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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巢穴深处、平安符的光与更深连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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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打开的瞬间,黑暗像有生命般涌出。

那不是普通的、缺乏光线的黑暗,而是粘稠的、冰冷的、带着实质重量的“概念黑暗”。它涌出走廊,触碰到墙壁,墙壁的乳胶漆瞬间泛起霉斑;触碰到地板,瓷砖的缝隙里迅速长出黑色的、绒毛状的菌丝;触碰到天花板,吊灯的光芒被迅速吞噬,像被泼了墨。

苏小糖手里的平安符,在黑暗中亮起。

深金色的光芒,像一颗小小的太阳,在她掌心绽放。光芒所及之处,黑暗像遇火的油脂般滋滋作响,向后退缩,留下一条勉强可容一人通过的、光亮的通道。

但通道之外,黑暗在翻腾、蠕动,像无数条黑色的触手,在试探,在低语,在等待。

“走。”林平凡说,踏进通道。

苏小糖握紧平安符,紧跟其后。

女人抱着小男孩,站在门口,想跟进来,但被林平凡抬手制止了。

“留在外面。关上门,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开。”

女人用力点头,抱着孩子退后,门缓缓关上。

“咔哒。”

锁扣合拢的瞬间,最后的、从门缝透进来的外界光线,彻底消失。

房间里,只剩下平安符的金色光芒,和...黑暗深处,那些缓缓睁开的眼睛。

房间不大,大约十平米。

原本应该是个儿童房:墙上贴着卡通贴纸,书桌上摆着课本和玩具,小床靠着墙,床上还扔着一个毛绒玩具熊。

但现在,一切都变了。

墙上的贴纸,在黑暗中“融化”了,像是被强酸腐蚀,卡通人物扭曲成尖叫的形状。书桌上的课本,纸张在自动翻动,每一页上都用黑色的、粘稠的液体,写满了意义不明的符号和哭喊的人脸。玩具熊坐在床上,但它的“眼睛”位置,是两个深深的黑洞,从洞里不断渗出黑色的、丝线般的物质,在空中飘荡。

而房间里,到处都是“影子”。

不是光照产生的、正常的影子。

是“活”的影子。

窗帘的影子,在地上扭曲、拉长,变成一个瘦长的、没有五官的人形,在墙角缓缓蠕动。书桌的影子,在墙壁上膨胀、变形,像一个臃肿的、长满瘤子的怪物,在无声地喘息。玩具熊的影子,从床上“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向两人,每走一步,就有一滴黑色的、恶臭的液体从它身上滴落。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房间中央。

那里,悬浮着一个东西。

一个老人的、半透明的、灰白色的“残影”。

他穿着生前常穿的深蓝色中山装,背微微佝偻,头发花白,脸上皱纹很深。他的眼睛闭着,表情很平静,像是在安详地沉睡。但在他身体的“内部”,有无数条黑色的、血管般的丝线,在蠕动、穿梭,像寄生虫一样,扎进他灰白色的“身体”里,在吸取、在消化、在繁殖。

这就是“爷爷的残影”。

被“影噬者”寄生的、正在被分食的核心。

而在残影周围,聚集着至少二十个“影噬者”。

它们没有固定的形状,像一团团浓稠的、不断变化的黑色墨水,有时凝聚成人形,有时散开成雾状,有时又变成扭曲的、多足的爬虫形态。但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点:每一团“墨水”的中心,都有一只眼睛。

不是生物的眼睛,是“概念”的眼睛——纯粹的、空洞的、代表着“饥饿”和“虚无”的黑色漩涡。

此刻,这二十多只眼睛,全部转向了林平凡和苏小糖。

转向了平安符的金色光芒。

“饿...”

“好吃...”

“光...讨厌...”

“吃掉...”

“全部吃掉...”

不是声音,是直接作用于意识的、混乱的、重叠的低语。

苏小糖脸色发白,但她握紧平安符,向前走了一步。

金色的光芒,随着她的前进,向前扩张了一圈。

黑暗,再次后退。

但那些“影噬者”,没有退。

它们盯着平安符的光芒,黑色的“身体”在剧烈地蠕动、翻滚,像是在忍受巨大的痛苦,但又不愿放弃“食物”。

“爷、爷爷...”苏小糖看着那个被寄生的残影,轻声呼唤。

残影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

然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

灰白色的瞳孔,像褪色的照片,里面没有任何神采,只有无尽的、深沉的悲伤和...不舍。

他“看”向苏小糖,看了一会儿,然后,看向她手中的平安符。

瞬间,他灰白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极其微弱的、金色的光泽。

像火星,在死灰中一闪而逝。

“小...宇...”一个极其微弱、极其沙哑的声音,从残影中传来,不是通过空气,是直接响在意识里,“是...小宇吗...”

