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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血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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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都没有再找过花夜,大约情苗的药性过了,他恢复正常了。花夜时常这样想,她也该忘了那个霸道的吻。

在魔界的最后一个晚上,轻都姗姗而来。

“我会和你一起出去。”他说。

花夜惊喜,但仍淡淡的说,“你出魔界做什么?”过分高兴了他恐怕又要质问她为何假装。

“出去逛逛。”轻都也是淡淡的口吻。

他其实不是逛逛这么简单。他出去是为了违背当初的誓言。他答应过她不再吃魂,恐怕做不到了。

花夜说得没错,吃魂确是要遭天谴的。以他全盛时期的修为去受雷霆烈焰也未必全身而退,何况如今被“蚀”侵去大半修为。

昨夜阿人焦急的告诉他,“没有几天了,天谴的日子快到了。”

“我会去人间大量吃魂提升修为,不怕受不住天谴。”他当然明白继续吃魂的后果,破釜沉舟没有别的办法了。

阿人连忙劝阻,“万万不可,恶性循环将增加天谴的严重性。”他越说越急,眼圈红红,“为什么不用五界纯阴,明明已经齐集,我们准备多年……”

“不许再提这个!”轻都断然喝止他,“我自有分寸。”

阿人委屈的缩着肩膀,嘀咕出一句,“还不是因为黑无常。”

他听得分明,透过大理石光滑地面看到自己陌生双眼——他已不是当初任性妄为的邪少。看,她不爱他,他竟义无反顾护她周全。

没有和花夜见面的那些日子,他的思念泛滥成灾。明明知道她就在殿中的某个房间,却要煎熬着不去见她。他无法再用情苗做借口,花夜说他不善于掩饰,他怕泄露自己真实感情。

第二日,顺利出了魔界。

轻都以为花夜会回冥间去,不想她徘徊在人间不愿离去。

“我没有地方可以去。”她落寞的站在街角对准备离去的轻都说道。她可怜巴巴的样子让人觉得丢下她是一种犯罪。

即将分离,黑无常的态度软化。

没有人规定黑无常必须回冥间,她不想回到那个充满欺骗的地方。

轻都克制住内心留下的冲动,嗤笑道,“别,你不适合这个表情。”

“被你看出来了。”花夜像以往一样微微一笑,收起刹那间流露的脆弱,“我会去骆问畔家,你去哪里?”

沉默,他不想告诉她。

“有什么事的话来山谷找我。”片刻,他给出一个答案。

花夜一直看着轻都的背影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好像觉得自己的影子飘走了。然后,天地间便剩一个孑然的她,孤寂,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其实她一直是一个人,只不过有段时间她误以为身边多了个人。

好久,天边的夕阳都变得清冷,花夜举步朝骆宅走去。偌大的骆宅,没有骆问畔没有康康,没有任何生气。家具蒙了灰,花园生了杂草,空旷得让人惊心。

她用追魂法于人间搜索一番竟然感应不到他们两个。莫非又进了八号当铺?花夜气结,再三叮嘱他们不可与九老板做交易,偏偏还是进去了。

她一点不耽搁,几乎是闯进八号当铺。

九老板依旧坐在他的王座上,蹙着眉头思索下一个生意。有人闯进,他第一反应戒备,“嚯”的站起,杀气笼罩。

“是你。”他望着隐忍怒气的花夜,面无表情坐回去,“黑无常还要和我做交易吗?”言下,对花夜上次的造访耿耿于怀。

花夜预备质问他康康和骆问畔的下落,但见到他长年蹙眉形成的“川”字额时,话便爆不出口。她,是欠他的。

她查过她与他的渊源。那一世,他私放了她的未婚夫的魂魄,冥王跟前不肯认错,于是战火引发,判出冥间。

如若不是她苦苦哀求,求他救救未婚夫婿,说不定到今天他都好好的做着黑无常。

“请问康康和骆问畔再当铺里吗?”花夜语气平静,嘴角挂着浅笑,礼貌的询问。

他似乎诧异她的转变迅速,怔了怔说,“在如何,不在又如何?”

“我只是问问。”她很好脾气。

“康康在冥间,骆问畔——的灵魂在八号当铺。”他没有打算隐瞒她,一五一十道来。

原来花夜和轻都走后不久便有警察来带走康康。轻都在人间犯下的案子悉数算在她头上。某人提供了被害人死前与康康激烈争吵的照片,乃最佳证据。

自然,某人是九老板,毋庸置疑。

“我说过,骆问畔的灵魂一定会回到八号当铺。”

花夜恨骆问畔的不成器,她理解他想救康康的心情。只是任何努力都不去做,想也不想便走捷径入八号当铺,纵使奉献灵魂也使人觉得懦弱。

“那康康呢,为何会在冥间?难道她死了吗?”不,骆问畔既然进了八号当铺,康康断然不会有事。

九老板扬起嘴角,极淡极淡的笑,充斥无尽阴谋的味道,“她恢复了前世记忆,迫不及待下了地府找薄昼。不过放心,她活得很好。”

“她如何进的冥间?你引诱她与你交易?”

