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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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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路晓晓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可以在被人捉住软禁的时候,睡得那么的沉。这一夜,她居然睡得比8个月来的任何一天都更香甜平稳。

她迷迷糊糊的听到他在笑,还恍惚听到他在说:“小懒猪。”

她舒展眉头,伸了个懒腰,手再向上伸,身边却感觉没有了昨夜那种厚重的依靠,还闻不到熟悉的味道。她转而皱眉,张开眼睛,阳光却毫不留情的刺痛着她的眼。

“啊,几点了?”她惊叫,抬头却见郑东宪站在门边眉开眼笑的看着自己。

他摇头叹气:“路晓晓,你实在太令我佩服了,真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惧啊。被人关在这里,居然睡得跟猪一样。”

“你才像猪。”她白了他一眼,但因为饱睡了一晚,连日来的疲劳和烦闷一扫而空,心情竟也难得的好转。

“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她跳着过去,看他的手在后藏了些什么。

他极不情愿的翻开手,只见他的手中拿着一把小锁匙。她抢了过来问:“这是什么?”

“听说叫万能匙。”

“你的意思是,什么门都可以开?”

“好像是的。”

“啊,你试过了没有?”

“试过了。”

“能开吗?”

“能。”他竟像比昨晚刚被刘八关住的时候更落寞,不情不愿的转身一拉,门真的开了。

路晓晓“啊”的欢呼,抢在他的面前便要出去,忽然听得院子外咣当一声响,一下子又吓得跳回郑东宪的背后。

郑东宪的心中喜悦,只觉眼前这个活蹦乱跳的路晓晓,比起从前更添几分可爱。可是,转念一想,出了这个门,自己与她不知何时才可以如昨夜一样相拥而眠。

突然间,只希望可以被刘八永远的关在这里才好。

他们终于出了刘八的家,刘八自是识趣,故意安排家中无人,好让她们安全逃脱。

刘八与郑东宪相交多年,还一起走过离经背道的青春岁月,郑东宪对路晓晓的情意,他一眼便知。自是为他安排得天衣无缝。

出来时,郑三安悄悄的对郑东宪说:“八爷认为,你还是留在镇上的好。出了市区,不是我们的地盘,只怕会招惹事非。”

郑东宪的眉头紧皱:“不,我要出去。明天,我打算离开了。”他侧脸看了一眼车里坐着的路晓晓:“她不能留在这里,太危险了。我还是赶紧回去的好。”

“但矿业公司今天的会议,你不去了吗?”

“不去了。”

上了车,郑三安不再说话。

郑东宪拔了一个电话给易立冰:“立冰,我回去了。今天,矿业公司的会议,你帮我说一声,把大概的方案说一下,下个月我再争取时间回来处理。”

“你不来了?你难道不知道这个会议有多重要吗?”易立冰的声音意外而不甘。

“我有更重要的事。”

“是路晓晓吗?是不是她,告诉我,你是不是和她在一起?”。

“对不起,立冰。”他放下电话,握紧了旁边的小手,心中竟是无怨无悔。

路晓晓侧脸看他,还是那样的果敢坚定的脸,丝毫都感觉不到他的迟疑和挣扎。

“那是一个很重要的会议?”她怯怯的问。

“不够你重要。”他轻描淡写的答。

她的脸红了,飞快的转脸向着窗外。车子驶过群山环绕的公路,一抹红日的亮色,在翠绿的树林带中愉快的跳跃。

电话不通,还是不通。易立冰气得把手机重重的摔在墙上。

林玛俐冷笑:“生气有什么用?煮熟的鸭子还是飞了。”

“你是说你自己,还是说我?”

