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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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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勤结却丁香结,纵放繁枝散诞香。

笔划纵横间,五分用力,三分飘逸,两分轻狂。

刚一写完,就有女子夺过来看,看了字迹,愣了几秒,接着又被另一个人夺去,几番传看下来,才有人大声读出了。

景笙微有些窘然,一侧脸,看见君若亦看着她的神情更带了几分不屑。

咳,景笙忽然留意到,刚才君若亦的位置恰巧能看见这边,看他的样子,他不会以为她是抄了沈墨的诗吧……

景笙正走着神,一道断喝响起。

“好诗,好字!”

景笙被这一声豪迈的夸奖弄得吓了一跳,对面一个桃红罩衣,深灰长袍的女子已拿着她的诗晃着扇子走来。

那女子穿的倒是齐整,偏偏头发梳得蓬乱,大半扎在脑后,剩下几缕漏到肩前,几缕落在身后,神情间似笑非笑,倒有些不羁的形象。

景笙见状,只好拱起袖道:“小姐谬赞了……”

“什么谬赞不谬赞,我说好便是好了。我柳棋芷向来不说客套话,不像某些人见不得别人写的好诗。”

这话一出口,就引得好些人不忿,但怪的是竟然无人反驳。

柳棋芷,这个名字……

景笙蓦然回想起,帝都柳家,清流派的支柱,一家出过十来位状元榜眼,百十位进士,几十位翰林学士,七个尚书,两位丞相,偏偏几代都是文臣,又忠得不能再忠,民间名声极高,连女帝都要给三分薄面……实在是个彪悍的家族。

被这样的人夸……景笙感到头上微微冒着冷汗,到底是该高兴还是担忧。

柳棋芷将诗放在台上,挥挥折扇,略微靠了过来,自以为低声地问道:“不过,景小姐,是否真是要娶君世子啊?要我说,这可是个要命的买卖……”

景笙笑笑摇头:”此事在下做不得数的。”

柳棋芷凑得更近了:“我跟你说,这君世子其实……”

柳棋芷尚未说完,君若亦一只茶盏飞了过来,柳棋芷连忙侧身避让。

“砰”一声脆响,整只茶盏越过两三人的头顶,直砸到回廊的红漆柱子上,摔了个粉身碎骨。

景笙目测了一下距离,初步可以断定,君若亦的腕力惊人。

刚才那只茶盏若是砸中了某个人的脑袋,那么……

柳棋芷抚着胸口,一脸不知真假的惊魂未定。

“我说……君若亦,我们也是老相识了,不就在你未来妻主面前说你两句,你也不至于下这种狠手吧……”

一直沉默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的君若亦总算是说话了,音色冷冽。

“柳棋芷,你迟早会死在你这张嘴上。”

君若亦的话说完,场面上出现了一两秒的冷场。

柳棋芷倒退了两步,撑起折扇,虚摇两下,嘴角上扬露出笑容:“谢谢君世子的提点。”摸摸嘴角,“在下这张嘴尚有许多未完之事,比如品评诗作……”

一来一去又绕回了作诗,倒像是安排好的一般。

其实这样说倒也不算错,君若亦是帝都常客,柳棋芷自幼作太女伴读,多年行走宫廷,两人碰上认识也不稀奇。

柳棋芷甚至还记得,第一次在御花园见到君若亦,惊为天人不足形容,当时自诩风流倜傥的柳棋芷本着人皆有爱美之心上前搭讪,不想一连串才女佳人的对话还未展开,已被君若亦一巴掌扇到隔壁假山上……

往事不堪回首。

此后也算不打不相识,一众出身贵胄的子弟勉强能安个青梅竹马。

这次听说晋王爷预备要给君若亦订下妻主,君若亦竟然未曾异议,柳棋芷觉得这可真是不能不来看看。

景笙,这个名字对柳棋芷而言甚是陌生,完全不是她们交际圈子的。

查了出身,最多也不过是母亲曾做过一任丞相,想来肯定又是晋王爷那个一言九鼎的破毛病发作。

和君若亦拌了两句嘴,柳棋芷才想起去看景笙的反应。

景笙仍站在桌台后,用手微捋布毡,将放在桌上的她写的字用镇纸细细压平,显得居然有些……与世无争。

大约是察觉到她的目光,景笙抬起头,看着她笑了笑。

那笑容……饶是一向风华自诩的柳棋芷也怔了一瞬,无论男人女人,柳棋芷见过的美人都不少,容貌绝艳的也有几个,但这般的笑容却是头一回见,未免太过……简单。

倒像是无欲无求的模样。

柳棋芷暗自冷笑,无欲无求,这世上怎么可能有无所欲求的人呢?

