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谁把香埋（1 / 1）
雨掩明月夜,
风醉艳阳天.
子夜唱离歌,
梦断幽州台.
素手拨琵琶,
凄绝琴断弦.
故花三千里,
谁把香来埋?
莫语航办公室。
时间仍缓缓地流淌，如紫藤的落花轻轻地拂过你美丽的容颜，伸出纤纤素手试着去触摸，它却又轻悄悄地滑过指尖，翩然入尘。
莫语航无绪地坐在办公室，手里无意识地玩着那支不知玩了多少遍的钢笔。洛子怡的影子老是在他面前晃。
他，莫语航，堂堂的华东地区开发总经理，女人眼里的帅哥，情场的老杀手，曾有多少女子拜倒在他脚下。他见识的女人多啦，有个加强连了吧！他过去的情感世界算是在风花雪月中度过的，虽不是夜夜笙歌，但身边常常是美女如云，可以说从来没有一个女子能抗拒他的温柔，能拒绝他的浓浓爱意以及他那双迷死人不偿命的魅惑眼睛。不过这些都是逢场作戏而已，没有一个女子能让他真正动心。
而偏偏这个洛子怡，若天外客，偏偏不领他的温柔，成了他浪迹红尘的克星。看见她，才知道这世界上什么是清纯与美好，她就如那出尘的仙子，能片刻地净化人的心灵。
那谷中的美丽遐思，那香雪海里的轻歌曼舞，那荷塘边的无助哭泣，那凝脂般的肌肤，那长长的睫毛，那随时都会泛出泪滴的眸子，以及那薄薄的诱人的嘴唇…总之，关于洛子怡的所有时时刻刻都萦绕在他的心头。
曾经在职场上那个叱诧风云、神采飞扬的洛子怡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我见犹怜，时时刻刻似乎都需要人照顾的小女人。此刻，莫语航不知用怎样的语言来形容洛子怡对他的震撼。
静时，孤独如远月，柔弱似风荷，飘渺若轻烟，一个如诗如画的女子，一个极品的女人。发怒时如豹子，如野猫，张牙舞爪，憨态可人。莫语航在心里轻轻地叹息，美丽而灵秀的洛子怡总会给人疼痛的感觉。
自从江南邂逅洛子怡，风流倜傥的莫语航就绝迹于江湖了。歌厅不去，酒吧不去，同事客户间那些不必要的应酬，能推则推，不能推的则应付了事。好多时候，他都呆在自己的小窝里，发呆。
偶尔，也去咖啡厅，叫上一杯咖啡，在袅袅的咖啡烟雾里，让日子在风中流动，让缱绻在眉睫间漫延，在无边的遐想里去寻觅洛子怡婀娜的背影。
思念让人憔悴，爱恋让人心碎。“难道爱情真的是含笑饮毒酒？”忽然，这句话跃进莫语航的脑子，他无奈地笑了。洛子怡，他的冤家，爱里的刻星。
从上次香雪海回来，给洛子怡打了几个电话，可这小女子百般推脱，怎么也不肯再见他。其实，他知道洛子怡心中装着一个人，因为林雨微警告过他，别撞南墙。可他就是不信邪，就是不甘心。见不到洛子怡，莫语航的心绝望到了顶点。甚而至于，有时他会退而求其次，傻傻地想：做不成恋人，做个平常朋友也好啊！也好过曾天不着面，胡思乱想，让相思泛滥。不过这些他知道都是自欺欺人，他明白只要一见到洛子怡，魂儿都被小冤家勾跑了。
唉！也许这就是老天对自己过去花天酒地、纸醉金迷、逢场作戏的惩罚吧。可老天也应该明白，他莫语航是坐怀不乱、守身如玉、君子动口不动手从来不动真格的啊！为何上天排谁不好，偏偏排个洛子怡来折磨他？莫语航觉得挺委屈。
没事儿时，他就爱去那南苑小区门口等待，守候洛子怡的倩影出现。尽管他明白等待是徒劳，因为那小冤家根本不爱出门。本来，上次，林雨微给了他房间地址，但是他不敢上去，怕子怡误会他，怕又惊了他的宝贝：柔弱似柳丝的洛子怡。
