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第三十章(1 / 1)
我站都还没站稳就低声惊呼,“谁要你进来的?!”
他把我扶好站稳,“你刚刚喊那么大声,叫那么惨,我估摸着要不进来,你又该进医院了。”
“我叫了吗?”我真没这个感觉。
他看着我,拉开嘴角笑起来,原本放在我脸上的眼睛有逐渐往下的趋势,我烧红了脸,急忙双手护胸,背过身往莲蓬头方向去拿浴巾,我急道,“你快出去呀。”
他两步跨过来,在莲蓬头飞洒而出的水中,把我扳过身抱在怀里,用力地亲吻。
水顺着头顶不停地流,鼻息本就不畅,嘴巴又被他堵住,我几乎要被活活憋死时,他离开我的唇,顺着我的下巴、脸颊,吻向脖子、耳根。
“出,去!”我贪婪地呼吸着水流间隙中本就不多的空气,用尽量简短的字句表达出我的反抗,我不要再被他占便宜。
他一边啃着我的脖子,轻哼了一声,暗哑道,“没听过请神容易送神难么?”下一刻,我听见了金属扣松动的声音,他在解西裤的皮带!
我炸毛,“你休想!”可他的怀抱如铁桶般难以挣脱,气恼远远占据了那一丝羞赧,我气吼,“华逍你有点羞耻好不好!!”
他声音渐沉,有些不耐,“别再扭了!”他低头在我胸口深深印了一下,迷蒙的眼中难得闪现一丝清明,转而唇贴着我的唇,十足的暧昧中,他却认真道,“不是晓芙的事。”
“做就做了,有什么不好承认的!”我冷笑,“你不是挺有担当的吗。”
一阵旋风似的吻后,他喘着气,“我没做,阿清骗你的。是严将军,就是晓芙的爷爷病重了,我去看他。程枚说你突然不见,阿清这才打电话跟我解释,我知道你会出事,所以我还没到医院就调头回来了。改天我会好好教训阿清,别生气了,嗯?”
伴随着他又一阵天旋地转的吻,我是真的觉得天旋地转了一回。
“你……没骗我?”
“不信你打电话问,问谁都行。”他的手轻轻抚着我的大腿,另一手牢牢箍住我的腰,突然他抬起我一条腿固定在他腰侧,我一个不稳,紧紧攀住他的肩膀,任他的吻在我身上肆虐,下一刻,他就冲了进来。
他的脸摩挲着我的颈项,嗓音染着魅惑的□□气息低低响起,“这么多年了,生气后还是喜欢跟我玩失踪,也还是这么爱吃醋,离开我四年,你说你这丫头哪里变了?”
我更紧抱住他的肩膀,配合着他轻轻地吻,“我就是小气怎么样?”我捧起他的脸,细细吻他的鼻尖、唇,“华逍,对你我没法大度。”
在浴室狭小的空间里,我被他压靠在墙壁上,我的欲望,我的身体,任他挑逗,任他摆布,我牢牢抱着他的肩,一分也舍不得松开,这种真实的拥抱和拥有,是我久违了四年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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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华逍用浴巾裹住我,从浴室把我抱回卧室的床上,我身上的水已经基本上被擦干,可他身上依旧透湿,他身上唯一的一件黑色衬衣紧紧贴着上身,勾勒出令人迷醉的线条。
我瘫软在床褥间,他仔细拉上卧室的窗帘,漆黑中又开了一盏小小的壁灯,微弱昏黄却让人觉得暖意融融的灯光里,让我恰好能看清他好看的脸庞。
弄好一切,他俯身撑在我身侧,他笑着说他冷,我伸手替他解开衬衣纽扣,帮他脱掉了湿漉漉的衣裳。
他轻轻掀开裹着我的浴巾,翻身压在我身上,他的手掌抚在我的侧脸,大拇指的指腹一下下地轻抚我的唇。我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华逍,为什么不经过我同意把我安排去你公司工作?”
他低头轻轻触了一触我的嘴巴,“不要老是问我为什么,你一直知道,我要的只是你。”
是想把我连蒙带骗弄去美国陪他?我对他这么做真的很无语,但心里却并没有先前那么反感了。
“傻。”我笑着环住他的腰,“可是,你知道的,真的要跟你走,还有很多问题要解决……”
他脸色微微沉了沉,“岚岚,你记着,你只要给我把身体调养好,给我好好读书,好好毕业,好好爱我,其他的都不需要你操心。”
他又是把什么都自己扛着,“当年你们家惹上黑帮那些事,你有没有受什么伤?身体还好吧?”
