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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光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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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49年

随着几声清脆的破裂声,神庙右方的一扇窗户慢慢从交错的裂缝中挤出几滴水,瞬间,上面黄蓝交错的装饰画噼里啪啦地粉碎个干净,漫过的水流从庙内往外冲出。

塞勒里尔右臂猛地被溅出的一小块玻璃扎了进去,他挥手挡开迎面袭来的波蒂诺,抬眼寻找异物的根源。

波蒂诺捕捉到塞勒里尔的目光,勒马喝令着两旁的侍卫冲上前,他作势着恶狠狠地挥着剑,脸上藏不住的得意。

“水已经满到这个地步了,你还指望什么呢,可怜的人!”

塞勒里尔抑制住内心涌起的恐惧,剑扫过波蒂诺一个亲信的喉咙,那个矮小的男人立马摔了下来。

他策马正要对着水闸方向冲去,又被一群白衣侍卫团团围住。

“别打这个主意,塞勒里尔,”波蒂诺看穿了他的意图,“用你的脑子想想吧,自古以来只有继承法老之位的人才有调动尼罗河水的权利,即使是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也不会知道闸门的总开关在哪!”

塞勒里尔麻木地躲避着周围袭来的攻击,心中那种从未有过的恐惧越来越大,波蒂诺得意的话语让那团恐惧瞬间成了镶着黑边的血红的火焰,将他的理智一点点的焚烧。

他的眼中只有远处那咆哮着的洪水,还有那个不愿意去想的,美艳而惊恐逃亡着的面孔。

“傻小子,你在干嘛!”

一把从别处飞来的剑将正想从背后偷袭的一个士兵穿透,塔以克瞪着眉毛远远地对着塞勒里尔吼道。

“尽快结束这场战斗,才能想办法止住洪水!”塔以克说着,从另一个士兵手上抢过鞭子,丢向塞勒里尔。

似乎时间顿时流逝地慢了些,塞勒里尔抬眼看着皮鞭从空中慢慢落下,焦急的内心因为塔以克的一番话平静下来。

他一个跃身抓住鞭子,极快地用剑拨开挡着的士兵,左手一甩鞭,灵巧的鞭头飞快地向波蒂诺刺去,只见一道黑光闪过,波蒂诺大叫一声,从马上摔了下来。

波蒂诺的侍卫顿时乱了阵脚,犹如一团乱麻般不知所措,厮杀声再度掀起。

“没用的,你忘了里面是漆黑的吗。。。王后找不到路。。。。一年。。。”波蒂诺喘着粗气在地上费力地爬起,突然欢快地瞪大了眼睛,“一年也只有2天照得进光!你会失败的。。。你心爱的女人会在里面死去。。。你也会受到惩罚!”

波蒂诺瞪大的双眼突然迸满了血丝,喉头上插着一把尖锐的剑,大量的血开始争先恐后地从剑与皮肉的交接处涌出。

塞勒里尔的额头滴着汗水,他的右手被刚掷出的剑震得有些发麻,他咬着唇看了塔以克一眼,又扭头夺过一个士兵手上的剑。

帕特洛绝望地半浮在水中,手边只有一个空心的木箱能帮助她在水中艰难探出头,连一块完整的大木板都没有。

神庙中的味道令人发呕,到处漂浮着尘封了几百年的灰尘,粉末,还有不断增加的埃及士兵的尸体,她的周围仍旧漆黑一片,奋力地在各个房间穿梭了半天,还是没有找到内堂。

她鼻子发酸,强忍的眼泪不住地流下,终于大哭起来,在这样的鬼地方就算把嗓子嘶吼破了也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下半身开始慢慢失去知觉,帕特洛的手臂似乎也渐渐抱不住那个小小的木箱了。

她慢慢闭上眼,脑中的景象和睁开眼时看到的没有任何的不同。

这就是生命逝去前的时刻吗,帕特洛迷迷糊糊地想着,她脑子开始勾勒父亲,弗妮,普薇儿,萨岚达,甚至是布鲁克的样子,但只是当想出个轮廓,就被水声给冲走了。

神庙的外面谁在为我战斗呢?帕特洛无趣地念叨着,忠心的托耶,唠叨的伊特,还是。。。那个长发的健壮男人作战的样子突然清楚地出现在她脑海中,可恶的水声啊,快把这个念头冲掉吧,她怎么又想起那个该死的男人呢?

