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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金银开道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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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崇仁坊小院的西厢房内,李瑾将最后一抔湿沙仔细地覆盖在陶模上,轻轻拍实。他面前的简易地炉中,炭火正旺,发出暗红色的光,将他的脸映得明暗不定。炉上架着的,是一个用上好陶土精心烧制、形似葫芦的密闭坩埚,此刻正发出轻微的、令人不安的“噼啪”声。

距离他收到武媚娘的第二封密信,已过去三日。这三天,除了让李福继续打探“缮经”与“郭氏女眷”的消息,并例行公事般去了一次感业寺,借添香油之机与慧明“闲聊”几句、稳固关系外,他将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眼前的“净琉璃”大业中。

与王掌柜约定的三日之期已到,成败在此一举。

他改良了配方,将石英砂淘洗了又淘洗,几乎去除了所有可见杂质;纯碱(天然碱)和石灰石也尽量选用最纯净的。更重要的是,他借鉴了后世玻璃工艺中“澄清剂”的概念,尝试加入少量硝石(硝酸钾)和此前在西市淘来的、疑似含锰的矿物粉末(作为脱色剂尝试),以期进一步去除气泡、减轻色泽。工艺上,他放弃了之前露天堆烧的粗陋方法,设计了这个带简易陶制烟道的地炉,并用羊皮囊改造了一个手动风箱,由李福在外间鼓风,以获得更高、更稳定的炉温。

此刻,坩埚内正发生着奇妙的化学反应。李瑾全神贯注,侧耳倾听着炉内细微的声音变化,凭借记忆中的理论和无数次失败的经验,判断着火候。汗水沿着他的额角滑落,他也浑然不觉。

“阿郎,火候够了吗?” 外间传来李福压低的声音,带着紧张。老人正卖力地拉着风箱,呼哧呼哧的喘气声清晰可闻。

“再稳一稳,保持这个风力,半刻钟。” 李瑾沉声吩咐,声音因紧张而略显沙哑。成败在此一举,这不仅关乎他能否赚到第一桶金,更关乎他后续所有计划的启动资本。没有钱,在这个时代寸步难行,无论是支持武媚娘在寺中的打点,还是为自己铺就晋身之阶,都是空谈。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厢房里闷热如蒸笼。终于,李瑾感觉时机已到,低喝一声:“停风!准备退火!”

李福连忙停下。李瑾用厚厚的湿布包裹双手,握住特制的长铁钳,小心翼翼地将烧得通红的坩埚从炉中夹出,迅速移入旁边一个铺满干燥细沙、预先加热过的陶缸中,再用沙子仔细掩埋。这是一个极其简陋的“退火”过程,目的是让玻璃液缓慢均匀冷却,以减少内部应力,防止炸裂或过脆。

接下来,便是漫长的等待。李瑾和李福守在陶缸旁,如同守着即将孵化的鸡雏,大气都不敢出。夜色渐深,坊间更鼓响起,子时已过。

“阿郎,您先去歇着,老奴守着便是。” 李福看着小主人布满血丝的眼睛,心疼地劝道。

“无妨,就快见分晓了。” 李瑾摇摇头,目光死死盯着那毫无动静的沙堆。他的心跳得飞快,混合着期待与焦虑。如果这次再失败,不仅会打击信心,更会耽误与王掌柜的约定,影响后续计划。

又过了约一个时辰,沙堆的温度已降至可以触摸。李瑾深吸一口气,示意李福退后,自己则用木勺,一点点拨开表面尚有余温的细沙。

沙粒滑落,露出了坩埚深色的顶部。李瑾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戴上厚布手套,轻轻拂去更多沙粒,露出了坩埚的颈部。然后,他用特制的木槌,沿着事先刻好的一条细缝,轻轻敲击。

“咔嚓”一声轻响,坩埚的顶部应声裂开一道缝隙。李瑾屏住呼吸,用铁钳小心翼翼地将裂开的陶片取下。

昏黄的油灯光下,坩埚内,一团半凝固的、暗红色的物质显露出来。表面坑洼不平,颜色浑浊……李瑾的心沉了一下。但紧接着,他注意到,这团物质似乎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干净”,没有那么多明显的黑色杂质和密集的气泡。

他强忍激动,继续敲击,将坩埚完全破开。当那团东西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并随着温度进一步降低而迅速变硬时,李瑾的眼睛猛地亮了起来!

成了!

