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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第十七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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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的几天,骄阳的手机快被曾毅勋打爆,从延平回来的那天,李鼎一问她现在住哪。骄阳想了好半天,竟然发现没有合适的去处。原来的公寓被房东收回了,曾毅勋那里也不能回去。

“我替你安排个地方吧,保证舒适安全,免受骚扰。”李鼎一的语气像个房产推销员。

“什么地方?”

“我那里。”

“让我才出虎穴,又入狼窝?”

“没那么严重。”

“我看也许比我想的还严重。”

“我那里是我自己买的,平时我住爷爷那里,自己的小宅子空着,每个星期还要雇用钟点工打扫,白白浪费,你住在里面,每月我要收租金的,顺便你也负责打扫卫生,这样我从纯赔本变成循环收益,于你于我都有利。”

“你很会做生意呵。”

“一般一般。”

“租金多少?”

“六百。”

骄阳犹豫了片刻,点点头说:“成交。”

不过骄阳被送去李鼎一的房子时,才发现六百块的租金只是他卖给她的一个人情,复式的错层套房,整体格局显得相当大气,比别墅的面积小,却更让人觉得别致,也许是装修风格极尽简单,摆设也朴素。干净的同时,竟然让骄阳觉得缺少一点生机,整个房间甚至连衣盆绿色植物也没看到。她想起那年他住在丽港的巷子里,那间房子的摆设风格,竟然和这里惊人相似。果然都是和尚庙。

她知道李鼎一这里也并非长久之计,自己必须快些物色好新的住处。经过曾毅勋的事情,骄阳觉得自己已经不会再轻易付诸感情了。即使会,那也应当是找个陌生的人,从未参与过她过去生活的人开始。

李鼎一进入接待室的时候,毫无意外的看到了曾毅勋坐在正当中的皮沙发上,整个人透着不耐和敌对。秘书说他已经来了很久了。

“我知道你会来。”

“李鼎一!”曾毅勋语气也果真如他所想的那样暴怒,“从前咱们俩的恩怨,完全可以都在生意场上解决,你来这种阴损的只让人鄙视罢了。”

李鼎一看到他怒气横冲的神情,不屑的“嗤”了一声:“你从前对付我的伎俩,难道你认为都是光明正大的?”

“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

“这就是你的双重标准?从前你可以阴损,现在却要求我光明正大?”李鼎一直视曾毅勋,眼里映射的火光灼人,“何况我只是告诉了她真相而已,她是成年人,自己有分辨能力,怎么会轻易受我的误导?要不是你处心积虑铲掉情敌,她怎么会看清你是这么不择手段的人?”

曾毅勋怔了一下,一种被戳中软肋的无奈,死死的盯着李鼎一,整张面孔充满恨意。

“这么看着我,想打架?别忘了,十几年前你就是我的手下败将,你是个只会叫上一帮没用的弟兄玩群殴的孬种!”李鼎一近距离的瞪着他,夹带着一丝挑衅,“从前的帐恐怕咱们还得慢慢算……”

“李鼎一,今天你敢这么说话,还不是觉得有李老爷子这么个靠山?我可告诉你,惠佳可不一定是你的,你爷爷现在早已经日薄西山,说的难听点,半条腿已经踏进棺材了。再看看你名义上的奶奶章佩云,最近几年对公司的事大包大揽,大有要垂帘听政的架势。别忘了还有个章修年。最后被踢出局的,很可能不是别人,正是你这个所谓李家唯一的香火。”曾毅勋看着李鼎一若有所思的表情,毫不避讳的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差点忘了,如果你父亲当年没跟你母亲这样的女人纠缠不清,没被赶出家门,没变成瘸子,你一出生就是少爷的话,也许情况早就不是这样。不过晚了,你再能蹦跶,即使上蹿下跳的想整我,也难以改变你面临的状况,我等着看你重新被打回原形的样子……”

李鼎一恼怒的反手将曾毅勋的胳膊拐到身后,将他整个人按在栗色实木的长桌上,脸扭曲的贴在桌面上。他努力的想挣脱,但被李鼎一按得死死的。

“惠佳的归属,我的前途,都不劳你操心。但我看到你今天气急败坏的跑来,就知道你对齐骄阳有多在意,我知道这个就够了!”

曾毅勋被几个保安请出去以后,隔着门还能听到他的咒骂声。李鼎一一直没出接待室,坐在窗口,觉得胸口闷得难受,点了支烟,感觉周围的空气混搅得压抑极了。

值班秘书敲门探进头来,提醒他过会开会的事项,他只是轻轻点点头。

脑海里下意识的蹦出许多从前的片段,早已经被他埋在心底的部分像被搅开的浑水。

那年父亲将积攒了很久的钱交到他的手里,送他进了市里的重点高中。开学仅一个星期,由于众口相传他是七班有名的帅哥,立即受到极大关注,意外的收到了一堆来自不同班级的女生的情书。几乎每天到校,桌洞里必有各色各样的信封信纸。从前在县城里的学校,同学间家庭背景和心思都较为朴实,即使有萌动的情绪,也只是停止在心里的自我YY阶段。而大城市的情况似乎颇为不同,直白和前卫开始时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从前没人告诉过你,其实你很帅吗?”他记得当初班上有个泼辣的女孩惊讶的问过他。

