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要拥有必先懂失去怎接受(1 / 1)
拦路雨偏似雪花
饮泣的你冻吗
这风褛我给你磨到有襟花
连调了职也不怕
怎么始终牵挂
苦心选中今天想车你回家
原谅我不再送花
伤口应要结疤
花瓣铺满心里坟场才害怕
如若你非我不嫁
彼此终必火化
一生一世等一天需要代价
谁都只得那双手
靠拥抱亦难任你拥有
要拥有必先懂失去怎接受
曾沿着雪路浪游
为何为好事泪流
谁能凭爱意要富士山私有
何不把悲哀感觉
假设是来自你虚构
试管里找不到它染污眼眸
前尘硬化像石头
随缘地抛下便逃走
我绝不罕有
往街里绕过一周
我便化乌有
警察也不是吃白饭的,简宁夕的手机录音不不能构成犯罪证据,加上黎裕宁和简石的“通融”,她很快被“放”回了家,警察只是说三年前的案子已经结案,至于新的案情,还需要再查。不过就在简宁夕转身出去的时候,她听见了一个不小的声音:“这个人,应该去精神病医院自首!”
忽然那一瞬间,简宁夕心底“啪啦”一声响,火花四溅。
另一个声音赶紧说:“你小声点,她好像有些背景。”
声音果真消失。
简宁夕走出大楼的时候忽然哑然失笑,“背景”?她哪里来的什么背景,这个背景是否可以让她命运朝美丽的一面改变,或者给她撑一把大伞,任由什么风雨都刮不到身上来?但现在,这一切已经不重要,不重要了。
不知道为什么,压抑三年的东西就在这么一场“闹剧”爆发。过后,竟然有一种心轻如云的感动。
阳光撒在身上,她半眯着眼睛,心底想:可有机会新生么?
刚刚走上人行横道,就有一辆黑色的奥迪A6L停在她旁边,或许是刹车的太急切,简宁夕身旁的几个路人都不禁朝这辆车侧目。但简宁夕只看了一眼后,就加快了脚下的步伐,手也朝一辆出租车晃动。等到手握住车门的时,忽然被横空来的一只手打住。
“上车!”伊文安的眉头深锁,面色也阴沉灰暗。
简宁夕用一贯的笑容对待他:“伊先生,不劳您驾,我还是打车回家。”
出租车司机朝外面看了一眼,提高分贝:“小姐,你走不走?不走别拉着我车门!”
“走!”
“不走!”
两个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司机的眉毛挑得老高,他看惯了八点档的电视剧,一下子就觉得车门外两个年轻人不同一般的凝滞气氛。于是对简宁夕叹了口气,说:“哎,两口子吵吵架,没什么的,赶紧回去回去。”
简宁夕伸出手想要一只一只的掰掉覆盖在手上的大手,但是他的力气跟牛一样的怎么也不肯动。加上左手毕竟是受过伤,于是她朝人群中扫视了一眼,尔后回头认真对伊文安无奈说:“伊先生,徐曼鹃在那儿。”
伊文安两眼朝她手指的地方看去。
或许是因为心被分散的缘故,只一时间,简宁夕就充分将从胥易那儿继承来的倔强发挥出来。猛然间右手一抽,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伊文安迅速反应过来,拉住车门:“简宁夕,你他妈的给我出来!”
他的手死死拽住车门的把手,两眉横怒的表情让司机根本不敢踩油门,不断回头对简宁夕说:“小姐啊,你下去吧,两口子床头吵,床尾合嘛。不要为一点点事情生气,不值得,不值得!”
简宁夕没有回答,因为她在出神,因为伊文安抓住车把的那一瞬间,她忽然想起了自己的父亲。
她愣住了几秒,尔后松开车门,站了出来。
看着阳光下的这个男人,有几秒钟的时间让简宁夕失了神,刹那芳华散,唯有眼前人影摇晃,拼命让她记忆里父亲的影子摇晃。记忆里面,老爸拴着围裙端出了一盘青椒炒小鸡肉,然后打了一下简宁夕的手,恶:“死丫头,去洗手!”
“老爸打水来就洗。”简宁夕嚣张十分的看着父亲,笑。
老爸的“噗哧”一声的笑出了声音,然后打了盆水给她,抓住她的手一只一只的洗,边说:“哎,都是我,把你惯成这样,以后嫁人了可怎么办啊?到时候,可是你给人家打水啊!”
简宁夕翘起尾巴,惊讶出位:“啊?”
