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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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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的晨光带着怯懦的暖意,试图穿透清溪镇上空凝结不散的药味与死气。县衙后堂,沈清辞带来的杏林堂伙计们正沉默而高效地重整秩序,箱笼落地声、低声指令声,驱散了盘踞多日的绝望。

昭昭站在檐下,手中无意识地捻着一根旧药杵,看着这陌生的井然有序,连日来几乎被重压碾碎的神经,终于寻到一丝喘息之机。

堂内,那位玄衣贵人坐在唯一完好的太师椅上,深青色直裰衬得他面色愈发冷峻。他面前摊着文书,手边一杯粗陶茶杯里茶水已凉,目光却落在院中,将沈清辞的从容与昭昭那瞬间的失神尽收眼底。他指尖在粗糙的杯沿敲击两下,随即起身。

“沈公子精于庶务,”他的声音平稳无波,“此后药材调度、病患安置,便烦劳沈公子与薛姑娘。卢先生会从旁协助。” 他将二人绑定在事务层,自己超然于上。

沈清辞转身,礼仪周全:“分内之事,必当竭力。”随即目光转向昭昭,语气柔和却不容置喙,“只是昭昭连日辛劳,心力交瘁至斯。后续诸多杂务,沈某与杏林堂一力承担,望公子允她暂歇。”

这话既是对贵人,更是对昭昭的强制要求。昭昭想反驳,却提不起一丝力气。那贵人的视线落到她苍白憔悴的脸上,那目光沉静,带着评估器物损耗般的审视。他极淡地应了一句:“可。” 仿佛这只是细枝末节,转身便回了案后。

沈清辞不再多言,对昭昭道:“带我去你歇息之处。”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引领他走向后院那间简陋舍屋时,昭昭几乎是本能地听从。

一进屋,沈清辞的眉头便蹙紧了。房间狭小,陈设简陋,空气中弥漫着霉味。他不由分说将她按坐在硬板床上:“现在,躺下,睡觉。外面一切交给我。”他的动作坚决,眼神心疼,“看看你,眼下的乌青比药汁还浓。听话,昭昭。”

这温柔的触碰和话语,成了压垮她意志的最后一根稻草。紧绷太久的弦骤然松弛,排山倒海的困意汹涌而来。她依言和衣躺下,头刚沾上硬枕,眼皮便沉重地合拢。窗外伙计们搬运物资的熙攘声,迅速变得模糊、遥远,最终彻底隔绝。她沉入了黑甜无梦的深度睡眠。

确保她睡熟后,沈清辞轻轻掩上门,对院中值守的、本就稀少的几名衙役低声道:“薛姑娘好容易安睡,此处无需看守,尔等皆去前院帮忙,莫要扰她。”

这道出于极致关怀的命令,无形中撤去了最后一道薄弱的屏障。与此同时,前院乃至通往临时仓库的路上,因杏林堂伙计们正在灯火通明下连夜搬运、清点药材,人声往来,络绎不绝,使得暗处的眼睛根本找不到下手破坏的机会。于是,那黑手便将目标,锁定在了孤立无援、守卫空虚的昭昭身上……

是夜,月黑风高。

刺鼻的烟味猛地将昭昭从深沉的睡眠中呛醒!窗外火光冲天!

“走水了!快救火!”

她冲向门口,门闩竟被卡死!热浪与浓烟瞬间将她包围,窒息感汹涌而来。

“昭昭!” 沈清辞焦急的声音和猛烈撞门声从外传来,却一时难以突破火势。

危急关头,“哐当”一声巨响,靠近院子的窗户被猛地撞开,那玄衣贵人的身影出现在熊熊火光中!他惯穿的深青色外袍随意系着,发丝凌乱,脸上沾着烟灰,眼神在烈焰映照下亮得骇人。他没有丝毫犹豫,穿越火场,挥臂挡开坠落的火星,一把将她冰凉的手紧紧攥住,用力拉入怀中,用自己的后背构成屏障,奋力冲向窗口。

眼看生机在前,一根燃烧的横梁带着万钧之势,轰然塌落!直砸昭昭后背!他瞳孔骤缩,揽住她的手臂猛地发力,将她狠狠向前推开!自己却慢了半步,被横梁末端狠狠扫中后背!

“呃……”一声压抑着剧痛的闷哼。

昭昭被推得踉跄扑出窗口,被外面终于撞开房门的沈清辞和赶来的飞星接住。她惊魂未定地回头,正看见他单膝跪地在火海中,后背衣衫焦糊破碎,一片血肉模糊。但他竟强撑着,用未受伤的手臂支撑,猛地站起,脸色苍白如纸,唇色尽失,眼神却锐利如刀,扫视火场。

“封锁全镇!飞星,搜捕纵火者,要活口!”他的声音因忍痛而沙哑异常,却带着凛冽的杀意。

“你的伤……”昭昭声音发颤,带着哽咽。

他缓缓转头,汗水与灰烬混在一起滑落。他看向她,眼神复杂,有关切余悸,但更多的是冰冷的审视:“他们的目标是你,或者说,是你手中的东西。薛昭昭,你究竟,还藏着多少秘密?” 这话语像冰锥,刺穿了她所有的柔软。

然而,他话音未落,身体因牵动伤口几不可察地一晃。昭昭几乎是本能地上前扶住他的手臂。隔着薄薄湿透的衣料,她能清晰感受到他肌肉的紧绷和无法抑制的细微颤抖。

他垂眸,看了一眼她搀扶的手,没有推开。

火光噼啪,映在两人之间,一半是灼热的生死与共,一半是冰冷的猜疑算计。

火灾后的房间,烛光摇曳,空气里弥漫着烟尘与血腥。昭昭仔细为他清洗、包扎伤口。他始终沉默,背脊挺直,只有偶尔收紧的肩胛肌肉泄露着隐忍。

包扎完毕,他自行披上外袍,动作因伤而迟缓僵硬。他走到书案边,看着那些文书,手指在桌沿无意识地敲击,陷入沉思。

良久,他仿佛下定决心,对卢肃和飞星道:“京中急召,明日黎明启程。”他停顿,目光扫过卢肃,“卢肃,你留下。清溪镇一应事务,尤其是薛姑娘的安危与她所查之事,你需尽心,随时禀报。”

“飞星,随我回京。”

“是!”

次日黎明,寒意深重。

他已换上墨蓝色箭袖锦袍,外罩深色披风。飞星牵马侍立。卢肃默立阶下。

他的目光掠过站在房门前的昭昭,并未停留。他翻身上马,动作试图保持利落,却仍有瞬间凝滞,上马后背脊挺得异常笔直。他没有只言片语,一拉缰绳。

“驾!”

马蹄声踏碎寂静,身影消失在浓雾里。

昭昭望着空荡的街口,手紧紧按在胸口。那半块玉佩冰凉依旧。他走了,留下一个卢肃,一个救命恩情,一句冰冷质问,在她心中交织成迷惘的雾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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