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梦魇缠身（1 / 1）

你就是我想要真心呵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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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侬，相信我，我一直视你若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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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记得他对她的承诺，在耳边回荡。忽尔，他的声音隐去。无边的血向她逼近，一个浑身血迹斑剥的小男孩对着她伸出小手，嘴里“呀呀”地叫着：妈妈，妈妈。。。。。。

卫如侬摇头，眼角的泪珠落花般洒落一枕。知道这是个梦，却怎么也醒不来。卫想容听到了她痛苦的喃喃声，连忙推她：“姐，姐！醒醒。。。。。。”卫想容的声音终于将她唤了起来，擦掉额头上的冷汗，卫如侬坐起身。

“又做恶梦了吗？”卫想容本不是和她一个房间的，因为她一直恶梦缠身，所以就搬来陪她。

“没事了。”卫如侬低语。嘴里这样说着，心却被揪到一起。

爱情，尤其是这年少的爱情，竟是这般不可信啊！她的身心交托于他，到最后，却只换来这刻骨的伤痛。

“你不睡了吗？”窗外还只是浅白。

“你先睡吧，我再坐一会。”

卫想容合眼，不一会便发出了均匀的呼息声。卫如侬把被子拉向肩头，不是她不想睡。只是每次从这样的梦中惊醒，便是合上眼，也无法再入眠了。只能这样坐到天亮。

早餐的时候，苗清慧叫她：“如侬，你和想容一起去买早点吧。我今天没做早饭。”苗清慧是有意支她的。出了月子也有十多天了，她没出过一次门，可她总不能一辈子这样缩在家里啊。

卫如侬知道婶婶的心思，却不愿出门：“我不想去。。。。。。”

“哎呀，走吧！我一个人去多无聊。”聪明的卫想容不由分说的拉着她就走。

“可是又不远。。。。。。”

阳光洒在卫如侬苍白的脸上，因为一时无法适应，她伸手遮住了眼。已是早春了，难得的阳光和照！身旁有人走过，卫如侬不自在的别过脸，生怕被别人认了出来。渐渐的，她发现并未有人对她侧目，终于放下了悬着的心，开始打量身边的一切。好快，她一个多月没出门，路边的花坛里竟有些杂草冒了出来。上一次她见到的时候，还是满世界的萧条枯黄。

回来的时候，市场旁边有一家花店，卫想容想也不想的走了进去。因为是早上，也因为地理位置不好，花店里并没有客人。

“有没有－－雏菊？”

老板讶异。他只进了两盆雏菊，因为其貌不扬，一直没人买。“有，不过还没开花。雏菊一般三到六月才开花，你－－要买吗？”不确定的问。

“要。”

“想容。。。。。。”卫如侬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她手上残缺的纹身，家里满坑满谷的肉松饼干，还有现在这不起眼的雏菊。。。。。。依往日对卫想容的理解，她向来是个嘴巴不能闲的小馋猫，只要她在家，垃圾篓里总是充斥着各式各样的零食包装袋。什么时候，竟然只吃那一种饼干了？而且她一直不是喜欢侍候花花草草的人。这一切，在在说明着诡异。

卫想容闷闷的摇摇手：“你别管我，我已经疯了--虽然我并不想这样。”

“你有喜欢的人了。”不是问句。她当时暗恋班上的一个男生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只因为看到他有一只“雀巢”咖啡的红色杯子，便花了一个月的零花钱，去买了一大盒她并不喜欢的咖啡。并此从那以后，若看他喜欢什么，就追逐他的脚步跟随。想容，也是吧？

看她沉默，卫如侬也不作声了。十六、七岁的暗恋，在说不清、道不明里暧昧着。是苦涩，也是幸福。何况以她失败的经历，哪来的资格教训卫想容？

“那不是卫正民家的那个女儿吗？”要到家了，两个老太婆看两姐妹从身边走过，鬼鬼祟祟的低语。声音却是不大不小的刚好让两姐妹听的真切。而她们口中的卫正民，正是卫如侬的父亲。“想想那个卫正民多老实啊，怎么生出这么个女儿？真是把他的脸丢尽了！”

“就是，还有脸出门闲晃！”

卫想容怒目瞪向两个人：“关你们什么事？有时间在这里对别人说三道四的，还不如想想怎么积点口德。省得到了阴曹地府被勾了舌头放油锅里炸！”

卫想容的牙尖嘴利是这一带出了名的，她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若是有人犯她，她向来是不轻饶的！

知道卫想容不好惹，两个老太婆赶忙闪人。

卫如侬涨红着一张脸，急急的往家里跑。

“哎，姐。。。。。。”

看着卫如侬跑上了楼，苗清慧不解：“想容，如侬怎么了？”

卫想容把手上的东西放下来，气愤的翻了翻白眼：“还不是那些长舌的老妖婆，尽说一些讨人厌的话害如侬伤心！”

苗清慧拿过早点。唉！这一开始，风言风语肯定是少不了的。端看时间的流逝，能不能让别人忘记这些吧？只是苦了如侬，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出去走走了，怕是这么一来，又要缩在家里了！

苗清慧上楼劝她：“如侬，要不出去找份工作吧。有事情做就没空胡思乱想了。”

那还不是一样吗？每天进进出出，还是要被人说的。说不定到时候，连她工作的地方也会知道这件事。只要她呆在这里，情况不会有什么改变。

卫如侬突然想起了赵絮军给她的手机号码。

也许离开泽安，才是最好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