记忆总是时空中的东西,真正面对的还是眼前,是现在。现在,简宁夕忽然想起了这一点,虽然不过一纸苍白无力的婚约,但两个人毕竟套上了所谓的指环。而她,暗地里顶了一个“嫁人”的光环,却从未拿婚约当回事。因为,因为她自私,只为自己的救赎。
而面前的人,是否自私论不到她来斥问或者指着。
这个城市,这个阳光底下,到处都是各怀心事的人,到处都有一张各怀心事的脸。
简宁夕轻轻的裂开嘴笑了,忽然走到伊文安面前,就在他一瞬间的愕然猛然主动吻了上去,吻得就如第一次般惊心动魄,又昏天黑地。直到她忽然咬住他的舌头,依然不放,尔后两个人的唇角渗出鲜红色的血才看着对方。
有人从旁走过,也有人愣住观赏一出“好戏”。
伊文安的眉头还是没有解开,他只是一把抓住面前人的手臂,狠狠拉进奥迪车内,疾驰而去。
他从她身后伸手环抱住她,却一直没有说话。
她看着床边闹钟一点一点流动,抓也抓不住。曾几何时,两个人可以这样相对,曾几何时,简宁夕希望靠着的那个宽阔臂弯是简仲楠。而今此时,不过繁花乱欲迷了人眼,一切都改变。人心啊,你真的是复杂的不能相信的东西!
有人说,偏执的人不会给自己好下场,甚至于周围人,一旦惹上也不会有好下场。简宁夕心想,她只求平凡,丝毫不敢沾染偏执的边缘。可谈惠嘴角流出嘲笑:你不偏执?
偏执?不偏执?就像小女生暗恋一个男生,坐在窗边扯花瓣:喜欢,不喜欢,喜欢,不喜欢…….
喜欢需要理由?不喜欢需要理由?那么偏执呢?
她的脑到很乱,乱到眉头紧紧蹙起,想起了刚才的那一幕。喜欢真的需要理由吗?简宁夕不想再去纠结这个话题有没有答案。她只是想到刚才伊文安狠狠扯开她衣服,吻住她的那一瞬,血液冲上大脑不能及时呼吸。很是可笑,原来两个人折磨久了,也成了一种习惯。
是谁说过,成长是一种过程,苦难是其中一种经历,一旦习惯,苦,就不苦了。
她是折了翅膀的人,他呢?
事发的时候就应该直到,她只不过是错误迷朦了双眼,一时气结犯下的错事。那么他呢?作为男人,会因为一个女人的跳楼而感到心底有愧吗?
不重要,一切不重要了。
只要忘了过去,回到现在。
这是简仲楠交代自己的,简宁夕!
身后的人发出浅浅匀匀的呼吸声。
面前的时针指到十二点。
十二点,是灰姑娘蜕变的时间。
简宁夕轻柔的笑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起了床走进卫生间。
拖着早就打包好的行礼,简宁夕蹑手蹑脚的关上住了三年的家门。等到一个人走上冰冷的街头,吐着雾气拨起号码:“你好,我想订一张最快去重庆的机票。1点?没问题。我姓简,简单的简,宁,安宁的宁,夕,夕阳的夕。身份证号码,XXXXXXXXXXXXXXXXXX。好的,我到窗口取票。”
接着,她坐上了出租车,看了看手机的时间。对司机说:“麻烦去香格丽拉。”
到了灯火明亮的五星级酒店大堂,她拖着行礼对大堂服务人员说:“麻烦给1018号房的黎女士一个消息,告诉她简宁夕在那儿等她。”
她手指指酒店里喝水的地方。
漂亮的酒店服务人员用一副专业表情说:“简小姐,这个时候客人或许已经入睡,您有急事可以打她移动电话。”
“我没有她手机,你帮我拨上去吧,有什么后果我承担。”她知道即便抽出钞票,对方也依然会给她这副笑脸。见对方仍然迟疑,她笑:“你就告诉她,我要跳楼。”
浮夸的方式至少会引人注意,倒是循规蹈矩总是把机会失去。
坐在靠窗户的位置看着外面零星的车流,还有不断闪烁的霓虹,简宁夕眼前闪过一幕一幕,犹如狗血。谁说人生不是一场狗血?她正在自嘲的笑起来时,看见一个女人朝这边走过来。尔后看见了她,倒有些不自然的表情。
简宁夕站起来,营造自然:“黎阿姨。”
有些事情可以改变,但有些称呼她不决定改变。
黎裕宁坐下后看见了她身旁的行礼,眼神微微发颤,问:“你?”