是,他曾经是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人,他教育她长大,把她从海盗的手中救出。。。他温柔地拥抱她,甚至热烈地吻她。。。可这一切,早已飘渺得没有任何意义,从他亲手把她交给另一个男人的时候开始,现在。。。

帕特洛不愿再沉沦在痛苦的回忆中,她再次睁开眼。

奇怪的是,这次周围的光线似乎比刚才的强烈了一些。

难道。。。帕特洛脑中有了一个微乎其微的可能,她犹豫了一下,便拖着小木箱往光线稍强的地方划去。

渐渐地,光线越来越强,当穿过一扇门后,一道金色的光笔直地从左边贯穿到右边。

不是错觉!帕特洛再狠命地眨了眼,那道粗大的金色的光芒傲慢地掠过浑浊的污水,在她的眼前铺开了一个黄金的世界。

她能看清远方的景物了!一年只有2次,太阳贯穿了神庙内堂大厅!

帕特洛费力地游动着,乌黑的长发在水面铺开,沐浴着温暖的阳光,就像一朵漂浮在尼罗河水面的莲花。

在那金色光线的尽头,就是最高的神像,太阳神—拉!

塞勒里尔无力地垂下胳膊,周围满是□□着倒地的士兵。波蒂诺的尸体早已被卷进洪流中,泡得发胀。

神庙的周围完全成了一个巨大的水塘,只浮着一点土黄的庙顶,浑黄的水偶尔上下浮动着,更让神庙看起来已经没有了根基。

闸门停止了进水,往下滴答着些水滴,紧接的下方就是大量聚成一团又一团的尸体。

塔以克下马走到塞勒里尔的旁边,慢慢地说道,“要是你打算当法老,我可以。。。”

“够了。”塞勒里尔回过头,面无表情。

“我从来不是为了要当法老。。。”他看着塔以克,却似乎透过他看着更远的地方,“我只是想救帕特洛。。。只是想救她。。。”

塔以克感到那只搭在他右肩的大手冰冷到彻骨,却丝毫没有抖动。

“那么久。。。神庙被淹没了那么久。。。她肯定。。。”塞勒里尔的话无力地被僵硬的空气截断。

“是啊,她肯定已经死了!”另一个声音从远方传来。

安达顶着白冠,披着一身战袍站在金光闪闪的战车上。他一挥缰绳,两匹战马便向着塞勒里尔和塔以克的部队冲过来。

在他身后的,是密密麻麻的部队,排成整齐的方阵排山倒海般压过来。

塞勒里尔眯着眼,他看清了那些自己一手训练出的弓箭手,投掷手,剑士,还有马队上的骑兵一同着着整齐的服装,跟随在法老身后。

“不要抵抗。”塞勒里尔说。

“不准抵抗。”塔以克看了一眼塞勒里尔,紧接着命令道。

不一会儿,两人的部队便被皇家军队围了起来。

安达没有离开战车,他紧张地盯着塞勒里尔的一举一动,好一会儿,把剑高举在空中。

随着剑猛地往下一挥,震耳的水声又响了起来。

塞勒里尔恼怒地回头,却发现神庙周围的水开始朝一个巨大的洞口往外流出,不一会儿,神庙上排的窗户黑洞洞地露了出来。

“我会让你在死前看看王后最后的样子。”安达缓缓地说,“你肯定会被吓到。。。可我依然爱她,不管她变得多么丑陋。。。你怎么敢跟我抢夺她!”

塞勒里尔看着安达涨红的脸,轻轻地叹了口气,他转头对着塔以克满头的银发,抱歉地扬了下嘴角,“对不起,害你不能养花钓鱼了。”

“孩子。”塔以克吹了下胡子,“你简直和萨岚达一模一样。。。”

神庙的水已经排了个干净,阳光依旧照在湿漉漉的地面上,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是哈托克神在地面加了一层深一些的颜料和一点一点的白色雪花。

“你们,去找王后的尸体!”

一群白衣侍卫随即涌进了神庙的后门。

几万双眼都看着被冲刷得干净的墙面,时间慢慢过去,太阳也开始被云层遮住了光辉,天空瞬间变得阴沉,地面上大批白色的士兵逐渐成了灰色。

陆续有些士兵开始从后面爬出,每一个出来时身上都沾满了泥泞,他们慢慢地游移上了平地,又慢慢分散到包围圈中。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那狭小的后门上,他们期望着有某一个士兵手上抱着另一个身体,再高喊着“找到了!”,这样才能停止那漫长的等待。

塞勒里尔咬着唇,他不清楚在期盼些什么,是要见到帕特洛的尸体,还是直到所有人失去耐心再不明不白地被法老杀掉。

天空的灰与地面的土黄不知怎么连成了一块,活动中的人物也开始变得不清晰。

下方一个重物的拉动把他的注意力拉了回来,他低头。

离他最近的跪着的那个小兵抬起了脑袋,脸上满是泥水,他头上扎着歪斜的头巾,那双熟悉的美丽双眼仰望着他。

“塞勒里尔,带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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