“不是。”苏小糖摇头,声音尽量放柔,“我是来帮您的。是小宇让我来的。他很难过,他想您。他妈妈说,您给他刻了平安符,希望他平平安安,快快乐乐。但您现在这样...他快乐不起来。”

残影的眼睛,眨了眨。

一滴灰白色的、像雾气的“眼泪”,从他眼角滑落。

“我...不想走...”他的声音在颤抖,“我舍不得...舍不得小宇,舍不得这个家...我想看着小宇长大,看着他上学,看着他结婚...我不想...就这么消失...”

“但您必须走。”苏小糖说,声音很轻,但坚定,“您留在这里,只会伤害他们。这些黑色的东西,在吃他们的记忆,在让他们忘记您,忘记彼此,忘记爱。您想看到小宇忘记您吗?想看到他忘记妈妈的笑吗?想看到这个家,变成只有恐惧和绝望的空壳吗?”

残影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不...不想...”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不想伤害他们...我只是...想陪着他们...”

“您已经陪够了。”苏小糖举起平安符,让金色的光芒,完全照在残影身上,“您给小宇的爱,给这个家的祝福,都在这里。它会陪着他们,永远陪着。而您,该休息了。该去您该去的地方,安心地、平静地,看着他们,祝福他们,而不是...被困在这里,被这些黑色的东西利用,变成伤害他们的工具。”

金色的光芒,触碰到残影的瞬间,那些寄生在他体内的黑色丝线,发出尖锐的、无声的尖叫。

丝线在光芒中迅速枯萎、断裂、消散。

像是被阳光照射的冰雪。

残影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变得轻盈,灰白色的悲伤,在一点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柔和的、温暖的白光。

“真...真的吗?”他轻声问,“我的祝福...会一直陪着他们?”

“真的。”苏小糖用力点头,“爱,是不会消失的。它会变成记忆,变成温暖,变成力量,陪着小宇长大,陪着他面对所有困难。而您,可以放心了。可以...安心地走了。”

残影看着她,看了很久。

然后,他笑了。

一个很淡很淡的,但充满释然和温暖的笑。

“谢谢...你...”他说。

然后,他闭上眼睛,身体彻底化作一团柔和的白光,在空中缓缓旋转,最后,分成两小团,一团飘向门口的方向(那里,女人和小男孩在等待),一团飘向苏小糖手中的平安符,融入其中。

平安符的光芒,瞬间变得更亮,更温暖。

像一颗真正的、小小的太阳。

而随着残影的“安息”,那些寄生在他体内的黑色丝线,全部断裂、消散。

失去了“食物来源”的影噬者们,发出了愤怒的、疯狂的尖啸。

“饿!”

“食物没了!”

“光!讨厌的光!”

“吃掉光!吃掉他们!”

二十多团黑色的、蠕动的影子,同时扑向林平凡和苏小糖。

像黑色的海啸,像绝望的潮水,要将两人彻底吞没。

“老板!”苏小糖惊叫。

林平凡已经动了。

他向前踏出一步,挡在苏小糖身前,右手抬起,手指上的“锚定之戒”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银色光芒。

光芒不再是温和的、稳定的银色,而是狂暴的、锋利的、像无数把银色的刀刃,从戒指中喷涌而出,在空气中交织、旋转,形成一个巨大的、高速旋转的银色风暴。

风暴的边缘,触碰到扑来的影噬者。

“嗤嗤嗤——”

像烧红的刀切进黄油,影噬者的黑色“身体”,在银色风暴中被轻易地切碎、撕裂、蒸发。

它们发出痛苦的、疯狂的尖啸,但无济于事。

银色风暴像绞肉机,将靠近的一切“异常”,全部粉碎。

苏小糖看着这一幕,瞳孔微微收缩。

在她眼里,老板周围的颜色,此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些平时温和的、缓慢流动的银色丝线,此刻全部“暴走”了,像无数条狂舞的银蛇,在空气中疯狂抽打、切割、粉碎一切。银色的光芒,亮得刺眼,将整个房间照得像白昼。

而老板的“底色”,那片灰白色的、正在流失的雾,此刻在银光的照耀下,暂时“凝固”了,不再流失,甚至...在缓慢地“恢复”?

