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计(1 / 1)
“破绽三就是被慕容剑设计的那晚,你不觉得你太过热心了?一个贴身丫鬟,对主子以身涉险竟然毫不干涉,还十分的配合,这也太反常了吧?不担心主子的安危也就算了,连自己将会受到怎样的惩罚也不顾了,这很奇怪哦。”本来到太子府后仲夏就觉得不对劲,今日一见文心,便大胆猜测。
“只是,你又是怎么离开珞王府来这里的?”她还有点不明白,毕竟珞王府守卫森严,对自己也许是故意放出的,但那也得给别人一个交代,珞王府王妃被烧死了,就这么算了?做为幻紫的贴身丫鬟,她难道就没任何责任?心里没来由一阵失落,看来对于珞王府,除了一个王妃身份被人叫过那么几天,还真没人放在心上。于是,对慕容锋的冷漠认知更深,竟能无情到这种地步。
看了看文心越来越惨白的脸,她一脸同情的拍了拍身边的椅子,“坐着聊吧。那个冰柜,你认为真值得你为他做这么多?”能让一个从小被人宠着的小姐变身做丫鬟,慕容锋的男性魅力还真大。呃,这茶怎么有股腥味儿?
文心突然抬起小脸冲她邪魅的一笑,仲夏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指着茶壶,眼神开始逐渐涣散,蓝洛辰及时托住了她绵软的身躯,脸上有着明显的不忍和心疼。“对不起,我们也是为了你好。”
房内突然出现了两个老头,一个看起来身体衰弱,正揩着鼻涕,口吐白沫,双腿十分脆弱细小,眼神却闪着精锐的光,一个手里拄着龙头拐杖,却是慈眉善目、道骨仙风的模样。
“好了,大功告成。段老头是你先还是我先?”白扁鹊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明明他想抢先一步,他那发光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
“当然是我先来。”段袭一点也不肯示弱,一把推开站在仲夏前面的白扁鹊。
“她是我看中的徒弟,当然……我想应该由我先。”白扁鹊一看急了,猛地拉住了段袭的锦袍,像个耍赖的孩子。
段袭对他吐了口唾沫,抖着两根柴火棍似的腿,拼命往前蹭,想要摆脱他。“她是我孙媳,当然由我先。何况是你问我叫我选的……”
“诶,我叫你选你就不能谦虚点儿?”白扁鹊老脸通红,仍在强辩。
蓝洛辰看着在他面前仍在斗劲的两个倔老头,不由哭笑不得。“段爷爷,师父,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争,等会她醒了,不找你们算账才怪。”
段袭回头瞅了瞅躺在床上憔悴不堪的宇文鸿,恨恨的瞪了白扁鹊一眼,无奈的退开了,“白老头,你可得注意着点,别把我孙媳给弄得像傻子了。”
“哼。”白扁鹊冷哼一声,天下敢小瞧他医术的,就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段袭了。“把她放到床上去。”
蓝洛辰心情复杂的把仲夏放在宇文鸿腾出来旁边的空位上,深深叹了口气,以后的变数谁知道呢,只要她能平安的活下去就好。只是,她真要忘记自己了,忘记他蓝洛辰了,再醒过来,她还会跟自己拌嘴吗?
他小心翼翼的拿出银针,不一会儿,仲夏的脑袋上就插得像刺猬,看得房中其他人都心惊肉跳起来。这万一插错了穴位,或是插移位了,后果还真不敢想象。
一盏茶功夫,白扁鹊收了银针,擦去满头大汗,“好了。段老头你可得小心点哦,别下太毒太狠的蛊,不然我徒弟要是有什么头疼脑热的我白老头可饶不了你。”私心里,他想收仲夏为徒,不仅因为她聪慧会酿酒,更主要的是能长期和蓝洛辰在一起,日久生情,呵呵,他就不信段袭的情蛊真那么厉害。
段袭一脸喜色,兴冲冲的给仲夏喂下一粒乌黑的药丸。接着,飞快的在仲夏胳膊上割了一刀。
“不要!”宇文鸿一见大惊。
“你干什么?”房中的蓝洛辰和白扁鹊同时心疼的大吼。
段袭把仲夏受伤的胳膊一抬,“帮你解了情蛊之毒啊。鸿儿,你不想她失血过多的话,就快点。”都什么时候了,他那宝贝孙子还一惊一咋的,看来,白扁鹊对他那徒弟那么有自信还是有一点道理的,以后多给鸿儿创造点机会,否则,让那蓝小子占了先机,他的老脸要搁哪里去?
宇文鸿不再说话闭上眼,轻轻的吮吸起来。
“头……好疼。”仲夏眼皮像是压了千斤重的铅球,迫使她不能睁开眼,嘴中因为痛楚而发出微微的呼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