莫语航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一遍一遍地翻阅着号码，却始终没勇气按下那串数字，洛子怡一次次地拒绝，弄得自己一点自信都没有了。“唉！冤家！宝贝！”莫语航深深地叹了口气。
“总经理，今晚六点和王老板有个饭局。。。”秘书推门进来，看见沉思中的莫语航，小心翼翼地问。
“推掉。”莫语航烦烦地打断了秘书的话。
“好。”秘书迟疑地还想说什么，被莫语航挥了挥手，打发了出去。莫语航又继续玩着他的笔，玩着他的手机。
下了班，莫语航没有回去，直接驱车去了洛子怡住的南苑小区门口。他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来到这里了，他从最初的希望到失望，又从失望到绝望，如今他不抱任何希望来到这里想见到洛子怡。但是他还是忍不住要来，这时洛子怡做的地方，她是自己心仪的人，这里，似乎空气里都散发着洛子怡的气息，有子怡留下的影子，他在这里停一停车，坐一坐，也了他的思念之苦，相思之情。
“子怡。”莫语航在心中低低地轻唤。莫语航燃上一只香烟，吸了一口，然后慢慢地吐出烟圈，看见袅袅升腾的烟雾，他仿佛看见洛子怡见他抽烟时，那嘟着嘴巴不满的眼神，莫语航笑了笑，很悠然地享受着尼古丁带来的片刻宁静。
时间在莫语航漫无目的的等待中淌过，也不知过了多久，莫语航睁开了双眼，天色早也暗了下来，街上的霓虹灯也开始闪烁，莫语航叹了口气，准备倒车回去。他通过车的后视镜看看路的状况，忽然，他停住了，呆了。后视镜里出现了一个婀娜的身影，手里埲着一束白色的马蹄莲，这不是洛子怡吗？这丫头原来出去了？现在才回来。
莫语航心里一阵激动，一种莫名的欣喜在心中升起。看看洛子怡将要走过他车旁，他猛然拉开车门，下了车，把惊呆的洛子怡塞进车里，然后笑着，风轻云淡地说了句：“宝贝，终于等到你了！”
洛子怡定下神来，看清楚是莫语航，她恼了：“莫语航，你每次都得用这种手段吗？你知不知道，这样会把人的心脏病吓出来的。”
“宝贝，不这样，你会乖乖跟我上车吗？”莫语航嘻嘻一笑。
“你，莫魔头！”看见莫语航捉狭的样子，洛子怡怒极反笑。反正自己已经定位好自己好了，看你要怎么样！这样想想，洛子怡心里舒坦多了。
“宝贝，林雨微还没有回来吗？”莫语航没话找话。
“回来我还一个人吗？”洛子怡白了他一眼，“天黑了，我要回去了，你今天在这里干嘛呢？”
“我啊？”莫语航苦笑了一下，眼睛望着前方，“我来找心，我的心落在了这里，我来等我的宝贝，问问她，拣到我的心没有。”洛子怡看了莫语航一眼，不说话了，她明白莫语航说的是什么。
“子怡，前面有个咖啡屋，陪我进去坐坐好吗？”莫语航用恳切的目光看着洛子怡。洛子怡看了看莫语航，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心早已软了下来。她本身就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主，被莫语航恳切而温柔的目光看着，她再也无法拒绝。
也许今天时间尚早，咖啡屋的人很少，他们找了一个临窗的位置坐了下来。洛子怡四下望了望，整个咖啡屋以紫色调为主，秋千式的座椅缠绕了紫色的藤花，雪白的天花板上缀满了紫色的花语藤蔓，人坐在这里，仿佛置身于一个花园式的自然界。整个屋子的布局显得温馨、雅致又浪漫。
莫语航要了杯曼特宁，洛子怡下意识地看了看莫语航一眼，要了杯南山。莫语航看到了洛子怡的目光，笑了笑，曼特宁是不舍的苦恋，想来睿智的洛子怡应该知道的。