是错觉吗?

还是说,高强度的能力使用,反而“刺激”了他的“存在”,让它暂时稳定了?

但苏小糖来不及细想。

因为影噬者,并没有被彻底消灭。

被银色风暴切碎的黑色碎片,并没有消失,而是在地面上蠕动、聚集,重新融合成新的、更扭曲的形态。

而且,数量...变多了。

一个碎片,分裂成两个。

两个,分裂成四个。

像某种恶意的细胞分裂,越杀越多。

“它们在...繁殖?”苏小糖的声音在颤抖,“不对,是...是‘分裂’!每被破坏一次,就分裂一次!这样下去,永远杀不完!”

林平凡也注意到了。

他的银色风暴,在消灭了三波影噬者后,房间里的黑色影子,不仅没有减少,反而从二十多个,变成了...至少五十个。

密密麻麻,挤满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而且,它们的“眼睛”,那些黑色的漩涡,此刻全部转向了林平凡,转向了他手指上的“锚定之戒”。

像是在“学习”。

像是在“分析”。

然后,下一波攻击,开始了。

但这波攻击,和之前完全不同。

五十多个影噬者,没有直接扑上来,而是开始“融合”。

两两融合,变成更大的、更扭曲的黑色团块。

团块再融合,变成更庞大的、更不可名状的形态。

最后,所有的影噬者,融合成了一个。

一个巨大的、几乎塞满整个房间的、不断变化的黑色“怪物”。

它没有固定的形状,时而像一滩蠕动的沥青,时而像一只多足的巨虫,时而像一棵长满眼睛的黑色巨树。它的表面,有无数个黑色的漩涡在旋转,每一个漩涡,都是一只“饥饿”的眼睛。

而在怪物的“核心”位置,有一个特别大的漩涡。

漩涡深处,苏小糖看见了...颜色。

不是黑色。

是深紫色。

是那种,她在东郊工业区,在噬界之卵身上见过的,代表着“规则崩坏”和“高位存在”的深紫色。

“老板!”她的声音在尖叫,“它...它不是单纯的影噬者!它的核心...连接着别的东西!是...是更高位的‘存在’!可能是...可能是‘影噬者’的‘母体’,或者‘源头’!”

林平凡的脸色,沉了下来。

麻烦。

而且,是大麻烦。

这个C级的“影噬者”巢穴,根本不是独立事件。

是一个“哨兵”。

一个“诱饵”。

一个...用来“钓鱼”的陷阱。

而鱼,就是他们。

是那些会处理“异常事件”的,有“价值”的观察目标。

是总局想要“测试”的对象。

是某个更高位的存在,想要“吞噬”的...食物。

“总局...”林平凡咬着牙,吐出这两个字。

是周明安排的?

还是总局的“标准操作流程”?

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现在,他们被困在这个房间里,面对一个被“高位存在”加持的、几乎无法消灭的怪物。

而且,房间的门,已经被黑暗彻底封死。

他们,出不去了。

巨大的黑色怪物,开始移动。

它没有脚,但它的“身体”在流动,像潮水一样,缓缓漫向两人。所过之处,地板、墙壁、天花板,全部被染成纯粹的黑色,像是被“抹除”了颜色,只剩下一片虚无。

平安符的金色光芒,在黑暗的侵蚀下,开始迅速暗淡。

苏小糖能感觉到,手里的平安符,在“哀鸣”。

它在用尽全力抵抗黑暗,但力量的差距太大了。就像一根蜡烛,试图照亮整个黑夜,结局只能是熄灭。

“老板...”她的声音在发抖,“光...撑不住了...”

林平凡看着逼近的黑暗,看着那无数只深紫色的、饥饿的眼睛,看着苏小糖苍白但坚定的脸。

然后,他做出了决定。

一个很危险,很疯狂,但可能是唯一出路的决定。

“小糖,”他说,声音很平静,“把平安符,贴在我背上。”

苏小糖一愣。

“什么?”