“我们不是都一样吗?我得不到我想要的,你失去了你曾经紧紧握住的,但我比你幸运,这一次我拿不到采矿权,还可以有下一次。但是你失去了郑东宪,却不可能会再有另一个他。”

“哼,你有时间在这里揶揄我,就应该反省一下,何以会把抓到手里的路晓晓给弄掉了。”

“反省过了,就是因为你的郑东宪太喜欢那个女人了。”

“林玛俐,我们不是同路人,请你离我远一点。”

“我真的不明白,郑东宪那样对你,你为什么还要对他坦诚相待。男人,像做生意一样,也是可以计算和谋夺的,没有到最后一刻,都不要轻易认输。”

易立冰的心中亮堂,林玛俐说的话很有道理,当然,这是经验之谈。郑东宪的母亲是与郑洁池曾经热情相恋的恋人,是正牌的郑夫人,却还是被林玛俐生生的挤出了郑家,最后还落得客死异乡的悲剧收场。林玛俐在这方面,确实有充足的发言权。

“如果是你,你可以怎么办?”是啊,怎样去挽回这个已走远的男人的心?

“哈,我真的不明白,郑东宪对你如此,你为何还要与明宇国际相互扶持?以你爸爸的能力和声望,真的应该好好的教训一下他,不然,他怎么会明白你的重要?”

“不行,我不能让他认为,我很小气。如果这样的话,我可能和他连朋友也做不了。”

“小气?这个世界有比路晓晓更小气的女人吗?可是,郑东宪喜欢她,连我的儿子也喜欢她。”

“哦?”

“像这一次的会议,你为什么还要为了他白费心机?他根本不在乎这里,你却为了他勉强支撑,真是可笑得很。”

林玛俐前脚刚走,郑天一后脚便踏了进来。

“立冰,请问你知道郑东宪在哪儿吗?”

“不知道。”

“请你告诉我,晓晓是不是与他在一起?”

“不知道。”易立冰转身要走,却突然回过头来:“你的小小不见了,你很担心吧?”

“你又何必明知故问。”路晓晓已经在他的面前失踪了一天一夜了,他已经快要崩溃了。

“你真的想找到她?”

“当然。”

郑东宪和路晓晓到了市区,她发现围在她和郑东宪身边的人多了起来。郑三安也显得很紧张。

而郑东宪始终拉着她的小手,寸步不离。

她觉得这样很不妥,故意拉慢了脚步,想落在后头,小手甩啊甩,却怎么也甩不开。他走在前面,两人离了两步远,他却还是不放手。路晓晓觉得他就像一个老鹰拖着一个小麻雀一样。害得她的脸红了一阵又一阵。

“这个地方有那么乱吗?”她不满的嘟嘴。

“你还不懂得害怕吗?”

“我就不相信,这么大的城市,难道就没有王法吗?”

“王法有,只是你天生招惹事非。”

“是我的错吗?啊,啊?招惹事非的人是我吗?啊?”她在后面伸脚去踢他。

他笑了:“等明天我们出了太原,再坐飞机回家。三安,明天帮我准备两张回去的机票。”

“我不回去。谁要和你一起回去了?”

“你这没良心的,难道说你不想回去?不想见见你妈妈和晓光?”

“啊,妈妈。”她小跑两步,再次与郑东宪并排而行:“妈妈,她好不好?”

“你管她好不好?你都没有把她当是你的妈妈。”

“你胡说八道。”

“不是吗?差不多有一年,对自己的妈妈、弟弟,还有老公不闻不问。”

“什么?谁不闻不问了。我天天都想着他们。”细细一咀嚼他的话,又发觉上当受骗:“我没有老公。”

他在电梯前停下:“你有的。你对刘八都承认了:郑东宪,他是我的老公。”

“啊。我不是那个意思。”她受不了,冲上去擂他的背,他却一转脸,头一低,恰恰便吻到她的嘴唇。旁边的郑三安等人忍不住偷偷的笑,只恼得路晓晓的脸像烙铁一样红。

进了电梯,郑三安几个向外摆了摆手,后面的另一些不熟悉的想要搭梯的人,竟是被阻挡着,不许进来。

郑东宪把她护着到了电梯的后壁,身子在前面一挡,她便被完全的遮挡住了。

“你霸道,居然不让别人进来。”

“安全第一。”

“我才不相信,你是自私,故意摆架子。”

“在你的面前,我摆什么架子?”