当时李鼎一只是懵懂的摇摇头,在那之前,几乎没有人对他讲过关于相貌的问题。每次有女生从他身边路过投来异样的目光,他都不知该如何回应,别扭而尴尬,最后低着头默默走过去。

自那以后,“七班那个一讲话就脸红的害羞帅哥”,成了冠在李鼎一名字的必要前缀。也是那个时候,校花胡娜逐渐走进他的生活。

不过自从李鼎一在学校名声大噪以后,风头渐渐压过了原本学校里的风云人物,这个人就是曾毅勋,焦点的转移,让原本顺风顺水的曾败家颇为不爽。

午饭时间里,李鼎一打了份素菜和米饭独自坐在食堂的一角用餐,平时他就餐所坐的桌子,通常是女生的抢手桌,只等他一落座,周围的空桌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被瓜分光。不过今天情况有所不同,当他依旧如常的坐下用餐时,肩膀上瞬时多了一只爪子。惊讶的转头看过去,一个打扮时尚拉风的男生正一脸兄弟义气的坐在他旁边,后面还跟着几个看起来眼熟的同学,一身校服穿的歪歪斜斜,从他熟络眼神和姿态里,李鼎一看到了一种敌意和危险。

“吃什么好东西呢帅哥?”那男生边说边朝他餐盘里瞄,“坐的这么角落,不是怕别人看见吧?”

李鼎一感觉到他来者不善,讶异的表情只停留了片刻,甩开他的手,低下头继续吃饭。

“你是新来的,也许对我不熟悉,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曾毅勋,高一九班的。”

李鼎一若有所悟,抬起眼睛看看他:“我听说过,在那上面。”他指了指食堂门外贴的一张白色公告。

曾毅勋这才明白他指的是因为上学期期末考试作弊而得到的警告处分的公示表。忽然间像被人揭开了羞耻的一部分,颜面颇有些挂不住。

“醋炝白菜,土豆丝。帅哥吃东西这么清淡,连点荤腥都没有,不会是想减肥吧?”曾毅勋戏谑的话一出,围在桌边的几个同学跟着哄堂大笑。

李鼎一忍着愠怒,低头继续吃饭,只有几秒时间,餐盘里瞬间被剩的排骨菜汤和吃剩的肉骨头浇了个遍,成了一堆恶心的大杂烩。李鼎一抬起头来,眼睛里窜上一抹激怒的火苗。

“慢慢吃!给你加个荤菜!”曾毅勋的笑声带着放肆和挑衅,挥了挥手领着几个跟班的男生离开。

李鼎一站起来要追过去,被旁边一个小个子的男生拦住,小心的提醒他说:“曾毅勋不好惹,他打架很厉害,父亲又是有钱的大老板,周围还有不少学校里和社会上的小混混跟着,得罪了他以后可能没有好日子过。”

李鼎一站在原地,想起从家里过来时,父亲交代过要和同学好好相处,开学仅一个月有余,如果就闹出事,别的他倒不怕,只是担心父亲失望伤心。

第二天去教室的时候,他恍然发现自己赶做了一夜的的数学练习册,被人撕成了一团废纸,物理课本更是被一瓶墨水浇透,蓝蓝的一片,连字迹也难以辨认,桌洞里狼籍堆积,塞满了垃圾。一屋子同学,没人敢出来指证是谁演了这样热闹的一出。

直到曾毅勋领着两个常在左右的跟班,放肆的唱着流行歌曲从高二七班门口路过。李鼎一向窗外望去,看到了和昨天同样的眼神,挑衅,戏谑,得意洋洋。那天他没能忍得住委屈,冲出门外直接一拳将曾毅勋打到在地,几个受到曾毅勋平日罩着的同学赶忙上前帮忙还击。

李鼎一凭着跟邻居家孩子摔跤的本事,将几个男生一一放倒。曾毅勋站起来和他扭打成一团,一时间走廊里乱成一片。

等被一群同学拉开的时候,两人早已经鼻青脸肿,怒目相对,似乎对于刚才的一架意犹未尽。

那次是曾毅勋的爸爸出面解决了问题,政教处主任将情况问了清楚,曾毅勋在高压之下,勉强向他道歉。

那之后,似乎消停了好一阵,周围同学都暗赞李鼎一是第一个直面冲突曾毅勋的人,并且身手完全不输对方。井水不犯河水的日子,李鼎一也自在了好一阵。直到期末时的家长会。

那次李鼎一考了全年级第一名,父亲却犹豫了,想找个邻居叔叔代替他去开会,避免自己身体的缺陷出现在众人面前,给儿子在学校造成负面影响。

那回在李鼎一的坚持下,李父不仅来了,而且被儿子一层层的台阶背到楼上,将自己安顿到他的位子,周围惊讶的眼光似乎丝毫没有影响到李鼎一的情绪,自始至终都一脸坦然。

不过原本欣慰欢喜的李父,在回去的当天就病倒了。李鼎一当时就隐隐的感觉到父亲的情绪出了问题,像受到某种刺激,脸色铁青而后泛着苍白。

他顺着父亲的眼神看到了高一九班的门口,一个漂亮的中年妇人正站在那,穿着雍容优雅,气质出众,整个人透着温婉和顺。直到曾毅勋离得老远叫她,李鼎一才知道那是曾毅勋的母亲。