“照做。”林平凡转过身,背对着她,“快。”

苏小糖咬咬牙,上前一步,将还在发光的平安符,用力按在林平凡的后背,贴在他的衣服上。

瞬间,金色的光芒,从平安符中涌出,融入林平凡的身体。

不,不是融入。

是“共鸣”。

平安符的“祝福”之光,和林平凡“存在”深处的某种东西——可能是那些被抹除的记忆,可能是他能力的“源头”,可能是他“自我”的核心——产生了共鸣。

林平凡感觉,一股温暖的、强大的、充满“秩序”和“祝福”的力量,从后背涌入,瞬间流遍全身。

他手指上的“锚定之戒”,再次爆发出银光。

但这次的银光,不再是狂暴的、锋利的刀刃。

而是柔和的、稳定的、像月光一样,带着“祝福”和“守护”意味的光芒。

银光与金光交融,在林平凡身体周围,形成了一个球形的、半透明的护盾。

护盾表面,有无数细小的、金色的符文在流动,像是古老的、被遗忘的“守护咒文”。

黑色怪物的“触手”(如果那能称为触手),狠狠撞在护盾上。

“轰!”

无声的撞击,但整个房间剧烈震动。

护盾表面泛起涟漪,但...没有破碎。

挡住了。

而且,护盾上的金色符文,在触碰到黑暗的瞬间,像烧红的烙铁一样,在怪物的“身体”上烙下了深深的、金色的伤痕。

怪物发出痛苦的、愤怒的尖啸,迅速缩回触手。

但伤痕,没有愈合。

金色的符文,像某种“规则”的烙印,深深烙进了它的“存在”里,在持续地、缓慢地“净化”它。

“有用...”苏小糖的眼睛亮了。

但林平凡知道,这只是暂时的。

平安符的力量,是“消耗品”。每抵挡一次攻击,每净化一点黑暗,它的光芒就暗淡一分。而怪物的力量,似乎源源不绝——它背后的那个“高位存在”,在通过深紫色的连接,持续为它提供能量。

这样耗下去,输的一定是他们。

必须,切断那个连接。

“小糖,”林平凡说,声音依然平静,“能看见那个深紫色的‘连接点’吗?在怪物核心的那个大漩涡里。”

苏小糖集中精神,看向怪物的核心。

在无数黑色的、蠕动的物质中心,那个最大的深紫色漩涡,正在缓缓旋转。漩涡深处,有一条极其纤细的、几乎看不见的、深紫色的“丝线”,从虚空中延伸出来,连接着怪物。

那条丝线,是透明的,是“概念”的,是“规则”层面的连接。

但苏小糖能看见。

因为她的“颜色视觉”,能看见“规则”的颜色。

“能看见!”她说,“在漩涡的正中心!有一条很细的、深紫色的线,连向...连向虚空的深处!我看不到尽头!”

“够了。”林平凡说,“告诉我它的‘轨迹’。它的走向,它的波动,它的...‘弱点’。”

苏小糖闭上眼睛,全神贯注,用“颜色视觉”追踪那条深紫色的丝线。

她“看见”了。

丝线从怪物体内延伸出来,穿过房间的墙壁,穿过现实的空间,穿过无数层“维度”的夹缝,最后,连接到一个...极其遥远、极其庞大、极其不可名状的“存在”。

那个存在,是深紫色的,是蠕动的,是“饥饿”的。

是“噬界之卵”的同族?

还是别的什么?

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条丝线,是那个存在“投喂”这个怪物的“管道”。

也是那个存在,能够“观察”这个房间的“眼睛”。

如果切断它...

怪物会失去能量来源,会变弱,会...被净化。

而那个存在,会暂时“失去”这个观察点。

“它的轨迹...”苏小糖低声说,像是在描述一幅极其复杂的、动态的图画,“从漩涡中心出发,向上三十度,穿过天花板,然后...在现实与虚空的夹缝中,呈螺旋状上升,每转一圈,就穿过一层‘维度薄膜’...它在第七层薄膜的位置,有一个‘节点’。那个节点的颜色,是暗红色的,像凝固的血,是整条丝线上最‘脆弱’的部分。如果能攻击到那里...”

