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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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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进去,漆黑的眸中闪出了喜悦。“锦园,过来坐吧!”

看着香妃将伺候的宫人全遣了下去,我遵命在榻前的锦墩上坐了下来,冷冷地说:“香妃娘娘,身体可大安了?妾妃是专程来探病的。”

香妃眸中的笑意顿时冻住,脸色越发苍白。“锦园!你,你还,还不肯原谅我们么?”

“你们?”我冷笑一声,刻薄地说:“你们是谁?是指您和您女儿的驸马,当今的大金国皇上么?恩?敬爱的父皇!”

“锦园!”瘦削的双手紧紧抓住了被角,香妃,我的父亲,哀求地看着我:“锦园,原谅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我不知操控着我的怒火是什么情绪,是悲哀?不甘?屈辱?我无暇追究,只知道自己需要发泄:“不是故意的,就可以去勾引自己的女婿?不是故意的,就可以同自己的儿子上床?不是故意的,就可以一夜换一个“客人”,夜夜春宵?甚至和自己的女儿同列妃位也觉得心安理得是不是?“

“不……不是的……锦园……”父亲脸色惨白,微弱地说:“锦园……我……我……”声音渐成呜咽。

“你什么?”我愤怒地再逼进一步:“你很高兴对不对?因为你,你的女儿失宠了,成了宫里的笑柄,你再次证明了你所向无敌的魅力是不是?”

“锦园!求求你……你要我怎么做……才肯原谅我?……”

绝望又无助地望向我,泪光莹然的楚楚情态只是让我肆虐的心更加高涨。妒意涌上心间。嫉妒自己的父亲!这似乎很可笑,很荒谬,而于我,却是从少女时代就实实存在的心结……当时还是大宋皇朝君主的父亲,由于从小便被刻意当作女子长大;那每每于无意间流露出来的天然的媚态,总是让当时还青涩稚嫩的我,感到深深的欣羡和隐隐的嫉妒……

而长大了,这心结解除了么?没有。它纠缠着我的青春,成了一道越来越浓重的阴影……

冲动使我抽出袖中的白绫,扔到了榻上。

父亲浑身一颤,惊惧地睁大了眼睛看着我:“锦园?”

“除此之外,别想让我原谅你。”冷哼一声,我拂袖而去。

出了结雪洲,我畅快地信步往香雪湖深处走去。解下无人自横的兰舟,在青盖亭亭中纵横来去,不由轻哼起南国小调:“碧湖湖上柳阴阴,人影澄波浸,常记年时对花饮。到如今,西风吹断回文锦。羡他一对、鸳鸯飞去,残梦蓼花深。……”恍惚间,觉得自己又回到了生活过十六年的大宋都城汴京。……

“娘娘,贵妃娘娘!”一阵急切的呼喊声打断了我的沉思浮想。抬眼望去,岸边的淡绿人影,是我的贴身侍女蒹葭。缓缓将兰舟靠岸,系好缆绳,我道:“什么事?”

“娘娘!大事不好了!” 蒹葭未及开口,气喘吁吁又跑来了嘉禾。

“娘娘,方才香妃娘娘投缳自尽,幸好发现得早救了下来。皇上龙颜大怒,亲自追查原因,查来查去就说只有娘娘去过,而且还说香妃娘娘自尽用的白绫,是娘娘留下的……这阵子结雪洲乱成一团,咱宫里也来了一堆打听消息的人…… ,怎么办?”

我淡淡一笑,道:“还能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回到咏絮宫,果然挤了一屋子人。见我进去,争着就要讲话,忽听得宫外一叠声儿吆喝:“皇上驾到————”

一屋子妃嫔顿时吓得鸦雀无声。刚全躲进内室,皇上带着人早大步进来了。

“妾妃参见皇上——”

“不必同朕多礼,贵妃!”冷得足以冻死人的声音,皇上将一条白绫丢在了我脚下:“这是谁的?贵妃识得么?”

“禀皇上,是妾妃的。”事到临头,我反而平静了下来。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想是我漠然的态度激怒了皇上,他提高了声音。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怒极反笑了开来;“皇上不是最清楚么?难道还要妾妃将您的香妃见不得人的丑事昭告天下?让天下都知道堂堂大金国皇帝心爱的妃子其实是个——”

只觉眼前黑影猛然罩下,喉头一窒。脸色铁青的皇上掐住了我的脖子。

耳边听得一片抽气声和几声失口而出的尖叫。

我的身体几乎被皇上提离了地面。仰望着眼前这个高大的男子,望着他散发杀气的俊美五官,明知自己将会死在他的手下;我的心中,竟奇异地缓缓涌出了幸福的感觉。这样死去,也很幸福,不是吗?只要你凝视我的双眼,能流出一丝柔情……

然而,没有。俯视着我的锐利双眼,只有让人心寒的冷漠与杀意。喉间压力渐重,我感觉意识已渐渐模糊,只有心底的一个声音在嚣叫:“恨我吧!也别忘记我……”

是的,我宁愿你恨我,刻骨铭心地恨;也不要你就这样遗忘了我的存在……

“香妃娘娘!香妃娘娘!奴婢求您别跑了,您身上有伤呀……”