虽然形状不规则,边缘参差不齐,颜色也并非完全透明,而是带着淡淡的、如同初春湖水般的浅绿色,但最关键的是——它整体质地均匀,内部几乎没有肉眼可见的大气泡,而且透明度极高!他能透过这团玻璃,清晰地看到后面油灯跳动的火焰轮廓!

“这……这是琉璃?不,这……” 李福凑近一看,也惊呆了。他见过西市胡商售卖的上等琉璃器,色彩斑斓,但大多不透明,或是浑浊的半透明。眼前这块东西,虽然丑陋,但那澄澈的质感,那透光性,是他从未见过的!这简直像是……像是将最纯净的水凝固了一般,只是带着淡淡的绿意。

“是,也不是。” 李瑾的声音因激动而有些颤抖,他小心地用布垫着,将这团还温热的、柚子大小的玻璃疙瘩取了出来,放在早已准备好的木垫上,“此物,我称之为‘明玻’。”

他拿起早就准备好的、用硬木和皮革自制的简易钳子和锤子,开始小心翼翼地敲击、修整这块玻璃疙瘩的边缘。这个过程需要极大的耐心和巧劲,既要剥去外部粘连的杂质和粗糙的表层,又不能用力过猛导致整体破裂。李瑾全神贯注,仿佛在雕琢绝世美玉。

李福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连呼吸都放轻了。

足足花了小半个时辰,李瑾才勉强将这块玻璃修整出一个大致扁平的、碗口大小的圆饼形状。他将其浸入早已准备好的、温度适宜的清水中进行最后的“淬火”稳定,然后捞出,用最细腻的绢布沾着清水和极细的石英砂粉末,开始一点点打磨表面。

当第一缕晨光透过窗纸射入厢房时,李瑾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缓缓举起那块经过初步打磨的玻璃圆饼,对着窗户。

刹那间,仿佛将一小片晨曦禁锢在了手中!

淡绿色的、晶莹剔透的玻璃圆饼,在晨光中流转着柔和而梦幻的光泽。它并非完全无色,但那抹淡绿纯净得如同山间溪水,均匀地分布在整个圆饼中,非但不是瑕疵,反而增添了一种天然的韵味。最重要的是它的透明度——透过它,窗外的景物虽然略带绿意,但清晰可辨,毫无阻碍!与当前世间那些色彩艳丽却浑浊、或是半透明却充满气泡的琉璃器相比,这块“明玻”简直是云泥之别!

“我的天爷……” 李福扑通一声跪坐在地,老眼瞪得滚圆,死死盯着李瑾手中那如梦似幻的造物,嘴唇哆嗦着,说不出完整的话来。他活了这么大岁数,从未见过如此纯净、如此通透的“琉璃”!这简直是传说中龙王水晶宫里的宝物!

李瑾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直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强烈的疲惫感袭来,但他心中却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喜悦和成就感。虽然这距离他理想中的纯净平板玻璃还有巨大差距,但这块“明玻”圆饼,已足以证明他的路线正确,工艺可行!在这个时代,这就是无可争议的瑰宝,是点石成金的奇迹!

“福伯,快起来。” 李瑾扶起老仆,将玻璃圆饼小心地放在铺了软绸的木盒中,“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不可泄露半分!否则,必有杀身之祸!” 他神色凝重地叮嘱。怀璧其罪的道理,他比谁都懂。

李福猛地一颤,连忙磕头:“老奴明白!老奴明白!就是死,也绝不吐露半个字!”

李瑾点点头,他知道李福的忠诚。他仔细收好木盒,藏于卧室隐秘处,然后强打精神,对李福道:“准备热水,我要沐浴更衣。另外,去坊市买些新鲜果品,再沽一壶好酒。午后,我要去见王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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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西市,王记杂货铺后院静室。

王掌柜捧着那块用红绸衬底的淡绿色玻璃圆饼,双手微微颤抖,眼睛瞪得几乎要凸出来,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仿佛喘不过气来。他经商多年,走南闯北,见过无数奇珍异宝,西域传来的琉璃器也经手过不少,但何曾见过如此……如此纯粹、如此透亮、如此晶莹剔透的“琉璃”?!不,这绝不是普通的琉璃!这质感,这光泽,这毫无杂质的纯净……说是天上仙宫之物,他也信!

“李……李郎君……这、这……” 王掌柜语无伦次,抬头看向坐在对面,神色平静、正慢条斯理品着茶的李瑾,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以及难以抑制的狂热贪婪。“此物……真是您……您炼制出来的?” 他仍不敢相信,这宛如天工造物般的东西,竟是出自这年轻宗室子之手。

“机缘巧合,偶得古方,侥幸成功一次罢了。” 李瑾放下茶杯,语气淡然,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王掌柜以为,此物如何?”