“不,我无偿送她进去。”他的眼底燃起一簇仇恨的火苗,一闪而过却落入花夜眼底。她心里一紧,听他阴枭的继续道,“你解了轻都的‘蚀’等于扼杀了薄昼的爱魄。一个没有爱魄的人面对昔日的恋人,你能想象那是怎样的场景?”

他想象出来了,无比畅快的笑,眼神如万年不化的积雪。

花夜怜悯的看着他,温和的说,“夜,别再报复了。”

短短一句话,夜震惊百感交集,“你忆起了前世?”

“不,我在判官阁查阅了那一世的记载。”

夜紧跟着问,“你不想忆起前世吗?”没有问出口的是——不想忆起我吗?

“这一世我活五百年记忆已经够多,不愿徒增烦恼。”她语重心长,“夜,放下吧。”

一切都变了,不变的是她和煦微笑。夜垂眼,摇晃手中的酒杯。不可能放下的,他忘不了地狱十八层的煎熬,忘不了薄昼吸去他全部修为时的绝望,更忘不了自己投向黑暗势力的屈辱。

“你走吧。”他冷冷说,“不要来管我的事。”

花夜叹口气,拢了拢额前的刘海,“我愧疚。”

“你也说了,今世的你和前世的你毫无瓜葛,也和我没有关系。”他拒她千里之外,“不要再来八号当铺,我不欢迎你。”

这样说着,瞥她一眼,看到她额间的红色蛇印,“额上怎么印了子母蛇?”问得无关痛痒。

花夜以为他要扫她出门,不料话锋一转问道额上印记。她不知何谓子母蛇,依荡的话再次飘荡她耳边——轻都的秘密。她颤抖不安,要来了,要来了!

九老板敲她神情便知她蒙在鼓中,“子母蛇子母蛇,子死母活。集冥间、人界、仙界、妖界、魔界修炼超过五百年的女子各一名,以子母蛇为引,蛇爪渗透七经八脉,吸女子纯阴之气疏导至母蛇载体身上。”

五界纯阴之气是雷霆烈焰的克星,她一点儿没往那一层想去。原来轻都积极的为天谴做着准备。

花夜看到自己心脏的位置先是疼痛难当,然后空空如也。她的心刹那间燃烧成灰烬,不知多久才重新长回?不,还是不要长了,永远不会痛。她无法移动四肢,她的血液凝固了,结成了冰。

轻都,轻都骗的是她的命!

他要她的命,他要她死!

“我经常骗人是该有报应。”她喃喃道。

九老板终是不忍,抬起手,“我帮你消去。”虽然消去这子母蛇必消耗他十分之一修为。

“不要。”她触电似的后退厉声叫道,“我就是要看自己是怎么死的。”花夜如受伤的刺猬,竖起全身的每一根刺。

她跌跌撞撞跑出去,使了法术脚步轻灵,只听风在耳边呼呼作响,擦着脸颊却如刀削般。花夜想不如就这样一直奔下去,和夸父一样,直到筋疲力尽和太阳一起落下地平线。

她未能如愿,终于乏了,脚步停下,狼狈的跪在地上。花夜啊花夜,你将死在轻都手中,死在你爱上的那个人手中。

她做了一个小结界,将自己困在里面,不愿面对不愿思考。就让她呆在结界中睡上千百年,直至沧海变桑田,桑田又变沧海。哦,不对,她将在睡梦中死去,抱着一颗七零八落的心。

花夜睡得不安稳,她见到康康披头散发,双目血红,狰狞的扑向她,“好姐姐,你骗得我好苦。不择手段让我爱上九老板,就是为了能和薄昼双宿双飞吗?我等了十世,整整十世呀!”

不,不是故意骗你。

“薄昼说不再爱我。他不再爱我,你满意了,你高兴了,你的目的达成了。哈哈,我爱了他十世,等了他十世,都比不上你与他的五百年。”

康康忽然吐出一口鲜血,狠狠瞪着花夜,“我恨你,我恨你,我狠你!”

花夜的耳膜阵痛,她惊觉这叫声好似就在耳边。忽的醒来,环顾四周依然是结界中。她想大概是梦,可是她清清楚楚记得康康说的每个字,如泣如诉。

她羞愧的掩面。透明的结界浮在半空中,跪坐着茫然的女子,抱着唯一属于她的桃花剑。地面上,密密麻麻爬遍了红色植物,从地平线的尽头源源而来,以极快的速度生长。

那些似乎浸在鲜血的藤蔓向上攀升,终于触到半空的结界,紧紧附着。

“这些是……”花夜看到千回森林的植物疯狂布满整个结界,丑陋的触角试图穿过结界攻击她。

红色的草摇摆着柔软的身子,红色的花舞动着娇媚的花瓣,千回森林的植物都在说,“我恨你,我恨你。”

康康,竟然血祭千回森林,为了置她于死地。

花夜想,她真是讨人嫌,不只一个人想她死呢。可她虽然厌世,却又不甘心如此消亡。他们这些冥神死后会得继续投胎轮回,再受一遍人世之苦。她不愿自己再多一世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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