“爸,我从前是和那位阿姨的儿子打过架,不过以后都不会了,已经和解了。”李鼎一开始以为父亲是因为自己打架问题还放在心上,忙及时的想解释清楚。

李父那回似乎变的神不守舍,开完会回家的路上一直一言不发,似乎儿子得了第一的喜悦被某种烦恼盖了过去。

“爸爸身体有些不舒服。”当时父亲的声音充满了复杂和艰难。在李鼎一的印象里,父亲很坚强,虽然腿脚不方便,可依旧努力工作,努力生活,很少坦诚自己有不舒服的时候。

“爸,是不是今天太累了?去一趟学校的确很远,我本来只是想让您看看儿子的成绩。要不下次再有这种事,就让张叔叔替您去吧。”李鼎一觉得愧疚,原本只觉得父亲很多年没有值得高兴的事,也许多年没有去市里转过,借着这次让父亲高兴高兴。没想到竟然适得其反。

李父摇摇头,透着一种虚弱,可眼睛里是赞赏的神采:“爸爸这辈子有你这样的儿子,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李鼎一从公司下班后,陪了几个客户应酬到很晚,当一个人开车走在夜路上的时候,感觉清冷混搅着路边几处灯红酒绿,都掩藏在这个看似繁华的城市里,恍然觉得原来这世界上很空旷,空旷的似乎找不到依托。上班的时候,每天日程安排的很满,而一个人闲下来的时候,整个人虚无的心慌。

停在岔路口的红灯前,看着红色字体一闪一闪,心尖的某处像被触动的感觉,压的胸口憋闷。深吸一口气,在转换成绿灯的时候,他几乎没有犹豫的掉转了方向盘。

骄阳听到门外有人转动门锁,熟练又轻盈。她料想是李鼎一,只是他进门的一刹那,满屋漆黑的气氛,让他没想到骄阳喜欢关着灯,只开笔记本工作。

黑影随着门前的光亮闪动了几下,接着客厅最大的灯被打开来,瞬间整个屋子灯火通明。

“你该不会是怕浪费电钱吧?”李鼎一揶揄的问了句。

骄阳原本缩在一角上网,此刻才舒展了身体站起来:“正是,我一个人住着,开的太亮不习惯。”

“跟狼的习性差不多。”

骄阳一笑,竟然没有反驳,这让李鼎一有一丝意外。

“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我的房子有没有被卷走。”

“呵,九牛一毛,卷走了也损伤不到现在的你。”

“这里是我自己购置的,里面很多东西也是从我父亲那里拉来的,意义不同,真被卷走了,我会发疯。”

“那你怎么放心让我住在里面?”

“换了别人住,我就更不放心了。”李鼎一将外套脱下,疲惫的靠在柔软的沙发上,在正中间的位置想找个依靠点,“好歹咱们兄弟一场,现在在南陵,找不到第二个让我更放心的人。”

骄阳穿着浅粉色的睡衣,衬得脸色也粉粉嫩嫩的,而笑容却透着一种自失:“这话你不是第一个说的,从前曾毅勋也说过。”

“看来你记忆犹新。”

“曾毅勋这个人,正正经经说话的次数不多,仅有的几次,我当然记得。”

李鼎一看着骄阳坦然的神情,泛起一丝苦笑。坦白说,他觉得自己有时针对曾毅勋,源于一种自己也说不清的深刻的嫉妒,也许他拥有了太多自己孜孜以求却不得的东西,如果当年父亲临去世前没将原委告诉他,可能他依旧单纯的生活着,即使贫穷,即使平淡。

“在牢里的日子很苦吧?”骄阳递过来一杯温热的蜂蜜水,犹豫了片刻,终于问了自己这几天一直纠结的问题。

李鼎一惊讶的抬头,又瞬间恢复了平静:“你也知道了。”

“你应该一出来就通知我,跟我讲清楚事情的经过,我从来不鄙视坐过牢的人,但是却很生气瞒着我的人。”

“这不光彩。”

“可你现在已经光彩了。”

“这些都是我爷爷给的,目前为止,去掉我爷爷这个靠山,我可能立即会在公司里被架空。被人羡慕和被人耻笑,其实也只是一步的距离。”

骄阳扑哧笑了起来:“你变了,很久以前认识你的时候,觉得你思考的东西比现在少多了,是不是越有钱的人越累?”

“那时候我还处在没心没肺的阶段,和现在当然不同。”

“我还是喜欢你没心没肺时候的样子。”

这回轮到李鼎一笑,一双明亮幽深的眸子在客厅的灯光下显得闪烁动人,仰躺在沙发上,喉结动了动,好像在鼓足勇气:“骄阳,来惠佳帮我吧,只要你肯来,待遇,条件,所有都可以由你来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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