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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外传:云满青楼【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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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后面情节息息相关的往事~

要认真看哦~~天要人顺命,人便无法抗天。

那个年头,玉楼春里的许多姑娘都到了二三,二四的年纪,在这个行业里算是大龄了,再加上城北开了家红云馆,里面的姑娘都是十六,七的嫩苗子,实在比她们要新鲜,也吸引人的多。眼见生意渐渐暗淡下去,老鸨更加是整日的在空荡的大厅里谩骂着姑娘。

楼里许久都没进过新姑娘了,老鸨更加舍不得出钱买,于是叫来玉楼春里所有年龄在十八之下打杂的丫头。

其中她就被选上了。

老鸨坐在大厅里,笑着看着这十几个芳龄姑娘,眼里冒的都是金光。

“你看看你们,在这楼子里做了这么久的苦工,平日里吃的是些什么东西,睡的是什么褥子?别说我没给你们机会,现在有一份好机会,就要你们自己好好把握了。”满前的女孩子都吓着缩起脖子。

她起身站在一排女孩子面前,布满脂粉味的手一个个钳起她们的脸,左右翻看着。

“年轻果然就是不一样,一个个皮嫩面红的,”老鸨看了一圈,最后停在她面前,笑道:“丫头,你叫什么啊?”

“楼兰。”

老鸨散着一股恶香的手在她脸颊上摸了摸,又滑到她肩上,胸口和腿上,又掐又捏,“恩,身段不错。不过,楼兰,这个名字不合适,以后就叫你……”

一旁姑娘扬起手帕笑道:“叫冬云。”

老鸨笑道:“不好,有了秋云,还要冬云做什么,我看以后就叫做‘春秋’,温温和和的节气,是个好兆头的名字。”

她低着头一句话也没敢说,只拼命的点着脑袋。

楼兰知道两个下场,不然就顺应着老鸨的意思,不然就被丢出门饿死,或打死。她曾亲眼见过老鸨打死了人,连尸体都不给埋葬,直接丢给街口卖狗肉的李大发当了狗粮。

这个下场她不要,死的连狗都不如。

有些怀抱在她脑海里还留着余热,所以她想,只是抱着睡一场没那么可怕。但是她没有明白,这个地方,不需理由,不需原因,女人就是男人黑夜的附属品。

她不是第一个老鸨叫去□□的姑娘,她看着那些女孩第一次回来,或神情木讷或痛哭流涕,她问她们发生了什么,她们什么也不说。她还在天天做着苦工,却见着这些姑娘每天进进出出,穿着漂亮衣裳。

半个月之后,她们搬出了柴房,唯独留着她一个。

又几天,老鸨终于将她找了去,叫其它打杂的姑娘给她换洗衣裳,在脖子下擦了香脂,那些衣服上甚至还有其他人的脂粉味,她换上刺眼的赤红纱裙,大半跳腿也侧露在外,光洁无比。头上是不知谁用过的发簪,重的快要在她细滑的发间落下。

她被送进了第一个男人的房,她连那人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便任由他抱,任由他亲,她想,还没那么难熬,可是过了小半会儿,男人就在她的尖叫中被她一脚踢中□□,嗷嗷大嚎的滚到地上。

老鸨赔了不少钱,而她被老鸨赏了十四鞭。

伤口好之后,老鸨凶神恶煞的去看她,一把钳住她的小脸。

“死丫头,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是叫我赔了钱便小心你的小命!”

这次的男子也听老鸨说了她的脾气,男子有顾虑却还是要买她初夜,他们是受不了给女子□□的诱惑的。他找了一个男人随他一起。

这次,她看着眼前两个男人终于怕了,她挣扎要开门跑,要在窗台边跳,可是她才十四岁,根本躲不过,硬是给按上了床,一个男人摁住她的手,一个男人趴在她身上,她分明感到了一股恐惧顺着两腿传了上来,她想也没想,牙齿落了上去,一张一合,咬得那人左耳鲜血如注。