就这样面对面地坐着，莫语航反而沉默了，千言万语竟不知道从何说起。看看洛子怡，她正低头搅动着咖啡，一缕缕发丝从额头闲闲地坠在她那白皙的脸上，在朦胧的灯光映衬下，是她整个人笼罩在一种迷离的美里。
她洛子怡又不是木头，她知道莫语航的心思，但是她不能，她心里再没有一丝缝隙来储藏另一个人。不要说是现在，就是原来没有联系上兵哥哥的时候，她也是在无意识地排斥或拒绝所有向她示好的人。
“子怡，”莫语航说话了，他打破沉寂，目光温柔而专注地看着洛子怡，“做我的宝贝，好不好？试着接受我，让我来疼惜你，好吗？”
洛子怡笑，轻轻地摇了摇头，语气柔软而诚恳地对莫语航说：“莫语航，不是你不够好，而是我不能，我心中没有位置再来储藏另外一个人。”洛子怡沉默了，一双秋水般的眸子默默地注视着杯中的咖啡。
“不就是你从小青梅竹马的兵哥哥吗？我听雨微说过，可你们分别了近二十年啊！你还等他？你了解现在的他吗？你确定你们相爱吗？如果你确定你们相爱，你们已重逢两年了吧，你们为什么又不能相见，又为什么不彼此走近对方？”莫语航激动了。
莫语航一连串的为什么，把洛子怡搞懵了。她顿了顿，整理一下思绪，笑了笑说：“爱一个人，不是非要拥有一个人，爱，不光是享受，有时候是付出，是奉献，是牺牲。我和兵哥哥今生注定不能像别人那样有花前月下的卿卿我我。”洛子怡仍搅动着咖啡，飘逸的碎发仍垂在美丽的脸际，她抬起头来，目光移向窗外，一双雾蒙蒙的眼眸楚楚地看着窗外夜色世界，若有所思。
然后，她用一种魅惑而迷人的声音对莫语航说：“莫语航，听我给你说一段话，好吗？”
“请！”莫语航笑。
接着，洛子怡细细而喃喃的声音飘荡在莫语航的耳际：“其实那爱很简单
只是在淡淡的忧伤里有份浅浅的思念
在四季的花落里仿佛看黛色青山
如同夜阑人静时
听一曲忧美的曲调捕摸那绚丽的色彩
其实那爱很简单
那些如风飘去的日子里
坐在紫藤花缠绕的秋千上
喝着曼特宁咖啡
遐想
一天你能接受我为你买的提拉米苏糕点
其实那爱很简单
它飘着茉梨的馨香
散发出艾草的苦味
在宋词里沁润
在唐诗里翻腾
其实那爱很简单
没有人愿做忧郁的使者
没有人愿成伤感的精灵
更没有人愿化着那尊望夫石
日日与海鸥为伍
夜夜与沙滩为伴
其实那爱很简单
简单得如一杯白开水
清冽而柔软
美丽而甘甜”
莫语航听了洛子怡柔美的声音，如诗般的语言，心，醉了，碎了，疼了，痛了。
“子怡，听我说，好吗？放下他吧！”莫语航恳切的说，他那富有磁性的声音也在洛子怡的耳际轻荡了起来：“
其实那爱很简单
我怕
轻轻一转身
就永不再回来
如当初青涩的自己
若风
消失于你的世界
其实那爱很简单
我怕
轻轻一回眸
思念早也倦怠
黯然
游离在记忆的边缘
其实那爱很简单
我轻轻一声呼唤
希望你心有灵犀
还我一个幸福的笑颜”
洛子怡收回窗外的目光，愕然地望着微笑的莫语航，她佩服莫语航的才思敏捷，款款声音。
洛子怡从来没有让一个男人这么走近过自己，她守着自己的那份承诺，默默地渡过了这么多年，曾有人开玩笑问她干吗不恋爱，她就打趣地说，她的白马王子还在森林里睡觉，还没有醒过来，等着她去吻醒他。
此时，洛子怡迷茫了，她被莫语航一双温柔的眼睛逮惑，右手被莫语航动情地握在掌心，洛子怡有些飘忽了，她的眼里出现了丝丝的柔软。
“子怡，你怎么了？”洛子怡在心里低叫着提醒自己，整了整心神，不动声色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然后，浅笑吟吟地看着莫语航，揶揄地说：”莫大总经理，这里是咖啡屋，不是酒吧，这里没有酒哦，别是醉了咖啡吧！”
