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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洁癖少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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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说话吗?”许久得不到客人的回答,康康明知不礼貌,勉强磕磕巴巴问了一句,“那么,听得到我讲话吗?”

“我不哑也不聋。”花夜端起面前的茶水抿了一口,康康尴尬的红了脸,搓着衣角不知所措。

客厅中有好几幅素描凌乱的摊在沙发上,细细一看,都是同一张脸。她随手拿起一张,寥寥几笔勾勒的轮廓中模糊的五官,或许只有她能一眼看出画中人的身份。花夜扬起手中的画,“是你画的吗?”

康康点点头,“我尝试把脑海中的影像画出来,希望帮助找回一丝记忆。但是,我能画出来的都是同一个人,我只记得这样一个人。”

“不不,”她忽然摇摇头,“我连他也不记得,他的影像盘旋在我脑海中,除此以外我一无所知——他的名字,他清楚的五官,他和我的关系。我想,大概他对我很重要。”

对一个陌生人来说,她已经讲得太多。

“我是新来的房客,你可以叫我花夜。”简短的自我介绍,黑无常抬头望着少女的容颜。几乎一刹那间,她想到一个绝妙的对付八号当铺的点子。

黑暗势力消灭何其艰难,最好的办法便是将其净化。黑暗的反义词是光明,利用眼前烦恼缠身的少女,不是没有罪恶感的。花夜放弃最后一丝挣扎,纤细手指点着白纸黑线条的素描,“我认识他。”

“你认识他?”康康惊喜的叫起来。看上去与自己十分熟稔的骆问畔都回答不出此人的来龙去脉,这个新来的房客竟然一下子带来希望。她与花夜挤一个沙发,手臂自然的穿过她的臂弯,“花夜姐姐,你一定是我的幸运星。”

仿佛不习惯她的亲昵动作,花夜皱皱两道黛色眉毛,无意识的扯高嘴角,自嘲般编起故事,“你们彼此相爱。”

这样的关系在康康的意料之中,记得这样牢不是恨便是爱。

“你们分开的原因说起来很复杂,他和魔鬼做了交易,换你一世幸福安康。魔鬼抽走了你们两个人的记忆,所以你不记得他,他也不再记得你。”

“可是花夜姐姐,你为什么知道这些?”故事被打断,女主角似乎有刨根究底的习性。

“啊……这个……”一边在素描上添添画画一边讲故事,冷不防被反问,花夜有一秒钟的停顿,“非常不幸,我恰好认得那个魔鬼。”

在康康想问出“花夜姐姐为什么会认得魔鬼”之类的话之前,花夜对素描的添加工作完成,“看,这就是他。”

黑发从额前散落,半盖住冷峻的眼睛,这个男人的脸型刀刻般凌厉。他穿一件奇怪的礼服,像睥睨天下的国王。最后一笔,她在他的肩头勾出一个数字。

“很多时候,他喜欢带一枚雕刻着‘8’的金色戒指。”一切水到渠成,康康显然相信了,她放下笔,“如果他再一次回来,你什么都不要问他,用你的善良包容他。既然两个人都不记得从前,便不要拘泥过去。”

“他会回来?”康康不敢置信,“魔鬼会放了他吗?”

“会的,一定会的。”黑无常高深莫测的笑道,“康康,你要记得你爱的人的名字,他叫九老板,你爱的九老板。”

“我很爱他,是不是?”

“是的,很爱很爱。”花夜幽幽说着,像蛊惑又像叹息。

太阳高高挂在空中,明媚如春,骆家老屋沐浴阳光,低矮灌木勃勃生机。一个人站在篱笆外,白衬衫草绿色迷彩裤,腿上套着黑色短靴,骆问畔依然穿着闯入冥界的衣服。

他浑身上下散发着和这身衣服格格不入的气质,长腿一跨,从篱笆上跳进院子,“好冷啊。”他说着奇怪的话,迫不及待的要钻进屋子吹空调。

一打开门看到骆问畔苍白的脸,康康吓一跳,连忙把他拉进屋子,“你没事吧,昨天晚上都去哪里了,我很担心。”

尽管不记得骆问畔,康康依旧感受到他对她的好。

“怎么屋子里更冷?”顾不上回答康康的问题,骆问畔马上将空调换成暖气,调到最高档。找了一个舒适的姿势窝在单人沙发里,捧着桌上的热茶喝了一口,他似乎才有空搭理康康,“我没事。”

三个字便没了下文,看样子不想交代昨夜的去处。

“那是花夜姐姐喝过的杯子,你别……”单纯的少女没有觉察出骆问畔的不同。

“花夜姐姐?”屋子里的温度升高,四肢百骸舒展开来,顺着康康的目光,骆问畔终于注意到屋子里多了一个人。

不是陌生人,他见过她。

骆问畔漆黑的眸子瞬间变成一条直线,泛起冷意。他下意识的将手搭在腰间,像要握住什么。然而长长的睫毛交织,透过眼缝,他看到黑无常悠然的神情,恍然间放松下来,若有若无的笑意泛开。

“你叫花夜?”他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骆问畔,我是你的房客。”这个少年,似乎有哪里不一样。失去力量的黑无常冷眼打量,春暖花开的季节,他居然说冷。她心思一动,昨夜他再次去了八号当铺,这一次,他又和九老板做了什么交易?