尤其帝都,更是欲望权力交织的顶点。

“那下面一首诗谁来作?”

“不如让……”

景笙看着柳棋芷一甩袖远去,勾搭上另外一位贵女谈笑风生,有种松口气的感觉。

这位高官出身的女子大概做惯了人上人,到哪里都带着若干视线,靠在她边上让她也带着被围观,实在压力巨大。

众人的视线随着新诗而转移,景笙垂头欲将墨迹已干的诗卷好收起,耳边一个柔和声音。

“小姐的诗作的很好,看来我是有些不自量力了。”

沈墨微笑站在离景笙不远的位置,指节顶住鼻梁,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我会勤奋的,抱歉

PS:此诗为唐代诗人陆龟蒙所作,借来一用,望先人见谅。

=V=

第七章

这个动作其实有些孩子气,但沈墨做来却让人看得自然而不矫饰。

既然是女尊国,皇王朝也有男子不得入朝为官的规定,因而男子学习四书五经本就稀少,再加上沈墨算是武将家庭出身,能写出几个大字就算不错,更别提作诗,沈墨这样的诗词水平在这里算作才子,绝对不夸口。

景笙将诗收好,袖口微一抖,沈墨方才写的诗便出现在她手中。

递还给沈墨,景笙笑着摇摇头:“沈公子的诗写得很好,真的很好。说起来其实是我不自量力,想试着自己写写。刚才多谢了。”

沈墨却并未接过,反倒笑道:“不知,景小姐方不方便把方才写的给我看看?”

景笙愣了愣,才递过自己写方才写的那首诗。

看了良久,沈墨却没有还诗的意思,而是反问景笙:“景小姐字意洒脱,文采风流,为什么不去参加科举?”

科举?

景笙暗自叹气,果然,人再如何前卫,也得受时代局限。

对古人而言,科举自然是当官发财光宗耀祖的不二法门,可是,说起来每三年一次科举,从乡试到会试,光是三甲就能有百来号人,更别提举人之流,其中又只有一甲头三名和少数庶吉士能入主翰林院。而这些人中,真正能混到实权机关的有多少?能出人头地的又有多少?

多少人在翰林院一辈子抄书看书做学问终老。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你一路平步青云,得蒙圣眷,升官犹如火箭,十来年就混到一品二品的等级,真正能衣锦还乡,安然养老的又有多少?

伴君如伴虎,做官的多少会有猫腻,倘若给人抓住参你一本,又恰巧圣上心情不好,贬官是小,丢命是大,像是明朝的胡惟庸案、空印案,牵连官员上万,从中央到地方,无一幸免。

女尊的世界也许没有这么残酷,毕竟女人总是心软,但殊途同归,统治者的利益至上,作别人的臣下实在不是什么安逸之事。

不管电视剧还是传奇话本上写的,金榜题名迎娶公主(皇子?),从此锦衣玉食荣华富贵那都只是想象罢了。

真要过日子,景笙还是宁可闲云野鹤做个土财主,带着几个狗奴才,找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挨家挨户收租子……

这一想便怔了片刻,沈墨见她没有回答,竟然也什么都没说,只是表情带着些欲言又止。

咳咳,这位,该不会以为她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景笙忙想解释,沈墨已不等景笙回答,拿着诗稿道:“既然不方便,便不用回答了。小秋现正在别院的医馆里,我带他先谢过你了。”

“不,不……该说谢的是我。”

“你若真想谢,这诗便给我吧。”沈墨弯起眼角,笑容温和,“我先去找小秋了,告辞。”

景笙想着是不是有些不妥,但到底耸了耸肩,说:“好。”

沈墨略行一礼便从园侧退去,白色的衣袍在满眼的缤纷花卉中颇有种鹤立鸡群之感,再加上难得的沉稳步伐,行动间没有钗环叮当,没有矫造扭捏,唯有路上靴子摩擦地面的簌簌声响。

景笙看着看着有些走神。

这样的行动方式在现代男人身上大约是很常见的,可是,这里就……

还没回过神,景笙就突然感觉肩膀一沉,半是调笑半是揶揄的口吻响在耳畔:“小姐,是不是春心动了,看上人家了……”

景笙一垮肩膀,扯扯嘴角:“岭儿,你最近怎么又重了……”

岭儿不以为然用手肘顶顶景笙:“小姐,你当谁都瘦得像你一样,家主在世的时候就说了,小姐,你应该再健壮些的……”

景笙垂头打量了下自己,对她而言,自己这个身材应该算是很标准了,不胖不瘦,175左右的身高,托父母的福,十来年从不忌口,也没见身材走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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