他玩味地笑,“受了重伤,现在还没好。”
我知道他在说我们的婚姻,瞪了他一眼,“说正经的。”
他舒服地靠在我身上,懒懒道,“我说的就是正经,心伤才是真正的伤。我为了大哥的一家牺牲了我们的小家,对他我已经仁至义尽,所以他的儿子没有资格再让我牺牲一次。”他用力揽着我的腰,抬头,义正词严,“桑岚,你必须回到我身边,必须的。”
我满足地笑,“那你的严晓芙怎么办?”
“娥皇女英的先例挺不错的,要不要试试?晓芙不像你这么小气,她很贤惠的。”
我掐他,“你敢!”
打打闹闹后,又迎来了他霸道的一阵深吻,纠纠缠缠,他顶开我的双腿,已经蓄势待发,我迷蒙中,只听耳边他轻声问道,“岚岚,爱不爱我?”
我没说话,他揉着我的身体,让我一阵阵战栗,实在快顶不住了,他又蛊惑般地低语,“说爱我,嗯?说不说?”
我懒得理他,双臂也霸道地搭上他的肩背,双腿缠住他的腰,将他紧紧缠住,他终于没能再执着下去,在沉沦的最后边缘,他略带郑重地问了我一句,“晚上没喝酒吧?”
我微微转了转脑子,确实没有,便摇了摇脑袋。再接下来,我就彻底没有力气再去思考什么。
攀过顶点的刹那后,我喘息着轻声说,“这辈子除了我,你不许爱其他女人。”他加快了动作,笑哼出声,“凭什么?反正你也不爱我。”我咬咬他的鼻尖,眼角酸胀,“我没有!”他安抚般的亲我嘴角,我捧起他微醺的脸,看入他的眼里,“华逍,没有你,我怕我再也找不到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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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极致的缠绵后,我在他怀里安稳睡了。
没睡多久,半夜里我独自醒来,觉得全身粘糊糊的,就想起身去冲个澡,起身的时候,白稠的液体从腿根处涌出,我悄悄羞红了脸,关于我的生理周期,华逍一向比我自己都清楚,可他没有做任何防护措施,我心里甜甜的,却也开始有些担心。
我蹑手蹑脚到卫生间舒舒服服冲了澡,穿上酒店房间里为客人准备的那件白色睡袍,一时睡不着,踱到了阳台上,夜晚有从湖边而来的清凉的风,很舒适惬意。
夜晚的酒店依旧灯火通明,楼下金黄色的灯光打在装潢精美的建筑外壁上,华美非常,喷泉欢快地跳跃,五彩斑斓的彩灯在水中轮换着表演。
八年前,当我决定把此生交给华逍的时候,我就应该做好在他身边陪他经历人生的准备,只怪自己一直都没能做好这个准备,单纯地以为未来的人生也会像山里的生活那样古水无波。可惜我爱上的男人毕竟不是山下村里的庄稼汉,他甚至也不是一个普通的富家公子,他是个太优秀的男人,是个太有担当的男子汉,而我对他实在理解得太少,又任性得太多。
此刻,我才认识到原来一直不敢面对的,是和严嘉认识三年多以来,我对他,似乎从未产生过和华逍在一起才有的激情。有淡淡的温馨、浓浓的温情,却找不到熟悉的爱情滋味。我喜欢严嘉,觉得他好,却好像从没想过会刻骨铭心,而刻骨铭心,恰恰就是华逍烙在我心里的印。我这一生,也许真的再也和他分不开了。
离开华逍的四年,在无助和孤独中,让我学会了如何去自己寻找生活中的温暖,而不是总是被动地去汲取别人的温暖,现在,我有能力也决定要真正学会如何去爱自己的男人。
只是最让我不忍的是严嘉,一直以来,我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他。可是如果我不这么自私,决定还是和他在一起,这对他又何尝不是一种更残忍的伤害?毕竟每个人都有找到属于自己的爱情的权利,我终究不会是他的那杯茶。
现在的问题是我如何才能把对他的伤害减到最小?华逍让我不用操心,可是解铃还须系铃人,也许这一切还得我和严嘉一同面对。
可是为什么他已经出差回来,却到现在也不联系我?难道已经的生我的气了?我一点把握也没有。
沉思中,身后温厚的声音响起,“不冷吗?”随即自己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