“如何?这……这简直是稀世奇珍!无价之宝啊!” 王掌柜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他小心翼翼地将玻璃圆饼举到窗前,对着光细细查看,越看越是心醉神迷,“如此纯净,毫无瑕疵,透光如清水……若是以此制成杯盏、玉佩、屏风,乃至……乃至女子妆奁镜鉴,其价值……不可估量!不可估量啊!” 他仿佛已经看到无数金银财宝滚滚而来。

李瑾心中暗笑,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故意只拿出这块初步成功的、尚且粗糙的圆饼,就是要吊足王掌柜的胃口,同时也不至于太过惊世骇俗。若是将他心中设想的完全透明无色的平板玻璃拿出来,恐怕王掌柜当场就得吓晕过去。

“王掌柜过誉了。” 李瑾微微一笑,“此物炼制,极为不易,失败百次,方得此一成功。所需材料,亦非寻常之物,火候掌控,更是难上加难。” 他先给王掌柜打预防针,抬高成本和难度,为后续谈判铺垫。

“理解,理解!如此神物,岂是易得?” 王掌柜连连点头,如同小鸡啄米,目光片刻不离手中玻璃,“不知……不知郎君此次,炼制了多少?可有成器?”

“仅此一枚。” 李瑾摇头,“乃是试验之作,不成器型。后续若要制成器皿,还需琢磨雕琢之工,更是繁琐。且成功率,依旧难料。” 他继续营造稀缺性和高难度。

王掌柜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但随即被更强烈的热切取代。有一就有二!既然能炼出这块,就说明方子是真的,工艺是可行的!只要继续投入,何愁不能量产?

“郎君!” 王掌柜放下玻璃,搓着手,脸上堆起最诚恳的笑容,“王某上次就说过,愿与郎君共谋此大利!您出方子和技术,王某出本钱、出人手、出销路!所得利润,您占大头!您看……七三分成如何?您七,王某三!” 他直接开出了高价,生怕李瑾被别家抢走。

李瑾却摇了摇头,不紧不慢地又呷了口茶。

王掌柜心里一紧:“郎君觉得少了?那……您八,王某二?” 他咬牙又让一步。

李瑾放下茶杯,看着王掌柜,缓缓道:“王掌柜,此物之利,你知我知。然,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此物一旦面世,必将轰动长安,引来无数觊觎目光。届时,你我二人,可能守住这份财富?”

王掌柜一愣,兴奋的头脑冷静了些许。是啊,如此奇珍,若没有足够硬的靠山,只怕钱没赚到,命先没了。他之前被利益冲昏了头,此刻经李瑾一点,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那……郎君的意思是?” 王掌柜小心翼翼地问。

“合作可以,但方式需变一变。” 李瑾身子微微前倾,压低声音,“明面上的作坊,可以是你王记的产业,但实际掌控和技术,必须在我手中。你负责材料采购、普通匠人雇佣、以及大部分器物的销售。最核心的配料、火工,由我指定绝对可靠的人掌握。此其一。”

王掌柜略一思索,点头:“应当的,技术是根本,理应由郎君掌控。”

“其二,”李瑾继续道,“销路不可急,不可滥。初期,我们不求量,只求精。每年只出数件,乃至十数件精品,专走高端路线。客户目标,定为皇室、顶级权贵、巨富豪商。每一件出品,都必须独一无二,有编号,有来历故事,将其打造成身份和地位的象征,而不仅仅是器物。”

王掌柜眼睛一亮,他是商人,立刻明白了其中奥妙——饥饿营销,提升逼格!这样不仅利润更高,而且能最大限度减少产量,降低暴露风险,还能借此搭上顶层人脉!

“妙!妙啊!” 王掌柜抚掌赞叹,“郎君高见!如此一来,物以稀为贵,其价更可翻上数番!且能借此结交贵人!”

“其三,”李瑾语气转冷,“保密为首要。所有参与核心工序之人,必须严格筛选,签订死契,集中居住,与外界隔绝。作坊地点,也要选在隐秘稳妥之处。若泄密……” 他目光如刀,扫过王掌柜。

王掌柜心头一凛,连忙表态:“郎君放心!王某晓得利害!定当安排得妥妥当当,若有差池,王某提头来见!”

