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绽(1 / 1)
仲夏被蓝洛辰一番折腾后,以全新的面貌跟着他前往“醉仙楼”。
走到“醉仙楼”门口,从一辆豪华的马车上走下一个人拦在了蓝洛辰身前,“蓝公子这是打哪里来呀?瞧这风尘仆仆的。”慕容剑不温不火的声音飘进了仲夏的耳中,她悄悄的移了移脚步,有点心虚的低下了头。
“慕容太子大驾光临‘醉仙楼’真是难得,更难得的是能品尝到我蓝家酒酿的一绝。”看慕容剑挡在身前不动蓝洛辰不动声色从背囊里摸出一块黑得发亮如扇状的灵芝来。
“芝酿?”他有点不满的皱起眉头,这种酒他可是每年都能喝到,虽说是蓝家一绝,可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让人回味无穷过。蓝家的绝活,有时候可能也是以讹传讹的结果,后来尹幻紫不是也可以调出比蓝家更可口的酒?
看他神色,蓝洛辰把灵芝塞进背囊,带着仲夏侧身从他身边走过去,冷冷的对身后的慕容剑道,“这可是千年灵芝。慕容太子什么没吃过,还会把这小小的灵芝放在眼里么,哪像我没见过什么世面,以为这是难以得到的仙药,却不知在慕容太子眼中它不过是一株草而已。”
那黑乎乎的像干牛粪的东东竟然是千年灵芝?有没有搞错?仲夏紧跟在蓝洛辰身后,一双眼盯着放灵芝的地方滴溜溜转开了。有机会一定要研究研究,千年……不知道会不会是一颗灵芝精、灵芝妖什么的。
想到这里,她不由连退数步,仿佛那背囊里真的会爬出什么稀奇古怪的东东来。慕容剑没想到跟在蓝洛辰身后的侍女会突然后退,一下抱了个满怀。
“过来。”蓝洛辰听到仲夏的惊叫一回头见她正靠在慕容剑怀里不由翻了个白眼,干笑着向她招招手。
“为什么要过去?”蓝洛辰的笑容让她心里发毛,慕容剑搂着自己的手似乎也没有松开的意思。
蓝洛辰不再说话,深深看了她一眼,桃花眼微眯,眼中明显露出“你自己看着办”的意思,貌似后果会很严重。
“你真的是他的侍女吗?”慕容剑温柔的声音让仲夏不由打了个冷颤。
“嗯。”一扭腰,急匆匆地从慕容剑怀里逃了出来快步跟上蓝洛辰。小人,都是一丘之貉,无缘无故又被吃了一次豆腐,不过,看在都是帅哥的份上,看在这身体是别人的份上,就……就……算了吧。
“慕容太子,本公子有点家事要办,请太子在楼下尽情玩好喝好,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就是,谁敢怠慢太子我定不饶他。”本想跟上四楼的慕容剑只得悻悻的进了二楼的曲径通幽。
宇文鸿病怏怏的躺在美人塌上,两颊深陷,双目已不似之前那般有神。听到人声,暮然睁开了眼,“幻紫,幻紫,真的是你回来了吗?”
仲夏点点头,泪水差点掉下来,才多久没见,他怎么会变成这样子的呢?先前对他的怨恨不知何时变成了心疼,拉着他瘦骨嶙峋的手,她不由百感交集。“是我,你怎么啦?洛辰不是会医术吗?怎么会这样?”
“哥哥这病恐怕只有夏姐姐医得,旁人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他。”文心不知何时站到了她后面忧心忡忡的说道。
仲夏闻言呆了一呆,眼中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讽色,“是吗?可是相思?”
“夏姐姐你……”文心一听羞红了脸,“哥哥这病说是心病也可,不是心病也可。”
“他是中了情蛊之毒。”蓝洛辰虽不愿说,但做为治病救人的他又不得不说。
“哦?”仲夏挑了挑眉,“愿闻其详,如果真跟幻紫有关,幻紫一定尽力让令兄脱离病体,早日康复。”她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床上的宇文鸿,揉了揉眉心。
“夏姐姐还记不记得当初我让哥哥吞下一条很大的蛊虫?”文心小声的提示着。
“是有过这么回事。”想起那时受的闷气,她脸色渐渐有些难看,这兄妹在演双簧吧。
一直躺在床上的宇文鸿这时却挣扎着要坐起来,并要文心离开。文心咬牙看了一眼仲夏,跺了跺脚,转身欲跑出房内。却被仲夏一把拉住,“等等。”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什么事当面说明不就好了,说得好像她欠宇文鸿似的。
“我是该叫你文心妹妹还是该称呼你明夏妹妹?”仲夏两眼一眨不眨的盯着文心,两道从黑眸里迸出的火光让她不由害怕。
“夏……姐姐,你在说……说什么呀?”文心惊讶的看着她嘴巴足以放得下一个鸡蛋。
玩这个,她仲夏可是行家,想前世她说的假话还少吗?连尤美都一直夸她有演戏的天分,这个文心简直就是班门弄斧嘛,只是现在就要被斧头给砸到了。
“你知道吗,一个演戏的生手,她不会区别角色的言论,当她客串另一个角色时,她会不自觉的把角色混淆。你的破绽一就是不该一开口就叫我‘夏姐姐’,这是很明显的问题。”仲夏边说边走向桌边,缓缓坐下,用手指惬意的敲着桌面,一副了然于胸的神情。宇文鸿躺回床上,闻言后静静的闭上了眼。文心则一个踉跄,脸色刷的惨白。
“其二,就是眼神。做为一个特工要懂得收敛眼神,你对慕容锋的感情非一朝一夕,在珞王府的时候,你的眼神就让我怀疑过。那次,你设计让我进皇宫,也是为了慕容锋吧?”仲夏继续不动声色的替自己斟上一杯茶,闻了闻,“嗯,好香,应该没来得及放幻药吧?”
特工?是什么?蓝洛辰不解的看着仲夏,这小丫头嘴里怎么老是冒出一些听都没听过的词呢?比如每次咬牙切齿的时候就经常“Y滴”“靠”“小样”,不知不觉,“小样”就这么出了口,仲夏听到“小样”一词突然从蓝洛辰嘴巴里很温柔的说出来,一口茶“噗”的喷在了他身上,“我喝茶的时候,不要说话。”她呲着牙,用手挤了挤可怜的鼻子,那里面滴出来的可是茶,“抽你Y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