看到洛子怡神色的变化，莫语航失望了，忧伤地对洛子怡说：“洛子怡，我拿你怎么办，我该拿你怎么办？你就这么狠心对我？你真的就这么忍心？你知道吗？自从上次去了香雪海，我每天都挂着你，想着你，念着你，每天都期盼着我们再一次遇见。我知道你心中有你的兵哥哥，我不想给你负担，但我控制不了自己，我经常下班后来到南苑这里，看着出入小区门口的人流，静静地等着你的出现，就是等不到你，我也心甘，因为你毕竟住在这里，这里的空气弥漫着你的气息，这里到处都有你路过的痕迹。”
莫语航伤伤的声音让洛子怡震撼了，她一直认为莫语航是一个大大咧咧、见到漂亮女人就挪不动脚步的男人，一想起他在那次舞会上在一群女人中喜笑颜开的样子，她就觉得不舒服。没有想到这莫魔头还有这么感情细致的一面。
她咬了咬嘴唇，告诫自己，为了大家好，就不要给莫语航希望。因为她永远不可能接受莫语航。
“你真是醉了。对不起，莫语航，我要回去了，本小姐还有别的事。”洛子怡硬着心肠站了起来，微笑着对莫语航说。
莫语航看了洛子怡一眼，执拗地说：“洛子怡，你不要逃避我，我不会放弃的，我会等着你，直到你接受我的那天。不过我还是要说，既然你们那么相爱，你们干嘛不相见？你们一个未嫁，一个未娶，你确定你兵哥哥爱你吗？”
洛子怡愠怒地看了莫语航一眼，没有说话，她无话可说。她走了，直着背脊，没有回头。别人不理解他们，她又何须想他们解释。有谁知道，叶兵中间横着的是工作，洛子怡中间横着的是娜娜，还有叶兵的大好前程。
“你们为什么不想见，你们一个未嫁，一个未娶。”莫语航的话触到了洛子怡的痛处，没有人愿化着那尊望夫石，没有人愿意那么寂寞地等待，儿时的承诺，如今，从儿时就延续而来的情感，中间横亘着近二十年的空白，尽管那天兵哥哥说，他还是原来的兵哥哥，子怡还是他心目中的子怡。兵哥哥也说想她，从兵哥哥的好言好语里，她能感觉兵哥哥的温情脉脉，能感觉他的柔情与宠溺。
然而，他那次带回娜娜到底表示什么？洛子怡又想起了老家的风俗习惯。如果一个男人带回一个女人回家祭祖，那表示她已经得到了家族的承认。而她洛子怡又算什么？如今的洛子怡纵有千般情、万般爱，她都得克制住自己，为了兵哥哥，她都得咽泪装欢，她得理解兵哥哥，她得体谅兵哥哥。可怜的洛子怡，体谅尽所有人，唯独不体谅自己。尽管上次朋友给她解释、分析了娜娜的事，但是娜娜仍是她洛子怡心中的一片阴影。
走出咖啡屋的门，洛子怡的眼泪，汹涌而出，莫语航的话重创了洛子怡本已伤感而脆弱的心，她含着泪，任夜风撩起她那飘逸的长发，身边的人来人往，车子的川流不息，一切都仿佛与自己无关，在白惨惨的路灯下，任凭泪水划过她美丽的容颜，“兵哥哥，子怡究竟该怎么办？”洛子怡在心里痛楚地低叫。
莫语航知道自己的话刺痛了洛子怡的心，他心中后悔不已，他眼睁睁地看见洛子怡失魂落魄地走出了咖啡屋的门，他的心揪在了一起。“该死！”他骂了自己一句，买完单，赶紧追了出去。
人行道上，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着地面上，像碎了一地的银子，洛子怡抬头看看天空，天空是朗月疏星。她心里一片萧然：
朗月星稀如豆，
风摇素影无数，
南苑花落否？
恐独海棠依旧。
莫语，莫语，
惊了卿卿好梦。