男人是什么?是温柔的时候像女人一样如水,是狂野的时候如黄沙要将你撕碎。

这次轮不到老鸨来打她,这两个男子怒火中烧,狠狠把她摔在地上,按住她狠狠的扇着耳光,打的她嘴角崩裂。

老鸨原本收进的钱又给退了回去,她在后院又抽了她一晚上,心里才舒坦些。

老鸨或许觉得她性子太烈,难以教化,便重新让她操起粗活累活,放弃了之前让她接客的想法。

因为新出了十几位姑娘,玉楼春原本的热闹景象又回来了。

那日正有个波斯来的商旅到了这里,几个一个金发蓝眼的男子在大厅饮酒。楼兰她那日只是搭把手,去递酒,待她走近,便被其中一个波斯人吸引住了眼光,那人有一对碧绿的双眼,绿的泛着蓝光,这双眸子似曾相识又冷漠的可怕,她只看了一眼便有些痴了,呆呆的端酒站着。微醉的波斯人回头叫她过来,却正看清她的面容,于是便一把抓住她,拉她到身前,用一大堆听不懂的话在她耳边说了好久,她就傻愣愣的端详着那人的眼睛,想被下了咒。然而意想不到的是,那波斯男子突然当着大庭广众的面去撕扯她的裙子。

周遭的人都转头来看她,眼光交错在她身体上似是很感兴趣。她想该结束了,可有些事并非她能决定,那只粗糙的大手覆在她腿上,仿佛要她丢弃一切羞耻心。

不允许,不可以,停下来!可是□□却感到对方的手在翻江倒海,耳边是男人女人的嗤笑声,手上烫好的热酒不知怎么便被她泼洒出去,烫了那男人一身。

老鸨从楼上亲眼见到,尖叫着冲上来重重给了她六个巴掌,又重又狠,她几乎觉得不能呼吸。那波斯人倒是好,没怎么怪她,只当她是女儿家羞涩。

但她知道,事情一定不妙。

不出所料,老鸨把她关在后院的一个小房子里,却没有向她抽下一鞭,她被饿了三天,蜷缩在角落,虚弱又害怕,隐约觉得会有什么发生。

第五天,她觉得自己快要饿死了,双唇龟裂,甚至不能轻言张开,随意一动,就能撕裂干薄的嘴唇。阳光从铁窗照进来,她却不能张开双眼,只能凭着指尖一点感受到温度。

那日黄昏,老鸨来了,她老远就闻到了她身上混杂的味道,那是她恐惧的来源。

门外那老妇人和身侧的人道:“那丫头死了没?”

“没有没有,”龟公在一旁回道:“我天天都有来看着她,死不了。”

“哼,死不了才是好,”两个脚步声停在门前,“把门打开。”

门响着干涩的声音被打开,黄昏的太阳把两人的影子牵的长长的,正落在她脚边。

老鸨走进门,踢了踢地上瘦弱的楼兰,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怎么样?苦吃够了没?”

她早就没了力气,勉强张开一点眼睛能看清两双脚立在她面前。

“还敢不回答?是不是苦没吃够?”

她用尽全力张开干裂的双唇,痛苦的□□着拉老鸨的裤脚,“我要水。”

“水?呵!”老鸨蹲下身,捏着她干巴巴的脸道:“你知道你现在躺的这个地方死过人吗?你知道那些臭丫头为什么死吗?”老鸨恶狠狠的看着她,“因为她们偷我的钱,所以该死!你更是能耐,每一次我进了腰包的钱,你都有本事把它送走!你别搞错了,你虽然现在还没开始接客,但是你在我玉楼春,你就是个娼!别说活着,死了也是!”

“我……我……我要水……”

老鸨低头看着她脆弱的不堪一击的模样,嘲笑道:“能不能喝上水就要看你的表现了,我和你说。那些被你毁掉的买卖,加起来有一百三十二个布币,你马上去脱光了衣服给老娘睡到男人的床上去,把那些钱都给我一个子儿不差的赚回来!别人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再敢叫老娘赔钱,老娘就宰了你!”

