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不准娶她（1 / 1）
卫如侬点头，有不答应的理由吗？她并不是个寡情的人，相对于石磊要接受她的一切，照顾这个未来的小姑子是她应有的义务。
石磊握着她的手，感激的笑：“谢谢你！”
没有将她的答应当做是理所当然，他心存感激！为着这样的认知，卫如侬心底暖暖的。没有爱情，至少，他们可以这样相互扶持的相儒以沫。而她于他，至少也不是一无所用的。
吴青芳将烧好的菜一一端了出来，卫如侬赶紧跳起来帮忙布置碗筷。眼睛看向石磊：“你爸呢？中午不回来吃饭吗？”
石磊在一旁盛饭，递给她一个碗：“不回来，他中午厂里供应工作餐。”将每一个碗里的饭盛好，他又将石蕊牵了过来。“吃饭了，如侬，开始吃吧。”
卫如侬迟疑的看向厨房：“不用等你妈吗？”
吴青芳在里面回答：“你们先吃吧。我把汤烧好了再吃。”
卫如侬吐吐舌头，她刚刚特意压低了声音说话，居然还是被她听到了。石磊好笑的看着她：“我妈是千里耳。所以，有她在的地方，可不能说她坏话哦。”
石磊本是一句玩笑话，却在卫如侬的心中投下了一丝阴影。她相信自己应该不会没素质到说婆婆坏话，只是，谁能保证自己没有说错话的时候？是不是这样，也会被误解？一顿饭吃的味如嚼蜡，尤其在吴青芳上桌之后，卫如侬更是不知道筷子要往拿里伸，只好低头闷闷的扒饭。大概是他家的习惯，饭桌上没有一个人开口讲话。不像是在家，苗清慧总有说不完的话。以往卫如侬还觉得婶婶有点唠叨，现在面对这样安静的可怕的饭桌，她才觉得还是在家好。男人的心思再如何的细腻，也还是难以猜透女人的每个心思。所以石磊没有感觉到有何不对，看她低头只是吃饭，只当她是吃不惯母亲烧的口味，也就没有给她挟菜。而吴青芳的心里，也隐隐的不高兴着。到底是父母双亡的孩子，讲话一点礼貌都没有。当着她的面，称呼他们老夫妻“你爸，你妈”，不能叫声叔叔阿姨吗？连最简单的家事都不会做，以后结婚有了孩子可怎么办？是不是还要她这个老太婆一边做家事一边带孩子啊？长得漂亮又有什么用？一天到晚耷拉着一张脸，任谁看了都没有好心情。
吃完了饭，碗筷还没有收拾，卫如侬却没有心情再假装勤快，匆匆打了招呼离开。石磊跟着去送她，吴青芳本想拉回儿子，却落了空。
就是再迟钝，石磊此时也看出了卫如侬的不高兴，却不知道为何。
“怎么了？因为我妈让你做事你生气了是吗？”
虽然已过去几年了，但陆秋桐母亲当时对她的不屑，她还刻在心底。几年的风尘生涯，让她面对过无数不同面目的人。该是没有什么能让她感到害怕的人和事了，但只要一面对“婆婆”这样身份的人，她就瞬间乱了主张。而石磊的母亲，其实不能怪她，哪一个婆婆能容忍自己的未来儿媳有那样不堪的过去呢？一无可取之外连最基本的家事都做不好，做婆婆的怎能高兴的起来？
“没有。我只是觉得自己很笨，什么都做不好。但是石磊，我的过往是我永远也无法抹去的，如果你妈不能接受的话，，我不会死缠着你不放的。。。。。。”
石磊皱眉：“你在说什么？我根本没跟我家里的人说过你以前的事！你是觉得－－我妈是因为你的过去所以对你这样的吗？”
没说过？卫如侬怔住，心里有庆幸也有不安。现在不说，如果婚后被发现，不是更难堪？
石磊的手握住她瘦弱的肩：“如侬，我妈一直是这样不知道拐弯抹角的人。她不知道有些事只是表面的一种客套而已，所以她在别人心里才不好相处。你以后想到什么就去做什么，不用刻意的去讨好她。不是特意的针对你，她真的就是这样的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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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纵然百般的不满，吴青芳还是同意了石磊和卫如侬的婚事。石磊也老大不小的年纪了，再拖下去，不是他不要人家，而是人家看不上他了。基于这样的考量，结婚的日子很快定了下来。却在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吴青芳意外听说了卫如侬堕过胎的消息。五点三十五分，石磊的脚步准时在楼梯间响起。知道儿子下班回来了，坐着生闷气的吴青芳拿起桌上的酒瓶，狠狠地砸在了地板上。正在看少儿节目的石蕊惊跳了起来，随即又坐好继续看她的电视。石中阳还没到下班时间，却被老婆的一个电话叫了回来。他是个看老婆脸色过日子的男人，吴青芳的心情不好，他只能低着头，不敢过问她心情不好的原由。
外间的石磊推门进来，被尖锐的碎玻璃声吓了一跳。母亲的脸色铁青，父亲不吭声的抽烟。他知道，又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怎么了，爸你下班的时间不是还没到吗？”
吴青芳站了起来，怒指着他：“你之前难道一点就没听说吗？这样的破烂贷你也要，你想娶老婆想疯啦？她以前打过胎你知不知道？捡的根本就是人家不要的破鞋，你还每天回来高兴成那个样子，你高兴个屁啊？把你当傻子瞒着，你还当她是个宝！”
石磊脸上的笑僵住，她，知道的只有这些吗？
“妈，你是听谁乱嚼舌头的？如侬不是那样的人。。。。。。”
“我自己亲耳听说的还有假？”今天她去卫家，本来是要和苗清慧谈婚礼的细节。不想她不在家，却遇上了以前和她家住在一起的老邻居。听说她的儿子要娶苗清慧的侄女，老邻居告诉了她这个女孩子不检点的过往。她才惊觉，怪不得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愿意嫁到她家来。“你现在必须给我把婚退掉，去把我给她的礼金钱要回来！”
石磊终于明白了母亲的认真：“妈，你在乱说什么？我怎么可能退婚！如侬以前的事从来没有瞒过我，是我心甘情愿接受的。。。。。。”
吴青芳当他是疯了：“你知道还肯要？你这个不孝的东西！我今天不打死你才怪！”拿起手边的苍蝇拍，吴青芳没头没脸的朝着石磊打了下去。石磊也不躲闪，全身很快青紫一片。知道他是铁了心的非卫如侬不娶，吴青芳一屁股坐在地板上，拼命的嚎：“我不活了！我辛苦把你拉扯大，现在你为了一个女人不听我的话，我这样还有什么意思！”以往不管是老公还是孩子，只要她用上这一招，立马乖乖投降认错。吴青芳就不相信，她今天还能降不住儿子！
石磊拉她起身，却被她推开。无奈的石磊开门走了出走，握住门锁的把手，石磊对着母亲：“妈，这一次我不会听你的。我的婚事我希望我自己可以作主！如果你不能接受如侬的话，你－－就当从此没有我这个儿子吧！”说完甩上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坐在地板上的吴青芳傻了眼，半晌没回过神来。石中阳过来将她拉起身，闷着声音劝她：“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随他去吧！他要，就让他娶吧！”
“你在说什么？”有气没处出的吴青芳一下子找到了发火的对象，一场骂战又将开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