窗外乍然响起喊叫声的同时,只觉喉头力道倏松,我一下子瘫在了地上。

被侍女扶着,挣扎着站了起来,就见跌跌撞撞奔进宫来的纤长身形,被大步迎上去的皇上一把抱了了起来。

“爱妃,你怎么跑来了?你不知道自己的身子有多糟糕吗?”刚才如冰冻般的声音,如今是爱怜的春风了。

“锦园呢?……她……她……她还好吧?……”虚弱地依靠着皇上坚实的胸膛,气喘吁吁的父亲看见了我,这才松下了一口气来。苍白的颈项上可见清晰的一圈红痕。

“别……别为难锦园。”在皇上温柔的拍抚下,好不容易喘过气来的人,断断续续地说。

皇上没有做声,怜爱地拨开覆在他苍白额上的黑发,深深叹了一口气。

“答应我,好么?”父亲仰头望着皇上。

皇上亦低头凝视着怀中人,热辣辣的目光仿佛是着了火。直看得怀中人清瘦的脸上飞起了霞采,直看得满屋内外的芳心都沉进了冰窟。

“你,唉!她差点逼死了你,你还替她讲情?你知不知道,要是朕晚来半个时辰,看见的就会是一具冰冷的尸体……苏儿,好狠心!就打算这么撇下朕一走了之么?”低沉磁性的声音逸出了轻微的鼻音。

“原谅锦园,好么?她还小,难免——”

微启的苍白双唇没了声音。恼怒的薄唇专横地堵了上去。

又是一片抽气声。只是没人再敢发出惊叫。

仿佛要将我的父亲揉入体内般地,紧搂住那瘦削无力的身子,皇上以霸道的深吻长久地品尝着怀中人苍白丰满的嘴唇。

咏絮宫内外,一片寂然。

伏跪在地的太监宫女们,面红耳赤地,不知该把目光往哪里摆;内室躲着的妃嫔们,鸦雀无声,可以想象有多少人正用绢子捂着合不拢的檀口;而独我,目不转睛地伫凝着这惊世骇俗,也可以说荒诞不经的一幕;之前的心涛汹涌宛然都已东归大海,此时此刻,我竟是心如止水。

将双唇红肿、脸腮如火、兀自气喘不止的人横抱怀中,皇上站起身来。

“既有香妃讲情,赵妃死罪暂免。从明日起,贬居镜花宫!如有下次,香妃也救不了你!”

森冷的目光,教我机伶伶打了个寒颤。

“谢主龙恩。”机械地率宫人跪拜于地,目送远去的一行人。

暮天下,霞影中,明黄的高大身影,和偎依在胸前的、飘下春云般乌发的清瘦素影,如诗如画,如梦如幻,滞留天边……

远处,正是春暮时分。香茵渐浓,落红难缀;满天杨花,一池萍碎。

春色三分,都归何处?——二分尘土,一分流水。

他生莫作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心碎如珠,心死如水,滴滴行行,竟成清泪……

镜花宫,位于皇宫最偏僻的西北角。或者,该直称“冷宫”。后宫妃嫔,一旦被迁入此处,可说是永无出头之日了。因为,历代大金国皇帝,是决不会临幸镜花宫的。

但,搬入镜花宫后第二天,皇上竟破例派人来召我前往大殿。

原来,是大宋国国君赵琬,我的皇兄,派来了他的信臣——礼部尚书田思耕,出使金国。

按以往的惯例与文雍皇后分坐在御座的左右侧,不理睬一干妃嫔明显的嫉恨、讶异、迷惑的目光,我也不解皇上如此做的用意。内心深处,竟不自禁地,生出了一丝期待。

宴席上,皇上谈笑风生,田思耕曲意奉承,众大臣争相助兴,气氛甚是融洽。然而,我本能地察觉,皇上和田尚书都是各怀鬼胎……

酒过三巡,田尚书不经意地道:“哎呀,臣差点忘了一件事。听说陛下新纳妃子,体有异香;主上备有薄礼一份,瞩臣转致陛下和香妃,伏乞笑纳。可否请出香妃娘娘,以便臣当面致敬?”

说着,田尚书出座至皇上座下,躬身双手奉上礼盒。

太监下座接过那精美华贵的沉香盒,奉给皇上。盒子,在皇上手上轻轻打开。

名贵的夜光锦上,一枚鸽蛋大小的东珠,晶莹灿烂,光彩如月,满室生辉。

皇上合上沉香盒,神色自若地笑道:“不巧,香妃染恙数日,至今卧床未逾,无法出殿致谢。朕代香妃谢过你家主上罢。”一面有意无意地看我一眼,道:“贵妃方才是去瞧过香妃罢?好一点了么?”

我听见了自己僵硬的声音:“妾妃去瞧时,香妃娘娘才刚服了药睡下呢。”

半信半疑的田尚书失望地看了我一眼,只好勉强道:“是臣来得不巧了。”

酒宴继续,觥筹交错,语笑宴宴。看着没事人一样的皇上和田尚书,我想不可能只我体会出了这友好表面下的暗潮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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