“我……我不去。”她脸色苍白,几乎发不出声音,只能吐着气低声喃语。

“你说什么?不去!老娘今天就告诉你,到了我这万事都由不得你!”老鸨气的叫一旁的龟公把她抬起来,谁知道龟公手刚碰上前,楼兰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抓住他的手,狠狠咬了上去,原本以为她已软弱的成了一滩泥,谁知这一口却咬出一口血腥。

龟公大叫着,把她甩到一边,挑起一边的木头就要打她,老鸨却在一旁呵斥住。

老鸨冷笑这对龟公道:“去请个纹身先生,在她脸上给我刺上‘娼妓’两个字!”

她趴在地上,费劲道:“你……你不如杀我了。”

老鸨站起身,恶狠狠的瞪着她,眼里的火就像要扑向她,把她烧尽,“你别急,刺完这两个字,我便让你如愿。”

第六天了,她滴水未进。她躺在木柴堆上想,自己真的要死了。

午后,老鸨带来了一个老师傅。她已经虚弱的快没了气,她躺在木柴上一动不动,任凭这些人摆弄她,任凭他们说着什么,她一句也没听清。第一下纹身针扎下去的时候,眼角边好痛,之后一针接一针非常密集,她却好像再也感觉不到了,迷糊间又昏睡了过去。

干裂的梦里突然涌进一股清甜,她猛然睁开眼,朦胧间正见那做纹身的老者用着羊皮水囊给她喂着水,她双手紧紧抓住水袋,像是找到了宝藏一般。水顺着她嘴唇两边不住流下,满脸都是。

“孩子,慢点喝,慢点。”老师傅拍了拍她的肩头,万分同情道:“你几天没吃饭了?”

直到觉得连气都喘不上了她才放下水袋,擦了一把脸,轻轻回:“六天。”

“六天?这么久?”老师傅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缓缓道:“唉,你又何必和你们老鸨过不去?”

她没有说话,劳累的靠在墙边喘着气。侧脸眼角边有些肿胀的疼,她摸了一把,却没有什么不一样。

“字刺好了?”她小声问了一句。

老师傅在一旁点点头,她心里瞬间凉了半截,仿佛落入深谷。

“我想看看。”

老师傅迟疑的点点头,从一旁拿起一小片铜镜举在她面前,她左右侧着脸,脸上没有任何变化,她有些迟疑了。

然而老者用木棍高高挑起她左边长发,黑色的一片发丝下,正可见两个丑陋的字贴在她眼角,那侧面上的一片雪白皮肤,被抹上那样刺眼的东西,是污垢,永远除不掉。

她想,算了,哭也没有用,何况她根本没有力气哭,更舍不得身体里的一丝水分。她干脆放下镜子,再次躺下。

见她盯着房梁一语不发,老师傅终是不忍心,道:“我原本给这家青楼的两个女娃刺过这样的字,那两次老鸨叫我刺在她们的脸颊上,我也便刺上了,第二日听说就死了,这次我给你刺的这样隐秘,只希望你能顺着她的意思,别把命也丢了,苦头是有些,委屈也是有的,可是命能抱保住住比都什么强,活着就有希望离开这,这世道原本也没什么冤可说,别那样倔强。”

她翻身侧躺在木柴堆上,一言不发。老者叹了口气,从包袱里取出一小块干瘪的面饼,“这是我剩下的,你吃了吧,别饿着自己。”

见她依旧不动,老者将面饼塞进她手里,道:“行了,吃了吧,先吃了,其它的什么都好说。”

她捏了捏手里的面饼,干硬的和石头一样,却又脆弱的和黄沙一样,仿佛一捏就要碎。

“谢谢。”她垂着眉睫,黯淡的看着床外照进的一点月光。

安静的后院里突然响起脚步声,异常清晰,可辨认是老鸨又来了,这次似乎还带着几个人。

“公子,麻烦您在这儿等下,我稍稍就来。”

脚步朝着这边柴房过来了,她和老师傅还没来得及反映,门便砰然开了,只见老鸨扭着水桶粗腰,用手巾在空气里扇了扇,很快便快步进来了。

老师傅匆忙站起身点头道:“掌柜的。”

“恩。”老鸨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句,看也不看便朝她走去,突然看见她手上的面饼,她叉腰大骂起来,“哎呦喂!我说你怎么没死呢,还在这偷吃起来了是不是?哪儿来的!?哈?”却见她完全没听见般依旧往口里塞,塞的满满一嘴,用力咀嚼起来,老鸨两步上前一巴掌打过去

,正打到她嘴边,干裂的双唇很快又开始滴血。

老鸨满心厌恶的擦了一把手,“老头儿,字呢?我要你给老娘刺的字到哪里去了?”