“够了。”林平凡打断她。

他抬起头,看向怪物的核心,看向那个深紫色的漩涡。

银色丝线,从他身上疯狂延伸出去。

但这次,不是攻击怪物,而是...探向虚空。

探向苏小糖描述的那个“轨迹”,探向那条深紫色的丝线,探向第七层维度薄膜的那个“暗红色节点”。

他在“计算”。

用他所有的可能性感知,用他所有的精神力,在计算那条丝线的“所有可能性分支”,在寻找那个“节点”在无数个平行现实中的“坐标”,在锁定那个“最脆弱”的瞬间。

这是一个极其复杂、极其危险的操作。

因为那条丝线,连接着某个“高位存在”。

攻击它,可能会引来那个存在的“注视”,甚至“反击”。

但他没得选。

不切断连接,他们都会死在这里。

银色丝线,在虚空中疯狂延伸、计算、锁定...

终于,他“抓住”了那个瞬间。

那个“节点”在所有可能性中,最脆弱、最不稳定、最“容易干涉”的瞬间。

“就是现在!”

林平凡猛地握拳。

“锚定之戒”的银光,平安符的金光,他自身可能性的银线,在这一刻,全部汇聚,凝聚成一根极其纤细、极其锋利、几乎透明的“银色长针”。

长针,从他指尖射出。

没有声音,没有光芒,没有任何物理的轨迹。

它直接“跃迁”了。

跃过了现实的空间,跃过了维度的夹缝,跃过了所有障碍,精准地,命中了那条深紫色丝线在第七层维度薄膜上的...

暗红色节点。

“噗。”

很轻的一声。

像针扎破气球。

但效果,是毁灭性的。

深紫色的丝线,剧烈地颤抖起来。

从被命中的节点开始,金色的、银色的光芒,像病毒一样,沿着丝线疯狂蔓延、侵蚀、净化。

光芒所过之处,深紫色迅速褪去,丝线迅速枯萎、断裂、消散。

像被阳光照射的阴影,无处遁形。

连接,被切断了。

巨大的黑色怪物,发出了最后一声、充满绝望和不解的尖啸。

它的“身体”,开始崩溃。

像沙堡被潮水冲刷,迅速崩塌、瓦解、消散。

那些黑色的、蠕动的物质,在失去能量来源后,无法维持形态,化作一团团黑色的烟雾,然后在平安符的金光和锚定之戒的银光中,彻底蒸发、净化。

房间里的黑暗,迅速褪去。

墙壁、地板、天花板,恢复了原本的颜色。

墙上的贴纸,书桌上的课本,床上的玩具熊...全部恢复了正常。

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噩梦。

只有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淡淡的、焦糊的味道,和...一种难以形容的、深紫色的、令人不安的“余韵”。

苏小糖腿一软,差点跪倒。

林平凡扶住她,脸色苍白如纸,额头全是冷汗。

刚才那一击,消耗巨大。

不仅仅是精神力,还有...“存在”。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记忆,又流失了一部分。

他忘了苏小糖的生日,忘了事务所的月租具体多少,忘了昨天中午吃了什么。

但至少,他们还活着。

而且,赢了。

“结、结束了?”苏小糖喘着气,问。

“暂时。”林平凡说,看向房间中央。

那里,什么都没有了。

没有怪物,没有残影,没有黑暗。

只有一片...空旷的、干净的、但让人莫名心慌的“虚无”。

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彻底“抹除”了。

“我们...出去吧。”苏小糖小声说。

林平凡点头,扶着她,走向门口。

门,轻轻一推就开了。

门外,女人抱着小男孩,正焦急地等待。看到两人出来,她如释重负,眼泪又掉了下来。

“谢、谢谢你们...”她哽咽着说,“房间里...刚才有很可怕的声音,还有光...我们不敢进去...”

“没事了。”林平凡说,“影子不会再来了。但你们...可能需要换个地方住几天。这个房间,暂时别进去。”

女人用力点头。

“我们今晚就去我妈妈家住。谢谢,真的谢谢...”

她抱着小男孩,反复道谢,然后匆匆去收拾东西了。

林平凡和苏小糖,离开502室,走下楼梯。

楼道里,灯光昏暗,但正常。

回到事务所,已经是晚上八点。

夕阳早已落山,城市的霓虹再次亮起,像一片虚假的星河。

林平凡坐在办公桌后,看着手指上的“锚定之戒”。

戒指表面的裂痕,又多了两道。

平安符,已经彻底暗淡,变成了一块普通的、有些磨损的木牌,上面的“安”字,也模糊了。

“老板,”苏小糖泡了两杯速溶咖啡,递给他一杯,“您...还好吗?”

