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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第四十五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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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烟一缕,雍正嗅着这样的香气走入承乾宫。

宫女们正撤香案,余烟缭绕。

雍正问芙惆:“你也信这个?”

“唔——”

“嗯?”

“不信。”

偌大皇宫,普天之下,在他面前,也只有她,径情直言。

雍正笑笑作罢。

“从前,不信。我爹娘,朝焚暮诵,晨昏礼佛,结果怎么样,佛祖保佑了谁?”

雍正不大自在,含混道:“那……焚香是……”

“嗯……”这回换做她沉吟,咬了咬唇,仍不语。

雍正朝佛龛走过去:“你供观音?”看神像,围兜立式,怀抱婴儿,“是送子观音?”再看芙惆,早红了脸,别过一边去。

“你不是说,不信?”

“以前不信,如今……如今,姑妄一试……”

雍正以指竖唇,笑着低声:“亵渎神明,罪过。”

那观音像一侧,尚有神位。上书着‘佛立佛多鄂谟锡玛玛神’。

雍正诧异:“还供佛多妈妈?”又是叹,又忍不得笑:“菩萨和玛玛,不是一教的。”

“任什么教,只要通真达灵,我便信。”红晕渐退,神色一恻,“皇上……我每晚,都会梦到佛多,佛多哭着喊额娘,还有那个没出世的孩子……那孩子,连面目也还没有……”

雍正搂她靠在肩头,温声安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朕一定做一场大的法事,超度我们的孩子。不要再胡思乱想。”

过一会儿,见她渐平静,方问:“就为这个,承乾宫常备香案?”

“还有……”她从他怀中脱出,略转过身,“还有……”

“还有什么?”

“喜欢……这种气味……”

“哦?”微笑若有似无。

“茶中带禅,茶禅一味。檀香和着茶香,很独特……”

不待说完,他早从身后抱住她,洋溢一脸的笑:“你喜欢这种气味,嗯?”

她在他怀中,轻轻一声叹。

“这么多年,承乾宫一直燃着这种香,兑一点茶叶末儿……”

雍正不做声了,微微心酸。却眉头一挑,笑颜重焕:“燃香是有门道的,茶也有门道,你要听么?“

“不妨一听。”

“嗯。”雍正转身走到案边,不动声色:“所谓,‘泡茶十八道’,‘鉴赏三色’,可曾听过?”

“茶经里见过。”

雍正执壶倒了温茶,拿起来:“泡法,就见得多,今天,单说品茗。”

“愿闻其详。”

“品茶有八法,第一么,叫做……”雍正已至她身边,离得很近,鼻端长长一嗅,“闻香识茶。”

芙惆点点头:“嗯。”

“第二……”雍正想了想,又摇摇头,“第二么,暂时难言,稍后再说。”

芙惆并不解,且听他说。

“第三,喜逢甘露。”雍正把茶端在嘴边,眼睛却仍只在她脸上流连。一口茶,慢慢啜,“茶汤滋润唇舌,犹如久旱之奉甘露……”

芙惆又点了点头。雍正看她神色,并无反应,便续道:

“第四,温床暖玉。一口过后,舌已滋润,喉亦舒展,甘露初尝而又滚滚而逝,再啜一口,聚于舌内,翻滚而下间,有如温玉在口,散发于口腔之中,令人唇齿留暖,津泽生香……”

芙惆认真细听。神思突然一动,不知想到什么,脸微微红。

“第五,香消玉蕴。一口‘喝’,二口‘喜’,三口‘品’。三口已过,茶香融散,遍布五内,汤热随之而来,霎时间遍体香消,只留暖玉流转,依依不舍……”

芙惆不再答话,只低着头,脸更加热。

雍正悄察她颜色,忍笑把持:“然后么,是‘闺阁凝香’。茶既罢,似有不舍。然热感过后,清香自肺腑而上,缠绕口舌之间。余韵不散,人生几何……”一边说,一边笑看向她。

她哪里敢对视,只把头更低,脸烫难耐。好久,忸怩着,轻轻问:“第二……第二究竟什么……”

雍正笑得暧昧:“你要听么?”

她迟疑着,不肯说话。

“叫……叫……”他故意不说,看她的脸红,欣赏那脸红。慢慢近前去,嘴贴在她耳畔,“闻香之后,甘露之前……”声音又低一些,“叫苍龙入宫……”

芙惆身子一弹,站起来。再坐去,当真无地自容。

他哪里容她再躲,一把锁在怀里:“是你要问,朕才说。送子观音,佛多妈妈,也是你供的。求人不如求己,求神也不如求己……”

后面含含混混,他已在吻她的脸。

“皇上……”

起初是微微的抗拒,及至他落了幔帐,将她横抱起,她方羞怯挣扎:“皇上……这……日头还没落……”

“菩萨说,六时勤修。昼三时,夜三时,常行三事……”

满室都是他的笑。笑比河清,如今,却如此畅快和满足。

床柱晃动,床头角柜一震,放在上面的朝冠向一边歪,掉在地上。硕大的冠顶东珠崩落。

芙惆一惊不小,忙从帐子里伸出手,向外探身——

此一时刻,他哪里肯放脱,在外揽住她:“哎——”

“皇上?”

“不打紧。”

他望着地上滴溜溜打转的东珠,忽然有些感慨:“以前,很在意。终于,得到了……可是,得不偿失。”

她若有似无的笑:“移名去利,一心求仙?”

他把心思收拾回,收回到眼前,收在她含羞带晕的脸上。心怦怦而动:“连神仙也不想做……”

倦醉玉软,人惜花娇。只羡鸳鸯不羡仙。

衣袖褪到腕间,滑脱下去。他微微一怔:“这……”

晶莹剔透的羊脂玉镯。

她轻轻抚摸那只玉镯,他抚摸她,两个人都不说话,一点淡淡的哀伤。镯子,一样两只。小的一只,如今,安安静静躺在寝陵中。

他将镯子拨开一些,掩盖下,是腕上的伤。

她马上攥住他的手。

“让朕看看。”

她摇摇头。

他便不勉强,隔一会儿:“喜欢么?”

“嗯。”她点头。重重叠叠,佛多的影子,挥之不去萦绕心头。一声叹,顾言其他,“真精致,巧夺天工。”

他在身后细细啮咬她玉脂一般颀长的脖子:“你才是天工……没一点瑕疵……”

她略扬起手腕,镯子滑开。笑得凄然:“这么长的疤……”

他不去看,用手全部拢住:“这个啊……这个不是疤。是……”他笑了笑,很轻柔,“是卤门。”

“卤门?”

“婴儿初生,天灵盖没长合的一道缝儿。人一生,最小心保护的地方。朕这一生,最小心保护的地方……”

这一次,帐外满撒着夕阳。不再漆黑一片,不再掩蔽躲藏。

欲炙如焚柔情似水,水也烧得沸腾。他寻索着她虚软的指头,一只一只,交叉进彼此的指缝里,扣紧,再紧……他也感得到她的力。却始终有一丝抱憾。她仍持忍,忍着,不啃唤出声。

终不能恣情无限。

谁才是她心底最深最深的人?

激情中的挣扎,穷极其妙的矛盾。她疲弱的放缓攥紧的被角,紧啮的唇也一点点放缓。力怯而穷,欢极而倦,恍惚着,她放缓了自己:“皇上——”

含混的释放,轻微的喘息。

于他,是激薄一振。

她在他的激薄下重又攥紧被角咬紧唇——

须做一生拼,尽君今日欢。所有的娇怯持忍一股发泄,那是深自肺腑条入叶贯的□□:“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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