“哦,老爸的忌日快到了,我回去看看。”简宁夕抿了一口冰红茶,却听黎裕宁说:“你喝冰的,你的胃?”
记忆中,好像黎裕宁很难得这样说话。
不过简宁夕丝毫不让心底的冷笑涌上面容,只是平静,寻常的表情:“呵呵,没这么严重,况且我也是偶尔喝一下。对了,阿姨什么时候回温哥华?”
“演讲已经做完,明天下午的班机。”
简宁夕从包里拿出一件东西,对黎裕宁说:“我一直有件事情没告诉您,我老爸蹬腿的时候,让我把这个带给您。”
她缓缓打开一个盒子,里面是一对泛着银光的指环。不过普通,没有时下新人结婚无名指所套上的那么旖旎,那么耀目。但就这么平凡的指环,刺伤了黎裕宁的双眼。尽管她拼命掩饰自己的神情,但双手止不住的颤抖还是让简宁夕看了个全然。
简宁夕笑着说:“老爸说,这些东西他不打算留着了,所以还给你。还有,”她从指环下面拿出一张泛黄却折叠的整整齐齐的纸来,继续:“这个就是离婚协议书,他已经签字了。日期是1983年,就是我一岁的时候。”
有什么晃动着简宁夕的双眼。
她看见黎裕宁的双眼,竟然闪出了泪光。
简宁夕忽然觉得背上有刺,刺的浑身不舒服,她把这些递给了黎裕宁,站起身说:“阿姨您大可放心了,这些东西还给你,要怎么处理您看着办吧。”
说完,她转身。
忽然背后人失声叫住:“宁夕——”
简宁夕停了脚步,听见黎裕宁声音:“你,能原谅我么?”
这句话让简宁夕觉得好笑,真的是可笑。但她不想再纠缠下去,更不想继续与她对话,只草草留下一句话就离去。她告诉黎裕宁,阿姨您说笑了,您又没想要掰开我的手,我原谅什么?况且我老爸早就释怀了这件事情,何况我?忘记告诉你,跟我老爸在一起的日子,很幸福。他,把我教育的很好,让我心胸宽广,不计较!
背后人一下子坐倒在软绵绵的沙发上,失声痛哭。
走出酒店的时候,简宁夕笑出了声音,是嘲笑,对黎裕宁的嘲笑。
昆城11月的某一天,又飘起了细密的雨丝。
简宁夕办完登机手续的时候,离飞机起飞的时间已所剩无几。她靠在窗边,看到了跑道上的灯光,拿起手机给谈惠和倪薇发了条短信:
我走了,你们给我保重!
她本来准备也给程铮发条信息的,忽然觉得兴师动众了。再加上那日对程铮所说的话,想一想,还是作罢。倒是有一个人,让她放不下手机。
空姐温和的声音在广播里面响起:各位旅客,欢迎您乘坐XX航空CN08次班机,本次航班是从昆城飞往重庆。飞机即将起飞,请您关掉手机、笔记本电脑、MP3等电子设备,谢谢合作。
最后的时间让她忽然按了一条短信:伊先生,提前祝您和徐小姐百年好合。
尔后关上电话,关机,扔进包里面。
闭上眼睛,两个半小时的时间,就是碧云蓝天。
旁边乘坐的是一个有些白发的中年男人。他掏出几粒药丸吃下,看着简宁夕转过来时候笑:“呵呵,高血压。女儿吩咐,按时吃药。”
简宁夕忽然觉得什么被触动,慌忙转过头看着跑道上的灯光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然后是耳边噪音,接着身体整个腾空,终于离开地面。一瞬间,有湿润的东西在面颊上游动着,缓缓向下,顺着脖子一滴,两滴……
等到飞机逐渐平稳的时候,她闭上眼睛,在窗外的夜色中缓缓睡去。
情人节不要说穿
只敢抚你发端
这种姿态可会令你更心酸
留在汽车里取暖
应该怎么规劝
怎么可以将手腕忍痛划损
人活到几岁算短
失恋只有更短
归家需要几里路谁能预算
忘掉我跟你恩怨
樱花开了几转
东京之旅一早比一世遥远
谁都只得那双手
靠拥抱亦难任你拥有
要拥有必先懂失去怎接受
曾沿着雪路浪游
为何为好事泪流
谁能凭爱意要富士山私有
何不把悲哀感觉
假设是来自你虚构
试管里找不到它染污眼眸
前尘硬化像石头
随缘地抛下便逃走
我绝不罕有
往街里绕过一周
我便化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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