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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第三卷 王府篇 第六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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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到暮色四合,华灯初上,泪已经干了,站了起来,去药材店要了马车回了王府。

王爷还没有回来,仍是十分忙碌奔波,我能感到王府的式微,但没想到可能我跟这一点关系也没有。我叫丰儿叫来了苏管家,摒退了所有人,苏管家站在下首,俯着上身,永远是一副忠仆的样子。

“苏管家,有些事情我想找你了解。”

“格格请讲。”

“告诉我王府的事情,和硕贝勒和额娘的事。”

就这样,室内灯光幽幽,我掘动了逝去的岁月。被王爷接到府上,接受了格格的头衔,过着优渥的日子,现在我开始倾听年月的声音。苏管家声息飘散在空阔的房间,在冰冷的家什墙壁乱撞,默然无语的我静静的枯坐,干涸麻木的心不起一丝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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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本是江南商贾,当年清军入关,苏家祖先变卖商铺,全换成了黄金带着一家老小躲进了深山。在清兵安定建国,苏家的人开始入世为商,雄厚的资本加上清朝几朝盛世,苏家迅速在江南江北都有了自己的基业。也是苏家祖先眼光长远,乾隆年前捐了个盐课司大使,结识了乾隆皇帝的第十五子,顒琰,相谈甚欢,私下兄弟相称。

顒琰得苏家祖先蓦捐,治水灾施平民,而得乾隆皇帝大赞,乾隆禅让给他而继位,年号嘉庆,待乾隆太上皇死后,嘉庆得苏家祖先相助除了心腹大患,和坤,罢黜、囚禁和坤亲信死党,扶持苏家祖先上位,封亲王,赐姓爱新觉罗,世袭爵位,历道光咸丰同治光绪几朝,皆是保皇党派,拥帝登基,丰功伟绩,烈火烹油,鲜花着锦,荣光无比。

光绪一朝,帝与后不睦,宠珍妃却无出,后珍妃获罪于慈禧而被投井杀害,帝郁郁而终,一时宫中风云变色,群势鼎沸。慈禧太后弄权,立溥仪(淳亲王载沣之子)为帝,光绪之妻隆裕皇后和帝父载沣监国。而王爷此朝无拥帝之功,次袭郡王。膝下两子,和硕贝勒爱新觉罗尔齐和固山贝子爱新觉罗尔福。

王爷的福晋是隆裕皇后胞妹,亦是慈禧太后侄女,贵胄之后,王爷公爵次低,对阿姐心生不满,欲撼溥仪之位。隆裕皇后这才赐王爷封号政,平息胞妹之气。有封号的爵位跟无封号的爵位相差很大。

苏管家话至此,我突然想到了子书的无封号贝子,而我却封了多罗格格,且得赏翻倍,后王爷弃莫愁,让我学习当家主事,相比我来之前王爷对莫愁的信任肯定,和母凭子贵的自信,莫愁被慢慢撼动了地位,原来莫愁的敌意也是有原因的。目光示意苏管家再说下去。

苏管家挪了挪步子,我递了杯水过去,让他坐下,苏管家欲辞不过,坐下来抿了口茶,继续说道。

福晋,叶赫那拉氏,名静芳,行事刚烈果敢,颇有男子之风。匡扶夫道,与胞姐相抵,是因为她把柄在手。当年慈禧太后看光绪一直无所出,极力坚持奕䜣胞弟之孙为王储,当时福晋跟醇亲王福晋是闺阁好友,醇亲王福晋孪生双出,一时无措,福晋劝谏,太后早有主意立醇亲王儿子为王储,早晚帝位归于囊中,可双生有变,恐分权夺势,朝中大臣拥立对半,不如把一子交与福晋抚养。那醇亲王福晋生育之时,甚听福晋之言,与慈禧派来的亲信相告,产一子,母子平安,醇亲王得知时,福晋已把小贝勒抱回了府中,事态已算落定。

