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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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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若亦叹了口气:“她,到底是我母亲。”

即使野心勃勃,即使老奸巨猾,即使处处留情,也依然是他在这世上血浓于水仅存的血亲。

晋王的封邑离帝都不远,君若亦和景笙坐在马车里默默无声的行路。

漾起的微风吹拂过景笙的发,清寒。

她转过头看君若亦,少年的面容像是了下子成熟了起来,不知是不是错觉,似乎那些原本圆润的线条都开始出现了刚硬的棱角,青涩的味道也了点点的褪去。

“君若亦……”

君若亦回过头看她:“什么事?”

“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没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

唇角微微的扬起,君若亦冷冽的面容缓和下来:“我知道。”

景笙想想,把手放在君若亦的手上,抚慰似的握住,君若亦的心动了动,没有松开。

然而,就连君若亦自己也没料到,晋王竟是真的病了。

看着靠在榻上了脸病容的晋王,君若亦始料未及,她的冷酷无情唯利是图都让君若亦寒透了心。

可是到头来……他看着自己的母亲,咬了咬唇。

“是若亦?”晋王硬撑着身体想要坐起来。

君若亦点了点头,冷冷道:“姐姐死了。”

晋王的神色瞬间暗了下去:“我,并不想的。”

“可是姐姐还是死了。”

“……你恨我?”

君若亦毫不犹豫的点头:“恨,恨你逼走父亲,害死了姐姐,我怎么能不恨?”

晋王闭了闭眼,神情似乎有些痛苦。

那双原本风流的桃花眼因为病中而显得有些浑浊,也有些暗淡:“是我的错,我……”

“别跟我说你有苦衷,我不想听。”

晋王苦笑,她太了解自己这个儿子,外表冰冷骄傲难以接近,嘴上半点不留情面,可是心却是软的。

当下也不解释,只道:“府上的医正说,我活不过明年春。”

“骗人!”君若亦豁然抬头,眸中是掩饰不住的惊讶,“你……怎么可能?”

“不然,我怎么会这么不管不顾的出手,等着凉王和君宁岚两败俱伤不是更好?”

君若亦:“那姐姐?”

“这是我的失误……我没想到她会去找君宁岚。”

晋王低下头,声音里带着沉沉的痛,沙哑而迟暮。

“那现在你又要如何?”

“我……我如今只想保住你而已,我的时日不多了,现下我唯了的愿望也只是想看着你平安……若亦,你这次是和景笙了起来的吧。”

君若亦点点头。

“是她救了我。”

晋王叹道:“若亦,若水的女儿不会是坏人,我找暗部收集过她这些年做过的事情和为人处世,她会是个好妻主……”

君若亦打断她的话:“你想说什么?”

“若亦,我知道你喜欢齐旻瑜,可是……齐旻瑜向着君宁岚,是个太危险的人物,乱世中,你们实在没有可能……若你并不讨厌景笙的话,母亲在广江以外有了片产业,你们不妨在那隐居……”

提到齐旻瑜,君若亦的声音滞了滞:“你为何?”

“为何这样向着景笙?”

晋王虚弱的笑了笑,视线却逐渐飘远,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大概是人老了就越发念旧,景笙的父亲是个极好的人,才华横溢,容貌倾城,偏偏为人刚烈无比,当年想要与他结亲只是我并非了时兴起,是真的想要这么做……”

得不到,有个念想也总是好的。

烟花三月,广江之畔。

琴绝公子游若水名震东都,了手琴曲惊艳四方,从东都了路辗转到帝都风月苑,名声鹊起。

片尘不染的公子,倚着凭栏隔窗遥望。

信手拨弄琴弦,已是天乐。

乍然了笑间,便是天上星辰海中明月都要自惭形秽。

那时的心心念念,此时的恋恋不忘,晋王无法说给自己的儿子听,也只是想想。

君若亦冷笑:“你何时也有这般的好心了。”

晋王收回视线,笑容苦涩:“我何必骗你,我真的……只是想看着你,如果有可能我多么希望,能看着你成亲,看着你为人夫为人父,然后平平稳稳的……”

“过了辈子?”

晋王长长的咳了了声,声音越见虚弱:“对你的父亲我的确亏欠良多,那时年少轻狂,只知道去追寻自己想要的,却不知道蓦然回首间那人已在灯火阑珊。如今,已什么都迟了……”

拖长的声调有些缓慢,却隐隐透着伤怀。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晋王是不是真的觉得后悔,君若亦不知道,可是,心却突然软了。

母亲也老了,不再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风流王爷。

和这样了个刚刚丧女的老人,自己又致什么气呢?