“谁知道你?也许你有特殊爱好。”

“我的特殊爱好就是你。”他二话没说,低头又吻她。奈何她已被逼到电梯墙角,无路可退,即使拼了命把头往后缩,还是被他吻个正着。

她又恼火的用手用力的擦拭刚才被吻过的嘴角,嘴巴嘟得老长老长的,一句话都不说,打算用仇恨的眼光杀死他。

“真的生气了?”他说得好像很怜惜,却低头吻得更用力,他硬是用舌头橇开了她的唇瓣,舌尖在里面放肆的纠缠,甚至连晓晓也能听到自己和他的舌尖纠结时发出的迷魂声浪。

电梯门开了,他还是把她抵在墙角,喘着粗气,双腿已经不自觉的在她的小腹上摩擦:“怎么样?还生气吗?”半带威胁半带迷恋:“如果还生气,我就不放你出去了。”

“无赖。”她好不容易才从他的纠缠中挣扎开来,用力的把他推到一边,走到房间门边,只见郑三安等人已经笑得痴痴呆呆。看来这一场戏他们看得很爽。

路晓晓更是气愤,冲着郑三安差点给了一拳,郑三安身手矫健,一下闪开,路晓晓便飞快的进了房间,一下子锁住了房门。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摸一摸自己的脸,简直烫得像刚烧熟的鸭蛋。她气恼的把自己摔到床上,想把嘴巴嘟得更长一点,想要生气生得更久一点。可是抱着床上的抱枕,眉目便控制不了的舒展开来。

她一句句的骂着:“无赖,无赖……”却把头深深的埋进被窝里捂着,生怕泄露了春心萌动的秘密。

从前的他不会这样的,他越来越像一个小流氓了。

郑东宪目送路晓晓进了房间,脸上醉人的笑容泛滥,抿着嘴角,用脚轻轻的踢着地上的红毯,抬头问郑三安:“八爷,有没有一起出来?”

“他晚上会到。”

“嗯。”

“郑总。”

“说吧。”

“路小姐,我们应该派多少人守着?今早矿业公司的会议,听说一团乱。”

“我不在,当然乱。”

“所以,八爷认为,你最好不要外出。”

“好了,你们各就各位,但不要吓到晓晓。”

他转身开了门,只见路晓晓的头埋在被下,从被子里传来嗯嗯哼哼的声音。

他笑,蹑手蹑脚的走近床边,突然用力一扯,一双乌溜溜的眼珠子在他的面前转啊转,嘴巴嘟得老长:“你干什么?”

“我来陪我的晓晓。”

“滚。”她拼命的推他,他却反身顺势躺倒在她的脚边。她推啊推,没了办法:“走开啊,喂,这是我的房间,请你离开。”

他挑衅的看向她:“这是我们的房间。”

“不,是我的。”

“是我们的。”

“啊,我不要和你一起睡,我睡不着。我恨死你了,走开。”

“真是忘恩负义了,昨晚是谁在我的旁边睡得像猪一样的。”他还学她睡着时打呼的样子。

她真的气坏了,却偏又无能为力。

“郑东宪,你不觉得你不像一个男人吗?”她改用激将法。

“愿闻其详。”

“昨天没用的被抓到,一顿毒打,还被关了一晚,今天,又带着一堆的哈巴狗。现在更出息了,居然赖在女人的房间里不出去。是不是一个人害怕,睡不着啊?哼。”

“是的,我睡不着。你不在我的身边,我睡不着。”他翻过身,头仰着枕着她的大腿,向上摸坐着的她的下巴,眼里有一眶熟悉的暗蓝在凝聚:“整整8个月,我都睡不好。”

“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害人精。”那双温柔抚摸她的脸颊的手,慢慢的垂下,他竟然就这样睡着了。

