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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白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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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氤氲着潮湿的烟气,一切都变得恍恍惚惚的。

吉丽亚静静立在屏风后面,细细听着里面偶尔传来的叮咚水声和浅浅的抽泣。她和任海峻都怕佑宁会有什么激烈的反应,因而倍加小心的守护。但听到佑宁的哭泣声,吉丽亚提着的心缓缓放下了。哭泣是好现象,它意味着心还活着。

细碎的脚步声,还有撩人的香气,佑宁的身影转出屏风,袅袅婷婷的停在吉丽亚面前。

看着近在咫尺的丽人,吉丽亚微微一怔——早就知道佑宁的美丽,但当这个冰肌玉骨、娇媚慵懒的出水芙蓉站到面前时,她还是禁不住有些心神摇曳。还有玉醉的味道,与佑宁天生的香脂气息混合在一起,生出一种独特的清纯淡雅的芬芳,令人浮想联翩。

收回目光和心神,吉丽亚觉得脸上温热,同为女人,上天赐予佑宁的,实在是太多了。轻移步,将手中的披风搭在佑宁身上,为她挡住夜半的凉意。

“谢谢,我想吃些东西,方便吗?”佑宁的声音低沉温婉,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好的,我去准备。”

吉丽亚欣然答应,快步走出门外。她不由自主的愿意帮助佑宁,也许是因为同情。如此美丽的女人,却要承受这么多舛的命运,任谁看了都会生出无限惋惜与爱怜。

佑宁倚在窗边的卧椅上,将湿漉漉的长发垂悬在身侧,缓缓执起桌案上一本诗书,读了起来。前一阵,她搬回梁城时,带了许多物品,大多是些寄放在落香阁的旧物。

想到落香阁,佑宁看似平静的心绪起了难受的皱褶——落香阁里的那些少年玩物,还和她离家时一样,完好地摆放在原处,香炉里燃着她最喜欢的水沉香。安宁苑里也是,不但一切都保护的很好,而且还添置了很多实用又雅致的物件。连允农还是有心的,不然他不会如此细腻。还有那次舍命的追赶,他明知自己身体受不了折腾,却不假思索的追随她而去,那样子,并不像是苦肉计。佑宁还记得他瘫软在她怀里的时候,那茫然又眷恋的眼神。

那么,到底是为什么?他忽然这样绝然的对付她,这样冷酷的指责她,这样迫不及待的想要放弃她!为什么,仅仅因为他所说的那些仇恨和财富吗?

焦躁的情绪再次席卷而来,佑宁不安的翻动着手中的书页。忽然,一小卷白绢,从书脊处缓缓飘下来。纤手轻挥,薄软的丝绢落入手心。佑宁小心的将它展开,细细地端详,旋即,她顽皮的笑了——

绢上,有几个俊丽的小字,“千年冰山光火盛,连梁任许一愠农”。佑宁喜欢用白绢记录心情,这曾经很令连伯母头疼,因为老一辈人总认为,字迹写在绢上,是件不吉利事情,但她却乐此不疲。这绢上的小诗,不知是哪次,她气得他火大的时候,调侃他的。

佑宁眯起眼,看着有些泛黄的绢帕,忽然想起,连允农总是那么耐心的包容她,维护她,小心地呵护着她。少年时代的她,并不令长辈喜欢,除了屈指可数的几个死忠的小伙伴,大多数人都认为她怪异而莽撞。而允农呢,总是默默地承受着她的倔强和任性,从未因此对她假以颜色,除了八年前那一次爆发,他一直好脾气的守护在她身边。

记忆中的这个连允农,不是短短一天时间就可以抹杀的,也不是一阵貌似惊险的打打杀杀就可以否定的。虽然火烧品茗轩让她百思不得其解,但是暂时不去想了,她相信,他有他的理由。

将绢帕藏入怀中,佑宁深深吸口气,心里渐渐恢复了平静。允农他一定有什么隐忧,才会如此不可理喻的对待她。她要再试一次,平心静气的再试一次,佑宁相信,他会与她坦诚相待,然后,他们会i,尽释前嫌。

缓缓起身,她将倾泻而下的乌发拢于脑后,简单的绾了一个垂云髻,再簪上一支半月形的银梳。立于镜前,佑宁顾盼着镜中的自己,心里默念,如此美好执着的她,难道不值得他珍惜吗,允农,千万不要让她再失望了,因为她淡定外表下的心,已经受不了他这样莫名的折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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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允农手里也握着一方泛黄的白色绢帕,边角柔滑,泛着珍珠般的光晕,那是千万次摩挲留下的痕迹。绢帕上面只有一行潦草的小字——我是恒崖上的风,总是要散的,我回家了,再也不会扰你。

握紧绢帕,将它置于唇边,轻轻吻过每一个字,连允农缓缓闭上双眼。

黑暗里,他好像又看见那个疯狂的自己,握着这白绢,暴风一样席卷过四城、恒崖镇、恒江,还有,恒崖山。

他不眠不休的找寻她,听不进去海峻等人的任何建议。因为他根本就不相信,他的佑宁会逃离他温暖的庇护,会和那个面貌冷酷的少年一起私奔。私奔,当时海峻用的是这个词吧。现在想起来,他还不能置信。

他一直以为,她一定是躲在那个角落,一边生他的气,一边等着他找到她,等着他温柔的抚慰。像小时候一样,每每遇到不开心,她就会躲起来。而气怒又无奈的他,只能循着她留下的线索,慢慢地寻找。找到她的时候,两个人的气都已经消了,然后,就是她紧紧搂着她,诉说心里的想念。

但是,这次,他错了。时间一天天的推移,他心中的恐惧渐渐膨胀。白绢上凄凉的小字,像蛇蝎一样刺痛了他的心——恒崖上的风,散了——难道,她,在急痛攻心之下,就这么傻傻地,弃他而去了?!

连允农痛哼了一声,睁开眼睛。混乱的过去渐渐淡了,眼前是一片静寂的安苑。还有,一脸无奈的任海峻。

“用针了。”海峻坐到床边,淡淡地说。

“不了。”伸展开僵硬的手指,允农看着掌心里通红的指甲印。

“别忘了你的伟大计划,”硬生生挽起他的衣襟,海峻口气不善的说,“还没完成,就鞠躬尽瘁,岂不是前功尽弃。”

“这疼能让我清醒,”允农轻笑着,他知道海峻的心意,“疼不了几日,我就要彻底解脱了。”

“你,真是不可救药的混蛋!”海峻眼睛红红的,强行按倒他,“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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