莫语航远远地看见洛子怡走在人行道上，她飘逸的长发、修长而婀娜的背影，使她整个人看上去，在迷离的夜色里显得那么的萧索和寂寞。谁让曾经那个叱咤风云的职场女子变成今天的落寞女人了？莫语航的心痛了。他一生经历无数的女人，却没有一个像洛子怡这样让他揪心、这么牵肠挂肚、这么震撼过。
莫语航快步跟了上去，在后面拉住了洛子怡的手臂：“对不起，子怡，是我的错，我不该说那些话，我是无心的。”
洛子怡停下了脚步，迷蒙着泪眼，飘忽地望着夜色迷蒙的夜空，泪仍静静地流淌。莫语航见洛子怡停下来不说话，他转到了她的正面，才看清楚，洛子怡满面的泪在灯光和月光下闪着莹莹的光，整个人楚楚可怜。
莫语航惊呆了，用双手握住洛子怡浑圆的双肩，心痛地说：“子怡，对不起，又把你弄哭了，我说的话，你不要听。”
听了莫语航的告白，洛子怡的泪更加地往外涌。
“子怡。”莫语航的心碎了，他揽过子怡，拥在怀里，小心翼翼地像埲着一个易碎瓷娃娃。此刻，莫语航心底纯净，没有一丝男女之间的杂念，不染世间的一丝丝纤尘。
这时的洛子怡，心情脆弱得一碰即碎，林雨微去了南方还没有回来，兵哥哥隔得好遥远，有时，自己感到多么地无奈，好像找个朋友说说心中难以排遣的心事。
她没有抗拒莫语航的怀抱，任凭莫语航把她拥入他宽厚、温暖的怀抱，任泪水湿了莫语航的前胸。他们谁也不说话，天上的星星停止了闪烁，地上的车辆、人流停止了流动，时间把他们定格在这个夜色阑珊之时。莫语航真的希望时间永远停止在这里。
“子怡，我的宝贝，我的心肝！”他在心里低声地呼唤，“如果，你能一辈子让我这么疼惜你，呵护你，多好！”
过了好久好久，洛子怡停止了哭泣，她离开了莫语航的怀抱，看看莫语航湿了一大片的前胸，她有些羞涩了：“对不起！”
“没有关系，本人宽宽的肩膀和温暖的胸膛，随时借洛大小姐用，反正我已经成了你的流泪筒了！”莫语航听了洛子怡的喃喃低语，他一改他刚才忧郁的神情，大笑着说。
“真的很谢谢你！莫语航！”洛子怡一脸的真诚。
“没有事，宝贝，回去吧，在林雨微没有回来之前，在你兵哥哥没有娶你进门之前，让我来照顾你，疼惜你，好吗？”忽然，莫语航在心中升腾起一股豪气，即使做不成恋人，坦坦荡荡做个朋友，也好过这般的不自在，别扭吧。大家在一起说说笑笑，喝喝茶，品品咖啡，多么地美丽呀！
洛子怡没有说话，泫然欲泣的脸色勾起莫语航的丝丝痛惜。
“莫语航，再见！我在这里也没有多少朋友，我们就做朋友吧！”洛子怡抬起头，夜风轻拂起她柔软的长发，衣带袂袂，长发飘飘。说完这句话，她转身离开了。
莫语航看着洛子怡修长的背影离开，看见她娉娉婷婷地走进南苑小区的大门，融入深深地夜色里。莫语航叹了口气，一抹微笑又漾起在他的帅气的脸上。
他一向自命风流倜傥，在圈内是出了名的帅男，追他的女人可以排成一个加强连。可是他就三分钟热度，最多三个月时间，他自己就没有激情了，于是就分手。近这两年来，他索性不谈女人了，一个人逍遥自在。
不想在江南遇到了洛子怡，生命的激情再一次被她点燃，传奇性的洛子怡不仅让他心动，而且还让他非常非常的震撼，他从来没有这样有耐心地对待一个女人。他知道他遇到了生命里感情的克星了，以前的风流，以前的自信，以前的魅惑，似乎在洛子怡面前失去魅力了。洛子怡对他有免疫力。
唉！爱一个人原来真的这么辛苦，真的会把自己卑微到尘埃里。
莫语航徐徐地启动车，帅帅的脸上重新升起自信的笑靥，他相信自己：就是卑微在尘埃里，他也要努力地开出一朵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