一如她昨晚在他的怀里一样,毫无预兆的熟睡。

他的脸不大,鼻梁又直又挺,长长的眼睫毛向外弯成月牙形,安静的睡着的他和醒着的他就像是完全相悖的两个人。

他让她感到一阵由心而发的温暖。尖削的下颌、抿紧下弯的唇线、微扬的眉毛、光洁的额角,全都是温暖的。

收起锐利锋芒的郑东宪,总是让她无端端的心痛和哀伤。她抚那一道浓得化不开的,总爱皱着的眉,即使是笑着也会皱起的眉头。

那一天,她在3楼的窗台上看他如林黛玉般皱起的眉头,空中似乎还留有那一圈他喷出的烟圈。

就像,是昨天的样子。

今天,我们可曾变了样子?

她开了手机,自从昨天被捉,在早上郑东宪才帮她找回了手袋。手机刚一开了,蓝色的屏幕上便不停有红灯闪烁。

郑天一和郑东宪的手机号码在末接来电中不停的更替闪动着,还有数不清的短信。

郑东宪已经安静而满足的睡在自己的身边,但郑天一的担心却是无止无尽的。

“我错了,小小,我错了。”

“你在哪里?小小。”

“回我电话,小小。”

“我想死了,让我找到你,你杀死我好了,小小。”

“小小,我的小小……”

……

她的心中难过,昨天早上负气出走,此后又没了联络,郑天一一定已经吓坏了。

“唉。”她走到窗边,拔通了郑天一的手机:“天一。”

“小小,啊,小小。”

“是我。”

“真的是你吗?小小。”.

“啊,是我。你怎么样了?”

“对不起,小小,我昨天不应该发你的脾气,我不应该……”他真的想哭了,他是知道的,妈妈捉走了她,本来他以为,她会很快的回到自己的身边来,但想不到,她又被人劫走了。

“你是在郑东宪的身边吗?”他终于记起问正题了。

“唔。”她咬了咬牙:“是的。”她不想再隐瞒他了,她应该及早告诉他,自己曾经差点成了他的嫂子这个事实。

“好的。”他似乎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小小,你出来一下,我等你。“

“不,东宪说很危险。”

“听话。”

“对不起,我真的不能出去。我真的害怕。”她低头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郑东宪:“我不想再给他添麻烦。”

“不会有麻烦的,你出来再说。”

“啊……”她正想推辞,却被一下子抢走了手机,只见郑东宪对郑天一说道:“晓晓她说不出去了,你听明白了没有。”

“郑东宪,你没资格替小小做决定。”

“郑天一,你应该知道我有没有资格的。你是不是要我把你和林玛俐做过的事情说出去?不要再打电话来。”他挂了机,冷冷的对路晓晓说:“你好啊,还没安定下来,便记得找情夫了。”

“他很担心我的。”

“他担心你?他让林玛俐亲自把你捉起来,他居然还会担心你?路晓晓,你何时才可以变得聪明一点?”

“啊?不可能。”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脸的不敢置信:“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林玛俐要利用你来威胁我,取得我手上的矿业公司的股份和采矿权。”

“可是,他们怎么会想到利用我?我和你又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

“我是说,他们不知道我们的关系。”

“哈哈,路晓晓。”他扯出她胸前的玉龙吊坠:“这条玉坠子连刘八都能认出是我郑东宪的,郑天一和林玛俐在爸爸的身边生活了10多年,你认为他会不认得这个家传之宝?”

“啊。”她一声惊叫,忽然记起那一天,在街边她被人强抢走了玉坠子,第二天,郑天一却把玉坠子送了回来。就是那一天起,他看她的眼神尽是痴迷若狂的意味。

“难道说,难道说天一早就知道我们的事情了?”

“你怕什么?我们又不是作贼。哼,轻信人言。”他恶狠狠的捏她的小脸珠:“你要是不想客死异乡,就不要再与郑天一走近,哪怕只是一步,明白了吗?”

“唉。”她叹气,再叹气。这个人为什么要醒来呢?睡着多好,要是醒着的时候也像睡着的时候一样温暖应该有多好?

可惜他似乎总是醒着的,即使是睡着了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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