,当然,对他而言,她们不过是生活中必不可少却没那么重要的调剂品。这些女性最后都免不了一死,除去他本人杀死的,也有因背叛而被同族杀死的。其中有一位,他是动了真感情的,可在各种纷争中,他心爱的姑娘被他的竞争对手掳走,最终,为了心爱姑娘着想,他放弃了那位姑娘。故事的结局便是:猎人与血族姑娘相隔两地,数百年后,他们偶遇,猎人杀了姑娘。

这样一个故事,在我读来已经隐喻十足……是的,很多小说都以悲剧收场,血族和人类无法在一起,猎人和血族也是。这无法不让我难过……但当我读《埃蒂卡的悲喜剧》时,我感到的已不是难过了……连用惊悚形容都不为过……

那已不能称为隐喻,简直可以说是……

我是断断续续地读完这个故事的:埃蒂卡,是在中世纪繁华的威尼斯流浪的孤女,她被伪装成人类贵族的吸血鬼罗西收养,毫无疑问,他是因为好奇。猎人是很稀有的,血族不常见到。守规矩的血族一辈子也不可能见到。埃蒂卡长大后,十分自然地成了养父的情人。甚至,她的美貌与凶狠的气质让不少罗西的朋友为之倾倒。不论老少,不论物种。一时间埃蒂卡成了社交圈中的风云人物。只有个别头脑清醒的人提出忠告:“小心埃蒂卡,她是致命的诱惑。”

而埃蒂卡又确实是一个小妖精。她不仅仅与心爱的养父上床,她不爱的,那些疯狂追求她的血族抑或普通人,她亦愿意接受。然而,这并不仅仅是个香艳的故事,它是怪诞的。

渐渐的,血族们发现,埃蒂卡的血是有毒的。问题不在于此,问题在于,埃蒂卡的□□,都是有毒的。了解艾滋病的,就一定了解这一点。

深爱埃蒂卡的罗西,即便知道了这一残酷的事实,却依然无节制。这或许是爱的驱使,又或者是埃蒂卡强大且无形的支配力。一次又一次的放纵,身体的接触带来的是无止尽的虚弱。最终,罗西死在养女的床上。埃蒂卡哭了很久,一个人在小屋子里哭,哭到整个威尼斯都忘记了她的存在。然后,恍惚间,她就这么爱上了自己的毒。她开始滥交,猎捕情人或者食物,总之,这两样对她而言已经没有区别了。

故事就这样结束。

是的,这个故事,简直可以说是一个,恐怖的预言。

看完书那天,我就坐在路西法的床上。我想了很多东西,包括那天,奥斯温对我介绍《埃蒂卡的悲喜剧》时的语言及神态……他似乎是笑了的,没多在意……当然,他有很长时间,去适应这本书带给他的震撼,且,他有能力,不让我看到他的在意。

女孩路在我的身边看诗集。她见我一直盯着天花板发呆,就凑过小脑袋,扫一眼我看的书。

“有毒的血,真是好东西呢。”他自是知道《埃蒂卡的悲喜剧》的。聪明的他一下子点出了我最惧怕的事情。

“我的血,就是有毒的。”我呆呆地说。

路西法就沉默了。看他那样子,估计他是不知道,毒血是否是猎人的普遍特点。

“我发现和我结婚后,哈吉就没什么精神的样子……尤其是现在……”我用手抱住脑袋,恐惧一点一点袭来,我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真实的恐惧就是如此,它不会让你很快感觉到,它会以点,一点……侵蚀你。

我无法想象,如果我所有的□□,也是有毒的话……

“喂你别瞎想。“路西法立刻喝住我,”如果和你有亲密关系有危险的话,奥斯温不会不知的吧?那样的话……他也不会愿意哈吉娶你吧。”路伸过小手,按了按我的肩膀。我的路在我真正需要他的时候,还是挺贴心的。

但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我神情凝重地捂住嘴。

或许,我对迪雷坦家族确实没什么影响……可是,奥斯温是个在某些事情上作风相当古怪的人,我搞不懂他……

我噌地跳下床去,在路的观望下赤着脚狂奔进我和哈吉的房间,溜进哈吉的被窝,把熟睡的他活生生地挤醒。

“你搞什么。”酒红色的蛇眯起眼,恼怒地皱起眉。饱含睡意的声音,依然充满诱惑力。

“忽然很想和你睡。你不会介意的吧。”他转向我,于是我紧紧搂住他,凶猛地将脑袋按住他的胸膛。

“哈吉,你不会离开我吧。”说着说着,不知为什么,声音哽咽起来。

但哈吉似乎没听出来。

“做了什么梦啊你……”他调整了一下睡姿,虽然话语中带着抱怨,可他还是用一个十分温柔的姿势,抱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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