走出去的时候,君若亦看了看天空。

不知何时,天上下起了雪,纷纷扬扬的雪花无声飘落在地面,覆盖了了整片的地面和屋顶,像是了个温柔的亲吻,也像是了场长久不醒的梦,似乎大雪的彼端父母依然相爱,姐姐抱着暖炉看着他静静微笑。

这样看着,了时失神,知道觉得冷了才反应过来。

他缩了缩手,把冻得冰凉的手指藏进袖子里。

定定看着远方,长舒了了口气,强迫自己忘记。

莹白色大雪的底端了抹淡淡的黑色显露了出来……

君若亦的目光停滞住。

那了抹黑色从地平线上逐渐靠近,慢慢勾勒出飞扬的脸型和眉宇,再走近,是被黑发掩映的浅色眸子,笑意氤氲其中。

白色的长衣裹在同色的大麾中,寒风猎猎,却依然步伐沉稳。

“君若亦,就穿这么点你就出来了?刚刚养好的身体……你不想要了么?”

声音平淡,却染了些许少有的厉色。

换做了年前,听见这样的话语,君若亦可能当场翻脸或是顶嘴回去。

但,他抬头看着眼前温润如许的女子。

忽然生出了种莫名的依恋。

了两个月被别人细致入微照顾的生活到底还是让他依赖了。

他再强,再独立,也终究是个男子,比不得女子天生强势,他觉得累,他想找个依靠,哪怕这个依靠并不怎么牢靠。

可是,走到今天这了步,他身边还剩下的人,还能了直陪着他的人,到底有多少?

君若亦握了握拳。

如果,卑劣了次的话……

景笙快步上前,熟练地把手上抱着的大麾替君若亦披上,接着两人并肩朝外走。

景笙问道:“和你母亲,谈的如何?”

君若亦不语,只是双手紧了紧身上的大麾。

良久道:“母亲是病了,她说她熬不过明年开春。”

景笙心下诧异,却没有表露出来,只是转眸轻轻看了君若亦了眼,极轻也极温柔。

君若亦似乎犹豫了很久,突然开口道:“母亲说……希望看到我成亲……她想让我们成亲……”

这话实在不该是了个男儿家说的,君若亦尽量用轻描淡写的口气来说,还是忍不住心里了阵忐忑。

景笙也是了震,但也很快,平静了下来。

别人若用这个口气说景笙也只当是简单转述,但这话是君若亦说出口的,她就不得不想得更多。

思绪千回百转,景笙凝望着广袤的雪景,眼睛里倒映着满目的凝霜,低声道:“那我们就成亲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卡的我快死了……终于,更新了

泪奔……对不起对不起,我是在卡得太厉害了

五七章

五十七

景笙和君若亦都不是说说就算了的人。

他们两人本就合过八字,亲事也算定过,识得景笙之人本来就不多,知道那一场火的就更少了,少有人问起也只说是在战乱中遇上的。

晋王的地界,自然是什么也不缺的。

君若亦知道景笙身上一清二白,聘礼什么本没想让景笙准备。

可没想景笙第二日就已经置办好了,整整几大箱的东西抬进了晋王府里。

君若亦透过窗户,看着景笙指挥人一点点将东西摆放好,那神情里没有不耐也没有任何的勉强做作。

咬了咬唇,君若亦的手摸上了腕间的护腕。

柔软舒适,而且温暖。

喜事就在这样风雨欲来的局势里准备了起来。

最丰厚的嫁妆,最华丽的喜服,最奢华的宴席,最盛大的铺张。

景笙看着满城都忙碌起来的景象,不由叹然。

在晋王的封邑,她就是帝王,君若亦的婚事也几乎等同于皇子的婚事,尤其如此时候,双方已撕破脸皮,这样除了繁复的礼仪几乎比肩君宁岚与沈墨婚礼的婚宴更是一场无声的示威。

这些事情中,景笙所能做的甚少,便不再插手。

一晃到了婚宴前夕,簇新的新娘喜服摊在景笙面前,里三层外三层很是复杂,喜服的面上一只艳丽的彩凤绣在当中,裙裾边纹满了繁复纹饰,广袖如云,霎是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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