溥仪登帝后,醇亲王势力大盛,福晋与王爷持小贝勒溥泽相之掣肘抗衡,且随时准备另拥新帝。醇亲五福晋得知昔日好友心计长远,把自己的亲子做子质,却悔之晚矣。

福晋抱溥泽贝勒回来,曾带回来醇亲王家里一名丫头,名唤水莲,三年中在福晋跟前伺服也算尽心。和硕贝勒爱新觉罗尔齐留洋回来,见水莲一见倾心,欲娶其为妻。福晋不准,水莲与溥泽贝勒本就是隐藏之人,不能三媒六聘。可和硕贝勒虽生在官候,思想却颇受洋风,不愿委屈水莲,一时与福晋僵持不下。另一方面,醇亲王联合英日美,以签定数条不平等条约为代价,借兵侵入王府,寻溥泽贝勒无果,事后联军退兵,福晋却受了重伤,临死之前,她嘱咐王爷,溥泽贝勒是保命符也是催命符,最安妥的办法就是把他远远送出国门。这场混乱中,和硕贝勒和水莲私奔出走。王爷安排了溥泽贝勒和贝子后,纠兵血洗了醇王府,这事才告一段落。

王爷杀死了皇上的父亲?我问。

王爷洗朔朝臣,逼隆裕交出实权,当时小皇帝还不到四岁,宫闱秘事本就复杂隐讳。格格是自家人,况王爷在格格身上颇有福晋风姿,对格格寄于厚望,知道无妨。

我苦笑一声,“那阿玛额娘就一直流落在外是吗?”

王爷曾经派人找到过和硕贝勒和水莲福晋,可贝勒福晋只匆忙逃避,下人看福晋有孕,不敢追逐,回来报告了王爷,王爷亲自去找,却音信杳然,直至后来得知有人佩戴和硕贝勒的坠子,王爷才算有所线索。和硕贝勒在德国留洋,亲自打制了两个坠子,一个刻齐,在格格这儿。一个刻福,现在固山贝子还佩戴着。

我扬了扬眉,我一直以为自己姓齐,其实齐是阿玛的名。只是莫愁很早就知道我的坠子,王爷出现却是次年了,说不定莫愁在风月楼时就见过所谓的二爷的坠子,莫愁怀疑我身世跟政王有关时会是什么心情?!也难为她在我进府时表现的这么完美,真是让我叹为观止。

只是阿玛的去向凶多吉多,却无从考究,想来他一个侯门子弟与水莲相恋,抛弃荣华富贵,在乡野谋生一定艰辛。水莲生产之时无丈夫陪伴,身体孱弱,死于难产,怪不得会感叹自己身涉富贵之家,徒惹恩怨,她会后悔么?也许会后悔她跟阿玛的身家地位,我相信他却不会后悔认识阿玛。这样一个女子,蒲柳弱质,遇上相爱的人,命运坎坷,甚至在死后都没有一席之地,葬在哪,碑又写着什么名字?而王府中甚至没有她留下的痕迹,被刻意抹杀。相较莫愁,水莲的命运悲惨太多,王爷既然能接受莫愁,恐怕当时也有转圜想接受水莲,只是相错一步,悲剧已酿,成了后事之师,间接的成全了莫愁。

时光的痕迹是众人拿悲欢离合喜怒哀乐谱成堆砌,厚重的压在心头,甚是沉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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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史密斯时,我很是坦然沉静,不再逃避,甚至觉得之前的行为有些轻佻。

史密斯坐在我的对面,琐碎的说些了医院的闲话,看我半天不应,凝神看我半晌,问:“格格,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跟我说?”

我敛低了眼神,甩了下头:“史密斯,我不能跟你成亲。我接受不了你的幽默。我是中国人,含蓄矜持是我根深蒂固的东西,我不怀疑你的诚意,但我们真的不合适。感情不是交易。这不会举案齐眉,我们也不会相敬如宾。但是我请求你保守秘密,我知道这样很不公平,但我可以用其它来补偿你。”

“用其它补偿?什么?金钱么?格格,我想你还是没有相信我的诚意。”

我紧着嘴唇不说话。

“说吧,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默了会儿,终于忍不住了,把遇见林伯堂的事情说了。

史密斯挑了挑眉:“我娶的是你,不管你是格格还是孤儿。何况,你所说的林也没有确定不是吗?你不要想太多,我会在你身边。如果你还是不能接受,我愿意等,等你再大些,等你成长!”