“掌柜的,掌柜的你听我说,这是个好娃娃,长的又漂亮,你这样不是折杀了她吗?”老师傅似乎有些惧怕老鸨,赔笑着解释道:“她还小,有天会听话的,你……你别像对待那些孩子一样对她。”

“你这老不死的,什么意思?你没给老娘刺上!”

“刺了刺了,在眼角那。”

老鸨扯开楼兰侧脸的长发,只瞧了一眼便顿时怒了,“眼角!老娘是叫你刺花她的脸!你居然……”

门突然被人叩响,一个男子站在门口探头进来:“张妈妈,还要我们等多久?先给我们找了清净的房子再说。”

“哎呦,稍等,我马上就去,马上。”

她转头白了一眼木柴上神情落寞的楼兰,朝老师傅怒道:“死老头,明天早上我要看见她的脸上清楚刺着那两个字,记清楚了。”

她走到女孩面前,用手掐起她的下颚,凶神恶煞,“你记住,在这里不听我的话,不会给我赚钱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我绝不会养浪费我粮食的家伙。”

老鸨转身正要走,却正见在外等候多时的几个男子走了进来,其中那个头戴纱帽的男子走在最前面,他的脸隐在黑色的纱布下,看不清面貌。

“公子几位怎么都进来了,这里脏得很,脏得很,”她眼角谄媚的褶皱紧紧挤在一起,“我现在就带您看我们这儿最清净的上房,保证几位公子都会……”

老鸨匆忙抬手朝外引路,却见身后这四五个男子全然不理会她。那个头戴纱帽的男子缓缓走到木柴边看着楼兰,“你叫什么?”

“她□□秋。”老鸨在后匆忙上前,笑道:“是个废了的丫头,公子不必在意,我们玉楼春多的是女人,各色各样的都有,保准让诸位公子挑个够。”

男子举起戴着皮手套的双手,轻抬起她的脸,却见她满面的苍白,皮肤因为长年劳累有些许粗糙,几日没进食双眼也干涩无光。她的长发落到脑后,正可见眼角丑陋的两个黑字。他放下手,转过头不知在看谁。

“为什么在她脸上刻字?”

老鸨一听,马上扭着腰上前,指责道:“她这个死丫头,弄伤了好几个客人,做了青楼里的人还装清高,我这是小小惩罚她,让她知道自己的身份。”

“胡说,”楼兰低着头,神情恍惚,却依旧轻声辩驳道:“我不是青楼的人。”

分明已经精疲力尽,这样轻微的字眼依旧是在反驳。

“还敢顶嘴!你个死丫头是找死,你不是要死吗?”老鸨似乎觉得被她回这样一句是丢了面子,厉声道:“老娘今晚就偿你的愿。”

老鸨上前想要踹她两脚,那男子却突然抬手制止,他回头又朝着楼兰,不知在打量什么。

身后一个男子提醒似的匆忙道:“公子,你别再买了,宅子里可装不下,何况,今时今日也不方便了。”

那男子轻点头,似乎在考虑什么,良久他才道:“常妈妈,这个女孩我今晚要了,洗干净了送我房里去。”

“哎呀!您在说什么呀,你也瞧见她那摸样了,干瘦的蜡黄的,脸上还有那字,”老鸨不自在道:“何况她不是个省事的灯,前几位客人都……都差点被她弄伤。”

那男子轻笑两声,“这样的货色我也要,你岂不是赚到了?”

老鸨在一旁嘿嘿假笑着点头,又听那男子道:“但是过了今晚,你就不要再伤她了,草菅人命在你们大鸿是个什么情况我不知道,但是杀多了人总是要下地狱的。”

“对,对对……您说的对,是我不对,呵呵。”

“晚上早些送来吧。”那男子刚走到门口,又转头道:“记得喂她吃些东西,别让她饿死在我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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