“其四,分成。” 李瑾终于说到最关键处,“我六,你四。”

王掌柜眉头微皱,这个比例比他预期的低,但考虑到李瑾掌握核心技术和主导权,也并非不能接受。他正要答应,却听李瑾又道:

“不过,这四成,不是净利四成。” 李瑾顿了顿,抛出一个王掌柜从未听过的概念,“是‘纯利’的四成。”

“纯利?” 王掌柜不解。

“不错。” 李瑾解释道,“所有销售收入,扣除材料成本、匠人薪俸、作坊开销、店铺租金、打通关节的份子钱、运输损耗、乃至可能的‘意外’打点等所有成本之后,剩下的,方为‘纯利’。你我得此纯利,再按六比四分配。”

王掌柜愣住了,仔细琢磨着这个“纯利”的概念。这看似和寻常分成差不多,但细想之下,却大有不同。如此一来,李瑾将销售过程中的所有成本、风险,都与他绑在了一起。要想多分钱,就必须共同努力降低成本、扩大销售、控制风险。这比简单的按销售额分成,更加紧密,也更能调动双方的积极性。而且,李瑾主动将销售环节的细节和成本透明化(至少表面上),也显得更“公道”。

“此外,”李瑾趁热打铁,“首批产出售卖所得,无论多少,我要先支取二百贯现钱,我有急用。此款可从你后续分成中扣除,或算作我提前支取的本金。” 这是他的底线,他需要启动资金,而且是立刻、马上。

王掌柜盘算起来。前期投入主要是建坊、购料、雇人,这些他垫付问题不大。李瑾先支取二百贯,虽然数额不小,但若能换来这“明玻”的独家合作,绝对值得。更何况,李瑾提出的“纯利”分成和高端精品的策略,长远看利润巨大。

“成!” 王掌柜一拍大腿,下定决心,“就依郎君所言!六比四分成,按‘纯利’算!前期投入和那二百贯,都包在王某身上!咱们立字为据!”

李瑾心中一块石头落地,脸上却依旧平静:“王掌柜爽快。既如此,我们便详细拟定契约条款。作坊选址、人员招募、材料清单,我也已有了计较,稍后便与你详谈。当务之急,是那二百贯钱,我需在三日内支取。”

“没问题!王某这就去筹备!” 王掌柜红光满面,仿佛已经看到金山银山在向自己招手。

两人又密议了近一个时辰,敲定了合作细节,并找来坊正作为中人,签订了一份内容详实、条款严谨的契约,特别强调了保密条款和违约重罚。按下手印的那一刻,李瑾知道,自己在这个时代,终于迈出了积累资本、建立根基的第一步。

怀揣着刚刚到手的一百贯“定金”飞钱(唐代的一种汇票凭证,可在指定柜坊兑换现钱),李瑾走在华灯初上的西市街道上。喧嚣的市井人声,璀璨的万家灯火,此刻在他眼中,都与以往不同。这繁华之下涌动的财富与机遇,他终于有了伸手攫取的资格和工具。

“净琉璃”只是开始。有了这笔启动资金,很多计划都可以提上日程了。武媚娘在寺中的打点需要钱,自己拓展人脉、收集信息需要钱,未来更大的布局,更需要雄厚的资本支撑。

他抬头望向皇城方向,目光深邃。金银开道,方能叩响那扇沉重的大门。感业寺的青灯,曲江池的诗会,乃至更远处的波谲云诡……都需要这“黄白之物”铺路。

“王掌柜……” 李瑾嘴角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这个精明的商人,是他现阶段最好的合作者,但也需时刻提防。利益能将他们绑在一起,也足以让关系破裂。在拿出更多“奇技淫巧”之前,他必须确保自己始终掌握着核心技术和主动权。

回到崇仁坊小院,李瑾将飞钱仔细藏好。他没有休息,而是铺开纸笔,开始规划这笔钱的用途:一部分兑换成便于使用的小额金银和铜钱,用于日常开支和应急;一部分用来“投资”感业寺的慧明,以及可能需要的其他关节;剩下的,则要开始物色一处更隐蔽、更安全的宅院,作为真正的“实验室”和未来的据点。

同时,他还要准备曲江池诗会。那不仅是扬名的机会,更是打入长安士林、编织关系网的重要一步。杜铭的帖子,是一个不错的起点。

烛光下,李瑾伏案疾书,眼神明亮而坚定。资本的轮子已经开始转动,历史的轨迹,也必将因他这双无形之手的推动,而悄然偏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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