“还行。”林平凡接过咖啡,没喝,“就是有点累。”

“那个深紫色的连接...”苏小糖小声问,“是什么?”

“不知道。”林平凡摇头,“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和总局有关。”

他顿了顿。

“或者说,总局在利用这些东西,测试我们。今天这个‘影噬者’,可能是他们故意‘投放’的,或者至少,是默许其存在的。他们想看看,我们在面对被‘高位存在’加持的异常时,会怎么做,能做到什么程度。”

苏小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他们...把我们当实验动物?”

“差不多。”林平凡喝了口咖啡,苦的,“而且,今天的实验,他们应该很满意。我们展示了新的‘配合模式’——你的颜色视觉锁定弱点,我的可能性干涉进行精准打击。还展示了在绝境下的‘应变能力’和‘牺牲精神’。这些数据,对总局来说,价值连城。”

他看向窗外,看向那些璀璨但虚假的霓虹。

“接下来,他们可能会提高‘测试难度’。投放更危险的异常,设计更复杂的陷阱,观察我们更极限的反应。直到...我们撑不住,死掉,或者...展现出他们想要的‘终极价值’。”

房间里,沉默了很久。

只有窗外车流的呜咽,和日光灯管的嗡鸣。

“那我们...怎么办?”苏小糖问,声音有点发颤。

“两条路。”林平凡说,“第一,认命,配合他们的实验,祈祷在死之前,能展现出足够高的‘价值’,让他们觉得我们有‘回收利用’的必要,然后被总局收编,变成...像周明那样的‘观察员’,或者更糟的什么东西。”

“第二呢?”

“第二,”林平凡看向她,眼神很平静,但深处有某种东西在燃烧,“反抗。找出总局的‘目的’,找出我记忆缺失的‘真相’,找出那个深紫色存在的‘身份’。然后,掀了他们的桌子,让他们知道,实验体,也是会咬人的。”

苏小糖看着他,看了很久。

然后,她笑了。

一个很淡的,但很坚定的笑。

“我选第二条。”她说。

“可能会死。”

“那就死。”苏小糖说,握紧了手腕上那截手链残骸,“总比当实验动物,活得不明不白强。”

林平凡也笑了。

很淡的,几乎看不见的笑。

“那就这么定了。”

他放下咖啡杯,看向满地的香蕉。

“不过,在掀桌子之前,我们得先解决一个更紧迫的问题。”

“什么?”

“我的‘锚点’。”林平凡说,“今天的战斗,让我消耗很大,记忆流失又加快了。我需要尽快建立一个新锚点,稳定我的存在。否则,可能等不到掀桌子,我自己就先消散了。”

苏小糖看向满地的香蕉。

“可在这里...不行。总局的监测场,不允许您制造异常。”

“所以,”林平凡站起身,走到窗边,看向夜空,“我们得找一个,他们监测不到的地方。一个规则裂痕,或者一个异常的领域。而且,必须尽快。”

他顿了顿,补充道:

“而且,我有个预感。那个地方,可能和我们今天切断的那个深紫色连接有关。可能能帮我们找到那个‘高位存在’的线索,也可能...是总局设下的另一个陷阱。”

苏小糖也站起来,走到他身边。

“不管是什么,”她说,“我跟您去。”

林平凡看着她,看着那双浅褐色的、坚定的眼睛。

然后,他点头。

“明天一早,出发。”

“去哪?”

“东郊。”林平凡说,“噬界之卵被净化后,那片区域应该还残留着‘规则裂痕’。那是总局监测的‘盲区’,也是我能制造锚点的‘机会’。而且...”

他顿了顿。

“而且,我想看看,那个被净化后的地方,会不会留下什么...‘线索’。”

关于那个深紫色的存在。

关于总局的目的。

关于他丢失的记忆。

关于...这一切麻烦的源头。

窗外,夜色深沉。

霓虹的光芒,在玻璃上反射出扭曲的、虚假的倒影。

像一场盛大而荒诞的戏剧,而他们,是舞台中央的演员。

但演员,不想再按剧本演了。

他们想,改写结局。

哪怕代价,是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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