二话不说,花夜揪起骆问畔,“跟我过来。”她忘记自己现在和人间女子无两样,这一揪并没有拉动沙发里的人,“骆问畔!”她沉声警告。

骆问畔打一个哈欠,非常眷恋客厅中的温暖,“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别对我动手动脚。”他不情愿的腾出一只手掰开花夜的手指,无视黑无常的气势,“喏,如果是悄悄话可以对着我耳朵说。”

虎落平阳被犬欺,花夜想发出这样的感慨。

“那个,我有事先出去一下。”以为自己的存在带来不方便,康康体贴的走出去,对着花夜眨眼间,“姐姐加油。”

加油?她为什么要加油?

斜着眼睛看纹丝不动的骆问畔,花夜用她一贯冷淡的眼神注视对方,“你和八号当铺签订了什么协议,简直和昨天判若两人?

“你猜猜看?”像是从她的话中明白了什么,骆问畔神秘莫测的一笑,“我浑身上下一根头发丝没少,只是换了一样东西。你这么聪明不会猜不到吧?”

“对不起,我差点忘了,黑无常现在没有力量,看不出我少了什么。哈哈哈哈……”刺耳的笑声,他苍白的脸上添了一抹兴奋的红晕,好像花夜失去力量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你为什么会在人间?难道也被逐出冥间了?”

他想到这个有趣的问题时,花夜正缓缓拎着行李箱往楼上走,不耐烦房东明显嘲讽的笑声。她不喜欢客厅内的高温,她的体质早已适应冥间的阴暗森冷。善良?温和?她这样猜想骆问畔失去的东西。陡然间听到他的发问,同样不是善类的黑无常倚着旋转的扶手居高临下的望着挑衅的人类。

“我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而且死不悔改,坏了冥间的规矩,所以……”她耸耸肩,无可奈何的挑眉,“和电视剧播的差不多,我被贬为凡人,轮回几世作为惩罚。”

花夜很有编故事的天赋,在她脸上完全看不到谎言的痕迹,她就是一副不屑与之说谎的模样。

“难道,是……真的?”喃喃自语,一瞬间,骆问畔的眼中闪过困惑。花夜未来得及捕捉,他恢复常态,指着二楼的其中一个房间道,“那是你的房间,钥匙在门上。”

他还想继续说什么,却忽然捂住自己的胸口,仿佛有什么涌上喉咙。

“你没事吧?”见他一下子紧皱眉头,抿紧嘴巴,她探出身子下意识的问道。

来不及回答,骆问畔奔进卫生间,露在门外的手微微摇动示意没事,然后“嘭”一声将门关上。隔着那扇关上的门,花夜听到压抑的呕吐声,以及血腥味。

看哪,鼻子还是这么灵。

她返下楼梯,靠在卫生间的外墙上,双腿交叠。

好一会儿,骆问畔将自己收拾干净,一打开门便吓一跳,“你怎么还在这里?”他以为花夜早该在二楼的房间中。

“我要上厕所。”

她侧身想进去,骆问畔伸出手臂横在门口阻拦,“不能进去。”花夜歪头等待他的理由,相比之前,骆问畔的脸色更加苍白,在她的凝视下,他扬起一边嘴角贼贼笑道,“鬼还要上厕所吗?”

“哎呀,我忘记你现在是个人了。”他一拍脑袋假装猛然想起。

花夜也笑,慢慢靠近骆问畔的脸,在一寸近的距离处停下。皱了皱鼻子,她得到满意答案,笑容无限放大,“你的记忆可真差。”

“喂,靠我这么近做什么?”骆问畔躲开那个明亮的笑容,殊不知自己在说话之间淡淡血腥味呼出,“不要碰到我。”

“你有洁癖吗?”花夜拍拍他的肩膀,“我几百年没有洗过手了。”

“没--有!”他从牙缝里迸出两个字,她的触碰让他动弹不得,青筋暴起。骆问畔恶狠狠盯着花夜,随时有一掌拍死她的可能。

花夜轻易的掌握了他洁癖的弱点,“没有就好,我一直觉得有洁癖的男人娘娘腔呢。”她再一次触碰他的肩膀,悠然踱步上楼。

忽然在阶梯上顿住,印象中好像有什么人也洁癖……是谁呢,花夜一时想不起来。扭过头,骆问畔已不在原地,卫生间里有哗啦啦的水声。

血腥味,她闻到他身上血腥的味道。骆问畔吐了血,眼角眉梢都不似长寿的模样。听说进得八号当铺的次数多了便会减寿,是这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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