听史密斯说这些话,我有些感动,也更为混乱。刚下的决定刚有了行动,又被推翻了,闭了闭眼睛,有些累了。送走了史密斯,慢慢往回踱,丰儿急急慌慌的跑来,说:“格格,格格,王爷唤你去偏厅。”

我点了点头,心事沉沉的滞着步子,丰儿催促我说:“格格,快点去吧,婉夫人不知在王爷面前说了什么,王爷大为生气。”

我忽闪了下眼睛,莫愁在搞什么鬼!进了偏厅我就能感觉到气氛却是很不寻常。王爷脸色铁青坐在上首,婉夫人一边垂手而立,听我进来后侧头冲我笑了笑,我心里格登一下子。

婉夫人冲王爷讲:“阿玛,媳妇儿确实听到格格说起真正的格格已经夭折,媳妇儿不敢胡言,现格格来了,王爷可以问问格格,王室血脉混淆不得。”

我头翁的炸开了,莫愁什么时候听到的?居然这么迫不及待的来告密。

我颇有怨气的瞪了眼莫愁,又去看王爷,王爷不发一言,只是面色压抑凝重。

莫愁又进前一步:“阿玛,苏家子孙世袭荣耀,怎么能让不知名的野丫头冒名顶替,其心险恶,天地可诛。”

我抢了一步:“玛父,我不是故意为之,我也不想顶替什么荣耀,收养我的罗婆确实告诉我这坠子可以找到我的亲人,初入王府我也一直相信玛父是我的亲人。前几日偶遇故人,提及我身世之事,只是模糊记得婆婆曾说过治一满洲女婴失败,而我与婆婆相依为命,却一直没听婆婆提过曾养两个女婴之事,而婆婆又已逝,诸多疑问无处求证。”

“怎么会无处求证?大旧宅内婆婆的小札可为证,阿玛可以请格格告诉江州旧宅所在,若是格格不告诉就是心虚。”

我脑子又是轰然一响,震惊之外不由恸楚起来,泪盈盈然欲坠,莫愁啊莫愁,何苦来哉,你我总是相识一场,竟这么逼迫于我?不说旧情分全无,莫愁竟吃准了我不敢揭发子书身世,一味的排挤我。我捻了帕子拭泪,放弃挣扎,我跪了下去,叩了下头:“玛父,清无话可说。”

莫愁面露得意之色,上前对王爷进言:“阿玛,此事再无悬念,格格已仙逝,切不能让外人掌王府之权,阿玛明鉴。。。”

王爷重重的拍了下八仙椅扶手,沉声说道:“不用小札,苏管家去把史密斯叫来,做血液鉴定。”

我闭了眼睛,莫愁轻声得意的冷笑入耳,我叹了口气,听天由命。

史密斯很快就过来了,进堂时很是惊异,脚步缓缓细细打量,跟王爷请了安,苏管家让史密斯给我抽血,史密斯拿了针桶执起我的手臂,审视我,我冲他无奈的点了点头,史密斯擦了酒精消了毒,又细又长的针尖刺入内臂,我眉头一皱。

抽好了血,史密斯扶我坐下,王爷说:“史密斯,还有一个人需要抽血。”

史密斯略一踯躅:“王爷和固山贝子血样我都有,不知还要抽谁的?”

这时有奶娘抱了子书进来,我,莫愁,史密斯一看都大惊。

王爷说:“还有小贝子的。”

莫愁瞬间面色惨白,冲上去欲抱子书贝子,苏管家并两个家丁把莫愁拉了住,莫愁疯狂挣扎,喊着:“阿玛,阿玛,不要啊!”

王爷背着我们站立,背影一动不动,苏管家低声说:“婉夫人有一墓茔,碑上刻霍氏,王爷早就对小贝子身世有疑,夫人还是不要吵闹了。”

莫愁禁了声,脸色惊恐灰丧,史密斯替子书抽了血,子书受不了痛,大哭起来,莫愁紧咬了嘴唇,泪串串而落。

我转头看王爷,那背影竟觉得无限苍凉,不由嗟叹,百感交集。

史密斯抽好了血,回:“七至十日就会有结果,我先回去了。”史密斯向我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挟制莫愁的人松开了手,莫愁颓然倒在地上,垂头丧气,任是谁都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结局,奶娘把子书送到莫愁怀里,莫愁才像回过神似的,拍哄着子书。

“苏管家,这几日请婉夫人暂禁其室,等结果出来后再行定夺,有事唯你是问。”

苏管家带着众人离开,我也慢慢跟在后面,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看王爷,王爷仰首问天的背影让我很是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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